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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章 寧府賞花(二) 文 / 魑魅幽冥

    賈瑀看到了這裡,就切斷了靈識,往賈母等人那邊走去,他可是沒興趣看賈寶玉的現場版。接下來就等著好戲開場吧,那兩個人也不挑個隱秘點的場所,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在秦可卿的臥房裡就胡天胡地,一會指不定發生什麼稀罕事呢。

    果然,不一會,賈母就問道:「寶玉呢?睡了這麼會子也該起來了,你們去個人叫他起來。別讓他睡的太久了,晚上走了困。」

    「是,老太太。」鴛鴦應了賈母的話,就往秦可卿的臥房走去。

    賈瑀看著鴛鴦的背影滿足的瞇著眼偷偷的笑了,他樂呵呵的坐在賈母身邊陪著聊天,坐等好戲開場。

    果不其然,不一會,以賈瑀的耳力才能聽見的一個高亢的女聲「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然後戛然而止,大概是蒙了嘴,後面的聲音沒發出來。賈瑀笑瞇瞇的看著秦可卿臥室的方向,心下道:我親愛的二哥,這筆賬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但是即使是這短暫的一聲,也驚了守在外間的其他的丫鬟婆子,當丫鬟婆子們衝進秦可卿的臥室的時候,就看見滿地的碎布,榻上一雙男女還在赤/裸的糾纏著。

    那男人自是一直在秦可卿臥房中歇息的寶二爺,至於那女人卻不是那耽擱了好半天的襲人是誰?

    而麝月就站在離門不遠處,雙手捂著嘴,愣愣的站著。那一聲尖叫想來必是出自麝月之手,想來她此時已經頭腦一片空白,所有行動都是下意識的行為,只是在看到有小丫鬟跑出去的時候眼睛閃了閃。

    此時的風暴中心賈寶玉和襲人本是正沉浸在**之中,先頭麝月叫出來的時候還沒發應過來。不成想一下子就衝進來這麼多人。賈寶玉被這麼多人一驚,再加上身上的藥力已經解的差不多了,一下子就發洩了出來,然後癱軟在了襲人的身上。

    襲人被這麼多人撞破了**之事,臊得臉色通紅,更是十分慌張。她馬上推開賈寶玉,趕緊扯過來被單衣服什麼的捂在身上,心下卻已經從剛剛的慌張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現下的狀況。另一邊早有機靈的僕人跑出了秦可卿的臥房,去通知賈母、王夫人等人,這事總得有個主子來處理。

    襲人也注意到了那個跑出去的丫鬟,她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她得想一套說辭,今天這事若是圓不好,不說以後沒準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又是知道王夫人一貫不喜歡小妖精似的女孩子,就為著這她在寶玉的房裡一直壓了晴雯一頭不止。

    很快,賈母帶著王夫人等人就急急的趕了過來,那去報信的小丫頭說的不清不楚的,又在意著同座的未出閣的姐兒,因此說的甚是隱晦。但是以賈母、王夫人的聰慧還是從她的字裡行間找出了蛛絲馬跡,大致拼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於是賈母當機立斷,將幾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還有賈瑀一同遣了回去,並讓得力的嬤嬤將他們妥善的一個個都送回了各自的住處。

    賈母他們進到秦可卿的臥房中的時候,賈寶玉身上囫圇的穿著外衫,襲人披著床單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外面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丫鬟婆子。

    賈母皺了皺眉頭,還沒等說話,王熙鳳就厲聲吩咐道:「都在這裡做什麼,手上都沒有活計是不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主子的熱鬧是你們看得的?」

    賈母讚許的看了王熙鳳一眼,然後讓人關了門,就問賈寶玉:「寶玉,這是怎麼個事?」

    賈寶玉讓這麼多人驚了一下,此時心中也極其忐忑,但是看見賈母對其態度依然平和,也就鎮定了一些。遂回道:「老祖宗,我在這裡歇午覺,做了一個夢,然後醒來覺得身上熱,我就讓襲人給我摸摸,後來我不知道怎麼的就這樣了。」

    賈寶玉這話雖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不一樣的人聽到耳朵裡就是不一樣的看法。

    王夫人在一邊聽了,登時覺得怒火衝上了頭頂,拿起手邊的茶碗就朝襲人扔了過去,茶碗力道不小,襲人又不敢躲避,直接就砸在了襲人的額角上,登時鮮血直流。

    王夫人氣的手直哆嗦,指著襲人就開始罵:「你個作死的小蹄子,我的寶玉這才幾歲,你就敢往他床上爬。他還不通人事,你就勾引他往那邪路上走,你這是要毀了我的寶玉啊!平時也沒見你這妖精樣,還以為你是個大方得體的,沒成想啊,你吃了豬油蒙了心,敢這麼糟蹋我的寶貝疙瘩。你活膩了不成。」罵著罵著,王夫人就哭了起來。自從沒了珠哥兒,瑀哥兒又是個有病的,這寶玉就是她心裡的頭一份,就是連寶玉他老子都比不上的。

