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3章 文 / 魑魅幽冥
☆、義忠伏誅
賈元春自然知道她此刻還能坐在皇上的寢宮中看到這一切,完全是因為她的弟弟——賈瑀的關係。此時即使不知道實情，卻也知道怕是此次的皇上病重完全是自家的弟弟與皇上二人策劃的。
唯一讓她比較想不透的就是她弟弟究竟是怎麼得到皇上如此的信任的,至於二人這麼做的目的她根本不想去探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是在宮中生活過的女子都明白的道理。
看著已經長成的弟弟立在皇上的身邊,元春心中一陣感慨，當年她入宮之時,這個弟弟才那麼一丁點大,如今已然能夠為家族分憂。賈家的重擔也終於不再是抗在她一個女子身上了,再想到如今皇上對待後宮越來越分明的態度，元春也明白她的作用只會是越來越小。
「大姐姐最近可好？」待水沐的寢宮中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賈瑀才開口跟元春說話。
「一切安好。」元春先是觀察了一下水沐的臉色，發現並無異樣,這才笑盈盈的回了賈瑀。她發現賈瑀在水沐面前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完全沒有所謂的君臣有別的疏離或者是伴君如伴虎的敬畏感。
這樣的發現不禁讓元春有了一絲困惑，但是到底是樂見其成。若是賈瑀在皇上的心中有如此的份量，那麼對賈家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大姐姐，最近宮中可能不會太安穩，我派了兩名影衛在你身邊護你周全。你只需每日都來這裡裝作侍疾的樣子，其餘的時間都呆在你自己的宮中不要隨意外出。」賈瑀語氣中的認真倒是讓元春一時間有些怔忪。
尤其是在聽到賈瑀竟然派了兩名影衛給她的時候，更是驚得差點從床邊摔下來，幸而有賈瑀事先發覺，這才免了元春在御前失態。
「皇上，臣妾的弟弟年幼無知，口無遮攔，可是絕對沒有壞心，求皇上寬恕。」元春被賈瑀攔了一下沒摔在地上，卻也沒有站起，直接跪在地上以額頭觸地驚慌的向水沐求道。
「大姐姐這是做什麼，皇上是知道的。不然你身邊的影衛隨你進了這寢宮之中，早就被皇上的暗衛絞殺了。」賈瑀也被元春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姐姐並不知道他和水沐之間的糾葛。自然認為皇上若是知道他竟然私自蓄養暗衛，那就是有謀反的心思了。
「愛妃起來吧，朕是知情的，並不怪罪瑀，賈公子。」水沐改口之後，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再看到賈瑀調侃的眼神，一時間有些尷尬的又咳嗽了一下。
「多謝皇上不罪之恩。」賈元春遲疑了一下就發現皇上說了竟然是真的。他是真的知道賈瑀的手中有暗衛，並且完全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將一顆心放回肚中，只是站起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賈瑀一眼。
賈瑀接收到自家大姐憤怒的眼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好對著元春安撫的笑笑。
水沐倒是興致很高的看著賈瑀在賈元春處吃癟，他在與賈瑀相處中即使不刻意表明也的確是處於下風。可賈瑀這人有個特點就是護短，對待他認可的家人從來都是奉上一千一萬個好，若是被他認可的人有半點閃失，他的眼中更是揉不得沙子，那必是要討要回來的。
「皇上好好休息吧，臣妾先行告退。」元春覺得有點受不了皇上寢宮中的氣氛，她總覺得在皇上和自家弟弟之間縈繞著一種讓她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氛，更是容不得第三個人插足。
