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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文 / 魅夜水草

    很多時候,人們越是不想什麼事情發生,就越是發生什麼事情,讓人感歎。

    中午的時候,魅彥兒帶著石默去了一家看起來就很雅致的酒樓,隨著小二走到二樓靠近窗戶的地方,眾人視線都不由的看了過來。

    魅彥兒相貌出眾自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過大家眼神中的好奇卻是因為魅彥兒與石默一直牽著的手,石默本是不願意的,但魅彥兒卻一直不顧眾人的眼光而緊緊的握著石默的手。

    正是吃飯的點,酒樓的人有些多,不過環境很好,並不會讓人覺得擁擠,可是人說話的聲音卻是聽得清晰。

    「這兩個人不會是那種關係吧?」一個女人聲音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的說道,語氣中儘是驚訝。

    「這,我也不知道啊,就像是看起來不怎麼像啊。」另一個同桌的人猶疑著說道。

    另一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男人,也在談論著這個話題,這都讓石默有些難堪,但是這些與另一個聲音比起來都不算是什麼。

    「這個男人很眼熟啊,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呢,你看像不像是那日遊街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一驚一喜的,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石默本是尷尬的臉猛地一僵,瞬間變得蒼白沒有血色,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昏倒一樣,全身也冷冰冰的。

    魅彥兒也冷冷的看了過去,眼裡散發著殺氣。

    剛剛說話的人被魅彥兒一看全身一抖,猛地住聲,再也不敢亂說了。

    「都給我閉嘴,不然就滾出去。」魅彥兒撕去雅痞的偽裝,語氣無比陰寒的說道,這些人是不想活了嗎!

    一直暗中跟在魅彥兒身後的硫溪也現出身影,握著劍冷冷的看著周圍躁動的人群。

    酒樓的二層上頓時鴉雀無聲,不過很快的就有人又騷動起來了。

    「你是什麼人啊,我們願意說我們的,你管我們說不說,想在這裡囂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啊?」酒客們不服的開始吵鬧起來,氣氛也變得更加雜亂了。

    「是啊是啊,我們就願意說怎麼了,有本事你別出來讓我們說啊。」有人挑頭,自然就有人溜縫,忍氣吞聲畢竟不是人人都做得來的。

    魅彥兒這次話都懶得說,對著硫溪使了個眼色,剛剛第一次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脖頸上就多了一把青峰長劍。

    「你,你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敢對我怎樣?」女人就算是再硬氣,但脖頸上多了把劍,也又不得她不怕。

    魅彥兒不屑的動了動嘴角,眼神一掃,酒樓裡便沒有人敢出聲了。

    「坐吧,不要理會這些無聊的人。」魅彥兒低聲對著臉色難看的石默說道,既然接受了這個男人,那麼如今天這樣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雖然很是不悅,但卻絕對不會牽累到這個男人的身上。

    這是屬於魅彥兒的一個優點,過去的就算過去,她可以拿得起,自然就可以放得下,她可以讓石默留在自己的身邊,自然就不會被這些流言蜚語傷害到她對石默的感情。

    石默僵硬著身體坐下,心裡已經是千回百轉的想了很多,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帶給這個女人什麼,名譽地位榮耀都是不可能的,洗衣做飯家務這些也不需要他,但至少他也不想帶給這個女人恥辱!

    雖然,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異,但卻抵擋不住女人的強勢與霸道,溫柔與甜蜜,可是,那都是自己認為的,這次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些人說出的話,像是一根刺一樣的紮在他的心上!

    無論如何,想與這個女人在一起都無異於癡人說夢,社會不允許,事實不允許,就連他自己也不允許,只是,不是已經決定離開了嘛,為何這個時候想到這些,卻仍舊是那麼的不捨與心痛。

    石默低著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這樣的石默是從未見過的,自卑自嘲落寞。

    原來,自己還是奢望著些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啊。

    石默已經不記得那天自己是怎麼回到別院的,只感覺自己有些眩暈,一路迷迷糊糊的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的就回了來。

    不過,他還記得魅彥兒離開前對他所說的話:不要想太多,我看你神色不太好,就早點休息吧。

    異常的輕柔,讓他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那種聲音,久久不想忘卻。

    不過,他也知道,真的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不論是為了自己的倔強還是為了魅彥兒與他的關係,他都決定要離開,現在就要離開!

