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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龍卷 第22炮 七兩二 文 / 天天抹粉嫩唇彩

    炎熱的夏天很快就過來了,九月一號來臨了,這對於許多學生來說簡直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對於我來說,或許也算是解脫。

    開學的那一天,老肥來我家跟我一起去的學校,這一次,我並沒有再讓爸媽陪我去報名,而是自己帶著學費去的學校,望著學校絡繹不絕的同學們,我的內心深處又是一陣刺痛,因為我又想起了小哥哥閏土。

    教了學費,領回了四年級的書,老肥並沒有回家,而是在我家玩。我媽自從我爸當上車間主任以後就算是正式的家庭主婦了,每天就是圍著我們父子倆忙,她雖然不反對我跟老肥倆玩,但是卻一直囑咐我倆不要去那邊的小野河。

    因為小閏土的事情,我感覺自己應該聽父母的話,所以我也答應他不去那邊的小野河,老肥膽子小自然不會主動去。

    翔子家搬走了,我們原本的鐵三角也算只剩下我跟老肥倆。

    開學以後,我比從前要安靜了許多,班主任王老師也是經常打電話給我媽誇我一個暑假變乖了,其實不是變乖了,只是我覺得我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活著,而是幫著小閏土也活著,我的命算是被他救的,這是小姐姐告訴我的。

    小閏土曾經成績很好,所以,我也得學著他那樣好好的學習。

    都說環境可以改變人,這話不假,老肥那樣不好學的傢伙也因為我的好學而改變了,而我卻是因為某件事情某個人而改變。

    就這樣我在老師們的眼中漸漸的變成了不調皮搗蛋的好學生,而奸臣班長秦慧也漸漸的對我不那麼敵視了。

    晚上我也會經常的跟小姐姐在我房裡玩,或教她學習。

    小姐姐的學習能力很強,幾乎只要我說一遍的東西她都能記住,我有時候在可惜,她要是能去學校上學得多棒啊,肯定能稱為學霸級別的人物。

    我開學後的一個月,放學回家,忽然發現家門口停了好像坐著個人,我走進一看,驚喜的發現原來是白毛表叔。

    我小跑著上前喊了他一聲表叔,他朝我笑了笑,問我怎麼放學這麼早?

    我說都是準時放學的啊。

    我爸剛好從家裡出來,遞給了表叔一杯茶,就遞給了他一根煙,然後朝我說道:「去寫作業去。」

    我哦了一聲,跟表叔說我去寫作業了,他笑著點頭。

    我媽在廚房做飯,我回屋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聽我爸跟我表叔的談話:「老表,這次來由啥事兒?」

    表叔笑著說:「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啊?」

    我爸爽朗笑道:「哪能啊,你能來那就是稀客,咱兄弟在外面混的實在不行啊,不過只要到兄弟我這兒來,煙酒飯菜管夠。」

    兩人客氣了一番進入了正題。

    我表叔說:「你們家老族長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我爸有些不明所以的說:「你是指?」

    表叔點頭,抽了口煙摸了一把雪白的長頭髮說,我聽他們說了當時的情況,你也算是唯一一個曉得我底細的人,我也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我爸皺著眉頭點頭,說你繼續講。

    我聽到他們說到太爺爺的事情,心裡一抖,藏到了門後面仔細的聽他倆的對話。

    白毛表叔說,你知道為啥你們家祠堂上的牌位都掉下來了嗎?

    我爸搖頭說,這我哪能曉得啊,當是我問橙子了,他也說不清楚咋回事兒。

    白毛表叔說,橙子還小,說不清楚那是肯定的。那件事情以後,我就一直在琢磨著當時的情景。

    我說出來,你可別害怕啊。

    我爸臉色有些沉,他僵硬的嗯了一聲。

    白毛表叔嚴肅的說,我這輩子沒進過祠堂,所以也只是詢問了人家過程,我問你,小輩上譜的時候進祠堂是不是要上香?

    我爸眉頭一挑說,那當然了,不僅要上香而且還要磕頭。

    白毛表叔一拍大腿說,問題就出在了磕頭上。

    我爸嚥了口吐沫,嘴上都有些不利索了,問怎麼說?

    白毛表叔說,我曾經反覆的推演過,當時的情景,也問過老本子大老表(我那個當村長的大伯)可以肯定橙子上香的時候肯定是沒事兒的,因為,大老表說,橙子的那根香是插上了的,但是當時卻沒事兒,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橙子那一跪造成的牌位都掉下來了。

    我爸驚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著眼說,這咋可能嘛,我家橙子跪老祖宗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咋會發生那樣嚇人的事情?

    我在門縫後面也聽的直發抖,仔細回憶,其實白毛表叔分析的很對,幾乎跟現場看到的一樣。

    白毛表叔拉了一把我爸說,老表你先別激動,先坐下,聽我說。

    我爸陰沉著臉坐下來,見我表叔手上的煙抽完了,又遞給他一根。

    白毛表叔點著煙後深吸了一口說,你家橙子的生辰八字我有,而且就是因為這個生辰八字我給他推算過,我才敢過來跟你說這麼個事兒的。

    我爸點了下頭,說我家橙子的生辰八字你推出啥了?

    白毛表叔表情有些激動說,八字推演中有袁天罡稱骨,其中推演至極者是大志大業勢如破竹之命,也就是俗稱中的七兩一,在古時候,這命格生成大不同,公侯卿相在其中;一生自有逍遙福,富貴榮華極品隆。算是在稱骨中極致了,而我給橙子的八字一算,這一算就連續算了七個晚上都還沒算出結果。

    我爸臉抖了一下,問白毛表叔,這又能說明啥?

    白毛表叔說,還能說明啥?七兩二!皇帝命!

    我爸當時手中的煙就掉在了地上,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自言自語說,怪不得,怪不得。

    我在門後面聽了半天沒聽懂他倆後來說的話,不過皇帝兩字到是聽懂了。

    不過,那好像就是電視上的人嘛。

    我在門後繼續聽,白毛表叔疑惑的問我爸,我也看過你們老程家祖墳的風水,很一般,怎麼就能出了橙子這麼個七兩二呢?

    我爸搖頭不語,白毛表叔也在那兒神神叨叨的,抓耳撓腮。

    兩人都不說話了,我媽在廚房喊了聲,準備吃飯了。

    我爸跟表叔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也準備悄悄的回房,就聽到表叔對我爸說了句話:橙子的生辰八字以後千萬給別人,誰要都不行,要不然會出大亂子的。

    我爸點頭,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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