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化音宗 文 / 錦臨
小閣樓並沒有什麼複雜之處,看起來簡單至極。只有一處櫃檯,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走到櫃檯面前,輕輕敲了敲,那位正在睡覺的青年頓時驚醒。
「大人,有什麼需要嗎?」青年有些尷尬,臉上堆滿笑容,立即問道。
「我要一塊可以進去東劍閣的令牌。」唐默沒有在意,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哦,您要的是令牌啊。這裡有兩種令牌,請問你要買的是靈器還是凡器?」青年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然後解釋道。
「我要買靈器。」唐默略微思索,靈器與凡器很好理解,應該是一個是為修真者服務,另一個是為了凡人服務。
「您是修真者?」青年臉色微變,語氣不由得變得恭敬起來。
「是。」唐默點了點頭,承認修真者這個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修真者的令牌給予大人。」青年忽然蹲了下去,從櫃檯底下的抽屜處取出了一塊白色的令牌。
「這個需要靈力激活。」青年遞上了令牌。
令牌看起來有些古樸,中間刻著東劍兩字,而後面則是一個靈字。唐默輸入了靈力,令牌頓時發出幽光,好似流水一般覆蓋,使得令牌看起來流光溢彩。
「多謝。」唐默收了令牌,轉身離去。
「大人慢走!」身後傳來了青年的聲音。
出了小閣樓後,便徑直朝著東劍閣走去。在經過東劍閣外的光幕時,令牌陡然發出一道光芒,把唐默籠罩起來,於是安然無恙走進了東劍閣。
相對於小閣樓而言,東劍閣則十分複雜與華麗,一走進,珠光寶氣便撲面而來。與此同時,唐默還隱隱覺得周圍的靈氣要比其它地方濃郁一些。
見唐默進來,有一位青年迎了上去。「大人,前三層是賣的凡器,後三層賣的是靈器。不知道您要買什麼?」
「那還有一層是什麼?」唐默看了一眼四周,淡淡開口。
「啊?」青年聞言頓時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問這樣的問題。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雖然奇怪,但還是恭敬答道:「第七層是煉器師大人所在的地方。」
「嗯。」唐默不再理會青年,朝著樓梯處走去。一直走到了第六層,便停了下來。
第六層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數人都是隱頭換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化神期…」唐默看著這些戴著面具或是面孔因特殊法訣看起來模糊不清的人,內心還是略微有些詫異,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多的化神期修士。雖然都是化神初期。
唐默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轉頭看起四周的靈器,靈器還是眾多,而且皆是化神期靈器,只是質量並不怎麼樣,極為普通。至於類似唐默手中寒蟬劍的靈器,一個都沒有。
「不知道閣下看重哪一個?」一會兒之後,一位老者走到唐默身邊,臉上有著笑容。
「練氣六層…」唐默看了他一眼,隨意開口。
老者身體一震,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但又多了幾分恭敬。
「這裡的靈器不合我意,我想要找阮大師給我定制一件靈器。」唐默看著牆上的靈器,搖了搖頭。
「阮大師不會輕易見人的。」老者露出為難之色。
「不會輕易見人?」唐默輕笑,忽然右手抬起,寒光一閃,寒蟬劍毫無預兆抵在了老者的脖處。
「大…大人…」老者聲音頓時顫抖,看著寒蟬劍,臉上笑容難看而勉強。
「看這把劍。」唐默平靜開口。
「啊?」老者有些不明白,但還是照做。這一看,臉色卻有些變化,片刻之後,神情震動,露出駭然。
「我可以見他嗎?」唐默反手一動,把寒蟬劍放回了儲物袋之中。
「可以!可以!」老者連忙賠笑,內心的緊張還未散去。
「帶我去。」
「請隨我來!」老者臉色恭敬,帶著唐默朝著第七層走去。
第七層並非如同前六層那般,是一個大廳,而是一個個房間。老者走到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大人,您先在此等候。」老者說了一句之後,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並沒有人,老者也不奇怪。走到一處牆角,伸手在上面敲擊起來。一會兒之後,一道暗門打開。老者走了進去,沿著一處地道走了許久,一片火紅之色陡然映入眼簾,空氣之中氣溫急速升溫。
