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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1.補更5 文 / 禤紫楓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眼見那個挺拔身影在自己身邊落下,轉過臉來時竟是霍熠煬那張面帶微笑的臉龐,安之若嚇了一大跳,完全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霍熠煬會來看演唱會?

    霍熠煬兩邊看了一眼,音樂會聽過不少,演唱會倒是第一次看,似乎還有些好奇。感受到安之若一直在盯著他,便迎上她的目光,見她面上驚詫之色並未消散,眉毛挑了挑,將手中的門票在安之若眼前晃了一下:「俞雁飛送我的票。」

    安之若立刻覺得心頭一鬆,說不出是釋然還是失落。她也是今晚到了體育場門口,從俞雁飛的助理手上拿到票才進的場,事先她都不知道自己坐在哪裡,所以霍熠煬絕無跟蹤自己而來的可能,因此他的解釋倒也是合情合理。

    但安之若不明白的是,俞雁飛怎麼會給霍熠煬送票?

    這樣的話她自然不願意去問霍熠煬,只能滿懷著問號,將目光投向了演唱會的舞台。

    俞雁飛因為患癌症,這場今年巡迴的最後一場自然備受關注,不但是全場爆滿,還來了不少媒體記者。安之若早已考慮到這點,所以一直帶著漁夫帽,打扮地既低調又平民。而霍熠煬似乎也不想成為記者鏡頭中的主角,因此穿著頗為低調,若不是他的外形太過顯眼,與一般的普通青年也沒有兩樣。不過霍熠煬似乎很中意用與平日迥然不同的形象來逃避媒體的相機,這一招他好像也是屢試不爽。這晚便又是平日裡的江山集團總裁絕對不會出現的運動裝束,配上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與一幫俞雁飛的歌迷坐在一起,除非是熟悉他的人,否則一般人很難將他與江山集團的霍總裁聯繫起來。

    其實俞雁飛的這場演唱會上來了不少圈內朋友,也跟安之若和霍熠煬一眼。坐在vip區的最前端,卻因為的大家都是來聽演唱會的,不想曝光,所以一個比一個低調。更不會四處亂看,相對來說,霍熠煬的安全係數又提高了很多。

    很快,演唱會正式拉開序幕。

    俞雁飛作為二十年的歌壇大姐,唱現場的功力自然是不用懷疑的。即使是身患重病的此即,她的現場也並未受到一絲的影響,感染力十足。舞台布景,燈光以及音響都是專門找的國外團隊製作,水平一流。更使得觀眾在視聽上如享盛宴。

    俞雁飛的舞颱風格百變。在這場演唱會上自然不會給她百變天後的美名拖後腿。平均幾乎唱到兩首歌便換一套服裝,或華麗,或前衛。或大膽,或端莊。直到她穿了一聲雪白的婚紗上台。

    「這輩子,其實我有過很多機會穿上婚紗,但是……沒有一次是為我的。今天,我再一次穿上婚紗,是為了我自己。我終於把自己嫁了……」台下先是響起一陣掌聲,隨後呼聲不斷,很多觀眾以為今次俞雁飛要公佈什麼喜訊,卻見她的臉上仍是掛著微笑,「我把自己嫁給你們,嫁給了舞台,我俞雁飛,其實早已經嫁了……」

    伴隨著現場的掌聲和歡呼鼓勵聲,俞雁飛唱起了當晚在控制台上,清唱給安之若聽的那首《夕陽之歌》,悠揚的旋律掩飾不住她聲音裡的落寞與無奈,正如同夕陽一樣,發光發熱之後,卻還是要慢慢沉向那遙遠的天際。

    如果說當晚清唱的俞雁飛將這首歌唱出的是唏噓二字的話,今晚的俞雁飛唱的就是絕望,但細細聽到最後,卻又發現不是完全的絕望,而是絕望之中燃燒著一個小火苗,倔強的不肯熄滅。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舞台中央突然升起一個人來,安之若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去看大螢幕,上面出現的那個人果然是他,劉轅華。

    現場響起如雷般的掌聲,好像要把整個體育場給掀起來,俞雁飛站在原地,像個羞澀的小女孩低著頭,拿著話筒,甜蜜的笑著,待升降梯停穩,劉轅華朝俞雁飛走過去,離她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便伸出了手。

    兩人牽起手的那一刻,全場再度響起熱烈掌聲,似乎比剛才任何一個場面都要熱烈。

    「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她的身體,在這裡我向你們保證,這段時間我會是她的監護人,我會把你們保護她的責任都一起盡到。」劉轅華是帶著笑容說這話的,可聲音裡卻透著誠摯,俞雁飛在一旁好像樂開了嘴,一個勁的傻笑,等笑夠了才道:「我已經都不知道,他有這麼婆媽的,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夠收到他的電話,比腦中還要準時。」俞雁飛的口吻中雖帶著一絲小女孩的嗔怪之意,卻還是洋溢著非常明顯的滿足感,與她剛才唱夕陽之歌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原本只是一場歌壇到大姐的超高水準演唱會。卻因為有劉轅華和穿著婚紗的俞雁飛同台而生出些不一樣的心情。身著白紗的俞雁飛雖然再不復當年的青春模樣,但她眼睛的東西卻一如第一次穿婚紗的少女一般清純,甚至還帶著一絲意外和窘迫。

    這是正常演唱會中最平和也是最感動人的地方,一直以來都有流言說俞雁飛暗戀著劉轅華,估計今晚這場演唱會的相關新聞又要把劉轅華給扯出來,可看起來無論是俞雁飛還是劉轅華,似乎並不在意,兩人非常默契而又溫馨的拖手在台上合唱情歌,場面美好而又感人。

    安之若完全是抱著一個歌迷的心態來的,一開始因為旁邊坐著霍熠煬,還覺得有些放不開,到了後來,兩首勁歌過後氣氛一調動,場內已經開始燃燒起來,她整個人也活躍了起來。霍熠煬卻一直端坐在座位上,只有在劉轅華和俞雁飛在台上合唱的時候,才轉過頭,盯著安之若看了好一會兒。

    「俞姐,恭喜你……」演唱會結束後,很多歌迷還捨不得離去,在場內叫安可,試圖讓俞雁飛重返舞台,但事實上安可的部分已經結束,這場宴會會絕對不會再度返場,安之若和霍熠煬都被俞雁飛的助手邀請至後台一間休息室內。

    俞雁飛在隔壁換裝,房間內只有安之若和霍熠煬兩人,蔣小榕和江叔都守在外面,兩人都以沉默面對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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