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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還是談不攏 文 / 逍遙紅塵

    他的臉忽然一僵,變的很古怪,片刻間又恢復了他一貫的表情,一言不發的躺著。

    他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我傻站著,腦子裡不斷的閃過各種可能。

    莫滄溟自詡不是普通男子,爭強好勝欲與女子一較天下,神族族長的位置我是不能讓他的,『雲夢』需要一個有魄力有能力的君王也是事實,我因為這樣的安排會讓他開心,可是他現在的反應……

    「你想要什麼?」我索性不猜了,直接開口問,「若是我能給的,我會盡量給你。」

    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胸口的白紗再一次被殷紅盡浸透,臉也漲的通紅,英氣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我的手飛快的按上他的胸口,緩緩的渡著氣,那脈搏的虛弱讓我摸了幾次才摸到,若不是他現在凌亂的呼吸,幾乎都被我忽略過去。

    這才想起,我是來探望傷員的,不是來和他鬥嘴氣人的,他的傷那麼重,我還拉拉雜雜的說一堆有的沒的……

    「算了,算了。」我很快的說著,「等你傷好了再想這些,先不談了,你好好休息靜養。」

    莫名的有些煩躁,就是因為看到他這個樣子,如果當初不是我收手快,如果不是娘親的醫術高明,如果不是神族血的強超韌性,他有幾條命可以任他如此的揮霍不在意。

    「以後別這麼傻的衝上來,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一樣收住劍的。」責怪,是因為他不愛惜自己。

    「這世上有幾人能傷到我?」他看我的眼神彷彿看個白癡一樣。

    「好吧,好吧,你都對。」我咕噥著,「也沒見你少受傷,不知道是不是喜歡被虐待的感覺。」

    他眉頭一立,「你說什麼?」

    我無辜的擺擺手,「沒,什麼也沒說。」

    他黑著臉,聲音弱弱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說?還說什麼?

    想說什麼看到這樣的一張臉,也說不出來了。()

    「沒話說就出去,我要休息!」

    在所有人都前呼後擁把我當寶貝一樣看的時候,我這個可憐的族長被人嫌棄直接開口轟人。

    待在這似乎也礙了他的眼,還讓重傷的人不得安寧,不如走遠些換彼此的清淨好了。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了。」知情識趣的我只能走,那最後一個問題只能活活的憋在肚子裡,不再出口。

    人到門口,我拉開門板轉身,忽然發現那別著臉不想看我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身,深邃的雙瞳正停留在我的身上。

    手一停,我抬了抬眼皮,不自覺的將腳尖伸了伸,又想走回屋子。

    他雙眼一闔,將目光斂盡,忽然的轉身拿個屁股對著我。

    伸出去的腳尖又一次縮了回來,心頭沉沉的,慢慢將門板合上。

    門關著了,我卻站在門口發呆,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難受。

    站著,房簷的陰影遮擋了陽光,這四季如春的神族山谷裡,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融合在陰影中,不知道是身上冷,還是心頭起了寒。

    「屬下麒麟侍衛流波參見新任族長。」身後傳來人影落地的聲音,「屬下誓死效忠族長,聽憑族長驅策。」

    這流波,該死板的時候還真是一點變通都沒有,不就是離開的早了些,沒有和大家一起對我宣誓效忠麼,需要再來一次嗎?

    轉身間,我的臉上已經換了表情,哭笑不得的看著面前俯首半跪的俊朗身影,「英勇獻身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聽膩了。」

    他抬起臉,一雙藍瞳仰視著我,目光中毫不遮掩的眷戀和愛意讓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來,還有那笑容,在那秀美的容顏上居然透著幾分羞怯。

    我彎腰扶上他的胳膊,微笑著,「忽然發現你與我這樣有理有度竟然一時無法接受了,難道以後床榻間你也與我族長護衛的稱呼嗎?霓裳就是霓裳,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可言。」

    「我知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氣息,「只是不這樣,不太敢相信。」

    我就知道,流波的骨子裡還藏著份壞,藏著份童真。

    看那眼神閃啊閃的,就讓我聯想起當初他大鬧人家王府時嘴角藏著的壞笑。

    手指伸在唇前,我瞄了眼房門,做出個噤聲的樣子。

    莫滄溟還帶著重傷,剛才看他時,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疲累都在訴說他那一段時間的煎熬,如今塵埃落定,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怎麼?心疼裡面的人?」他沒有半點顧及的衝口而出,口氣中毫不掩飾他的不滿,「要是不捨就進去守著吧。」

