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刺探 文 / 暖眸落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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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蘇槿背過身,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他對她的好,歷歷在目,可是一開始就抱有目的的接近,她要怎麼去釋懷。
「小槿。」歐陽洵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卻不小心跌倒了,蘇槿回頭,歐陽洵腿部那個中了飛鏢的地方還有鮮血滲出。
「怎麼回事。」蘇槿變了臉色,那個毒不是已經解了麼,晉慕染都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
歐陽洵靠著蘇槿的幫助坐回了床上,他看著自己的腿「也許……我從此就是個廢人了。」
什麼。如五雷轟頂般蘇槿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洵,她剛才聽到了什麼,一定是他騙她的對不對。
「那日在宮中那個黎青及時幫我刮骨去毒,奈何毒素已經擴散了。」歐陽洵不在意的說著,好像是說著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回來以後蒼先生幫我把毒素逼出,只是這裡……」
蘇槿皺眉「你可有請過黎青過來幫你看。」按理說歐陽洵抱病在床多日,皇上或者晉慕染也會使人幫他診治,晉慕染更是知道應該派黎青前來。
「黎青他不願意。」歐陽洵聳聳肩「皇上也奈他沒有辦法。」聽說晉慕染現在還成天泡在太醫院裡,威逼利誘都用過了,黎青還是沒有鬆口。
「不願意?」這黎青到底是何許人也,居然敢公然違抗皇命,奇怪的是皇上對他的容忍也是讓人詫異。
歐陽洵也有些不理解「他說,我本來就只是實驗品,實驗失敗了自然沒有必要趕過來。」
蘇槿感覺自己嘴角抽了抽,實驗品?難道歐陽洵是黎青第一個刮骨療傷的病人麼。
「這樣的我,又如何能夠許諾你什麼……」歐陽洵的眼睛停留在蘇槿臉上「小槿,我本無意騙你。」
蘇槿沒有說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歐陽洵想了想「確認你的身份也沒有很早,之前只是有猜想。至於為什麼那麼確認,」他思索了下「因為打聽到了你生母白玉的消息。」
白玉,原來她的生母叫白玉麼。
歐陽洵接著道「你母親本是當地大戶人家的姑娘,陰差陽錯救了當時的太子,兩人互生情愫。她失蹤了一段時間,等再次出現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你,按照時間去推斷,你就是當今聖上的女兒。」
「奈何沒有更多的證據,當年有關你和你母親的消息都是很難才打聽到的,因為有人做了滅口……」
「她……」蘇槿的聲音有點顫「她……」
歐陽洵伸手蓋住了蘇槿的眼睛「是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下那雙眼睛在發燙,自己的手很快就感受到了淚水的溫度。
那種巨大的悲哀快要把她淹沒了,雖然她早就知道她肯定不在這個世上了,但是記憶中卻始終沒有她的訊息,她一直在逃避,她以為可以躲過去。
「歐陽洵……」蘇槿終於忍不住,哭著撲在了歐陽洵的懷裡。來這裡那麼久,她承擔了多少已經記不清了,陌生的人陌生的事,陌生的環境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歐陽洵疼惜的摸著蘇槿的頭,他知道她心裡的苦。
好不容易克制了情緒的蘇槿擦乾眼淚,她看著歐陽洵蓋著被子的腿「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麼。」
歐陽洵眼神暗了暗「至少現在都沒有辦法。」蒼先生一直在尋找治癒的法子,他也不會放棄的。
「其實,我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蘇槿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先和歐陽洵鬧彆扭,最後還是有求於他。
歐陽洵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沖外面喊道「白影,橙影。」
不一會就有兩個人走了進來「主子。」
「從今天開始,聽候蘇槿的調遣。」歐陽洵淡淡的開口。
兩人齊齊一怔,橙影最先反應過來「主子,你要和蘇姑娘成婚了麼。」
蘇槿和歐陽洵聽到這種話都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感覺,歐陽洵板起臉「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可以妄加議論的麼。」
橙影很是委屈,他明明沒有議論什麼啊,不過是問了一句而已,主子怎麼能這麼說呢。比起不靠譜的橙影,白影明顯就鎮定許多了「主子,是所有事情都是姑娘接手麼。」
不等歐陽洵說話,蘇槿搖頭「不是,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想調查。」
