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章 文 / 魑魅幽冥
☆、轉危為安
待賈瑀和林琮進了林黛玉的屋子,林琮雖然急切的想要看看黛玉,還是先給賈母行了禮，問了安，這才走到黛玉的身邊細細的瞧著妹妹的臉色。
此時的黛玉已經服下了賈瑀給的解毒丹，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不再是剛剛發燒的潮紅模樣,呼吸也平穩了很多。
林琮看著黛玉的樣子就知道想必是賈瑀已經救治過了,他是見過賈瑀的本事的,自然就不再擔心黛玉的安危，只是覺得他是不是也該給黛玉訓練幾個得用的丫鬟,他空有一身武藝，卻不能護得妹妹周全。
「琮兒,這些日子在瑀兒那裡住著可還好？」賈母知道林黛玉無大礙,這會子也有了精神和他們兄弟閒話幾句。
「很好。」林琮聽見賈母叫他，這才將目光從林黛玉身上移開。
「很是，琮兒要拿賈府當自己家，從前你和玉兒的娘親就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你們兄妹二人在府裡不要拘謹。」賈母笑著說。她雖然不知道林琮在外面的遭遇，但是看著他如今的模樣，也不禁為這個孩子心酸。又想到不知道是哪個東西害了她的敏兒的子嗣，只是這終究也是別人家的家事，如今琮哥兒能平安的認祖歸宗就好。
賈母又慈愛的看看躺在床上的黛玉，這會子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臉色好了很多。一時間，竟有些百感交集，她的玉兒有了親哥哥，以後的諸多事情也算是有了著落，這林家算是真正的有了頂樑柱。
賈母欣慰的看看黛玉，又看看林琮，最後將目光轉到了賈瑀的身上，只覺得自從賈瑀清醒以後，這賈家就事事的順利起來。看著賈瑀的模樣，不禁又想到最疼愛的寶玉，不禁歎了一口氣，這寶玉若是也能如同瑀兒一般懂事，她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老太太，劉太醫來了。」這時候，鴛鴦進來報道。
「快請，讓太醫給我的玉兒好好瞧瞧。」賈母急忙出聲應道。
鴛鴦領命去請了太醫進來，最後太醫也沒瞧出什麼毛病，只是說了身子骨有些虛弱，還需要好好調養，給留了張食補的方子就走了。
賈母一聽太醫的話，開始還有些疑惑這玉兒明明病了，怎麼說只是身子骨單薄呢，隨後看到站在一邊淡笑的賈瑀，腦子中閃過一抹明悟。她的瑀兒似乎是真的很有本事，只是一顆丸藥就讓玉兒恢復到了連太醫都看不出曾經病過。
「老太太這回該放心了吧，我送老太太回房去休息吧，妹妹已經沒事了。」賈瑀說著就走過來攙起賈母。
「好好好，就這麼一會，我也讓你妹妹嚇著了。讓她自己歇一會，等她睡醒了，她的那些姐姐妹妹怕是要來看她了。」賈母也覺得有些累，就順勢就著賈瑀的力站了起來，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賈瑀的手。
「琮兒就在這看看你妹妹吧，想必你也擔心的不得了。」賈母回頭囑咐著林琮道。
「琮兒送老太太。」林琮抿了抿嘴角，最終還是走了上來扶住了賈母的另一隻手。
賈母有些驚奇的看著林琮，笑的更加開心了一些，看著那與敏兒幾乎一摸一樣的眉眼，眼角濕潤了一些。
賈瑀和林琮送了賈母回房，待賈母睡下了兩人這才回返林黛玉的地方。
「妹妹身上可有殘毒？」林琮看著睡得十分安穩的黛玉小聲的問賈瑀。
「這毒倒不是多厲害的毒，我的藥已經解掉了。」賈瑀搖了搖頭，隨後吩咐著黛玉房裡的人好好伺候著，就與林琮一齊走了出來。
「怎麼？」兩人剛剛出門，林琮就問道。他剛剛看出來，賈瑀的話中似乎有著什麼未盡之意。
「我多年來一直給妹妹調理身子，她又跟著我學了些練氣的功夫，身子骨這才強了不少，若是從前的她，只是這樣的毒，怕是……」賈瑀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林琮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賈瑀眼中的神色沉了沉，這芳兒怕還只是個卒子，這顆釘子究竟是誰呢？
