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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生疑 文 / 風止雲棲

    「他說謊!他根本不是什麼金海國隱郡王,他就是我大哥喬暮陽!」

    喬暮軒奮不顧身地衝出去,喊出這兩句話之後,迎向喬暮陽冷冰冰、無動於衷,透著無盡嘲諷的眼神,整個人猶如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冰水,被複雜情緒支配著而失去的理智,也回到了他的腦中。他頓時慌了神,這是他大哥,這明明就是他大哥,可是,為什麼被他這樣當眾戳穿,大哥依舊可以這樣鎮定自若?

    皇帝靜靜地打量著場下跪著的兩個男子,一言不發。

    蕭君後淡笑著側首,瞥了眼沈硯,「皇貴君,你這親侄女的後宅,可真是亂呢。」

    沈硯聞言笑道,「君後說笑了,興許是喬氏酒喝多了,說胡話吧?」

    沈墨這時候也是心慌意亂,聽沈硯這般說,立刻出列,行到喬暮軒之前跪下,「聖上、君後,是臣夫教婿無方,喬氏素來酒量不佳,確是喝多了才」

    「是麼?」蕭君後笑問,刻意打斷了沈墨的話,臉色明顯沉了下來,「本宮看這喬氏清醒得很,聖上,您說呢?」

    金天翊始終不說話。

    大臣席中有人站了起來,那人正是蕭丞相,「聖上,若是旁的倒也罷了,可隱郡王的身份特殊,若無端遭人質疑,總是不妥,還是確認一番為上。」

    「眾位愛卿覺得如何?」金天翊終於開了口。

    幾位大臣紛紛點頭附和著蕭丞相。

    「那麼,這事就由鎮國侯去辦了吧。」

    「臣領旨。」

    鎮國侯杜士彬向來是皇帝的心腹,由她來辦這件事,自然無人敢有什麼異議。

    皇帝手一揮,幾人都退了下去。

    夜宴歌舞管弦再起,眾人談笑風生,彷彿誰都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喬暮陽一臉無動於衷的冷淡,慢慢坐回座上。

    喬暮軒與沈墨回座之時,都不由暗鬆了一口氣。沈墨袖下的手緊緊握著,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抬手就給了喬暮軒一個巴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枉他過去還對他抱著如此高的期望。害得他,如今也是騎虎難下。

    而顧元微明明該是這件事情當中最核心的人,卻一臉無動於衷,從最初仿若旁觀者的眼神,把一切看在眼裡,然後便悶頭喝酒。

    不多久便醉了,趴在席上,嘴裡嘟囔著,「瑾瑜,瑾瑜,你在哪裡」

    皇帝給了鄧忠德一個眼神,示意她找人去看看顧元微。

    福新再次被鄧忠德遣了下去。她繞至顧元微身後,小心翼翼地撥了撥顧元微的肩膀,「郡主,郡主,您醉了,奴才扶您下去歇息。」

    顧元微不情願地搖搖頭,醉得疲軟的身子,被福新與另一個宮人一道半扶半架地扶了起來。

    顧元微猶如打著瞌睡般,頭一點一點的,醉眼朦朧地瞧瞧福新,又瞧了瞧另一個宮人。

    忽然,她猛地一扭身子,兩人都不想顧元微會突然使勁,那宮人直接被甩到了地上,福新也是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郡主?」

    「郡主!」

    「滾!」顧元微忽然怒吼了一聲,場內頓時一靜,眾人紛紛回頭,向顧元微所在瞥來。

    顧元微渾然不覺,大著舌頭嚷嚷著,「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要你們扶!滾開!統統滾開」然後便步履蹣跚地往人堆裡扎,「瑾瑜,瑾瑜,你在哪裡,瑾瑜!我不丟下你了,我以後都不丟下你了,你回來,你給我回來!」幾個碗碟都被她的衣袂帶著,掃到了地上。

    金天翊沉著臉,臉色比之前難看多了。

    「聖上恕罪,微兒她亦是甚少飲酒,是以她」沈墨額角青筋不由突突直跳,思來想去,總覺得如此撒酒瘋,什麼理由都說不過去。

    「啟稟聖上,郡主自喬氏暮陽去後,酒喝多便是這般。請容本郡王扶郡主下去歇息。」

    金天翊胡亂一揮手,彷彿不耐煩再看顧元微這般舉止瘋癲,「下去下去。」

    「謝聖上。」

    喬暮陽走到顧元微身邊,臉上冷峻漠然的神色,頓時變得溫柔繾綣,雙手扶住顧元微,讓她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聲音依然低啞卻說不出的溫柔小意,「啟年,我在,瑾瑜在呢,你別鬧了,讓瑾瑜扶你下去歇息。」

    顧元微伏在喬暮陽肩頭,仰著臉,迷濛的雙眼眨巴眨巴望著他,「瑾瑜?」

    「是啊,我是瑾瑜。」

    顧元微得到肯定的回復,安心地閉著眼,把身體靠在喬暮陽身上,「嗯,去歇息,我累了,真累」

    兩人相依的身影漸漸走遠,沈硯遠遠看著,直到沒了兩人的身影,視線還是捨不得收回來。

    眼睛有些濕潤,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瑾瑜,是那喬暮陽的字,真是可憐了微兒這丫頭。」