    石默決定離開,但卻不知道那個能帶他離開的人在哪裡,只是試探著對著空中問道:「你在嗎?我想走了。」

    石默的聲音很輕,似乎還帶著顫抖的味道。

    這個時候,石默是既希望人能出現又不希望人能出現的。

    「您已經決定了嗎?」人終究還是出現了,似乎就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刻一樣,石默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影子,然後沉默,再然後點了點頭。

    「需要準備些什麼嗎?」影子又問。

    石默想了想,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物,確定懷裡揣著的簪子,便走到了影子的面前。

    「你能帶我去哪裡?」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石默突然有種不要離開的衝動,他想留在這裡,將一切都說明白,錯不在他,而他懷有的也是她的孩子,影子也是知道的,殤王爺也是知道的,她不會認為他是欺騙她的吧。

    只是,心裡卻有種另外一種堅持,他不要說,不要在這樣的時候說,不要告訴那個無情的女人,她曾經想要打掉的孩子是她自己的。

    對於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打掉他的孩子的這件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原諒!

    那是一種痛,深沉的壓迫著他,讓他呼吸都有些沉重。

    「王爺吩咐,一切隨您的意見。」影子如實回答。

    「隨我的意見嗎,那就帶我去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吧,偏僻一些,讓我可以平靜的過日子。」

    既然選擇了離開,縱然有再多的不捨,終究也是不可能回頭的了。

    影子點了點頭,帶著石默便在夜色中離開了魅彥兒的別院。

    第二日,魅彥兒還未起床便聽到了外面的人焦急的聲音。

    「主子,主子,您醒了嗎?」是幻兒的聲音,焦急中帶著一絲的慌亂,躺在床上的魅彥兒睜開眼睛,身旁的音寧也跟著醒了過來。

    「什麼事?」魅彥兒不悅的問道。

    「主子,今兒個一早奴才去伺候石公子梳洗,敲了門卻沒有人應聲,等候多時感覺有些不對就逕自走了進去,卻發現石公子不見了,奴才問了下人們也都說沒看見公子,這就向您來匯報了,您看?」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你確定都找過了?」魅彥兒猛地坐起身,大聲的喝問到。

    伊寧也皺起眉為魅彥兒穿上了衣服。

    「公子平日裡去的地方都找了,能去人的地方也都找了,下人們都說沒見著公子……」

    幻兒剛說完這話,門就被打開了,魅彥兒冷著臉出現在幻兒的面前。

    「該死的奴才,你這是怎麼照顧主子的,連人都能不見了,要是找不到了,看我怎麼罰你。」魅彥兒遷怒的訓斥著幻兒,然後便對著也在門口的夢兒和硫溪吩咐道:「去,叫所有人都去找,一定要把別院裡的每個角落都找一遍,找不到他你們就都可以滾了。」

    「是!」夢兒和硫溪不敢耽誤,急匆匆的領命而去。

    一時間,別院裡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幻兒!」魅彥兒冷著聲音喚道。

    「主子,奴才知錯了,請主子饒命。」幻兒剛才被嚇得不敢說話,這次被魅彥兒一叫,更是身體一抖的跪在了地上。

    「你先起來,回房去看看,少了什麼沒有?」魅彥兒不認為石默是一個會給別人找麻煩的男人,這無故失蹤說不定就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魅彥兒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如果有人敢打石默的主意,她一定不會客氣的!

    「是!」幻兒匆匆離開。

    「小王爺,您不用擔心,石公子應該不會有事的。」音寧柔聲安慰道。

    魅彥兒沒有說道,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也隨著幻兒之後去了石默的院落。

    音寧跟在身後,也沒再說什麼。

    不到半個時辰,下人們就紛紛來報,說是沒有看到石默的蹤跡,而魅彥兒則是鐵青著臉坐在原屬於石默的屋子裡。

    經過幻兒的查看,已經確定屋子內除了石默的幾件衣物以外,什麼都沒有缺少,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魅彥兒的臉色才愈發的難看。

    如果只是人少了的話,她還能想成是人被別人帶走或者是迷路了,但卻少了衣物!這樣的情況讓她不用細想便能確定,人是自己離開的!