「目的？」林琮皺了皺眉頭問道。
賈瑀搖了搖頭，他現在倒是有一個懷疑的對象，只是還沒有證據表明真的是那人所為。
待賈瑀回了自己的屋子以後，看著一屋子大大小小戰戰兢兢的丫頭們，賈瑀頓了頓就坐在了榻上，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以紅袖、添香、綠扣、綺霜、傲雪等幾個大丫鬟為首跪在了賈瑀面前，其餘的小丫頭們都跪在了後頭。賈瑀用他屋裡原本的紅線和兩個小丫頭換了鸚哥之後，王熙鳳又給他補了兩個小丫頭。
賈瑀端著茶杯看著看著地上跪著的十來個大小丫頭，低垂著眼簾不知道想些什麼。丫鬟們一個個低著頭跪著，沒聽到賈瑀的聲音，她們也不敢再出聲惹得賈瑀不高興。
「說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賈瑀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奴婢們知錯了。」所有的丫鬟恭敬道。
「錯？錯在哪裡？」賈瑀再次吹了吹茶水，又抿了一口。
「三爺，今兒紅線來了就要進來找你，奴婢和紅袖攔著她不讓進是怕擾了爺的休息。可是添香和綠扣反倒吃裡扒外幫著紅線，奴婢們這才……」鸚哥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她看到賈瑀對著她微微的瞇了瞇眼睛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鸚哥趕緊低下頭，有些懊悔的咬了咬嘴唇，臉色也白了起來。
其他的丫鬟看著賈瑀已經沉了臉色，更加的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在賈府中能做爺們屋子裡的丫頭，哪怕是個管灑掃的小丫鬟也是比別處清閒有臉面的，更何況是她們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丫鬟，那與小戶人家的小姐都是比得的。
紅袖聽著鸚哥的話暗暗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把頭垂得更低了。
「唔，你倒是忠心護主啊。」賈瑀似笑非笑的看著鸚哥。
鸚哥這時候根本不敢答話，微微顫抖著跪在原處。
「賞，鸚哥和紅袖每人多賞一月月錢。」賈瑀輕聲吩咐道，揮了揮手讓大小丫鬟們都下去。
鸚哥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看賈瑀，隨後面上就湧上一絲狂喜，也隨著眾人一同退下。
紅袖、綺霜都若有所思的看向已經閉眼養神的賈瑀，她們都覺得今天這事完不了。
待屋中沒有一個人的時候，賈瑀睜開了眼睛，伸手接住了一個彈向他的小紙丸。
賈瑀輕輕的揉開紙團，看著紙上的蠅頭小楷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身邊的人手實在是有些太少了。
卻說從賈瑀屋子裡退出去的幾個大丫鬟，鸚哥因為得了賈瑀的賞，總覺得另得了主子的青眼，比其他人高了一等。
「哼，三爺面前自有公道，說你們吃裡扒外還錯了不成。」鸚哥輕蔑的瞥了一眼添香和綠扣。
添香和綠扣被氣得不行，可是又說不出什麼，畢竟三爺是當著大家的面賞的鸚哥，這至少說明三爺表面上是認為鸚哥是對的。
紅袖看著鸚哥的樣子，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開了。若是沒有三爺最後的賞，她險些被這小蹄子害死，作死竟然還要拖著自己。
綺霜面無表情的看了鸚哥一眼，就隨著傲雪一同走了。綠扣被鸚哥氣得眼圈都紅了，她本與紅線是從小一同長大的情分，兩個人又是同時進了三爺的院子，自然比別人更加要好些。