「愛妃去吧。」水沐揮揮手就讓元春退下去了。
「愛妃？」在元春走了之後，賈瑀走到水沐近前，單手挑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一雙桃花眼危險的微微瞇著。
「咳，這不是很正常嘛。」水沐的眼神有些閃躲著不肯直視著賈瑀的眼睛，他也知道自己這群後宮的麻煩。
可是作為一個皇帝，他即使已經算是十分節制、不好女色的了，仍有寵幸過的近十名妃嬪，另有五個皇子、三個公主。大皇子乃是貴妃金氏所出，如今已經十一歲；二皇子乃是中宮皇后所處，年十歲；三皇子年九歲，其母貴人張氏早逝，如今寄養在皇后膝下；四皇子、五皇子為雙胞胎為陳妃所出，年六歲。
至於三個公主，大公主、二公主均為皇后所出，分別為十一歲、八歲；三公主是宮中最小的孩子，如今只有三歲。
也就是說，如今宮中只有八個孩子，近三年水沐的後宮都無所出。這也是賈瑀比較滿意的一點，水沐對於後宮本就不熱衷，不過是為了勢力的平衡才有選擇的寵幸某位妃子。
在有了眾多繼承人之後，水沐對於後宮之事就更是不上心了，甚至經常有十天半個月不踏足後宮的事情發生。在他對賈瑀有了一絲念想之後，更是覺得後宮眾人沒有一個比得上賈瑀的，因此有的妃子甚至已經多時不曾得見聖顏。
水沐依舊只是按照祖制會在初一、十五歇在皇后宮中，至於夫妻之事，在皇后有了一子兩女之後就不曾有過了。畢竟這個皇后還是當年他的父皇指給他的，論起感情並沒有多少。
其餘的時候，水沐倒是常會去賈元春的鳳藻宮坐坐，外人都以為元春是寵妃，即使是在皇上很少踏足後宮的時候依舊能獲得一絲榮寵。可是只有賈元春自己知道，皇上即使駕臨鳳藻宮，大多數時候也只是看書、下棋、聽琴，真正有周公之禮的時候少之又少。
以元春的聰慧怎麼可能不知道，皇上之所以當初會寵幸她不過是為了前朝的局勢，為了穩住賈家。後來皇上對她另眼相待也不過是因為她比其他人知進退拎得清罷了，她要的不過是為賈家撐起一片天，他給的起。
元春自然不會知曉賈瑀和水沐之間的各種糾葛，但是她卻可以認得清自己的身份，這也是她能在宮中活得長久的原因。
「瑀？」水沐看賈瑀久久都沒有說話，倒是一時有些忐忑，他自然知道賈瑀到現在都不曾有一通房。只是他這後宮此刻卻是沒辦法為了他遣散的，畢竟他除了是賈瑀的情人還是一個皇帝。
「我自是不會為難你的，我在乎的也不是這朝夕的幾十年。」賈瑀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放開捏著的水沐的下巴，隨意的靠在水沐的身邊說道。
「抱歉。」水沐自然明白賈瑀的意思，他雖然不能夠為賈瑀遣散後宮，但是不寵幸後宮還是做得到的。而且還有賈瑀的姐姐可以為他掩護，即使讓賢德妃寵冠後宮又有何不可。
「你可是想利用我姐姐？」賈瑀輕瞟了水沐一眼，對於水沐的打算他自然可以輕易洞悉，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賈瑀還是十分不爽水沐利用他姐姐的行為，可是再想到自己和水沐的關係，賈瑀的眼中不禁染上一抹黯然。
「瑀，賢德妃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物，她自進宮起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雖然給不起她愛情，但是只要是她要的我都會給。」水沐看著賈瑀眼底的黯然，心中一痛，說著就覆上了賈瑀的臉龐說道。
「嗯，大姐姐是為了賈家才走到如今的地步，你自是要幫我照顧她。」賈瑀伸出自己的手覆在水沐手上，又閉著眼睛在他的手掌心蹭了蹭。
「別擔心，我會的。」水沐看著賈瑀的樣子就將他抱到自己的懷裡，他明白此刻這人心中的矛盾。
「嗷嗚……」就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某只叫做小白的神獸極其煞風景的跳到了兩人近前，低低的叫著。