    從未想過,石默會從這裡離開,她以為,他已經是屬於她的了,畢竟他沒有地方去,也沒有離開的理由,畢竟,她是在那種情況下把他帶回來的不是嗎。

    「硫溪,你帶著我的令牌去城府那裡,就算是把整個皇城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

    「是!」硫溪離開。

    「你們也都出去吧,沒事的話別來煩我。」魅彥兒又清理了屋內的人,音寧服了服身,帶著夢兒、幻兒和自己的侍從離開。

    屋子內只剩下魅彥兒自己一個人,她冷著臉像是在凝聚著一場懾人的風暴。

    他竟然離開,沒有經過她的允許,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留下,他就從她的身邊離開了!

    這是背叛,是欺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她已經放下身段身份去接納他,已經不計較過去的一切去愛護他,他竟然還會離開,他為什麼要離開?難道她對他還不夠好嗎?

    魅彥兒又氣又恨,又怒又怨,一時間臉色數變,無比精彩。

    全城搜捕,影響不可謂不大,但卻仍舊找不到任何有關於石默的蹤跡,不得不讓魅彥兒懷疑,人是不是已經出城去了。

    又派人去盤問了守城的官兵,卻仍舊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一時間,魅彥兒有些迷惑,而且也多了懷疑。

    憑借石默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躲過官府的搜查的,更何況是連夜出城了,那麼,就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了,不期然的,魅彥兒想到了在饅頭店裡遇到的那個叫做木鈴彤的女人。

    「硫溪!」

    「在!」

    「去把那個叫做木鈴彤的女人和石澈抓過來。」

    「是!」

    不久之後,人就被帶了過來。

    「小王爺,你抓我們來幹什麼?」木銅鈴護著石澈,對著魅彥兒喝問道,不知道這小王爺又抽了哪門子瘋。

    魅彥兒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開了口:「石默在哪裡?」

    木鈴彤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這小王爺第一句就問這樣的問題。

    「魅兒姐姐?」這是石澈的聲音,帶著驚訝從木鈴彤的身後傳出來。

    因為眼睛看不見的關係,石澈對聲音格外的敏銳,一聽就猜出了是誰。

    魅彥兒有些驚訝的看著石澈,木鈴彤也疑惑的看著,下人們則是有些迷惑不解。

    「是我,你哥哥呢?」這沒有什麼好掩飾的,魅彥兒直接承認,詢問的目標也換成了比較單純的石澈。

    「魅兒姐姐,真的是你啊,你被抓走了之後,哥哥就很擔心,還說出去找人幫忙,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又把我送到了木姐姐那裡,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哥哥了,你也沒有見過嗎?」

    石澈說著就露出了難過的表情,他很想念哥哥,與哥哥一起長大,他還是第一次離開哥哥這麼久的時間,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

    「你沒見過石默?」魅彥兒有些不太相信。

    「沒有,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沒有來看澈兒呢。」

    「木鈴彤,你也沒見過石默嗎?」魅彥兒仍舊不死心的問道,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

    「沒有!」木鈴彤在江湖上走南闖北的也見識過很多事情,不過要說這眼前的小王爺是那日在饅頭店裡碰到的夥計,還真是讓人有些太過驚訝了,不過,既然對方都承認了,她也就不懷疑了,對於易容的事情她也是瞭解一些的。

    只是,對於小王爺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和現在的情況,木鈴彤還是很疑惑的。

    魅彥兒看了看單純的石澈,又看了看不像是說謊的木鈴彤,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竟然連自己的弟弟都不顧就離開了嗎?他就那麼著急的想要離開自己?

