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6章 文 / 魑魅幽冥
北靜王水溶來到賈家之後，與賈母行了禮之後就側面的打聽起了賈寶玉的消息,賈母和王夫人心中雖然納罕,但是卻沒表現在臉上。只是細細的將寶玉失蹤的前後一一與北靜王說了個清楚，水溶聽後臉上顯出一絲沉思來。
「王爺可是有什麼線索？」賈母一看水溶的表情想到也許水溶猜到了些什麼,於是急急的問道。
就算賈母算是一個睿智的老人,但是畢竟是一個常處深閨的婦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能撐著不慌不亂已經是能夠做到的最好了,能夠縝密的安排下人出門找人已經做得非常出色，此時一些她接觸不到的消息自然要靠著眼前的王爺。
「嗯，線索倒是沒有，只是有一點猜想。」水溶也不敢在賈母面前透露太多，如今京城的形勢十分複雜，他即便是一朝王爺也不該輕易的多說多做,畢竟他的一言一行都牽扯著北靜王府裡面的百八十口人的性命。更何況，如今他的母親還在世，他絕對不能讓自己有任何閃失。
不然，若是他有了個三長兩短的，那害得絕對不只是他自己，就是北靜王府，還有他的母妃都得給他陪葬！
「這話兒怎麼說？」還沒等賈母張嘴問，一直聚精會神聽著的王夫人立刻出聲問道。現在賈政離京在地方上任，賈瑀也不在京城，兩個人都不在她的身邊，使得她一下子就失了主心骨，而如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自從知道寶玉失蹤以後，王夫人只覺得心神不寧，膽戰心驚的，又想要家中的下人能夠帶回寶玉的消息，又怕帶回來的是不好的消息。如今看著水溶，王夫人就像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期望水溶能夠平平安安將寶玉帶回來。
「還不能確定，我需要是去安排一下，若是有了什麼消息，只期望太君和夫人使人到我府邸通知一聲，我這邊也要回去安排一下，盡快將寶玉救回來。」北靜王對著賈母和王夫人點點頭就施禮告辭離開了。
只是離開賈府的水溶臉色簡直陰沉的可怕，若是寶玉在這裡，怕是都要認不出此時的水溶就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了。
此次出行，水溶並沒有騎馬，而是坐著他那輛低調的馬車。在車中，水溶的雙手撐在膝蓋上，緊緊的捏著拳頭，就連骨節都泛白了。素日裡帶著笑的俊顏，此刻也沒有了一絲笑模樣，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狠戾。
先不說賈府這邊究竟如何的人荒馬亂，且說水沐和賈瑀這邊。此時他們這邊已經將一切事宜處理妥當，跟著來的大臣們也不敢再如何囂張，畢竟剛剛一場流血的叛亂就發生在他們身邊，沒被嚇得尿褲子已經算是心理素質不錯了。
這群大臣都有些後悔怎麼就附和了要來秋獵呢，要是沒有這場狩獵，也就沒了忠順親王的這場叛亂了，他們也不用像剛剛那樣與死神的鐮刀擦肩而過了。現在沒了危及生命的事情了，這些大臣又開始有閒心想東想西。
更何況，在這場叛亂中，雖然死了幾個大臣，但是到底不是他們自己死了。有一個人的死卻是讓這群人得利了，畢竟在前段時間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掀起了這場波及了幾乎整個王朝的風暴，那就是賢德妃。
賢德妃的意外去世，讓這場風暴的導火索消失了，有些人終於稱心如意了。只是他們會稱心如意嗎？當然不會。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場風波的主使者應該是後宮與前朝勾結，可是實際上卻幾乎是賈瑀和水沐的聯手導演。若是沒有二人將賈元春放到風口浪尖之上，那麼也就沒了這一場舉國的震動，更是沒有這一次幾乎完美的讓元春脫身的機會。
賈瑀對於元春在水沐身邊作為密探，幫著他探聽後宮消息的事情一直有些糾結，雖然明白水沐當初的做法也算是幫了元春幫了賈家一把，只是終究看不得自己的親姐姐受這樣的苦楚。
更何況在這樣的時代，女人本來就生活得不易，而他的親姐姐竟然還要為了家族在這四角皇宮之中蹉跎一生。既然賈瑀如今有這個能力，自然不願意元春仍舊這樣過下去，只希望他的姐姐也能夠在假死之後擁有一個全新的不同的人生。
只是，對於元春假死的這件事情，賈家之中怕是不會有人得到消息了，畢竟一家死了一個貴妃還連點表示都沒有，必然會引起懷疑。因此，賈瑀和水沐決定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之下，這將會是個永遠的秘密。