    這個樣子的他,像極了吃醋的普通男子,哪還有半點神族侍衛的剛毅和沉靜,紅唇一撅,配合著他本就清麗的面容,怎麼看,怎麼讓人有一把推倒的衝動。

    個性與容貌的反差,有時候也很容易讓人迷糊,無法做出正常的判斷。

    我拽了拽他半跪著的身體,卻沒有拽動半分,他依然故我的跪在我面前。

    手中又添了幾分力氣,我扯著他的胳膊,「起來啊,以後是不是找你歡愛的時候,也要先受上你一跪,然後給你下命令才能脫你褲子?」

    他唇角斜斜的一拉,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整個人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線條優美的猶如豹子撲食,雙臂展開,將我牢牢的困在懷抱內。

    腳下一退,背心靠上牆壁,我再也無路可退。

    瞬息間,帶著男子血氣方剛氣息的唇已經落了下來,猛烈的吮上我的唇。

    他的呼吸很烈,很猛,也很粗重,很熱。

    與那天的溫柔似水完全不同,這突然的動作分明就是侵略如火麼。

    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封住我所有的話語,勾畫著我的唇,挑逗著我的舌尖,吮吻的力量重的帶來些微的疼痛。

    在我的瞬間詫異時,他已經完全佔領了主動,甚至帶著幾分霸道的佔有慾,嚙著我的唇瓣,咬的我有些微疼麻。

    對於愛人送上門的熱吻,我通常不會拒絕,更何況是流波這麼積極的表現,所以……

    有痛不能叫,反咬才是正道。

    激烈不怕,我會更激烈。

    兩個人的糾纏在無聲中展開,直到他心滿意足的放開我,溫柔的擦去我唇上殘留著的水漬。

    拉起他的手,兩個人攜手漫步在神族清新的草地上,感受著腳下軟軟的細嫩,呼吸著空氣裡帶著淡淡花香的氣息,直到離開小房子很遠以後,我才輕輕的開了口,「你想報復莫滄溟什麼?」

    他淡然一笑,「他的傷,剛才是我上的藥。」

    替莫滄溟上藥,自然免不了看到他的身體,那麼莫滄溟的守宮砂找不到了,以流波的機敏不可能看不出是我幹的好事。

    「我可以理解為你吃醋?」笑著,我瞥了眼身邊的他,「但是我感覺到了你暴戾的氣息,這不像是普通的吃醋。」

    「當然不是!」他咬著牙,表情還有些憤憤,「若是你心甘情願,身為護衛也好,身為喜歡你的人也好,我都不會有半點干預,但是你在神族的情緒我非常清楚,那時候的你,根本沒有逗弄男人翻雲覆雨的心情,而我唯一一次不在你身邊,就是他對我下『紫玄草』的時候,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當我進屋時你的樣子,這才是我生氣的原因,若不是看在他受傷太重,我會約他出來一戰。」

    或許我放下了,他卻不能接受,在流波心中,這是對我的侮辱吧?

    「如果不在意他,再是怎麼做也無法在我心裡造成傷害;如果我在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都可能耿耿於懷。」我靠在他的肩頭,軟軟的歎息著,「我有些累呢。」

    他的手很快的環上我的腰身,將我摟在懷抱中,靠著大樹坐了下來,「那你睡,我看著。」

    嗯了聲,在煦暖的微風中我慢慢的閉上眼睛,「流波,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沒有……」他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的遲疑,「如果非說有的話,我只好奇一點,你為什麼那麼相信我?」

    他說的,是在軍營中那晚我拿著『血印符』毫不遲疑的放到他的手中,讓他盡快趕回神族的事?

    到現在,我都忘不了那一刻他眼中的震驚,還有眼中漸起的霧氣。

    或許連他都不敢相信,我會將對自己前途最重要的東西,隨便的交給一個對我背叛過,遲疑過,甚至不留情面說過永不再見的人。

    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枕著他的胸膛,「你是神族的侍衛,對上官楚燁絕情不過是為了效忠少主任霓裳,現在任霓裳就是上官楚燁,又不違背你的忠心,我想不出你有什麼道理再背叛我,那兩個和你一樣呆的木頭二十多年想的都是我的娘,他們更會拚死保護我送去的東西,保護我娘的女兒,也就是我。就這麼簡單,沒有人比你們更合適了。」

    他的手撫著我的髮絲,竟比這神族的威風還要煦暖,「還有嗎?就這個原因?」

    我懶懶的動了下唇,彷彿是笑,「如果你非要問,那就是,『九音』皇宮那夜我根本沒醉死,我很清楚是誰在偷抱我,偷摸我,還有偷吻我,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的胸膛輕輕的震動著,「相比起來,我更喜歡這個理由。」

    靠著他的胸膛,我漸漸沉入夢鄉,只記得他的懷抱,很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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