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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文 / 無語書

    第十九章封不滅暴怒如狂,當崔沖的咒術完成時,自己數百年的謀化,數百年的心血,都將化為烏有,大道無期,只能等待壽元耗盡,無奈地死去。他封不滅會甘心嗎?能夠甘心嗎?「不-」,封不滅狂吼一聲,巨臉面前的青色天幕一陣晃動,宛如水波般泛起陣漣漪,「崔衝!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強行突入涅道期來殺你,此役之後起碼要數百年的恢復,才可以重修涅道,我會用這數百年的時間找到你的魂魄,慢慢地折磨你,讓你知道得罪我封不滅,死,也是一種奢侈。」

    付海聽到這話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反觀崔沖卻表情淡漠而平靜,只有那微微瞇起的雙眼中寒光閃動,顯示出他的怨恨和決然,在崔沖和封不滅的對弈力場中,付海只能作為一個看客,在這種等級的力量中,他不只無法插手,他現在連移動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隨著兩人對抗的加劇,崔沖逐漸地無暇他顧,付海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

    「啊-,崔沖-」隨著封不滅的狂吼,一隻手從水波般的靈虛界中探出,「呼-」,昆吾山頂突然風雲色變,電閃雷鳴。付海感覺到壓力陡增,全身骨骼似乎要斷裂一般,心臟似乎要爆開一般,付海覺得自己似乎快要死了,但是付海腹中的丹藥散發出更加強勁的藥力,維持著付海的生機。

    波紋中的手掌猛地一握,「轟-」,一聲巨大的音爆傳來,天地間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宛如剛才的風雲和雷霆全部被收入其中,「呼-」,一拳轟下,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付海只看到一個拳頭在自己眼前不斷地放大,一瞬間,不知是真實還是幻覺,付海看到一切變得異常緩慢,他甚至可以轉過頭,看到崔沖的嘴角緩緩地翹起,露出一個很開心的笑容。崔沖用指尖從南明離火鼎中,輕輕佻出一縷鮮紅如血的火焰,「其實這個詛咒早就完成了,你知道嗎?封不滅,我用了五十年才將它完成,而它也吞噬了我四百年的壽元,唯一對不起的是二弟,我利用二弟你,引起金?玉兩家的注意,將封不滅引來俗世界,實在抱歉,作為補償我將南明離火鼎送給你。」崔衝將手輕輕一揮,南明離火鼎倏然沒入付海的眉心,「我師父留給我的假嬰丹,可以讓服用者擁有三次一瞬間的元嬰實力,記住一定要在第三次假嬰之前,永遠真正的元嬰實力,否則你會被燒死,連魂魄都不會剩下,二弟,來世相遇我們再做兄弟!」

    紅艷如血的火焰如游動的線蟲鑽入拳頭中,「啊-」,封不滅發出恐懼而淒厲的叫聲,「是咒火!紅蓮業火!啊-」伴隨著這聲慘叫,狂風乍起,崔沖的身體散落才片片飛灰,被狂風席捲而去,而人形雲彩?青色天幕?空中巨臉也都跟著消失不見了。

    「撲通」,付海雙膝跪倒,對著崔沖消失的地方,磕了三個響頭,「崔大哥,來世相遇,我們還是兄弟!」身體中奇異的感覺如潮水般退去,付海感覺到丹藥的力量不再進入自己的體內,而被落在丹田處的小鼎全部吸收,最終小鼎沒入一團雲霧中,再也無法看清,甚至凝神術也無法感知它的存在。

    付海在祭壇上緩緩站起來,「所有人都給我滾,三日內離開瀛洲,否則格殺勿論。」付海在祭壇上怒吼咆哮,雖然極為厭惡金?玉兩家,但他們畢竟是侍奉主子的奴僕,懶得跟他們計較。金?玉兩家族人倉皇逃竄,付海重重哼了一聲,走下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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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之間,兩年時間又匆匆而過,這一年昆吾山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剛入十月就飄起了鵝毛大雪。這兩年來,付海過得頗不平靜,自從金?玉兩家退去後,付海通過翻閱清玄子留給他的典集,很快破解開沐浴鎮的幻陣,昆吾山很快與外界取得聯繫,昆吾山下院及各處弟子紛紛歸來。

    依照付海的想法,等所有昆吾山弟子歸來後,付海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然後讓眾人推舉出昆吾山的掌門,自己考量一下掌門的品性,如無問題自然可將掌門令牌傳下即可。如此一來,不但可以讓昆吾山得以傳承,完成了清玄子的囑托,而且自己可以脫身離去尋找界石武氣凌天。

