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72章 不共戴天 文 / 蕭劍秋
冥思苦想了許久，葉晨也沒有推敲出其中關鍵，只能悻悻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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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你怎麼了？」周依依發現了她的異常，走過來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只感覺這些山水畫裡面好像有什麼玄機似的，總歸是有點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明白。」葉晨回答道。
「啊？你是說這些畫……」周依依露出了驚訝之色，忙轉頭把視線聚集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副潑墨山水之上，可是屏氣凝神觀察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這個問題先放一放吧，我們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之前的計劃上面。沈冰，距離那個啟山出現還有多久時間？」葉晨問道。
「還有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會舉辦那個見面會，時間還早。」沈冰道。
三人又在這會場裡面四處逛了起來，這會場是一個「田」字形的結構，有兩條走廊在最正中的位置交匯。
到達中心位置之後，葉晨發現此處居然立著一個龍首人身的木質雕像，雕像的一雙手捧著一個畫框。只不過，這畫框卻是被淡紅色的絲綢完全遮蓋，根本看不到那幅畫是什麼樣子。
看到身邊走過來一位掛著身份牌工作人員，葉晨忙伸手將其攔下，問道：「請問，這裡的這幅畫為什麼遮起來了？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那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解釋道：「先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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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作是啟山老師最新創作的作品，要作為今天的壓軸，所以暫時還是看不到的。不過您可以稍微忍耐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呆會的見面會啟山先生會親自揭開這幅畫作的神秘面紗。而且到時候，還會有一個小型的慈善拍賣會，如果您喜歡的話，可以將其收入囊中。」
「好吧。」葉晨聳肩一笑，只能作罷。
就這樣，在會場之中又閒逛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葉晨突然看到，龐哥出現在了會場的入口位置，在偷偷地朝著自己使眼色。
他遠遠地頷首示意，同周依依和沈冰交待了一句，便故意四處繞了一下，才慢慢悠悠地朝著龐哥站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近了之後，葉晨假意在欣賞畫作，嘴裡卻是低聲問道：「你怎麼上來了？有什麼事？」
兩人的視線根本沒有絲毫接觸，龐哥打了一個哈欠，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這裡的安保規則是每隔一個小時就進行三人的換崗，正好輪到我來樓上。葉晨，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說來話長，不過和那個啟山有關。」葉晨說著，身子轉了一個方向，背對著龐哥，繼續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因為啟山才來這裡的吧？說實話，你們兩個人長得有點像。」
龐哥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鼻子裡面也輕輕哼了一聲，即便知道自己需要隱藏，不過在聽到「啟山」二字之後，他還是有點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我家門不幸！」龐哥咬牙切齒道。
「不共戴天？」
「有他沒我，血海深仇！」龐哥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後，他開始向葉晨講述起了自己與啟山之間的恩怨故事，「那個畜生，他原本根本就不叫做啟山，而是叫做龐山。如果要說起來，他應該算是我的親生哥哥……」
葉晨靜靜地聽著，中間沒有絲毫打斷，龐哥的講述也很簡練，省去了很多的細節。只用了大概不到五分鐘，葉晨便知道了龐氏這兩兄弟之間的恩怨。
原來，龐氏兄弟從小失去雙親，被一個老人所收養，兄弟二人都跟著老人姓龐。老人生活簡樸，可言談舉止卻是透著貴氣，他原本是滿清的一個貝勒爺，因為躲避戰亂逃到了雲貴的大山深處。
龐山此人從小好吃懶做，不滿於自己工人的現狀。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他知道了老人的身份，並且得知老人收藏有很多價值連城的古玩，於是與他人一切謀害了老人，奪取了其財物。而老人死的時候，龐哥正好在中緬邊境服兵役。
就在兩個月以前，仍在蘇玟公司做保安龐哥偶然看到了畫家啟山的照片，認出那便是他辛苦尋找多年不共戴天的仇人，於是才輾轉來到了江南市。
今天，就在這畫展之上，龐哥已經決定親自手刃了那個不忠不孝的敗類。為了報仇，他甚至可以連自己的姓名都豁出去不要。
聽完這個故事之後，葉晨忍不住深皺起了眉頭。其實當他之前看到龐哥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大概會存在著這麼一段往事，然而真實聽在耳中，卻仍然心緒難平。
至於龐哥，在講完之後，雙眼已經發紅，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森然的殺氣。
他們兩個都需要稍微平復一下情緒，所以彼此都沒有再說話。沉默持續了很久，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某幅作品前面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以及他身邊的保安，彼此之間情緒的異常。
然而事實上，即便葉晨和龐哥在這次私密的交流中從來都沒有正視過對方，他們已經隱藏的足夠好，卻仍然有有心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在華夏展覽館二樓會場之上，還有一個三樓。三樓多是辦公室和儲藏室，然而就在三樓走廊的最裡面，卻是存在著一個監控室。這整個展覽館內幾乎每一個角落的情況，都已影像的形式出現在了監控室中大大小小四十六個監視器上面。
在這四十六個監視器的屏幕上，居然有七個都出現了葉晨和龐哥的身影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然而聚焦的中心，卻只有他們兩個。
「叮」的一聲輕響，那是蕩漾著紅酒的高教玻璃杯碰撞所發出的聲音。
監控室內一共有十個人，然而，卻只有兩個人坐在那柔軟的黑色真皮沙發之上，其餘八人則負手站立，清一色的黑色西裝。
奢華的真皮沙發同這略顯雜亂的監控室的環境格格不入，想必是在某些人的要求下，臨時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