「說人話！」賈瑀十分不爽的看著小白。
「瑀主人、沐主人，小白餓了……」小白無語望蒼天，有這麼兩個不負責任的主人，他還能說什麼。只顧著自己談情說愛，卻不管他的肚子，要知道他才剛出生幾天啊！
「皇上，皇貴太妃請賈公子去一趟。」就在這時，有人在門外小心翼翼的通報道。
賈瑀和水沐對視一眼，就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往寢殿外走去。
水沐抱著小白看著賈瑀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眼前，雖然也有些擔憂不知道此去究竟為何，但是仍然對賈瑀十分有信心。
「好了，小東西，我們去吃飯吧。」水沐說著就帶著小白閃身進了靈玉空間。自從賈瑀隨著水沐再次回宮之後，就將所有暗衛都調到外面守護去了。暗衛們自然也知道有賈瑀在，沒人能傷到皇上，因此也在賈瑀在的時候，不再緊緊地跟在水沐身邊。
賈瑀在小太監的指引下來到了太皇貴妃的宮殿之外，早有等候的宮女將他迎了進去。
本以為或許會有場刁難，不曾想竟然這麼順利就能進入宮殿。賈瑀也暗暗的提起了小心，不知道這皇貴太妃見他究竟是什麼目的。
跟著宮女進了宮殿之中，賈瑀卻看到了讓他意外之人，原來此刻坐在上首的不只是皇貴太妃，還有太上皇。
賈瑀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示，只是依禮向兩人問安。
「賈家的小子，抬起頭來，讓寡人看看。」在賈瑀的頭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賈瑀依照太上皇所言不卑不亢的抬頭，眼中一片平靜波瀾不驚。
太上皇看著賈瑀的表現，心下暗自點頭，這賈家倒是還有一個有點意思的小子，有了這孩子賈家倒是還能保得一世繁華。
「長得倒是標緻。」太上皇還沒說話，一直坐在他身邊的皇貴太妃倒是巧笑倩兮的先開口了。
賈瑀裝作沒聽出皇貴太妃那「標緻」二字的諷刺，仍然沒有一絲波瀾的立在那裡。
太上皇眼底閃過一絲激賞，說道：「不錯，榮國公若是泉下有知，有你這樣的子孫，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多謝上皇誇獎，賈瑀愧不敢當。」賈瑀抱拳施禮。
皇貴太妃看著賈瑀的做派，狠狠的一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太上皇按住了手。
皇貴太妃自然明白太上皇的意思，於是也只得暫時按耐下來。
「聽說，你是醫聖的唯一傳人？」太上皇接過皇貴太妃親手獻上的香茗淺酌一口，微微垂下眼簾問道。
「回上皇，的確如此。」賈瑀點點頭，這消息自然是他和水沐命人傳播出去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這段時日能夠名正言順的呆在宮中。
「那沐兒究竟得了什麼病，為什麼臥床了這些日子仍然未好？」太上皇抬起眼簾的時候，犀利的目光刺向賈瑀。
究竟是什麼毛病能夠讓醫聖的唯一傳人都束手無策？
「回上皇，皇上自然不是普通的生病，此次皇上至今未癒，卻是因為中毒所致。」賈瑀依舊平靜的回視著太上皇，即使面對著太上皇故意施展給他的威壓，仍然沒有一絲落於下風。
「中毒？」太上皇默默的重複這兩個字，卻在無意間將坐在他身旁的皇貴太妃眼中那一抹得意看在了眼中。
「是的，中毒。如今皇上中了一種奇毒，即使我用秘法延長其生命，也不可能將毒完全拔除。」
太上皇聽了賈瑀的話，沉默了半晌沒有再說什麼，最後只是揮揮手就讓賈瑀退下了。
賈瑀從皇貴太妃的宮殿返回水沐的寢宮，並未見到那一人一虎，就知道水沐此時定然是帶著小白進了靈玉空間。
於是，賈瑀也一閃身就進入了靈玉空間。一進來，就看到小白正將水沐撲倒了，伸著粉嫩的舌頭在給水沐拿口水洗臉。被小白撲倒的水沐一邊笑一邊躲閃著小白的口水攻擊，笑得臉頰上浮滿了紅暈。
