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事1 文 / 七釘
故事1
我坐在椅上,端著杯子,一口一口的抿著茶,想著如何開口問他。項語又回到桌前,繼續畫他那未完的蘭花。難道他今日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送我這玉?
放下杯子,我走到他身爆輕輕開口:「項大哥,你當我是朋友麼?」
項語抬眼,眼中仍是清明一片,那神色與眼神,竟讓人覺得是如此乾淨通透。他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踏實安定的感覺,和他呆在一起,我也最容易放鬆下來。
他點點頭,並沒有低頭作畫,似等我繼續下文。
「如果我問你一些關於鳳凰山的事,你願意答我嗎?」
項語良久未語,良久……久的我幾乎要放棄了,終於,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見他那樣子,便知這些事恐怕他不願意提起,但我卻是那麼想知道,想知道我所經歷的這一切,究竟都有怎樣的背景淵源,而且,猩猩正被那鐵片威脅著,若解不開腦中疑惑,我真是寢食難安。
我嗯了半晌,還是開了口:「你是鳳凰山前任主子的兒子對嗎?」
項語一震,臉上竟現緊張之色,似不信我怎知道。
我忙解釋:「師兄與我說了一些,但很少很模糊,我實在理不清頭緒。」
他聽是猩猩告訴我,表情似緩和了一些。點點頭。
「那你父親呢?」
他不動。
「死了?」他。
「還活著?」他不動
看來是活著。那他們母子為何不與自己老公爸爸住在一起呢?記得當初在無涯山明堂曾對我說,項語是替其父送東西的,那說明項語還是有跟他父親見面啊。我很想問,但又覺得這有關人家的**家事,與我真正想知道的事也沒什麼大關係。還是不問了。
「現任鳳凰山的主子……你認識嗎?」
他點頭。當然認識,不認識怎麼去給我說情放我下山。
「那他到底是誰?」我就想知道這個,到底福伯是被誰殺掉的。
他,提筆寫了幾字:「我於他面前發誓不講。」
這人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自己藏頭藏臉,知情人就逼人發誓不許說,十足奸詐。
斟酌又斟酌,我決定還是問點最關鍵的:「你……你知道燕匣麼?」
他又是一震,震的似站不穩身形,我忙去扶他,急道:「沒事吧?」
他擺擺手,站在原地低垂著眼睛,點了點頭。唉,說這些事對他來說就這麼難嗎?他剛才的模樣已經讓我生了些內疚之心了。
「那……那究竟是何物?為何皇帝與鳳凰山都要搶它?」
他低頭提筆在紙上寫著:「燕匣內藏有江山社稷的秘密。」
我急問:「什麼樣的秘密?」
他滿臉苦笑。我突然也覺得自己問的蠢,若是他知道,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尷尬一笑,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就再也不問了好麼?」
他點頭。
「鳳凰山究竟是何地?為何皇帝如此忌憚此地?」
他正思忖該如何回答我,門突然「砰」地一聲被跺開了。閃過一道黃光,「啪啪」我臉上已重重挨了兩耳光!
捂著臉,驚愕莫名的看著來人,正是那老妖怪雲雪,惡狠狠地瞪著眼看我。
項語連忙閃到我身前護住我。
雲雪大叫:「死丫頭給我滾出去,跑到語兒這來胡言亂語,若讓我語兒不開心,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我嚇得一把抓住項語的腰帶,這妖怪怎會如此生氣?她聽到我問項語的話了嗎?
項語回身拍了拍我的手,又轉向他娘,輕搖了。
雲雪不依不饒:「好啊!你就這樣喜歡她?你不聽我的話了麼?什麼事情都告訴她,她想進我雲家,門兒都沒有!」
我聽她胡扯一通實在風馬牛不相及,忙從項語胳膊下鑽出解釋:「夫人莫氣,我只是與語公子聊聊天而已。」
「聊天?」雲雪氣焰高漲:「聊天都聊到鳳凰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家語兒,早看你整日膩著他,心裡存了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怒了,這妖怪老把我往項語身上扯,實在讓我氣急,一時不管不顧也嚷出來:「我存了什麼心思?你放心好了,你這家門,請我我也不願進來!」
話音未落,臉上「啪」又挨了一記。
「死丫頭!少跟我耍心眼,你不進我家門,還想將語兒拐到外面去嗎?小小年紀,竟如此壞心!」
我捂著臉,看著眼前不講道理只顧發飆的妖怪,心中怒火早已燒到了腦子,大吼出聲:「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的語兒,我不喜歡!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將來也絕不會喜歡!滿意了嗎?」
雲老妖怪不說話了,只定定看著我身後,我驚覺不對,忙回轉身,眼見項語面色發白,嘴唇微抖,眼睛空洞的看著我。
我駭了一跳,還未伸手去觸他,雲雪早已跳到他身焙「語兒!語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娘啊。」
晃了他半晌,項語方才回過神來,朝著雲雪微笑了一下,指指我,再搖了。雲雪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伸手便探向項語懷中,一摸之下,又尖叫出聲:「你的護身鳳玉呢?」
項語忙攥住雲雪的手,眼睛越過她的頭頂,不住的示意我快走。
我呆呆地站在那裡,護身鳳玉?這玉是項語的護身符?他剛剛那般好似失了魂的模樣,便是離了這玉造成的麼?