老者不敢再走,就在此處,高聲喊道:「阮大師!」
一會兒之後,一個人影忽然出現。那也是一位老者,衣服有著髒亂,但氣質非凡,好似高山一般,雄偉而又令人折服。
「什麼事情?」阮大師臉色沉靜開口,如同大海一般無波瀾。
「有個人要見您。」老者恭敬道。
「我不是說過我不見人嗎?」阮大師眉頭皺起,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而出,頓時老者呼吸一窒,竟有一種生死一線間的感覺。
「那人有一把極品靈器。」老者急忙大呼道。
「極品靈器?」阮大師又恢復了平靜,臉上有些遲疑。
「好,那我去見見他。」良久之後,阮大師有了決定,朝著外面走去。
唐默並沒有等太久,幾分鐘後,老者走出。他笑著道:「阮大師同意見您,您請進吧。」
「多謝。」唐默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阮大師坐下桌子旁,唐默一眼便看見。隨即他雙眼微微瞇起,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這種神情很快消失,他笑了笑,坐在阮大師對面。
「你找我煉製靈器?」阮大師雙眼精光一閃,他不似那練氣期老者,他的修為更高,而且擁有不同尋常的經歷,所以他看著唐默感覺到了不同,甚至隱隱感到了危險。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找你不是為了靈器,而是我需要找一個人,那位傳說之中的陣法大師。」唐默神情平靜,看著阮大師。
「你要找我那位老友?」阮大師眉頭皺起,「不知道你找他做什麼?」
「自然是為了佈陣。」唐默笑了笑,不假思索道。
阮大師盯著唐默,見他的神色,應該不假。沉默片刻之後,道:「我那位老友不喜見人,恐怕你要失望了。」
唐默聞言,眉頭緊鎖。片刻之後,忽然說道:「阮大師,為什麼就這般肯定,說不定他也很願意見到我。」
「閣下,什麼意思?」阮大師抬頭望向唐默,唐默此話似乎話中有話。
「我想您應該見我有極品靈器,才準備見我一面吧。」唐默沒有回答,反而說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想說什麼?」阮大師臉色不解,略微有些陰沉。
「但你見了我之後,又不提極品靈器的事情。反而又趕我走,我想您應該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不想與我糾纏。」唐默說完,看向阮大師,見他神色微變,又笑了笑。
「閣下的身份與我無關。」阮大師淡淡開口。
「但我卻很好奇大師的身份。一個化神期大圓滿的煉器師?卻會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唐默故作迷惑,道。
「閣下是化神後期,難道面對一個化神期大圓滿,不該有危險的感覺嗎?」阮大師冷哼一聲。
「不該。應該化神期大圓滿不該給我危險感。」唐默神情平靜,但其話語之中的自信從容倒是讓阮大師神色一愣。
「閣下太過狂妄了吧!」阮大師眉頭微皺,看著唐默。但他的內心卻有一絲不安,似乎唐默說得不假。
「既然如此,那麼您便不是化神期。而西武王城外有陣法,說明您是元嬰期。」唐默一字一句說道,神情極為肯定。
「僅憑你的所謂感覺,便判定我是元嬰期,未免太過草率。再說若我是元嬰期,我為什麼會呆在這種地方?」阮大師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看著唐默的眼神,有些冰冷有些不喜。
「我也覺得您呆在這裡有些奇怪,但仔細想像,我又有了一種猜測。」唐默沒有在意阮大師的眼神,自顧自說。
「很多年前,西蠻之國有一場席捲全國的血腥之戰…」阮大師神情不變,但內心卻忽然殺機四溢。
「原本西蠻之國有六大宗門,但那一場戰爭之後,只剩下了五大宗門。其中之一的化音宗被滅門,上至掌門,下至外門雜役,無一倖免。而其中的典籍珍寶則被御魔宗帶回,組建了一個藏寶閣。真是淒慘,不是嗎?」唐默抬頭,看向阮大師。
「但這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阮大師平靜開口。
「沒有關係嗎?」唐默看了一眼阮大師緊握的拳頭,笑了笑,接著道:「化音宗有一位煉器大師,名叫阮長街。倒是與大師的名字很像。」
「你到底是誰?」阮大師右拳忽然打開,一道光幕陡然升起,將房間籠罩起來。似乎有殺人滅口的想法。
「你以為我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敢說這些話嗎?」唐默看了一眼光幕,神情不變。
阮大師神色一變,死死盯著唐默。片刻之後,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