賈瑀瞇了瞇桃花眼，快步上前伸手捏住了小白脖頸處的皮毛，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好啊，小東西。敢在我不在的時候偷親我的人，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賈瑀將小白拎到眼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裝無辜的小白。
「瑀主人，嘿嘿嘿嘿。」小白眨巴著大眼睛純真的對著賈瑀討好的笑。
「哼。」賈瑀才不吃他那套，直接將他往地上一丟，就拉起了此刻還坐在草地上的水沐。
小白一朝得了自由，立馬撒腿就跑，離了賈瑀好幾米遠。
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小白即使此刻跑遠了，等他下頓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叫做寧得罪小人不得罪賈瑀了。
賈瑀也沒管小白，只是拉著水沐往凌天閣走去。
「皇貴太妃找你做什麼？」水沐被賈瑀賭氣的抱著坐在他懷裡。若是平時，他大概還要掙扎一番，只是此刻他更掛念的是賈瑀的安危。
「是上皇要見我，但是估計這其中少不了皇貴太妃的功勞。」賈瑀靠在貴妃榻上，將水沐抱在懷中，手中還挑了一縷水沐的黑髮繞在指尖把玩。
「何事？」水沐一聽說是太上皇找賈瑀，也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太上皇要比皇貴太妃危險得多，雖然賈瑀不會懼怕他們，但是到底還有個賈家呢。
「詢問你的病情。我以醫聖傳人的身份說你命不久矣。」賈瑀玩味的笑笑，眼中掠過一抹暗光。如今魚餌已經撒下，就看那小魚咬不咬鉤了。
水沐略微意思索就明白了賈瑀的用意，怕是這幾天就能夠見分曉了。
義忠親王府。
「母妃讓你帶了什麼話來？」一道男子的聲音陰沉的問道。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本身長相十分俊朗，卻被眉宇之間散不去的陰鬱生生毀了一副好相貌，此人就是被圈禁的義忠親王。
「皇貴太妃說，皇上中奇毒，即使有醫聖傳人也命不久矣。讓王爺準備起事。」那跪在下面的婢女哆哆嗦嗦的說道。
她微微抬起頭來，赫然是伺候在皇貴太妃面前的心腹。
「哈哈哈哈哈，你水沐終於要去見閻王了，讓你佔了我的位子這麼久，你也該知足了。」義忠親王聽到水沐命不久矣的消息縱聲大笑起來。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聽著義忠親王的笑聲，不禁顫抖得更加厲害。
宮中一片風平浪靜，只有處於事件中心的人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在這一絲安寧的背後醞釀的是驚濤駭浪。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感覺到了這份不同尋常，竟然起了風，下起了大雪。
水沐站在窗口看著昏沉的天空，被狂風吹得凌亂的雪花，呢喃道：「就要來了。」
賈瑀站在水沐的身後，將一件大氅披在他的身上，雖然知道他修煉之後的體質已經好了很多，仍然是怕他凍到。
水沐感覺到賈瑀的靠近，就將自己放心的靠近了他的懷中，這裡總是讓他覺得安全而寧靜。
賈瑀抱住水沐和他一同看著窗外的雪景，雪花被狂風吹著，不知道要飄到何處。光禿禿的樹枝猶如魔鬼的利爪被風吹得四處搖曳，狂風呼嘯更是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這樣的天氣給人帶來一絲壓抑，可也就是這絲壓抑，終於開啟了義忠親王走向毀滅的道路。
當義忠親王跪在太上皇的面前，看著面色紅潤的水沐也坐在上首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他進了水沐為他佈置的圈套。
