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穿。另外一層空間 文 / 柒段
站在山腰下。〔新#筆#下#文#學.〕
頭頂上的繁星晶瑩璀璨，銀色的月華耀眼奪目。
夏茹吟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事物，眼眸發起黑亮惑人的光芒。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出了森林，接下來就要面對這樣的事情。
這六象山到底有多少機關在等著她啊？
確定是讓學生去讀書，而不是去受難的嗎？
夏茹吟抬起來來，看著從山腰下，一直蔓延到山頂的階梯，頓時背脊一陣發寒。
這到底有多少的台階啊？
這麼長，放眼望去，目測都已經有幾百階了，再加上那些她看不到的，豈不是更加恐怖了？
夏茹吟瞪圓了眼睛，求救地看著身旁的小東西，問道，「確定要爬這麼長的路嗎？就沒有什麼簡單點的方法？」比如說瞬間移動、移形換影、一步千里之類的奇術。
為什麼要說小東西，實在是夏茹吟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可以概括的，要說人又不是人，可它偏偏能夠站立，說是獸又不是獸，這東西能夠講話。
只見到身體不長，差不多只有到夏茹吟的腰際，如果按照正常成年人的身高來算，可能只有到膝蓋之上差不多的大小，它渾身漆黑，頭頂上有著公雞的雞冠顏色確實白色的，沒有脖子，肩膀下的手臂是一對翅膀，下邊的腳是比熊爪還要龐大的腳掌，身後還有一對怪異的骷髏翅膀，完全就是一個四不像的事物。
在看到這個小東西的第一眼，夏茹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表示驚訝。因為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對這個世界的事物實在不是很熟悉，這個世界上面的奇術屬性都有，這種野獸應該也會存在。
更何況這裡還是六象山，就算是奇怪的東西，在這裡應該也不會奇怪到哪裡去的吧！單是這麼想著，夏茹吟也實在不好做出驚訝的樣子來。
「你可以自己想方法。」身旁的那個小東西對著夏茹吟建議道。
「這麼爬上去會死人的。」夏茹吟哭喪臉，看著面前的小東西，把聲音拉到老長，「等我爬到的時候，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每個上山的人都是這麼上去的，況且山路雖然難走，但是也沒有多久。」小東西一本正經地說著，「你要學會吃苦耐勞，來六象學堂就是要有這種精神，你是來學本事的，如果每個學員都像你說的那樣，那六象學堂又哪裡會有出色的人才。」
夏茹吟看著眼前這隻小東西，沒想到這小東西個子雖然小，但是廢話還能這麼多，不過真是因為這小東西的個子小，她才更加肯定一件事情。夏茹吟揮揮手，「我不相信，你肯定有捷徑。只是你捨不得，想要留起來自己用。」個子小，爬起來肯定就更難了。沒有捷徑騙誰啊！
結果，這個小東西一句話，直接把夏茹吟的假設的打破了，小東西繼續一本正經道，「我們是不上山的，一直留在這裡看守六象學堂的山門。」
夏茹吟不甘心的，做著最後的抵抗，「我全身上下連一點食物都沒有，你要我餓死累死在石階上嗎？」
這時從山腰下的小木屋內，又走出同樣一個一模一樣的小東西，把手裡的包裹交付到夏茹吟的手上，「喏，這個是給你準備的食物。本來都是學堂都是有發放的，不過學員們嫌東西太難吃了，都是自帶的食物的，所以剩下的食物要多少有多少，你要覺得少，可以隨便拿！」
說著，小東西二號指著身後一堆黑糊糊的小山對夏茹吟說著，「不用客氣，只要你能夠背得動，整座山背走都沒關係。」
這話說話，很顯然是超級嫌棄這堆食物了。
「……」夏茹吟望著遙不可及的山頂，一臉的悲痛欲絕。
小東西二號實在不忍心看夏茹吟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問著她，「你在六象學堂難道就沒有學到一些可以加速的奇術嗎？或者是飛行的奇術？」
「……我不會奇術。」夏茹吟從牙縫裡面擠出這句話。
小東西一號奇怪的問著，「不會奇術，你去六象學堂幹什麼？你身上的屬性呢？不是沒有屬性的人都不是六象學堂的學員。你身上的木牌是哪裡來的？這是通行證啊！」