而至於賈元春的後路，賈瑀自然是早早的就給安排好了，因著賈瑀的煉丹之術，如今的元春的相貌甚至是身體機能都在最巔峰的時刻，哪怕出去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有人相信，而賈瑀唯一覺得對元春有些歉意的就是她暫時不能夠用她自己的臉生活了。
沒想到，賈瑀跟元春說了這件事情以後，元春竟然是完全的不在意。在她看來，這出宮之後的日子完全是她撿來的。若是沒有賈瑀這個弟弟，那麼她的這一生都將會是為了賈家而奉獻，要麼在宮中鬥心機爭奪寵愛過一生，要麼也就如同現在一般為當今聖上所用，過著有名無實的貴妃生活也同樣是一生。
現如今，因著賈瑀，她竟然已經能夠出宮，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用困在這四角宮牆之中。而出宮的代價只是她的臉而已，對於元春來說即便是要她毀容，她也是甘願的，而她的弟弟竟然還能給她一張同樣漂亮的臉，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這是什麼？」元春看著手中棕褐色的圓潤泛著亮光的小指甲大小的藥丸，好奇的問道。
「這個就是易容丹。」賈瑀有些歉意的看著元春說道。
元春對著自己的弟弟笑笑，雖然沒有出言安慰，但是笑容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滿足。而賈瑀對於凡人的心境早就能夠敏感的感知到，因此，他也覺得心頭稍微的寬鬆了一些。
「這東西吃下去，就能讓我變成另外一個人？」元春有些驚奇的看著拇指和食指間捏著的藥丸。就這麼小小一粒，竟然就能夠讓一個人改頭換面，變成一個素昧蒙面的陌生人，簡直太神奇了。
賈瑀笑著點頭，道：「是，大姐姐只需在太醫確認你死亡之後，待我的人將你偷換出來，就可以服下此藥。這藥丸的藥效可以達到十年之久，只要大姐姐不主動服下解藥，就會一直是服藥後的容貌。而若是十年之後，大姐姐還希望保有服藥後的容貌，只需要繼續服藥即可。」
元春點點頭，小心謹慎的將這粒藥丸放進了貼身的荷包之中，至於賈瑀給的另外一枚假死藥丸也放在了一起。另一枚假死藥丸因為是鮮亮的紅色，因此元春並沒有刻意的將兩個藥丸分開，畢竟顏色是不會認錯的。
賈瑀交給元春這兩顆藥丸的時間，就在他們啟程出發去獵場之前的那一晚，賈瑀和水沐確定了最後的計劃，也順便將之告訴了元春，讓她自己本人也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被突發時間弄得慌亂了手腳，更不至於被突然獲得自由的心情而影響整個計劃。
而整個計劃因為有著忠順親王的全力配合，可以說是幾乎天衣無縫，賈元春也是順理的假死了，被賈瑀派人暫時安置在了之前就準備好的宅子裡。
賈瑀和水沐這邊即便是有驚但是無險，更是達到了他們的所有目的，一開始定下的目標幾乎都在這一場忠順親王領銜出演的叛亂之中一一實現了。
可是另一頭的賈府卻並不輕鬆，因著北靜王水溶的心有忌憚，雖然猜到了些什麼，但是並沒有與賈家眾人多說。這就使得賈家得到的消息十分有限，而又因為賈瑀不在，賈家幾乎沒人能夠使喚得動鳳煞。
至於賈蘭，賈瑀雖然已經開始著手教導賈蘭，但是現在也多是理論知識還有部分生意上的事情，至於鳳煞最核心的部分，賈瑀本就是打算在離開之前才會交給賈蘭。至於那時候賈蘭能不能夠降服鳳煞，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若是能，那麼鳳煞將會尊他為主，繼續為賈家服務；若是不能，那麼鳳煞就會浴火重生脫離賈家的控制，成為一支潛伏在這個王朝內的最隱秘的力量。至於頭領是誰？當然是有能者居之。
至於說這頭領會不會用鳳煞做壞事，那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鳳煞本身就應該是一把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尖刀，這刀究竟要刺往何處，端看他的使用者是如何的看待他了，既然持刀者是砍的，那麼出刀之後必然不是刺的。
種種巧合就使得賈府如今是一團亂，即便是賈母也只能使用手頭僅有的那點人力資源。而因著落後的消息，就使得尋找賈寶玉的事情，進行得異常的不順利。
賈母皺著眉頭聽著一波一波的人的回報，幾乎沒說過一句重話的賈母，終於摔了手中的茶碗，呵斥了一句：「廢物。」
隨後，越想心裡越緊的賈母，看著身邊從知道寶玉失蹤開始就一直哭哭啼啼的王夫人叱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都這時候了，光哭有什麼用，你回去王家，求求你哥哥，讓他也出人找去。」