    「石澈,你知道你哥哥還有什麼地方能去嗎?」

    「從小父母就不在人世了,我和哥哥一直生活在皇城裡,也沒去過別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哥哥會去哪裡。」

    「石澈,你想見到你哥哥嗎?」陰著臉,魅彥兒詢問的聲音裡有種危險的味道。

    木鈴彤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想,可是找不到哥哥呢。」石澈老實的回答,他是真的很想念哥哥。

    「沒關係,現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後也找不到,你既然想見你哥哥,那你以後就留在這裡吧,什麼時候石默願意回來見你了,你就什麼時候離開!」

    她就不信,那個男人永遠都不回來見他的弟弟!

    這個時候的魅彥兒,冷酷無情中帶著一絲的決絕,沒有了石默,她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木鈴彤猛地睜大了眼睛,帶著恐慌的說道:「小王爺,石澈住在草民那裡就很好,不用留在王府裡,而且他的眼睛不方便,給您添麻煩就不好了。」

    「木鈴彤,你也是聰明人,你該瞭解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既然我決定讓他留在這裡,那麼石默回來之前,他就必須留在這裡,如果你不捨得倒是可以去幫我把石默帶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個換一個,誰也不吃虧!」

    「你!」木鈴彤不可置信的看著魅彥兒,手緊緊的握著石澈。

    她知道,小王爺的決定不是她能改變的,但是,她難道就真的這樣放手嗎?將石澈留在這裡,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看著小王爺此時的表情,木鈴彤心中慌亂不已。

    「小王爺?誰是小王爺?」石澈有些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沒事的話你現在就離開吧。」

    「我,我……」

    「送客!」魅彥兒根本不給木鈴彤拒絕的時間。

    「小王爺,您不能這麼做,石澈沒有錯,您不能把他軟禁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說清楚,是石默犯了什麼錯嗎,我們可以彌補,但是您不能把石澈關在這裡,這是犯法的!」

    木鈴彤固執的不肯離開,大聲的說道。

    「哼,我不跟你廢話,不看到石默我是不會讓石澈離開的,硫溪,送客!」

    木鈴彤是被逼著走出去的,出去之前只來得及與石澈說句我會來救你,便被趕出了別院。

    屋子裡剩下魅彥兒和尚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石澈,只見石澈睜著無神的眼睛,有些慌亂害怕的站在那裡。

    「魅兒姐姐,你,你要做什麼?」

    「石澈,你安心的住在這裡,只要你哥哥回來,我就放你走!」魅彥兒扔下這句話就再也不理會石澈,起身離開了客廳向別院外走去。

    從別院出來之後,魅彥兒就去了皇宮,她很少去,雖然到了封王的年齡,她卻一直拒絕,不想讓一個名頭束縛自己的自由,而皇上也任由她去,只是在某些時候找她幫些忙,卻沒想到,這次是她要找皇上幫忙了。

    皇上是一個年齡比她還小的英挺女人,溫文爾雅的氣質像極了她的母皇,也就是前任女皇。

    一番交談,事情便已經按著她的決定進行,不過皇上還是若有深意的告訴自己,行事還要低調些,不過能把妹夫找回來的話,也就無所謂了。

    妹夫,哼,那個男人也配嫁給她嗎,就算是以前想過給他個名分,現在也沒有可能了,那個男人簡直就是罪無可恕,讓她找到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私自離開!

    魅彥兒恨恨的想著。

    從皇宮離開,全國尋找石默的皇榜就傳了出來,各大街小巷,由近及遠的都多了一個談論的話題,各處官兵守衛也都行動起來,把能找的地方,把可疑的人都盤查了一遍,幾乎可以說是三國一統以後,漓顏國最大的一次行動了。

    但是,石默卻仍舊杳無音信,讓本來是信心十足的魅彥兒有種沮喪的感覺,原來的憤怒也變成了一種害怕的恐慌。

    怎麼辦,她竟然找不到他了,他去了哪裡,躲在什麼地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嗎,竟然讓她動用了全國的人都找不到,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魅彥兒頹然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有些呆滯,這是她從未流露過的表情,讓人看的都有些心酸。

    距離石默不見已經五天了,魅彥兒從憤怒到心慌,心情已然數變,精神變得差了,神情卻恐怖了許多。

    別院裡的眾人幾乎沒有人敢抬頭看自己的主子,就算是音寧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是眼裡偶爾流露出擔憂又傷心的眼神。

    雖然只是那個男人對小王爺有不同的意義,卻未想過是如此的重要,竟然能讓小王爺露出如此的神情。

    推門進來的音寧在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

    「小王爺,您又沒用晚膳,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不想吃。」魅彥兒抬起頭,有些黯然的神色被冷然取代,被打擾的不悅神情很明顯,但卻好像又有著一絲欣喜。

    雖然那個男人離開了,但是眼前還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不是嗎?