那木牌是顏無雙的。夏茹吟在心裡面嘀咕著，但是小郡主自己確實也有木牌，只不過是給了冒牌曉玉。
所以夏茹吟也不好解釋，只能低下頭很是慚愧地說著，「我是感知類的。」
「……」
「……」
這下，兩個小東西都不好再問些什麼了。
只要在六象學堂的人，都知道感知類的屬性，有了相當於沒有，一點實際的意義都沒有，簡直就相當一個廢材的屬性。
「去吧！別看了，你再看，也不可能飛上去。」小東西二號安慰著。
「嗯！你還是趕緊上路吧！」小東西一號十分同情的建議道，「早點上路，就能早點上山了。別耽誤時間。趁著天亮之前早點到，不然就遲到了。」
「……」夏茹吟欲哭無淚。天亮之前？她幾天幾夜都爬不完這種路程吧！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啊！一個穿越還穿這麼多次，好容易停了還是個丑郡主，學個奇術，還要爬這麼高的山。這麼高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是一個廢材屬性。
爬個山實在是不容易啊！
不過，好在夏茹吟不是那麼容易受挫的人。
她是屬於既來之則安之的類型，既然一定要做了，與其悲天憫人的爬山，那還不如高興點爬山，兩者爬山路程雖然一樣，但是因為心性的不同，所造成的效率那也是不一樣的。
深刻懂得此間道理的夏茹吟，懷著積極的心態，挽起自己的衣袖準備付諸以行動。
「イプよスヘ」夏茹吟站在石階口，對著兩隻小東西揮手道別。
「撒腰？啦啦？」兩小東西一頓一頓的互相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再見啦」夏茹吟笑容燦爛的說著。她身為一隻小腐女，那些動漫裡面的台詞自然也記得多了。
「哦再見。」兩小東西同樣道別，對著夏茹吟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這次的這個女孩總覺得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其他人都是行色匆匆，對它們這種守山門的山怪總是不屑一顧。沒有人像這個小女孩一樣還會對著他們道別。
「對了，我在臨走前，想要問你一句。」夏茹吟腳步剛剛跨在台階，彷彿想起來什麼事情一般，停下腳，回頭問了兩隻小東西道，「你們兩個是男的，還是女的？」
「……」兩小東西的身體一頓，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他們兩人現在的樣子給人看不出來是男的，還是女的嗎？不過近於剛剛夏茹吟建立起來的好印象，它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男的。我們兩個都是男的。」
「哇哈哈」夏茹吟瞬間興奮地直跳腳，天啊！兩隻真正的小獸，還是兩隻公的，在一起很多年的小獸啊！他們豈不是一對好基友了。可以這樣這樣，還可以那樣那樣……
小東西二號看著夏茹吟笑這麼歡騰，問著一號，「她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啊？」
一號小東西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夏茹吟這種詭異的行為，對著二號說著，「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到六象學堂了，所以特別開心吧！」
「哦」二號朦朦朧朧點點頭，「真是個好孩子啊！」
在自行腦補過後的夏茹吟對著他們，笑容燦爛道，「你們可要繼續相親相愛啊！」
「……」兩隻點點頭。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夏茹吟圓溜溜的眼睛睜著它們的骷髏翅膀道，「你們會不會飛啊？」
她很好奇啊！那一對翅膀什麼肉都沒有，到底能不能飛啊！
面前的兩隻一下子對夏茹吟的問題吃不消，愣愣的回答搖搖頭，「不能。」
「真可惜。」夏茹吟遺憾的搖搖頭，轉過身來喃喃自語道，「明明有兩對翅膀，可是卻不能飛。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長肉的關係。」
一邊說著，一邊邁進台階內。
……
「她是怎麼知道我們兩個有對翅膀的？」二號疑惑的問著一號。
