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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6章 那人不是我 文 / 銀杏黃

    「你……」李遠之一臉不敢置信,視線落在白乙身上的衣服上,白色的,為什麼是白色的?

    不是紅色的嫁衣嗎?不是應該在枉死城?不是和那個城主……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若眼前這人是白乙,那枉死城那個是誰?可若枉死城那個才是白乙,那眼前這人又是誰?

    李遠之腦海一片混亂,再看看身邊,陳藝和季言渾身是血,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沈煜和安倍音彌哆嗦著抱成一團,閉著眼睛,不喘氣地仰頭尖叫,叫得撕心裂肺,嗓音都破了。

    而安倍吉昌和他家小叔李馗則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面色嚴峻,眼睛死死地盯著還飄在半空中的上邪。

    上邪紅衣如血,臉色青白,一身清冷地站在烏壓壓的黑雲之上,剛才,她本來以為用五靈血陣,李遠之應該死定了,沒想到白乙最終還是出來救他了。

    白乙不僅救了李遠之,剛才那往生咒超度陣應該也是他破的,與此同時也破了她的五靈血陣,如此實力,看來,白乙的三魂七魄,至少已經收回一魂。

    上邪暗暗思量了一番,眼下的形勢,對方人多勢眾,最重要的是有白乙在,若想殺了李遠之,看來是不可能了,想到這裡,上邪輕笑了一聲,說道:「今夜在此見到各位,甚是榮幸,不過時間不早了,招呼既然已經打過了,那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上邪一個轉身,腳下百鬼化成的黑雲翻湧起來,瞬間遮住了她的身形,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少了漫天的鬼魂,銀色的月亮重新露了出來,清冷的月輝照在灰白色的水泥地上,白得有些刺眼。

    一邊乾嚎的沈煜,聽到動靜,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把推開安倍音彌,站了起來,對著上邪離開方向,揮了揮拳頭,惡聲叫道:「呸,原來是你個老巫婆,算你逃得快,不然非把你給……白,白乙?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還準備去救……啊……陳叔?季言?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白乙看都沒看沈煜一眼,手掌按在李遠之的肩膀上,把人轉了過來,面對著自己,視線直直地看入他的眼底,沉聲問:「遠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遠之整個人還在混亂當中,聽到白乙問他話,忙回神,脫口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乙聽到他的問題,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說:「我回家,沒看到你的人,便出來找你。」

    李遠之聽了這話,心裡怪異,手指抓著他的衣袖,問:「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白乙反手,握住他的手掌,說:「兩點二十分。」

    兩點二十分?他們兩點二十才到西山墓地,現在是……李遠之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兩點三十五分,也就是說,白用了一刻鐘找到這裡的,只是……

    李遠之把手機放入口袋,抬頭,看向白乙,又問:「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見李遠之接二連三的反問,白乙眼神冷了兩分,沉聲道:「因為有事耽擱,所以回來晚了。」

    對於這樣的答案,李遠之其實是不滿意的,但這的確像白乙會給出的答案,而且他知道,即使他繼續追問,白乙也不會給他更多的答案。

    想到這裡,李遠之洩氣地塌了肩膀,暗暗歎了一口氣,鬆開抓著白乙衣袖的手,剛想說話,卻聽到沈煜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搓著凍僵的臉頰,說:「大神,你以後要是晚回來,最好提前和遠之說一聲。」

    說著,沈煜抬起眼皮,偷偷瞥了白乙一眼,見他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才繼續說道:「你不知道,他做夢,夢見你被枉死城的城主抓去做壓寨夫人,嚇,嗯氣瘋了,半夜把我們叫起來,準備去枉死城搶人,唉,老天……凍死我了,又遇上老巫婆的五靈血陣,我們,我們差點就死在這裡了,你知不知……呃,幸好你及時過來,不僅救了我們,還破了老巫婆的五靈血陣,真是太厲害了,哈哈……太厲害了,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沈煜笑得比哭還難看,心裡血淚橫流,滿心的抱怨最後突然生生轉變成對白乙的感謝,不是他腦袋被驢踢了,而是因為他看到白乙的黑沉的眼神突然冷得可怕,幾乎能凍死人,這……不會是因為他的抱怨,所以生氣了吧?