    感覺到被背叛的人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寂寞,這個時候人是有些脆弱的,而關心也就變得有些重要了。

    「還請您多少吃一些吧,我為您做了點粥,您嘗嘗看。」音寧並不是想爭寵,也不是想在這個時候得到關注,他是真的擔心小王爺的身體。

    以前,他一直認為小王爺是一個無情的人,雖然風流卻從不留情,偶爾的溫柔繾綣也都是過眼雲煙,不留下任何痕跡,讓人只覺得如做夢一般,因為,記在心裡的只有他們這些傻傻的男人,小王爺自己卻從未往心裡去過。

    只是,現在,他看著小王爺如此模樣,卻不由的想到,原來人都是有感情的,只是感情的對象不確定而已。

    「那你拿過來吧。」魅彥兒本想拒絕,但是當她看到音寧關心的面孔的時候,就沒有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音寧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緩緩的把粥端過來,坐在了魅彥兒的床前。

    「喂我吧,我懶得動。」魅彥兒懶懶的開口,冷氣卸去,多了絲頹然。

    音寧順從的餵著魅彥兒粥,一勺一勺的小心的餵著,格外的溫柔,本是沒有什麼胃口的魅彥兒也不由的喝光了一碗粥。

    「小王爺,那我就告退了,您也休息吧。」音寧很高興自己做的粥被喝光了,不過他也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他真希望,時間可以停在剛才的那種時候,溫馨的讓他不想離開。

    魅彥兒聽到音寧的話,伸手將他手裡的萬搶了過來,放在床頭的木樑上,然後一下子把音寧拉到了懷裡。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在這裡陪我吧。」

    「是。」感覺著耳邊的熱氣,聽著曖昧的語調,音寧也不由的紅了臉……

    深夜,看著睡在自己懷裡的音寧,魅彥兒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邪肆的面孔裡流露出一抹哀傷與煩躁,原來,只有他才能給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只有他才可以!

    石默,你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兩年以後

    時光匆匆,晃眼間已經過去兩年,沒有人去追溯時間為何會過的這麼快,只是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過去了,很多人甚至連感歎的時間都沒有。

    「王爺,今日您怎麼有時間陪妾身賞花?」男人嬌柔的聲音。

    「怎麼,不高興本王陪你?」女人隨性的反問。

    「怎麼會呢,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男人乖順的笑著,一臉的溫柔。

    「高興就好,你高興的話肚子裡的小寶寶也就高興了。」魅彥兒說著手就有了不規矩的動作,男人臉上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魅彥兒看在眼裡,不由得想到,自己是有給別人幸福的能力的,那個男人不知道珍惜是那個男人的損失,絕對不是她的錯。

    不期然的,魅彥兒又想到了那個男人,讓她又痛又恨的男人,也不由得想起兩年前,自己那段有些灰暗的日子。

    不過再怎麼痛苦的回憶不都是會被時間淡化的嘛,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到那個男人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又再次想起,而這樣的情況大概是在知道自己的正夫懷孕以後才出現的吧。

    準確的說是在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懷孕以後,眼裡流出那種欣喜莫名的耀人光彩的時候,讓她想起了石默,不知道怎麼的,那種溫柔如水般眼神讓她突然覺得愧疚,也讓她不由得問了一句:「如果孩子沒了的話,你會如何?」

    記得當時男人一愣,然後略帶哀傷的說了一句:「如果孩子沒有了,那我也許會死掉吧,或者是生不如死……」

    她是知道孩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的重要性的,但那時聽來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由得想起石默,如果他知道自己打掉了他的孩子,他會如何?進而又想到,那個男人離開是不是也是因為如此,雖然他下令讓所有人都閉嘴,但卻不能真的肯定那個男人就不知道。

    好不容易的平靜在知道自己的正夫懷有身孕後被打破了。

    說起自己的正夫,是丞相的兒子,一個柔弱溫柔一身才氣的男子,讓人心疼也讓人心憐,但是,卻無法讓她愛上他,當初娶他也為了賭氣,既想證明自己不是非石默不可,又想讓石默後悔離開自己,她是可以讓人幸福的,離開她就是一種錯誤!