我急抓脖子,將玉一把從胸口抓出,口中道:「在這!」
雲雪猛回頭,一眼便看見掛在我胸口的鳳凰玉,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項語,掙脫項語的手,衝過來一把拽下了紅線。回身面向項語,嘴中冷冷飄道:「你可以滾了。」
我看看項語,他的眼中竟無了清明,只餘悲慼,站在那兒,任由他娘將玉重新塞入懷中,臉上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懊喪。
我不敢再看,回頭奪門而出。臉頰火辣辣的痛,妖怪下手一向又狠又準。
嫣然在門口候我,一見我衝出來,驚叫到:「怎麼了?臉上……?」
我慌忙拉她一同奔綴「無事,快住」真怕老妖怪衝出來追殺我。
回到我住的屋子,一頭栽在,再也不想起來。
項語到底怎麼了?那一剎那,我見他臉色白的像紙,眼睛裡竟一絲光芒都沒有,好像……好像……死人一般,這太詭異了。
今天與他的談話,只讓我得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就是燕匣裡有關於江山的秘密,皇帝想得到,是因為想保住江山,那鳳凰山想得到,莫不是……想顛覆江山?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唬了一跳,若是真的,那項語他……在這場遊戲裡又扮演了什麼角色?猩猩說那少年是鳳凰山的人,鳳凰山的人拿到了燕匣不去交給木乃伊,竟會交給項語?這又是為什麼?項語與那木乃伊又是什麼關係?前任主子還活著,又怎會把鳳凰山交出去?自己兒子不做當家的,卻讓外人來把持鳳凰山?這……說的過去嗎?
轉了一圈,我發現,我的解惑之路是越走越長,謎團只增未減,頭更疼了。
第二日午時,我以為老妖怪不會來了,剛準備吃了午飯睡覺,她卻準時推開了我的房門。
我見她進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摀住臉,不是又來揍我的吧?那老妖怪挖我一眼,冷道:「脫衣服!」唔?還是要給我扎針?她不氣我嗎?在她心裡不是早就認定了我是個勾引她兒子的壞丫頭?
乖乖的脫了衣服坐在,妖怪一如往常,拿出她那超大布包,一展開,幾百根銀針一排排一列列的閃著寒光。我暗暗吸了口氣,心道,無論她今天下多重的手扎我,我都絕對一聲不吭,讓她出氣好了。
可是,她沒有整我,還是該重重該輕輕,手法與平時無異,酸麻感也未比平時多一分。暗道:算你是個公私分明的妖怪。
一會兒功夫,針全上了我的身,我又如刺蝟般坐在那兒等待時辰過去了。
她一邊卷布包,一邊開口道:「你當真不喜歡語兒?」
我一愣,怎麼又問到這事兒了?忙說:「不喜歡不喜歡,您老放心好了。」
她突然將臉湊到我眼前,美顏瞬間放大成怪物臉:「我語兒那麼好,你為何不喜歡他?」
我呆,這人……到底是不是人啊?答案是否定的,當然不是人,她是妖怪嘛,言行想法自然與常人不一樣,一陣前因為我「勾引」她兒子大發雷霆,一陣後又質問我為什麼不喜歡她兒子!這,叫我怎麼答你?不是你不准我喜歡的麼?妖怪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呃,語公子確實很好。」我訕訕道
她瞇著眼:「那你說說他哪裡好?」
我眨眨眼,妖怪想聽人表揚他兒子,這種變態的嗜好你也有,好的,如你所願。
「語公子人長的俊,風度更是一流,畫畫得又好,待人接物非常有禮貌,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那種。」我呸,我扇我自己!家教這種話我也說的出口,就這老妖怪的模樣,能有家教嗎?那是人項語自己修煉的好風度。
妖怪臉上果然浮出自得的神色:「接著說。」還沒聽夠哪?