    襲人身上本就只裹著一層床單,又剛剛經歷破/處之苦,寶玉也是頭一次嘗試,沒輕沒重的,弄得她身上痛的不像樣子。被撞破**之後又一直在地上跪著,身上穿的有單薄,她現在都覺得膝蓋隱隱作痛。剛剛王夫人擲來的茶杯又不敢躲,砸在了頭上,失了血之後更加覺得頭昏。

    現在王夫人這麼一說,襲人立刻心中一涼,她知道再不為自己辯解,今天怕是立時就要被打發出去,到時候她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於是,襲人也顧不上身上只有一層遮羞的床單了,趴在地上一直給賈母和王夫人磕頭,這一急先前想的說辭都忘記了,只是說著:「請老太太,太太明鑒,我真沒有勾/引二爺。」

    王夫人被氣的不行,厲聲喝道:「你個自輕自賤的小蹄子,你再狡辯。你自己發/浪我不管,你怎麼能將主意打到哥兒身上呢,哥兒也是你能肖想的?」

    襲人看王夫人這裡已經說不通了,王夫人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是自己勾/引了賈寶玉,是為了當姨娘爬上了二爺的床。

    襲人立馬向賈母求救:「老太太,您救救我吧,我真的沒有勾/引二爺,我來到房裡,就被二爺拉上了床。我真的沒有存心思引誘二爺,是二爺……」

    賈母皺著眉頭看著襲人,心裡是滿滿的不悅,就是這事是寶玉強迫她的,她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啊。這是打主子臉呢,平素看著這丫頭是個周正的,沒想到遇事也這麼不著調。

    賈母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眼簾微微下垂,淡聲道:「夠了,你這丫頭怎麼越說越口沒遮攔,這話也是你說得的?」

    襲人看見賈母的樣子,愣了一下,心下一冷,終於反應過來。她幾句話已經把賈府的頭幾位主子得罪了個遍,又看見坐在賈母另一側的邢夫人,眼中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她更覺得今日生機渺茫了。

    王夫人被襲人氣得直哆嗦,眼角餘光又看見邢夫人那副神情,還有幾個不知道她這是等著看他們二房的笑話呢。

    王夫人是金陵王家的嫡女,又是王子騰的親妹,嫁給賈政以後一直都是要強的。賈赦的原配夫人沒了以後,王夫人就接過了掌家的大權,多年來也算是兢兢業業,井井有條。直到王熙鳳進門以後,她才開始培養鳳姐管家,漸漸地將管家的權利重新交回大房。

    在榮國府,長房一直沒有二房受寵,更是因了老太太,二房一直常駐正院,反而是長房被打發到了偏院住著。這後過門的繼室邢夫人一直心中就有一口氣,她接不過掌家的權利,家世嫁妝也低了王夫人一頭,就是娶了個兒媳婦還是王夫人的內侄女,又是帶著豐厚的嫁妝來的,邢夫人自然覺得沒臉。

    這些年邢夫人和王夫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也一直沒停過,這麼大的笑話,怎麼能不看呢,好大一場戲啊,可惜看著老太太的神情就知道不能多口,否則引火燒身啊。

    王夫人雖然與邢夫人私下裡總是有些小動作的,但是面上瞧著還是不錯的。王夫人雖然掌著家,但是心底也有她自己的小算盤。別看現在二房看起來風光又住著正房,那不過都是看在老太太的面上。若是沒有了老太太,這寧國府當家的人就是賈赦,到時候人家長房說什麼他們二房不都得聽著,就是長房將他們二房趕出榮國府他們也得受著不是。

    至於讓鳳姐料理家務,王夫人也是有所考量的。第一,王熙鳳是她的內侄女,自然對她比對邢夫人要親近的;第二,將權利移交長房也能顯出她是個懂禮識大體的人;第三,和長房交好,以後或許可以不用搬出榮國府;最後,她年級也漸漸大了,這榮國府上下,人口不多也有三四百,事情不多,也有一二十件,她覺得力不從心,有年輕的王熙鳳幫襯著,她覺得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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