太上皇看著全身被牢牢的束縛住的義忠親王跪在地上，又看了看坐在旁邊喝茶的水沐，眼角餘光瞟過立在水沐身後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賈瑀，心下一歎，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
當日，太上皇將賈瑀召到皇貴太妃的宮殿詢問水沐的病情，當說到水沐是因為中毒，甚至連醫聖傳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他層捕捉到皇貴太妃臉上的喜色。因此，他心中早就有所明悟，此次水沐中毒，怕也是義忠所為。
太上皇雖然一生寵愛皇貴太妃，甚至曾經立其子為太子。但是此子到底不堪大用，這才被圈禁一生。
不曾想，他對這孩子的寵愛倒是毀了這孩子的一生。
「哎……」太上皇頹然一歎，一時間倒似是老了十歲。
「寡人累了，皇帝自行處置吧。」太上皇說著就擺了擺手，在內侍的服侍下走出了大殿。
「恭送父皇。」水沐站起來行禮道。
「父皇，父皇，您別走啊，求您救救兒臣吧。」義忠跪在地上不住的掙扎，哭著求太上皇。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太上皇微微頓了下腳步，只留下這八個字就不再停留。
之前皇貴太妃公然在他的飲食中給他下毒，已經讓他對這母子倆徹底寒了心，若不是有賈家的小子救他於危難之中，此刻他怕是已經魂斷九霄了。而皇貴太妃也因此事，暫時被軟禁在了宮中。
「父皇，兒臣錯了，您救救兒臣吧。」義忠仍舊不死心，還希望能夠喚起一絲太上皇曾經對他的疼愛。他清楚的知道，若是連他的父皇都放棄了他，那麼等待著他的只能是死亡。
「押進天牢。」水沐揮手，就有禁衛上來拉義忠親王。
「水沐，你設計陷害我，你不得好死。」義忠一邊大吼著一邊不斷的掙扎著。他目眥欲裂的怒視著水沐，若是眼中的怨毒可以成為實質，此刻的水沐怕是要灰飛煙滅了。
即使被義忠親王怒罵，水沐依舊如同沒聽見一般穩如泰山的慢慢品茶，成王敗寇，即使叫的再響，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還不堵了他的嘴，讓他亂叫什麼。」站在一旁的夏守忠立刻站出來指著義忠，用尖利的嗓音叫道。
他今天是徹底被嚇到了，當時義忠親王帶了大批的反賊闖入禁宮之中。將皇上的寢殿牢牢的包圍了起來。若不是這瑀公子和皇上身邊的暗衛出手，此刻怕是……
夏守忠想著，就悄悄瞥了一眼站在皇上身邊的賈瑀。
想到在那大雪紛飛之際，這看起來美貌絕倫文質彬彬的公子，猶如修羅在世，將人命一一收割在他的劍下。不過幾息之間，義忠親王帶來的數千人就幾乎都失去了性命。
而這瑀公子就踏著一地的鮮血，一步一步走到義忠親王的身前，也不知道他俯身在義忠親王耳邊說了什麼。只見義忠親王一臉驚恐的神色，彷彿見了鬼一般，嘴裡還大喊著：「魔鬼，你是魔鬼，你這個妖孽，我要你死。」
義忠親王在慌亂中揮出的那一劍，輕易的就被這瑀公子擋了下來。夏守忠此刻仍然忘不了當時那瑀公子臉上的淡然模樣，彷彿根本沒有任何的生命威脅，只是隨意的一揮手，那把寶劍竟然就應聲而裂。
後來更是這瑀公子將那義忠親王親自擒拿了下來，只能說這義忠親王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夏守忠想到這裡，又似乎看見了那個在漫天飛雪之中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彈指間收割人命的白衣妖孽公子的模樣。他再次瞟了一眼站在皇上身邊的瑀公子，全身微微的抖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情出門，還好趕上了，差點就趕不上更新……嚇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