紅線離開了賈瑀的屋子，可是綠扣從來不覺得紅線就不是三爺的人，因此看著紅線被紅袖和鸚哥為難，這才上去幫了忙。至於添香，她已經看不慣紅袖很久了，她和紅袖是頭一批進了賈瑀的院子裡，這些人裡面數她和紅袖的資格最老，可是紅袖處處仗著自己嬌俏的模樣壓了她一頭。
「得了一次賞，就當自己得了三爺的另眼相待嗎？不過還是個婢子，當自己是小姐了不成。」添香不屑的啐了鸚哥一眼。原也不過是老太太屋子裡的二等丫頭，還想在她們這找著襲人那等臉面不成。
眾人聽了這話兒，再看鸚哥的樣子都覺得這丫頭似是輕狂了些，於是也不再搭理她都去忙自己的活計了。鸚哥雖然也已經到三爺屋子裡有四年的功夫了，可是其餘的人都幾乎是一起長大的，雖然也有矛盾但是到底在一起多了幾年。
鸚哥發現眾人都不理她了，想要去尋紅袖，卻發現紅袖早就已經走了。此時的鸚哥才反應過來，她似是被孤立了。
鸚哥看著眾人的背影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在三爺的屋裡多年沒有出頭的機會，早就讓她沒有了沉穩的勁兒。
賈瑀慵懶的靠在榻上，丫頭們的爭執即使他不睜眼不放出靈識也可以聽得清，這鸚哥倒是真的心大了。
想到那紙條上的墨字，賈瑀的目光沉了沉，看來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此次水沐秘密出巡揚州遭到刺殺，雖然已經查到是義忠親王所為，但是到底是沒有證據的。
只是這已經被圈禁起來的義忠親王如今還能有這麼大的能量，這不得不說是上皇和太皇貴妃的寵愛啊。
賈瑀深深的看著皇城的方向，那個人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雖然得了皇位到底是不穩的。如今水沐遭到刺殺都不能聲張，還必須忍氣吞聲的任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賈瑀緩緩的坐起身子，似乎有好久沒見到那人了呢。當初他從皇宮離開的時候，那人的傷口還未痊癒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境況。隨即想到水沐回宮之後對他的冷淡，賈瑀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瑀哥哥，你想什麼呢？把脈都能走神？」黛玉有些奇怪的看著賈瑀，她總覺得他這幾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哦，沒有。妹妹恢復的很好，我給你調整一下那食補的方子，幸好這次救得及時，沒傷到妹妹的根本，不然不知道還要花多少功夫才能補回來。」賈瑀回神之後笑著對黛玉說。
「瑀哥哥有心事？」黛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賈瑀。
「呵，小丫頭，安心的養病好了。你趕快好起來，你哥哥才能放心。」賈瑀又囑咐了幾句，就走出了黛玉的屋子。
這些日子黛玉一直臥床休息，賈府的幾個姑娘也時不時的來與她作伴，弄得林琮也不能隨意的來看黛玉，倒是有些不方便。
待黛玉的身子好了一些，林家的管家林毅剛好來報說京城的林府已經收拾妥當了，自家的哥兒姐兒可以回去住了。
賈母十分捨不得讓黛玉和林琮離開賈府，本是想要再多留他們些日子，可看著林琮這麼大的孩子為了規矩，親妹妹病了都見不到幾次也有些心疼。最後還是放了二人回家，只是囑咐著要多來賈府幾回。
林黛玉也十分捨不得賈母，臨走的時候倒是還哭了幾回。被賈瑀等人打趣之後，倒也不是十分傷感，左右多過府就是了。
賈瑀也十分贊同讓黛玉先離開賈府，雖然鳳煞到現在都還沒有關於這次黛玉中毒的消息，但是他直覺是跟林家和賈家有關的。
寶玉知道黛玉要離開賈府，心中若有所失，可是竟然沒有要攔著的意思，若是放在從前怕是這會就要哭鬧起來。