本來一直在低泣的王夫人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是了，都這時候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去求求她大哥呢。
賈母這邊也是使了得力的人去了史家，至於薛姨媽那邊早就已經知道了，寶釵和薛姨媽一直陪著王夫人。
只是這母女兩個即便是知道了這件事，也不過是多了兩個心焦的人，並不能幫上什麼忙。至於那薛家的薛蟠，這會子還沒看見人影呢，也不知道這是上哪裡玩去了，家中出了這樣的大事，也不曾出來露一面。
而剛剛定下與靖國侯嫡次子婚事的賈迎春，此時也坐在王夫人身邊輕聲的安慰著，只是那面上也儘是擔憂之色。
探春、惜春同樣聚在此處，眾姐妹都在為著寶玉擔心。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通報道：「林姑娘來了。」
掀開了門簾子，進來的不是黛玉又是哪個。
「老太太、舅母，我在家中聽說二表哥出事了，這才急急的過來，如今卻是如何了？我爹爹隨著皇上去了獵場，哥哥又帶著大軍去了邊疆與那茜香國打仗，如今家中竟然只剩下我一個，出了這樣的事兒，我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黛玉說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就滾落而下，臉上的急切也盡顯真情。
賈母一看黛玉哭，心中也疼得慌，趕緊把黛玉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一邊摟著喊著心肝肉，一邊拿著帕子給黛玉擦眼淚，仍舊不忘安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你寶哥哥雖然如今還沒有消息，但是想來也沒有幾個敢動我們賈家的子孫。」
賈母這話看著硬氣，可是實則一點底氣都沒有。若是真有人忌憚著賈家，如今這賈寶玉失蹤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的，可是既然這事兒發生了，就說明這主謀，完全不在乎賈家。
而能夠做到對賈家毫無忌憚的，在這京城之中的又能有幾家。可是即便只有這麼幾家，依舊不是賈家能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隨便懷疑的。若是因著這樣的事情得罪了其中的任何一家，那麼日後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危險。
黛玉又安慰了賈母幾句，就坐到了薛寶釵的身邊。
此時的薛寶釵，雖然面上看著鎮靜，可是那被攥得起了皺的帕子卻透露出她心中的不平靜。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寶釵對於與賈寶玉的婚事還有些許抗拒，甚至於她對於更加優秀的賈瑀更有好感。只是在感受到賈瑀對她雖然有關心和照顧，但是卻絕對不是愛情的時候，寶釵就開始默默地將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
至於對賈寶玉，寶釵雖然開始的時候依然覺得賈寶玉這裡不好，那裡不對，甚至是不愛讀書，只愛那些淫詞艷調，這些都是為寶釵所不喜的。但是漸漸地，天長日久的朝夕相處，寶釵也是漸漸地喜歡上了賈寶玉的率直、純真。
而本來寶釵與寶玉的婚事極其艱難的情況下，得到了賈瑀的幫助使得二人順利定親。這也使得薛寶釵與寶玉的關係更近了一層，因此她此刻的憂心就顯得十分有必要了。畢竟，這賈寶玉可是她未來的夫君，若是他有了個三長兩短，她這一生怕也是要斷送了。
不管寶釵這邊究竟是為了寶玉擔心，還是為了她自己未來的前途擔憂，總之寶釵此刻面上的臉色十分不好。
黛玉過來的時候，寶釵也只是勉強的笑了笑，並不如平日裡那般熱絡的待人。
而黛玉自然是不介意的，只是輕輕拍了拍寶釵的手，算是對她無聲的安慰。
寶釵也知道這個時候的憂心，除了給其他人添麻煩以外就沒有任何貢獻了。但是她仍舊止不住的擔憂，此時的她心中總是有一股不太踏實的感覺。
「不好了，不好了，花姐姐吐得厲害。」眾人心中都不大自在的時候，外面吵吵嚷嚷的進來一個小丫頭，正是寶玉房裡的四兒。
王夫人讓人去了王家，請自己的哥哥幫忙之後，終於收住了眼淚不再哭了，這會子聽著有人吵吵嚷嚷的進來，更是說那個什麼花襲人的事。讓本來就心頭煩亂的她，更加的心酸，這會子也顧不得什麼了，王夫人一拍桌子叱道：「這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給我拖下去打十棍。」