「呃……還有就是……他俠肝義膽,樂於助人,尊老愛幼,熱愛生活,注重環保,珍惜生命,愛憎分明,對待朋友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行了。」
終於聽夠了。您要再沒夠,我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想不到語兒竟然有這麼多優點。」
那都是你逼我說的,總得來說,他就兩個優點,溫和,好人。
「我也對得起他爹了,整日說我帶不好孩兒,我這不帶出了一個人人誇讚的好兒子?」
唔,項老爹果然有先見之明,就您這樣兒的,真教不出什麼好孩子,還得是人項老爹基因好。
妖怪不知為何,突然一屁股坐到床爆情緒似乎很是低落,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挪了挪身子,湊向她:「您怎麼了?」
她又抬頭挖我一眼,唉聲歎氣起來:「沒怎麼,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女人幾十歲的年紀了,自己帶著兒子,老公又不在身爆雖有漂亮的樣貌卻無人欣賞,雖有美麗的庭院,卻無人共賞,若是我,我也不會愉快。
忙拍馬屁:「您那麼年輕漂亮,兒子又優秀孝順,您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啊。」
她喃喃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
我興趣大增,又挪挪屁股:「您跟我說說唄,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有心事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會老的。」
她撲哧一聲笑了:「老?你看我老嗎?」
我忙道:「不老不老,您看起來就跟我妹似的,咱倆一塊上街,人保準會認為我比你大,還大了不少。」
她又樂了:「算你會說話。」
我心裡翻白眼,半真半假唄,你確實看著比我年輕,我也確實想逗你多說點事情,滿足我的八卦心理。
她幽幽望我一眼,眼神裡似乎哀怨莫名,我寒毛豎了,這眼神,擺明了是準備說書了。
不出我所料,她開口了,卻是問我的:「你去向語兒打聽鳳凰山做甚?」
我愣了一陣,老實答道:「因為前段時間我被綁去了鳳凰山,要我師兄交燕匣來換,近日皇帝又逼著我師兄交,可我師兄沒有怎麼交啊?我只想知道這燕匣是什麼東西,鳳凰山又是什麼來歷。為何要搶這匣子。」
妖怪嘴中「嗤」了一聲:「都在做美夢,都想坐江山,一群笨蛋!」
果然是跟江山能不能做穩有關的,看來這妖怪知道的不少。
趕緊做出一副糊塗的樣子:「這跟江山有什麼關係?難道得了那匣子就能做的成皇帝了?」
她看我一眼,道:「你知不知我是誰?」
我呆,你是誰,你不就是項語的娘,前任鳳凰山壓寨夫人,還能是誰?:「只知您是雲夫人,其他不知。」
她站起身,背著手,在屋裡踱來踱去,晃了好大一氣,才開口:「你不用去問語兒了,我給你說個故事,也許能解你的疑惑,不過這故事很長,你願意聽嗎?」
我連連點頭,心知這故事必定是老妖怪的身家經歷,能解我所惑,豈不是好事,再長我也聽。
她又坐下了,雙腳在地上前後搓著,緩緩開口:「很多很多年以前,中原大陸上有兩個國家,權把它們叫做東國和西國。兩個國家的國土大小相同,百姓數量也差不多,可是東國境內土壤富饒,物產豐盛,多是高山大川,海河湖泊,人民吃穿不愁,生活富足;而西國卻背靠三座雪山,一年裡有七個月都是大雪封山,土地貧瘠,農作物幾乎不能生長,百姓窮苦,只能以放牧為生,與東國百姓的生活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但是,西國裡卻有一座的鐵礦,兩國的兵器農具所用之鐵,幾乎全來自西國,若要裝備軍隊,必用武器,而製造武器,就必須使用西國的鐵。所以一百多年來,兩國都很友好,東國每年都會派商隊到西國,帶來許多糧食蔬菜水果和其他的稀罕商品,而西國就將自己挖出的鐵運往東國,供他們打造農具和兵器。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許多年,直到三十三年前……」她頓一頓,看看我的反應,見我瞪著大眼專注聽講。她才繼續。
「三十三年前,東國突然發兵進攻西國,幾乎是一夜之間,西國的百姓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東國大軍就已壓境了,事先沒有一點跡象表明他們要來侵佔西國,甚至在幾天前,西國才剛剛向東國運出了一批鐵!那時,因為多年沒有戰亂,西國的士兵都散佈在各地,並沒有集中起來。一時之間,國內一片大亂,東國的軍隊仿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只有逃難的百姓和少量根本無力抵抗的士兵,城池一座座淪陷,無數人慘死在東國大軍的長矛短箭之下,不可笑麼?那些兵器都是用西國送出的鐵製造的。」她的手微微發抖,眼眶也濕潤了。