    然而付海低估了人類的權力**。昆吾山在方圓數萬里內是首屈一指的聖山,不但系托著普通老百姓的信仰,也所有掌權者必須朝拜祭祀的宗廟,甚至可以罷免一個之君,權力之大超乎想像,令付海瞠目結舌。與昆吾山同等地位的青屏山,也僅僅是國家的輔助而已,而昆吾山居然可以憑借宗教之力凌駕於國家之上。

    在如此巨大的權力誘惑面前,所有人都瘋狂了。有不少弟子聯合起來,逼迫付海交出掌門令牌,更有甚者竟然利用國家的軍隊來圍困昆吾山,從而逼迫付海,付海惱火之下,出手不留情,立刻把領頭的幾個弟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但是打完之後,付海就開始後悔,因為領頭的幾個並不完全都是壞人,有幾個只是懷疑付海謀害了清玄子等人,一時想不開,而且他們的無論從能力還是武功來說,都是做掌門的上上之選。如今打也打了,再想彌合之間的誤會,已經不太可能了。

    付海懊惱不已,但已經無法可為,為了防止眾人強攻昆吾山,無奈只得重新啟動沐浴鎮的幻陣,並且在水中也佈置了陣法--渦流陣,阻止任何人上山。同時給青屏山明揚傳去消息,讓他馬上派人來幫自己。做完這一切之後,付海暗自感歎,看來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將帥之才,遇到一點事情就手忙腳亂,自己如果想走得更遠必須知道如何揚長避短。

    付海沉靜下來,開始感悟自己的得失,不只是感悟修為上的得失,更有經歷上的得失,付海宛如一隻蝶蛹,在繭中不停地梳理著自己柔弱的翅膀,等待著破繭而出的那一天。

    「萬法皆可入符篆,以劍氣之清靈,演符篆之虛天,是為清虛劍!」付海在滿天飛雪中,漫聲而吟,飛出的劍氣更加的變幻莫測。昆吾山的典集數量眾多,包羅萬象,讓本來就喜歡博覽群書的付海著實興奮了一把,青屏山到昆吾山路途遙遠,即使先天高手也要大半年才能走一趟,付海在等待青屏山期間,竟將清虛劍也練到了先天境界,而昆吾山最強大的陣法-七星降魔陣,也摸了個七七八八。通過兩年的修煉,付海發現自己將符篆融入武功的想法,應該是可行的,清虛劍就是個例子,不過清虛劍是反其道而行之,是把劍演變為符篆。

    付海不斷地演化著劍與符之間的變化,仔細體會其中的轉折,但是每每符篆成形的瞬間,又重新變回劍氣,劍氣依然是劍氣,符篆依然是符篆,無法合二為一。

    付海微微歎口氣,又失敗了,隨手在旁邊的青石上劃了一劍,青石上整整齊齊劃著數十道劍痕,每道劍痕都各不相同,卻又似乎相同,每一道都可以成為一套絕世的劍術。

    付海默數了一下,七十七,已經用過七十七種方法了,劍與符依然無法融合。付海緩緩盤膝坐下,重新開始又一次推演融合。

    一隻黃色的紙鶴翩翩飛來,打斷了付海的冥想,「青屏山明清?文行?!總算來了。」紙鶴在付海手中化為一縷青煙,付海屈指一彈,一道劍光向山下飛去。

    半個時辰後,明清?文行在劍光的接引下來到付海面前,劍光若有靈性般沒入付海體內消失不見。明清看著付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發出體外的劍光還可以收回?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明清對先天武者的認知,看來五年不見,這位付長老的武功已經成長到世人無法理解的地步了;而文行對於付海的變化毫無所覺,他甚至分不清,前方引路的是劍光還是符篆。

    「明清見過付師叔,」明清對付海的態度極為恭敬,幾乎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明揚師兄近日將衝擊先天境界,須做些準備,無法分身,故遣弟子前來,這是弟子的小徒文行,雖然道法不精,卻頗善機變之道,於是一同帶來,希望能對師叔有所幫助。」

    「文行見過師叔祖。」文行躬身下拜,一雙眼珠卻骨碌亂轉,心中不停地嘀咕,這位師叔祖看起來跟五年一樣,沒什麼變化,好像只有十**歲,不知道他的真正年齡是多少,會不會比師父的年紀還大?付海的真正年齡已經二十六了,但是不知是因為假嬰丹還是因為進入先天太早的緣故,容貌總是維持在十**歲的樣子,在眾多以貌取人的人眼中,付海的樣子實在沒什麼說服力,恐怕這也是付海被昆吾山弟子反對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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