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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條件 龍眼 咒術 文 / 魅夜水草

    飯後

    「王爺,您有什麼打算嗎?」

    坐在會客廳的主位上,我看著提出問題的血辜仇,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王爺,草民也不隱瞞些什麼,草民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王爺可以將那顆龍眼賞賜給草民,您知道的,龍眼單只有一顆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您給了草民,草民願意拿更多珍貴的收藏來換。」

    「龍眼之於你到底有何作用?」

    龍眼很珍貴,兩顆相聚便會引起異象,但這異象又未言明一定是有利之事,而且,我也有些想不通,會是什麼樣子的事才能讓這對母子這麼心甘情願的拿任何東西來換。

    我沒忘記在馬車裡,血影痕還是偽裝成殺十二的時候,那種決絕中帶著乞求的態度,讓那麼驕傲的人心甘情願的跪在那裡乞求,這到底是為何,這龍眼到底有何魔力?

    我不承認,也不想承認,我有些嫉妒這顆這麼被重視的龍眼。

    我想像著,血影痕那個孤傲的男人什麼時候也願意為了我而跪在地上乞求,不錯的感覺。

    「痕兒和您說這是血凝宮的秘密,其實,這也不算是秘密,而是一個故事,是關於內人的故事,如果您想要知道,草民這就和您說來,只是您不嫌囉嗦就好。」

    血辜仇說這句話時似乎已經陷入到了某種回憶裡。

    「嗯。」我點了點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草民這一生只娶了一個男子,那就是痕兒的生父,他叫做影泠,是一個大夫,單純善良,雖是男子卻也有著女子的堅韌,草民一次做任務時不小心身重劇毒被他所救,而草民對他是一見鍾情,他就像是一個悄悄綻放在陽光下的傲梅,雖然有些冷但卻散發著溫暖,讓草民這個一身血腥的殺手都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而後來他也被我的感情感動,願意以身相許,而後我們成親,一年後便有了痕兒,再然後我殺人,他救人,雖然他知道我的所做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卻更加努力的救人,草民知道,這是他為了給我積德,唉,只是好景不長,一個曾經愛慕我的男人找到了我和他,並且在被我拒絕之後更是狠心的下咒,這是一個上古傳下來的巫術,施咒者與受詛咒者同時陷入沉睡,直到死亡,而這也是我想要龍眼的原因,兩顆龍眼相聚,加上人為的某些力量,便可以解除咒語,草民十多年來一直在尋找著龍眼,但卻只找到了一顆。」

    說話間,她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像是陷入到某種回憶裡,臉上剛硬的表情慢慢的柔和,多了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就像是我在母皇的臉上常常看到的一眼,而那個時候,她的眼神裡總是有父後的存在。

    這就是愛嗎?似乎是一種讓人會變得軟弱的東西。

    「所以,王爺,請您叫龍眼賜給草民,即使您是讓草民拿生命去換,草民也願意。」

    說完,血辜仇從椅子上站起,緩慢但卻慎重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沒有阻止,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而坐在我身旁的軒轅昊文則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王爺,如果您覺得母親的性命不夠的話,也可以加上草民的性命。」另一個聲音也加了進來,瞬間,一陣風吹過,我的面前又多了一個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昨日離去後便沒有見過的血影痕,他看起來憔悴了一些,像是一夜沒有睡過。

    「……讓本王答應你們可以,但是本王有幾個要求,如果你們做到,那麼,本王手裡的這顆龍眼便是你們的了。」說著,我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龍眼把玩著。

    「只要草民能做到的,草民一定盡力完成!」血辜仇認真的說道,眼裡有著隱藏不住的激動。

    跪在她身旁的血影痕也激動的抬頭看著我。

    「一,本王現在就要納血影痕為妾,以後他和你們血凝宮就沒有任何瓜葛了,而血影痕你必須乖乖的呆在本王的身邊,不得做出讓本王不開心的事情,你們可答應?」

    血辜仇聽完我的這番話後就凝重的看著血影痕,而血影痕的臉色則是有些蒼白,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我,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慘然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王爺要納影痕為妾,那是影痕的榮幸,從此影痕就是王爺的人,王爺您要打要罵,影痕絕對沒有半絲不怨。」

    說完,血影痕便又低下去了頭,我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卻有些不悅他剛剛那慘然的笑容。

    這個男人明明是喜歡本王的,怎麼本王要納他為妾還這幅死樣子,真是讓人生氣,不過,我不著急,等著以後有時間的,本王會好好的教育他一些,怎麼才是為人妾的樣子。

    「二,血凝宮全體以後要聽從本王的命令,如果本王有什麼要求,要無異議的服從。」血凝宮這個江湖頂級的殺手組織我又怎麼會放過呢,更何況又是在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的情況下。

    「血辜仇在此發誓,以後只要是殤王爺您的命令,血凝宮上下莫敢不從。」

    「好,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要求了,本文的這個要求很簡單,那就是本王要看這龍眼是如何幫助人解除咒術的。」我對這個咒術很好奇,對龍眼引發的異象也很好奇,所以,我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這,不瞞王爺,草民對於這種方法也不是很明瞭,至於解咒的方法也不是草民來做的,而是由其他人來完成,所以,草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王爺您是千金之軀,萬一出來什麼意外……」血辜仇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而是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按照本王的要求做,本王現在就將龍眼交給你,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我這麼說倒也不不怕血辜仇來搶,她的武功我還不放在眼裡,即使這是她的地盤,我也相信我可以安然無恙的帶著軒轅昊文走出去,而且,我相信血辜仇不是那麼傻的人,不然血凝宮又怎麼會發展到如今的這種樣子呢。

    「好,草民答應,但是,解咒之人現在並不在這裡,還需要王爺在這等幾天。」一咬牙,我就看到血辜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而我也只不過是想「觀禮」而已,有什麼這麼讓她為難的嗎?

