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３３０章 賠你一世歡顏 文 / 樂無邊

    一個月的後，越明澈才下床走動了，只不過得有人在身邊攙扶，與五王爺的那場鬥爭傷了他的內腑，又中了毒，若不是太醫那個江湖中的毒聖有兩把過硬的刷子，越明澈的傷恐怕不會好得這麼快。也或許，如果沒有毒聖出手相救，越明澈早就掛了。又過了一個月，越明澈這才能獨立行走，只不過不能過於勞累。

    這兩個月的時間，大越發生了兩件重大事件。

    首先，大王爺越承宣與五王爺越文俊勾結外邦，囤積勢力，意欲圖謀不軌，證據確鑿。但皇上念其終有悔過之意，下令褫奪王爺封號，貶為庶人，發配邊韁，永世不得重返故土。

    第二，皇上發皇榜，定下了新皇人選。

    看著城門口處貼著的皇榜上的人名，百姓均露出一絲不解，一時間，大越舉國上下一片沸騰，百姓議論紛紛。雖然事情已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可是人們的議論並未消停下來。

    這不，城外的茶寮裡，幾個趕路的百姓邊喝著茶水邊議論起來。

    「真是想不到啊，咱大越如此平靜的生活，差點就毀了。」

    「可不，誰能想得到，平日裡看上去溫和的五王爺竟然會做出那樣勾結外邦，禍害百姓的事來？」

    「這就是人不可貌相，再說了，那皇位是多大的誘惑？」

    「說到皇位，我真是想不明白，七王爺明明比十王爺更加優秀，為什麼皇上要將皇位傳於十王爺而不是七王爺呢？」

    「是啊，我也是想不明白。雖然說十王爺年紀尚輕，將來未必會比七王爺差，可是我還是覺得讓七王爺繼承皇位更好些，畢竟皇上的年紀有些大了，而且我還聽說，皇上的身體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是嗎？咱們皇上也就五十多歲吧，按說……」

    「皇上豈是一般人可比的？咱們吃飽了什麼都不用想，皇上能像我們這樣什麼都不想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咱大越的百姓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好日子過了。」

    「說的是啊，雖然當皇上挺讓人眼饞的，可是若真當了皇上，那日子……」說話的人搖了搖頭，「還是老百姓好啊，只要有安生的日子過，咱就知足了。」

    「行了行了，我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皇家的事是咱們可以議論的嗎？」有人打住幾人的議論，「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早的趕路吧，不然，天黑前就趕不上住宿的點了。」

    眾人聽了，忙起身，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角落裡，一身布衣的張小五扭著看了看那些漸行漸遠的路人，轉頭看向身側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男人，「澈，我也覺得你比小十更適合接替皇位。」

    一直不語的越明澈抬起俊美的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小五，「你想讓我當皇上？皇上可是三宮……」

    「呵呵。」張小五乾笑起來，「我只是說說，說說而已。相信再過兩年，小十一定不比你遜色。」

    「我還以為……」

    「不用以為，我從未想過，只不過一想到小十那幽怨的表情，我突然的有些不忍心了。」張小五歎了口氣，認真的看向越明澈，「說真的，你貴為皇子，如果沒有我，也可以說如果你娶我不是張小五，那這至高無上的皇位一定會是你的。要是現在，你卻為了我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至高權利。」

    越明澈雙眼含笑，半天才道，「傻瓜，我從未想過我那至高的權利，最初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心中對父皇的怨氣。因為你，我心中的結被輕巧的解開了，也因為你，我才知道，我這一生也可以有愛，可以愛人，也可以過正常的幸福生活。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越明澈拉過張小五的手，又輕輕的撫上她微隆的小腹，「在昏迷中聽到你說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的心裡突然之間的溫暖了起來，好像躺在三月的陽光之下，通身的舒暢。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心裡一直渴望的就是這樣的溫暖。小五，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讓我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

    「澈，我也謝謝你，讓我有了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張小五撫摸著越明澈的臉，「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就此長睡不醒，有多怕你會從此丟下我，讓我孤單一人生活在這世上，我好怕，如果沒有了你，我的日子會怎樣才能過下去。」

    越明澈含笑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張小五，「上次你受傷昏迷時我說過，此生只要你留下來陪我，我定要賠給你一世的歡顏。五兒，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我傷心，我要讓你成為這大越最幸福的女人。」

    「澈！」張小五吸了吸鼻子，退去眼中即將掉落的眼淚，「你這是要看我被你感動得想哭嗎？那你做到了，我真的想哭。」

    大手一伸，將張小五攬進懷裡，「我不是要你感動，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嗯，我信。」張小吸著鼻子，「咱們回王府吧，明天我想去我爹墳上看看，我想告訴他我現在是幸福的。我還要去奶娘的老家去找她，接她跟我們一起生活，行嗎？」

    越明澈點了點頭，「一起生活是可以的，去墳地的事，我看還是算了。」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想要告訴我爹一聲我現在很幸福都不行？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你想歪了。」越明澈笑著將已經躥起身來的張小五拉回懷裡，看著瞪眼看著他的張小五，嘴角輕扯，剛想開口解釋，卻被一道聲音搶了先了。

    「王妃，想給張大人說你現在的幸福生活，何必要跑到什麼墳上去？直接面對張大人說豈不是更好？」

    張小五愕然睜大雙眼，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只見茶寮外的小道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站著三人。

    劉棟率先一步走進茶寮，後面的兩人含著笑也走了過來，直到他們三人都坐下，張小五還是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五兒，見到爹爹不高興嗎？」

    「爹……」張小五眨了下眼睛，不確定的又用手揉了揉，面前的人依舊含笑看著她，「爹……你不是……」張小五說著，轉頭看了看一邊抹著眼淚的奶娘，又轉頭看向越明澈。

    「我爹……」指著張大人，張小五眼睜得極大。

    越明澈盯著張小五，發現她的不尋常，長臂一伸，忙將歪向一邊的張小五攬進懷裡。

    「快，快回王府！」一時間，本是靜寂的茶寮裡亂成一團，越明澈抱著因為過於震驚而昏過去的張小五率先衝了出來，劉棟一臉慘白的扶著張大人上了馬車，一行人匆忙往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