    老天……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白乙的怒氣,沈煜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哆嗦著直往安倍音彌身後躲,眼睛卻看向李遠之,示意他快點管管他家男人,可不要一不小心,讓他成了炮灰啊……媽呀,太可怕了……

    李遠之自是發現了沈煜的囧境,剛想開口為他解圍,卻聽到白乙冷聲,說:「那人不是我。」

    「什麼?」李遠之幾乎詫異的轉頭,看向白乙。

    白乙見他一臉不明所以,又重複了一遍,說:「你夢見的那個人不是我。」

    「啊?哦,不是你嗎?」李遠之臉上表情跟不上心裡反應的變化,還是一臉呆呆傻傻的表情,既然白乙說枉死城裡的那人不是他,那,那人是誰?

    李遠之張口,剛想問出心中的疑問,卻又聽到白乙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便拉著李遠之往墓地門外走去,走到那扇牌坊大門前,白乙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牌坊屋脊上兩尊背向而臥的窮奇,眸光一閃,沉默了兩秒,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外走去。

    沈煜看著李遠之和白乙走遠的身影,暗暗吐出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嘀咕道:「媽的,嚇死我了……」

    安倍音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見陳藝和季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忙過去查看他們的傷勢,只是還未等到他走過去,卻見季言詐屍一般,翻了個身,緩緩抬起手,含情脈脈地看向沈煜,殷殷叫道:「沈煜,救,救我……」

    沈煜看季言一臉血的樣子,嚇了一跳,瞪著眼睛,驚疑不定地說:「季言,說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和上邪那個老巫婆是什麼關係?難道和她是一夥的?」

    季言聞言,氣得立刻噴出一口老血,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說:「沈煜,原來你一直這樣看我的嗎?我在你眼裡就那麼的不堪嗎?我,我和上邪,這是第二次見面,想發生點關係也來不及啊……說起來,你和我都認識了二十幾年了,到現在都還沒能發生點關係,你說,我能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你,你……太讓我傷心了,咳咳……」

    季言這段話,說得簡直就是含血帶淚,句句控訴,沈煜聽得臉色發青,滿頭黑線,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這特麼的都是哪跟哪啊……

    他只不過問季言為什麼會在這裡,沒想到這混蛋居然給他整出一通歪理,還把事情牽扯到他的身上,什麼和他發生關係,他才不想和季言有關係呢,恨不得他能有多遠死多遠。

    沈煜恨恨地踢了一下地面,見季言一臉被人始亂終棄的哀怨表情,氣得臉都歪了,立刻跳腳,惡聲罵道:「季言,別裝了,我知道你死不了,收拾收拾,速速地滾吧。」

    「你……」季言吐血,翻了一個白眼,無力地躺回了地上。

    沈煜見他還想裝死,剛想開口再諷刺幾句,卻聽李馗開口,道:「行了,再囉嗦下去天都亮了,既然白乙沒有事,那……沈煜,你扶著季言,粉絲你照顧陳叔,我們回去。」

    沈煜剛想反對,被李馗一個厲眼瞪過去,立刻慫了,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敢怒不敢言,不情願的扶起嘴巴裂到耳朵邊,完全樂暈的季言,跟著李馗往門外走去。

    只是,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李馗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說:「你們先出去。」

    沈煜和安倍音彌疑惑,剛想問他發什麼的什麼事,卻見安倍吉昌回頭看了一眼,臉色一變,立刻推著他們往外走,「沒事,別問,往前走。」

    聽安倍吉昌這麼一說,沈煜和安倍音彌心裡愈加好奇,兩人前腳跨出大門,後腳就鬼使神差地偷偷回頭,一眼看去,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兩人驚恐的瞪著眼睛,舌頭都打結了,哆哆嗦嗦地問旁邊的安倍吉昌,「那,那……那又是什麼鬼怪?」

    此刻,門內,李馗的面前,兩米遠的地方,站著兩個頭上長角,眼睛血紅,看不清面目的黑影,最詭異的是,李馗對那那團黑影的態度,明顯好像認識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安倍吉昌抬頭,一把轉過兩人的頭,低聲說:「別看,那是陰差,小心被勾了魂。」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新晚了,

    生病,去醫院打點滴,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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