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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共處一室 1 文 / 禤紫楓

    「到底是什麼聲音?」安之若見霍熠煬先是認真傾聽了兩秒,隨後臉色奇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霍熠煬乾咳一聲,別過安之若的目光,「這個你怎麼不知道呢?」

    安之若奇道:「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又不是我弄出來的!」她豎起耳朵又聽了一會兒,覺得那聲音斷斷續續的,並不十分清楚,「你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她的話音剛落,又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好像是兩塊木頭在一起打磨的聲音,中間好像還夾雜著女人的喘息聲。

    「這種地方有這種聲音很平常,你不能指望他有多好的隔音設備……」霍熠煬聳了聳肩,仍是不願意把話挑明了跟安之若說,但他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種聲音,她應該能聽出來才是吧?

    安之若仍是一種不明就裡的表情,霍熠煬幹嘛一副不好說的樣子?她正要問出口,突然聽見一聲女人尖叫,整個人頓了一下,那不同於害怕時的尖叫,這尖叫好像是達到某種極致——痛苦或快樂或興奮時的尖叫,像是帶著某種刺激,更像是帶著某種氣味,緊接著就是女人的笑聲,斷斷斷續續,嬌媚無比,再連同那一開始聽來莫名其妙,將他往恐怖片上引的「咯吱咯吱」的木頭聲音一起來聽,好歹也看過不少電視劇和電影的安之若終於反應過來。

    「呀!」安之若驚叫一聲,摀住了自己的臉,倒是把旁邊的霍熠煬嚇了一跳。愣愣瞧著安之若這麼個樣子突然笑了起來,竟是覺得可愛非常,恰巧此時安之若也抬起臉來,霍熠煬笑容一收。兩人的視線在充滿某種怪異氣氛的空氣中相遇時,又突然彈開,彼此都不知道尷尬個什麼勁。

    突然,霍熠煬笑出了聲。隨後安之若也笑了起來。

    「還要我留在這裡嗎?」霍熠煬問,事實上,讓她覺得害怕的怪聲音不過就是別人親熱時發出的噪音,現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他還留在這裡有點不方便,儘管,霍熠煬當然是一萬個樂意留下的。

    果然,只聽安之若道:「那……那你就先過去吧……要是……要是再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霍熠煬挑了挑眉。笑了一下。轉身將通往那扇客廳的門打開:「門就不要關了。害怕就跟我說話。」跟安之若結婚的時候,霍熠煬就已經發現她有這個毛病了——在陌生地方通常膽子會比較小,如果這個陌生地方是屬於他或者他們的。譬如說是他在別處擁有的房子,倒還不見多大問題。可一旦是這種第三方地方,如賓館飯店,安之若的膽子似乎就縮到針眼那般大小了。

    霍熠煬回到自己房間,自然也是把門開著,雖然兩人看不到對方,卻能夠看得清楚彼此房間的燈光,這讓安之若安心了不少。可是這樣一來,安之若房間能夠聽到的聲音自然而然就傳到霍熠煬的耳朵裡,這對他不能不算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在剛剛見到一臉害怕。我見猶憐的安之若之後。

    好在霍熠煬是個很有自制力的男人,躺在床上閉上眼,深呼吸,讓自己安靜下來,盡量不去聽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終於覺得身體涼下來之後,一睜眼,卻是「啊」地一聲叫出來:「你做什麼?」

    安之若身上裹著一條薄毛毯站在他床頭:「那個……我們倆換一個房間好不好……你是男人……我聽著那個實在是……」

    霍熠煬有苦說不出,他是男人聽了才更痛苦吧?尤其現在……他的目光順著安之若的臉往下看,毛毯緊緊被她裹在身上,勾勒出她嬌小但玲瓏有致的曲線,細白的腳踝裸露在外,彷彿會發光,霍熠煬的鼻端聞到安之若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那是她一向最喜歡用的香水味道,即使在失憶之後,再度發現自己擁有這種香水的她也很快接受了那種香味,偶爾還會噴灑一些。

    「你……看什麼……」安之若下意識地往後一退,雙頰發燙,霍熠煬立馬發覺出自己的失態,暗罵自己一聲,試探著問:「要不……你睡我這裡……反正……這個房間也這麼大……那邊……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為了讓安之若能夠更好地接受這件事,霍熠煬收回自己的目光,沉下聲去,一本正經地道:「在鄉下的時候,我們也同睡過,我可沒有對你怎麼樣。」

    安之若心中猶豫,如果是拿好東西跟別人換壞東西,那自是沒有話說,但她現在是想用「不是人呆的房間」跟霍熠煬換「人呆的房間」,似乎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她倒是沒有太理解霍熠煬比她多出的痛苦之處,只是覺得自己在理字上並不佔優,可是……真要同房住……她又恨猶豫。

    「我睡沙發,你睡床好了。」霍熠煬再度利誘。

    耳邊傳來男女充滿**的聲音,說的不知是哪一國的語言,但好像在叫彼此的名字,像是給安之若打了一劑強心針,再沒猶豫,點頭道:「好!」

    那沙發一米五六的樣子,與床寬差不多,霍熠煬那樣的身高躺上去就好像把一隻躬身的大蝦,樣子說不出的滑稽。安之若坐在床上,看著霍熠煬在那裡根據自己的舒適度來調試睡覺的姿勢,覺得有些好玩,盯著他看了半天,略帶同情地道:「那個……我睡覺了……」

    「嗯……」霍熠煬答應一聲,還在繼續尋找著最舒適角度。

    安之若往被窩鑽了鑽,鼻端傳來被單剛剛洗過的那種肥皂香味,卻摻雜著一種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勾了起來。

    霍熠煬在幾米外翻身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耳朵裡,那布藝沙發似乎有點年代了,也跟著發出了「吱呦吱呦」聲音,安之若正想說話,突然聽到砰地一聲,她一屁股坐了起來:「怎麼了?!」卻見沙發整個傾斜,似乎是一邊斷了支撐,霍熠煬裹著被子,正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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