如果僅僅是打探消息對於聽風閣倒不是什麼難事,白影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姑娘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德王府周七郎的事情,還有楊pi/子的下落。」周七郎的模樣像是會因為賭錢和楊pi/子走近的人麼。
歐陽洵皺眉「德王府的周七郎?」那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極其善於偽裝自己,周七郎在京城的名聲可不亞於自己,不過自己是feng/流,而周七郎則是嗜賭如命。
他和周七郎雖不相熟卻也見過,那周七郎怎麼可能是外界傳聞的那樣一個人。聽風閣也曾試探的去調查,只是一無所獲,好像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屬下一定照辦。」白影朝蘇槿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既然主子說了聽蘇姑娘的話,他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哎?你就走啦?」看到白影離開橙影連忙跟著出去了。
「小槿,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理會兩個隱衛的去留,歐陽洵有些擔憂,那個周七郎不是個簡單的
的角色,蘇槿怎麼會想著要調查他。
想起臥病再床的大娘和香桃那僵直的身子,蘇槿的身子顫了顫,她捏緊拳頭拚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把來龍去脈和歐陽洵說了一遍。
「楊pi/子想要娶香桃又怎麼會隨便害她性命。」歐陽洵疑惑的問道。
「也許是,香桃不從他就惱羞成怒……」蘇槿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可是我看香桃的手腳有被繩子捆綁的痕跡……」
如果是死後,那自然不必捆綁起來,如果是在死前,既然她被綁住也沒什麼辦法反抗……若說她羞辱楊pi/子,且不說香桃並非那種牙尖嘴利之人,楊pi/子那種人早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又豈會在乎這些。
那,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
「她可能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歐陽洵忽然抬頭,一下撞在了蘇槿的下巴上。
蘇槿吃痛「哎呦」一聲,歐陽洵有些緊張的問道「小槿,你怎麼樣了。」
那一下撞的蘇槿眼淚都快出來了,劇情不應該怎麼發展吧,不是應該不小心的吻上麼,怎麼到這裡劇情就變成這種造型了。
她偷眼看了一眼歐陽洵那紅潤的嘴唇,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臉一紅,忙擺擺手「沒什麼。」
心中的煩惱感覺解開了不少的蘇槿和歐陽洵調笑道「你可是要被召為駙馬的人,怎麼能如此毛手毛腳呢。」
歐陽洵好笑的說道「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而且八公主還那麼小,我怎麼可能是她的駙馬。」
「怎麼不可能……」蘇槿剛要說下去,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吃醋麼。
歐陽洵看了一眼蘇槿,佯裝不知「晉慕染也不會同意的,他對自己這個妹妹寶貝的緊,怎麼會讓她和我這個feng/流成性的人過一生呢。」
晉慕染麼,蘇槿歎了口氣,其實她能隱約感覺到晉慕染對自己的不同,只是,如果她真的是皇帝的女兒,那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生兄妹。
……
楊pi/子哆哆嗦嗦的看著周七郎,渾身顫抖「少爺,我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女官。」
周七郎滿臉厭惡「我看你似乎有點用,把那女人送給你做獎賞,你倒好,直接給弄死了。」如果不是那個叫香桃的死了,那個蘇良人也不會到處找楊pi/子。
楊pi/子這種貪生怕死之徒,只怕沒兩下就會說出實話,那到時候……
周七郎眼神閃過狠厲,他示意下旁邊的手下便轉身離開了。
「少爺……少爺……」楊pi/子見周七郎轉身,立刻哀嚎著「求求……」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看到一柄長劍貫穿了自己。
楊pi/子死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蘇槿的耳朵裡,不過不是白影告訴她的,而是楊pi/子的屍體被直接扔在了大街上,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怎麼會……」蘇槿想起在賭場見過的周七郎「一定是他……」
「良人,你怎麼了。」雪芽看到蘇槿面無血色的站在那裡,「宮裡來人了。」
皇后娘娘再一次招蘇槿進宮,不過,這次不是泡茶,而是賞花。
「這人年紀大了,就覺得孤單。」被蘇槿攙扶著的皇后笑瞇瞇的逛著御花園「那些個公主又是靜不下心的,都是活潑好動,不願陪我。」
「娘娘說哪裡話,公主們想必是極羨慕蘇槿可以陪您賞花的呢。」蘇槿面上笑著說道。
「你可不要寬慰我了。」皇后走了幾步,看著遠處的亭子「我有些乏了,上去坐坐吧。」那個亭子建在一處小山丘上,別有一番風景。
「你們在此候著吧。」皇后讓宮女們都停留在了原地「蘇良人扶我上去便好。」
蘇槿看了看那層層的階梯,心中一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