原來前些日子賈寶玉跟著鳳姐去東府玩，在那裡正好認識了東府小蓉大奶奶的親弟，秦鐘。
這秦鍾較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似在寶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靦腆含糊，容貌上竟然還在寶玉以上。
當日寶玉見了秦鍾就心中似有所失，犯了半日癡病，後又心中起了呆意。寶玉心中覺得自己雖然一介王侯家的公子卻比不上這般的風流人物，那秦鍾覺得這寶玉生得模樣，果然不怪那些人寵愛於他，無奈自己家中貧困，不能常於這人耳鬢廝磨。
王熙鳳與尤氏秦氏等人自去抹骨牌戲耍說些梯己話，寶玉和秦鍾就拿了果子糕點進了裡面歪著說話去了。
「咦，你這手上怎麼青了一塊？」王熙鳳有些疑惑的看著秦氏摸牌時不經意間露出來的一截藕臂。
嫩白的肌膚上一抹青痕極是明顯，秦可卿聽了王熙鳳的話，趕緊將袖子籠了一下，勉強扯了個笑說道：「前兒些日子不小心碰到了，抹了藥膏還沒好呢。壹萬。」說著就似是隨意的丟了一張牌出來。
王熙鳳本來還狐疑著，那青印子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小心碰到的，那分明是籐條抽出來的。還不待她細思，秦氏就丟了張壹萬出來。
「這倒是好牌，糊了。九蓮寶燈，清一色套龍。」王熙鳳掀了自己的牌，高興的拿著帕子掩了唇笑了起來。
「你這辣子手氣倒是好，贏了你侄媳婦這麼一把大的。」尤氏也趕緊上來調侃道。她如何看不出秦氏這是為了讓王熙鳳的心思從她手上的傷轉到別處呢，想到這尤氏也不禁黯然，這樣的日子她們究竟還要過多久。
賈珍生病之後，對待這闔府眾人輕則打罵，重則上板子掌嘴都是有的。尤氏為了不讓自家府中的醜事傳出去，將整個東府管得猶如鐵桶一般，她甚至怕被人看出異樣，每每還會如同從前一樣邀請榮府的人過來玩耍。
只是她們雖然面上撐著笑，可是那內裡的苦楚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但是又能如何呢？賈珍是她的夫，她的天，她又如何能夠違抗他。不過也只有在事後抹抹眼淚，叫了嘴嚴的大夫來診治罷了。
王熙鳳本就是個精明的人物，雖然一時被秦可卿轉移了視線，但是不會傻到看不出來自從問了秦可卿手上的傷以後，尤氏和秦氏二人臉上的笑意更加勉強了幾分。
她雖然不會再貿然的去提起這傷的事情，但是心中總是劃了個魂，留了個心。王熙鳳素來是和秦氏交好的，她如今是榮府的管家奶奶，雖然大事上還做不得主，但是總有一天她也是要掌家的。這秦氏在寧府也是協助著尤氏掌家，待到王夫人和尤氏不管事的時候，這寧榮二府的中饋自然是要交到她和秦氏的手上的。
日後她們兩個當了管家的太太，又素日有舊，做起事情來豈不是珠聯璧合，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了。
這寶玉和秦鍾兩人自進了屋子以後，兩人先是對著彼此心下暗讚了一聲，再就都起了親近之意。幾句話之後，兩個人已經熟絡起來。
寶玉自覺與秦鍾一見如故，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又說起讀書，就提議讓秦鍾同他一起去賈家的族學讀書。秦鍾一聽竟然有機會可以與寶玉一同讀書就十分高興的應了下來。
賈寶玉歡歡喜喜的去求了賈母，以賈母對他的寵愛自然無不應允，再說這秦鍾也算是賈府的正經親戚，不過是念個書又能怎麼樣。而且賈母看著自從秦鍾去了族學，寶玉竟然也不耍賴了，每日都乖乖的去唸書，也頗覺欣慰，覺得寶玉也總算是懂事了。
自從賈瑀過了童生試，而寶玉卻無論如何不願意去考試以後，賈母和王夫人都下了決心不再一味的維護著賈寶玉。寶玉失了這兩座大山的倚靠，面對賈政的時候就更加的戰戰兢兢。
賈政看著賈寶玉那模樣就心底起火，最後把賈寶玉趕到了賈氏族學，說讓他去那裡吃吃苦，整日在家中跟著先生學習，沒有比這更享福的了。