    而她迎娶這個正夫也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期間,她在有了正夫後也正式的迎娶了音寧為她的側室,給了音寧一個名分,不過,音寧卻一直沒有身孕,她倒是不在乎,只是音寧似乎有些擔憂。

    至於在她正式有了家室以後,已經被皇上封了王,別院也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許多,成為了她的王府。

    「王爺,您喜歡女孩還是男孩?」男人溫柔的問道,眼神裡都是父性的光輝。

    魅彥兒收起回憶,淡淡的一笑,隨意的說了一句:「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歡。」

    這也不算是敷衍,她是真的這麼想的,無所謂男孩女孩。

    男人,也就是魅彥兒的正夫,當朝宰相的兒子,名聞皇城的才子,仲明秋,如明月秋水,溫柔如斯。

    「王爺,您最近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朝中的一點事情,沒有大礙的。」不喜歡說謊,但也不喜歡告訴別人自己的心思,魅彥兒說了一個也算是理由的理由,最近朝中真的有事發生,蠻夷之地的遊牧民族不知道怎麼的聚集在了一起,行蹤詭異,讓人疑惑。

    「朝中事物繁忙,王爺您過於勞累,可要注意身體。」

    「嗯,王妃也要注意休息,你的身體比本王更重要,本王……」魅彥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夢兒一臉複雜的走了過來。

    經過兩年,夢兒已經成為了王府的總管,小小年紀卻將王府管理的僅僅有條,讓魅彥兒少了不少的麻煩,卻不知道這種臉色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還不等夢兒說話,魅彥兒就開口問道。

    「奴才參見王爺,參見王妃……是有人想要見王爺,不知道王爺您是見還是不見?」

    「有人要見本王?是何人?」要見她的人不少,但很少有人能讓夢兒露出如此表情,這個人看來可不一般了。

    「是,是石公子!」

    「石澈?他要見本王做什麼!」魅彥兒的臉色沉了下來,雖然她可以自己去想石默,但卻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面前提起石默,也不喜歡有人提起於石默有關的任何人與事物,當然也就包括一直在王府裡住了兩年之久的石澈。

    她找了石默半年,卻音信全無,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決定讓石澈來代替石默贖罪了,石默不回來,她的怨氣不消,石澈就永遠都別想離開。

    「不,不是石澈公子,是石默公子回來了,他就在外面。」夢兒的話沒有說完就見到自己的主子猛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憤怒,讓他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繼續說!」魅彥兒咬著牙擠出幾個字,心裡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石公子他在門外求見,希望能見您一面,您看見是不見?」夢兒其實還有件事沒有報告,不過他感覺關於石公子的事情還是主子自己去處理的好。

    「他要見我……不,是見本王?為什麼要見本文?本王不要見他,本王才不要見他,你讓他走,走的遠遠的,既然走了,這個時候回來是做什麼呢……」魅彥兒說這話連自己都知道是在賭氣,她想見他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在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放棄的時候,卻仍舊激動不已,只是,憑什麼他說見她就要見!

    「這,奴才這就去告訴石公子。」夢兒沒想過主子是這樣的反應,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領命離去。

    魅彥兒神色複雜的看著夢兒離去的身影,直到仲明秋說話才想到這裡還有個人,她說了幾句話就讓仲明秋離開了,然後想了想便把硫溪叫了出來。

    「去跟著那個男人,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不見了。」她現在是沒見,但既然出現了,就別想再輕易的消失了!

    「是!」

    看著硫溪離去,魅彥兒自己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久久無語。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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