「三日內,東國大軍不廢吹灰之力便橫掃了西國,佔領了皇宮。西國的皇帝在聽聞東國大軍即將衝入皇宮的消息,便將所有的嬪妃和王子公主全部集合到了大殿。他知道已無回天之力,只一個個的從他們身前走過,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掃著每個人的臉,彷彿要將所有人的模樣都刻在心中一樣。」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手也緊緊握成了拳頭。我知她的內心現在一定非常激動。
「之後,皇帝便遣散了嬪妃,讓她們拿走自己能拿走的一切東西,也帶走所有年幼的王子和公主,只留下了成年的三個王子和一個公主。他將他們帶到內室,對他們說,跑!能跑多遠便跑多遠,一定保住自己的性命,記著有一天要光復西國,光復皇室。王子和公主都許下了自己的承諾,皇帝欣慰的看著他們,忽然從袖中抽出了一把刀,狠狠插進了自己的胸口。」她已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我輕輕撫上了她的肩。她吸了一口氣,又開口。
「皇帝死後,大王子非常悲痛,他不顧其他三個人的勸告,一意孤行要去給父王報仇,他抽下了父王胸口的刀,紅著眼睛衝出了皇宮,就再也沒回來。公主嚇的抖成一團,縮在三哥身邊。二哥和三哥帶著她躲進了後宮裡的一處小禪堂,那裡沒有吃的,沒有水,只有黑暗和老鼠與他們為伴,每日聽著東國士兵的說話與腳步聲在外面,但是不敢出去。堅持了三天,公主已經快不行了,二哥與三哥卻一直在一邊謀劃著什麼。那天晚上,三哥出去了一趟,臨近凌晨才回來,帶了一些吃的給公主。便又躲到一邊與二哥不停的小聲說話。」
「第四天晚上,二哥和三哥都站在公主面前,面色凝重,公主很害怕,不知道哥哥們要幹什麼。」她頓了頓,頓的時間不短,「三哥很溫柔的對公主說,只要你能得到他的心,我們便能得回從前的日子。二哥也很溫柔的對公主說,只要你能得到他的心,我們會得到的更多……他們啊,竟是要公主去勾引那率兵攻來的東國元帥!那時的公主,披頭散髮,衣服破爛,臉面污髒,可是兩位哥哥說,你很美,你一定會得到他的心。」
「那夜,二哥和三哥將公主帶到父王以前的寢宮外,打暈了兩個守衛的士兵,猛的推開寢宮門將公主狠狠扔了進去。便消失不見了。公主趴在地下,慌亂的全身發抖不敢抬頭,很久很久之後,有一隻手,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公主對上的,是一雙烏黑明亮,滿是驚奇的眼睛。那是他的眼睛,一輩子都刻進了公主的心裡。」她陷入回憶,臉上竟有淡淡的甜蜜。
「哥哥們壓對了寶,那元帥果然愛上了公主,即使是那樣髒亂的公主,他也愛上了,他說,公主的眼睛有魔力,只看一眼,就陷了進去,再也拔不出自己的心。」她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那時候,他也會說些甜言蜜語呢。」我不語,心道,你情緒轉換的真快。
「公主按照哥哥的吩咐,盡心盡力的服侍元帥,像一隻聽話的小貓。等了又等,終於是在與元帥萬般柔情之際說出了哥哥們的存在。哥哥沒有猜錯,元帥果然是愛屋及烏,他沒有殺他們,而是將他們留在了宮中,一人派發了一套士兵服裝,讓他們編入了自己的軍隊。那些日子,元帥整日陪著公主,給她美麗的衣服,帶她出宮遊玩,月下呢噥,花前蜜語,一日又一日,那詩主最快樂的日子,她只有十七歲,亡國喪家的痛苦並沒有影響她很久,愛人的出現填補了她的傷口,她也愛上了元帥,愛上了真心待她好的元帥。」
「可是哥哥們並不想就這樣過日子,亡國士兵在軍中總是會受到很多欺負,更何況,他們還曾經是王子。有一日,二哥跑來尋公主,他說他再也過不下去了,妹妹已經愛上了敵人,弟弟整日受人侮辱,自己一定要學父王以死謝國。公主嚇壞了,哭著求二哥不要這樣,他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無論他們要她做什麼,她都會做的。二哥說,他要和元帥談一談。好好的談一談。公主不知他們要談什麼,只要彼此再也不要傷害,她願意為這三個她愛的男人做任何事情。於是,公主告訴元帥,哥哥要與他談話。元帥同意了。」
「那一夜,很漫長,公主在門外的台階上坐著等了許久許久,他們也沒有出來。直到天亮了,元帥才將已經靠在柱子上睡著的公主抱進了屋子。」
「幾日之後,東國皇帝來了,來視察自己剛剛獲得的領土,他很滿意,很高興,元帥陪著他,哥哥們跟在元帥後面,那皇帝甚至親自到父王原來的王座上去坐了一會兒,公主躲在殿柱的大帳後偷看他,見他坐上王位,心裡滿是憤恨,那是西國的王位,那是父王的位置啊!可是自己一介女流卻無能為力,傷心的不想再看,正欲轉身回去,突然聽到殿裡一陣大亂,回頭一看,二哥竟然踩在王座上,手持長劍,刺進了東國皇帝的胸膛!公主慌極了,二哥這不是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