    思緒轉了幾圈,我又對血辜仇話裡的那個解咒之人有了興趣,我想,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這個解咒之人就應該是讓血辜仇為難的關鍵了。

    「好,這個沒問題,那麼這樣也就是說本王的條件你們都答應了,而血影痕,你,現在也就是本王的妾室了是不是?」我指著血影痕,笑的放肆。

    血影痕身體一僵,然後本是跪著的身體便又伏了下去,頭貼到了地上,這是一種臣服的表現。

    「妾,血影痕,參加妻主大人。」冰冷的聲音從血影痕埋在地上的口裡吐出,我看著他跪在我的腳下,臣服的姿態讓我滿意。

    「痕兒,本王的妾,本王身邊的軒轅昊文是本王的側妃,你又該做些什麼?」

    說話間,我看不到血影痕的臉,但卻看到了血辜仇臉上的擔憂,那緊握的雙手也洩露了她的情緒,但她卻沒有做任何事,只是那樣站著,我知道,她明白從現在開始,血影痕的事已經不是她該管的事情了。

    血影痕緩緩的直起身子,然後就著跪勢稍微轉了一個方向,然後便又伏下了身子,同樣的大禮。

    「影痕參見側妃。」同樣是冷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血公子,你不用多禮,我們都是王爺的侍妾,好好伺候王爺就好了。」溫潤的聲音,和煦的笑容,得體又帶著寬容的回答,一個側妃的風範,沒有什麼不好,但卻讓我覺得有些怪怪的。我總感覺這樣的軒轅昊文不是真正的軒轅昊文。

    「是,謝側妃教誨。」

    而血影痕的回話則也讓我挑了挑眉,看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無論是孤傲的還是和煦的,都可以這麼快的進入「角色」,不一般呢。

    「這個給你。」看那兩個男人寒暄完,我隨意的就把手裡的龍眼交給了血辜仇。

    血辜仇一愣,然後雙眼放光,雙手顫抖的接過了那顆龍眼,我甚至看到了她眼裡的濕潤……我很懷疑,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不過,這也讓我想到了古籍上記載的一段話:誰說女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而此時雖不是傷心,但也應該是參雜著傷感的激動了吧,能讓這個冷血的殺手流淚的男人又是何種的男人呢?

    想著,我又想到了自己,如果是我身邊的男人昏迷不醒,我又會如何?想了想,我總結出一個結果,那就是讓所有有關的人都去陪葬,而眼淚這個東西,是不可能出現在我的臉上的!

    隨後的兩天,我在血凝宮裡隨意的走了走,並沒有刻意的去探測些什麼,不過對於血凝宮的森應又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我想著,回去的時候,也可以改進一下王府的護衛,雖然我不是很需要,但這一趟多了這麼幾個男子,王府的護衛加強些還是好的,女人,要好好的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尤其是男人,這是責任。

    而在這兩天裡,軒轅昊文和血影痕也都陪在我的身邊,但是沒有做什麼,他們二人一個是溫煦的只會微笑,你問一句他笑著答一句,順從有禮。

    而另一個人則是冷著一張臉,也是順從的態度,同樣的是你問一句,他答一句,但卻決不多說一字。

    而我,本也不是多話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屋子裡很靜,只有我翻書的聲音。

    「幾位主子,宮主有請。」門外傳來輕淺的步伐聲,武功不弱。

    自從那天以後,這裡的人見到我之後便開始叫主子,我沒有異議的隨他們叫。

    「嗯。」我應了一身,站起身走了出去,血影痕和軒轅昊文跟在身後,兩個不同的男人,兩種不同的風情,卻同樣的安靜。

    跟在那個小廝模樣的人後面,我們來到了一個略顯精緻的閣樓,這在這些相同的建築物中顯得特殊了一些,而這特殊就表現在了建築物的暗紋上面,幾乎每一個柱子,都被刻上了梅花,我想我知道這是哪裡了。

    推開門,走了進去,是一個更加雅致的房間,滿屋子飄散著梅花的味道。

    我掃了一圈,看到了三個人,兩個站著,一個躺著,站著的我都認識,而躺著的就應該是那個昏睡的男人了。

    「砰!」是碗掉倒地上摔碎的聲音,我看過去,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個男人。

    「這位就是為內人接觸咒術的公子,王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血辜仇的語氣還算沉著,但目光中的期待和隱含著的興奮卻讓人瞭解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平靜。

    我沒有理會那驚慌的看著我的目光,而是向床上看去,那裡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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