    金天翊回頭瞥了沈硯一眼,臉色沉怒。

    蕭君後拿帕子輕拭了下嘴角,擦去本就不存在的污漬,口子輕道,「為了個男人,哼」聲音恰到好處地傳到金天翊耳中。

    顧元微在偏殿休息,喝了醒酒湯,躺了會兒,模樣看起來才清醒了些。

    喬暮陽終於暗暗鬆了口氣,剛才那醉酒一幕,雖一早顧元微便告訴了他,要好好鬧一場,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顧元微嚇得不輕。

    喬暮陽有些嗔怪地瞪著顧元微。

    顧元微討好地笑著,拉著他的手,枕到臉頰下邊,怕隔牆有耳,不敢說話。

    兩人靜靜的休息了會兒,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顧元微便起了身,讓福新送兩人出宮回了顧府在皇都寶城的府邸——

    當夜,皇帝金天翊宿在了皇貴君沈硯的壽康宮內。

    沈硯本以為今夜要伺候金天翊歇息,卻不想,金天翊洗漱過後,便靜靜地躺了下來。「熄燈吧,讓他們都退下。」

    沈硯頓時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這個執掌天下的女人,他在她枕邊睡了整整十六年,眾人都以為他深得她的寵愛,可實際上,他與所有人一樣,都怕她,永遠也猜不到她在想什麼。黑暗中,他撫平自己惴惴不安的心緒,溫柔笑著,「聖上今日累了吧,早些歇息,明日還早朝呢。」

    沈硯小心翼翼的躺到金天翊身側,側著身,為金天翊拉了拉薄被,蓋住她露在外頭的肩膀。

    久久的安靜,他以為她睡了,正要放心的睡去,忽然聽到金天翊輕聲問道,「你見過那喬氏的,真就這般像?」

    沈硯一顆心高高提了起來,「是的,聖上,極像。可臉再像,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氣度,卻是不一樣的。」

    金天翊輕輕笑了聲,聲音中彷彿帶了幾分嘲諷,「朕的女兒中,這般一往情深的,可就獨獨這一個。」

    沈硯聽著這話,呼吸都跟著窒了窒,他以為金天翊不追究他把微兒留在顧府的事情,破格追封微兒為尊清元安郡主,便是把這件事揭過去了,可現在這似嘲諷又恍若帶著幾分寵愛的話,竟讓他不知該如何對答。

    黑暗中,金天翊拍了拍沈硯微涼的手背,歎息道,「睡吧,朕確實累了。」——

    在寸土寸金的皇都寶城,顧府的府邸自然比不得臨江府的顧府佔地遼闊。

    這府邸是舊官邸,按著郡主府的品制改建的,假山林立,綠樹成蔭,雖只有一方小池,小得連一隻採蓮舟都放不下,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因著要等待鎮國侯杜士彬查驗的結果,顧府眾人可算是變相的被軟禁了起來。

    被「連累著」不能回金海國的閔九娘,成了顧府唯一的訪客。

    轉眼便是半月餘。

    顧元微剛午睡醒來,閔九娘恰好登門拜訪。

    顧元微看著今日天氣晴朗,微風徐徐,不冷不熱,正是舒適,便命人把棋盤擺到了園中池邊的八角小亭下。

    閔九娘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夾著黑子在棋盤中放下,模樣看著慵懶閒散,可微皺的眉頭顯示著她略顯煩躁的心緒,「半個月了,你不擔心?」

    喬暮陽掛著一臉生人勿近的神色,坐在一旁撫琴。

    顧元微眉梢一挑,水汪汪的桃花眼風情萬種,也如閔九娘般懶洋洋地支起下巴,「看好棋,再三心二意,我就要贏了。」

    閔九娘不知顧元微有什麼安排,心裡七上八下,三兩個回合下來,便被顧元微殺得片甲不留。負氣地一扔棋子,「得了得了,你就吊著我的胃口吧,哼,九娘告辭。」

    「反正你也走熟了,我便不送了。」——

    九月十一。

    顧府眾人剛用過早膳不久,禁衛軍大將軍李博便帶了宮中侍衛到訪,請顧元微、沈墨、喬暮陽三人隨她走一趟。

    眾人心知肚明,默默的上了李博護衛的馬車,卻不想,馬車不是走向宮中的,而是向著郊外行去。

    一個半時辰之後,馬車終於停下。

    那是一個偌大的莊園,站在門口,安靜得彷彿沒有人煙。

    推門而入,裡頭竟站了近百的宮中侍衛。

    在一片荒蕪雜草叢生的地方,一口棺材擺放其間。

    顧元微視線緩緩掃過,許久不與沈墨親近的她,忽然一把拉住沈墨,「父親,你瞧,那是誰的棺材?怎麼放在那兒?」

    沈墨被顧元微拉著,只能停下腳步,他抿著唇,眼前這透著一臉疑惑的「女兒」竟然讓他開始有些害怕。近日午夜夢迴,他都能見到那日她笑著拉著他的手臂,親近如過去,口中卻道,「父親,你要女兒與你親近如曾經嘛?可以啊,把孩子還給我,把喬暮陽還給我。」

    他不禁微微一顫,手上捏著他的手彷彿帶著股涼意,他正要撥開顧元微的手,杜士彬一身官服,向著兩人走來。

    「郡主,這正是您府上故去的喬氏之棺。」杜士彬身後,還跟著閔九娘。

    閔九娘臉色不善,憤懣之色下,深藏隱憂。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咱是木有存稿滴。

    話說,寫文真像吃藥,果然不能停啊——/(我去,這形容咋這麼變扭呢)

    一停就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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