賈寶玉倒是樂不得去族學呢，總算是有了出府放風的機會。自從賈瑀將賈雨村弄進了賈府做先生之後，幾年間他出府的次數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賈氏族學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好地方，學生一個個的都是紈褲子弟，吃喝玩樂，惹是生非，吃醋打架。先生呢，老眼昏花，得過且過，睜隻眼閉只眼。甚至還有學生之所以去族學，是因為那裡提供的茶水點心，這才真真是有辱斯文。
秦鍾因為模樣生得好，在賈氏族學也算是出挑的。那薛家的呆霸王薛蟠，本就在族學中有兩個相好，花名「香憐」、「玉愛」，如今見了秦鍾這小模樣，一下子又起了心思。
這香憐玉愛也不是沒心思的主，見著這金主竟然盯上了這新來的小白臉，也不禁有些嫉妒。二人因為有了薛蟠的寵愛日子才好過了那麼一點點，這要是金主跑了，誰來供應他們的生活。
因此平日裡就對秦鍾是百般挑釁欺辱，這日正巧讓賈寶玉撞上了。寶玉看著秦鍾挨欺負，自然是看不過眼的，於是就指使著自己的小廝去幫忙。
薛蟠看到香憐、玉愛被人欺負覺得是打他的臉，也喚了自己的小廝下去。賈薔素來與賈蓉交好，這會子自然是站在了賈寶玉一邊。
一時間，族學裡就亂了起來，紙墨筆硯橫飛，甚至有人都抄起了板凳桌子。秦鍾和賈寶玉哪見過這等陣仗，都嚇得傻了，只知道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
賈薔狠狠地拽了兩人一把，這二人才算是回了神。「寶叔還在看什麼，還不快走，一會子小心惹火燒身。」
說著，賈薔就帶著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賈寶玉也回過神拉著秦鍾一起跑，任薛蟠在後面如何吆喝都裝作沒聽見。
都說這世上有三種感情最不容易變質，一是在一起讀過書的同窗，而是在一起打過仗的戰友，三是在一起蹲過號子的獄友。
這秦鍾和賈寶玉一起並肩作戰了一把，就讓二人的感情更進一步，向惺惺相惜發展了。
只是這事情到底是鬧得大了，最後竟不知道為什麼鬧到了賈政的耳朵裡。把賈政氣得是火冒三丈，連夜把賈寶玉叫過去罵了一頓。
後來還是王夫人給寶玉求了情，只是賈政再也不許賈寶玉去族學唸書了，仍舊在家中跟著賈雨村讀書。後來也覺得那秦鍾在的時候這寶玉還算是乖乖唸書，於是就准了秦鍾跟著賈寶玉，算是伴讀。
秦可卿知道這事以後，也十分高興。秦鍾能給賈寶玉當伴讀，若是二人感情處的好了，日後也總是有個庇佑。於是就拉著秦鐘的手，細細的囑咐了許多事情，就親自將他送去了榮府。
這對於賈寶玉和秦鍾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本以為他們大鬧了學堂之後，怕是再也沒有了見面的機會，不曾想這以後竟然坐臥都可以一處了。再到賈瑀和林妹妹離京去揚州的時候，賈寶玉心情十分低落。
這秦鯨卿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幾番安慰之下，竟然就對那寶玉有了情愫，二人後來更是不知道怎麼滾上了床，偷食了禁果。
如今賈寶玉看著林妹妹要離開賈府了，雖然心中捨不得，但是總算也是知道輕重的。他也聽說了姑爹不日就要回京述職，到時候林妹妹自然是要和姑爹住的，更何況林妹妹如今更是有了親哥哥。
賈寶玉心中歎氣，他總覺得他離林妹妹是越來越遠了。不經意間，就看到了林黛玉正對著賈瑀言笑晏晏的說著什麼，心下微苦，又想到和自己總在一處的秦鍾不禁有些癡了……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剛考試回來，忽然發現有些卡文了，竟然找不到碼字的趕腳……
大概是太久沒碰這篇文了，有些跟不上思路……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