「大概是看到我們真正的樣子了。」一號說著，腦海還一下子轉不過來彎。
二號點點頭，「這樣啊！原來是看到了我們真正的樣子，難道還問我們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們兩人是山怪化身而成的，其他人看到他們的樣子都是個小道童的樣子。
一號這時反應過來，「等等，她為什麼可以看出來我們的樣子？」
山怪只會變化，用人形自保，所以變化之術已經登峰造極，很少有人看出來真正的樣子。
二號這時也反應過來，「我記得她的修為連士者都不到。怎麼可能看出來我們的樣子？」
「她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一號一想連忙大叫，「糟糕了。」
對著夏茹吟正準備爬山路的背影就跑了上去。
「你——！等等。」
卻沒想到，伸手一抓竟然抓了個空，仔細一看。
剛剛那女孩子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喊話，直接對著石階就鑽了進去。
就在女孩子邁步進入石階的瞬間，彷彿有著另外一個路口一般，扭曲了空間。
在空間內，是千千萬萬的石階，以及雲霧繚繞的山峰。
山峰頂上，紫氣瀰漫，詭異非常。
「完蛋了。大事不好了。」一號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在山路口來回踱步。
二號看著一號緊張的樣子，想起剛剛夏茹吟的樣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安慰道，「不就是她看到真正的樣子嗎？不用擔心的，校長也知道我們的樣子啊！而且那孩子，看著是個好孩子啊！」
「我沒有說我們糟糕了。是說那孩子，完蛋了。」一號緊急的大叫。
「怎麼了？」
「她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說明她所看到的山路也是和其他人的不一樣的。」
「不一樣？」二號頓時想起來，剛剛那女孩子對著山路大驚小怪的樣子。
「她剛剛說的是台階，台階！」一號道，只覺得冷汗直冒。
「台階？你是說？」二號彷彿看到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也顫抖起來，「不是山路嗎？你沒看錯吧！是台階？不是山路？」
二號扭頭看著面前只不過一小段就能夠到達六象學堂山頂的山路。
這段山路平淡無奇，才一點的路程，根本就不是夏茹吟剛剛所抬眼望到的誇張的台階。
一號回憶著，「沒錯。我們六象學堂的山路，只要半個時辰就能夠到山頂了，可她卻說會累個半死，餓死在路上。起初，我還以為她只不過是因為在家裡面嬌生慣養，這點路程都吃不消，實在沒有想到她是看到我們不一樣的東西了。」
「有沒有可能……」二號的兩眼一亮，僥倖道。
「她沒有騙我們。」一號搖搖頭，「因為我剛剛也見到那些台階，就在那個小女孩進去之前，這邊的山路突然一下子就扭曲了，連接到了另外一層空間去了。我見到了，那裡面的台階很長很多，而且山裡面還散發著紫色的雲霧。」
「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二號一聽到紫色的雲霧，頓時渾身都痙攣地顫抖起來，尖叫道，「那是惡魔。太恐怖了。她打開了通往那裡的大門，太恐怖了。到時候那東西出來，我們死定了。」
「你不用害怕。那道門已經關起來了，那道門在幾千年前就關起來了。那女孩子因為是感知類的，所以才能夠看到那道大門。」
二號聽後冷靜下來，著急地問著，「我們要去告訴校長嗎？讓校長去救那個女孩子？」
「還是不用了。」一號回答，「要是讓人知道，那個空間的路口被人進去了，會引起恐慌的。況且現在就算找也找不到了，我們就算跟其他人講，他們也不會相信我們的。山怪的信用，才就被打上背叛者的標籤了。如果我們去說，那些人只會認為我們是在故意作怪的。」
「那女孩怎麼辦？那孩子的修為連士者都不到，到那裡必死無疑。」
「只能靠她的運氣了。運氣好，說不定能夠在沒被發現前，看到路回來。運氣不好的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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