還沒等人求情，王夫人身邊得力的心腹嬤嬤就將人拖了下去。就連一向慈悲的老太太都沒說一句話阻攔，而黛玉和寶釵雖然有心阻止，但是到底是這丫頭不懂事，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本來賈家眾人此刻的心情就不那麼美妙，而這不知輕重的丫頭竟然在這個時候吵吵嚷嚷的跑了進來，更是為著王夫人所不喜的襲人。王夫人正為著寶玉擔憂著，又怎麼會去管那樣一個不是那麼本分的丫頭的死活。
可是，王夫人雖然沒心情管，但是到底還是有消息傳進來了。那個丫頭跑進來，不是為了別的事，而是因為襲人可能是有喜了，這會子肚子疼，於是才使了那丫頭過來告訴一聲的。
王夫人一聽嬤嬤說了這事，眼睛一下子就瞇了起來，坐在王夫人身邊的薛姨媽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不少，寶釵更是一下子僵直了脊背，至於邢夫人臉上倒是似笑非笑，總給人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黛玉並上三春聽了也直皺眉頭，只覺得似乎不太好。
至於賈母聽了這事，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去讓府醫給她看看。」賈母沒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了身邊人去找大夫。明面上看是去確診襲人究竟是怎麼了，但是實際上賈母心中明白襲人一定是有了。
至於那所謂的肚子疼，怕也是裝出來的，不過是挑在如今這樣一個敏感的時間裡將這件事擺到了賈家眾人面前罷了。若是賈寶玉能安全回來，那麼賈母、王夫人欣喜之餘也許能放她一條生路；若是賈寶玉真的有了個三長兩短，那麼襲人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就會是賈寶玉唯一的血脈，賈母、王夫人更是動不得她，怕是到時候還會將她當個菩薩似的供起來。
賈母和王夫人都不得不承認，襲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將懷孕這件事擺在她們面前，的確是選了個最討巧的時候。無論是賈母還是王夫人若是在其他時候就算不流掉那個孩子，這襲人也必定是會沒命的，在大戶人家，出了這種事，那不是打正妻的臉麼。
更何況，與賈寶玉定親的人還是薛寶釵，王夫人就更不可能留著襲人了。
可是，如今這個情況下，這襲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能輕易動得了。
薛姨媽也是意識到了這個情況，所以臉色才那麼難看。本來如今賈寶玉出事，寶釵還沒與他完婚，薛姨媽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若是在婚前這新郎出個什麼好歹，這件事就算是與寶釵沒有任何關係，那這以後寶釵的名聲也是不會好聽了。就算寶釵是個郡君，那又怎麼樣，誰家敢不要命的去娶一個剋夫的女人。
而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薛姨媽也不可能提出對這個孩子怎麼樣。可是若是這個孩子留下了，無論什麼情況對於寶釵來說都不是件好事，畢竟一進門就給人當娘，換誰都夠糟心的。
賈家本來就因為賈寶玉的失蹤亂成了一鍋粥，如今這襲人再扔下一顆炸雷，使得整個賈家更加的雞飛狗跳。
賈母和王夫人等人也坐不住了，彼此對了個眼神，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於是幾個人也整了整衣服，往寶玉的院子去了。
至於寶釵，這時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黛玉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喚了三春和寶釵一齊往後面三春的住所去了。
迎春本就是已經訂了親，現在聽了襲人的事情，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些什麼，臉色也不算太好看，顯得有些蒼白。
探春明白她心中的忐忑，只是寶釵也同在此處，她也不好多說，只好拉著迎春的手，撫慰的握了握。
幾個姑娘自去說梯己話了，賈母、王夫人等人聽了大夫的診斷臉色更不好了，這襲人也是個有手段的，竟然已經懷孕三月有餘了。
這時候將整件事情爆出來，一是因為寶玉在這個時候失蹤了，是個很好的時機，二則是因為，襲人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再也瞞不下去了。
而在這之前，每次與寶玉的房事之後，王夫人都要求嬤嬤給襲人送去湯藥，為的就是防止她在正妻進門之前懷孕。卻沒想到這襲人竟然在嬤嬤眼前喝了湯藥，在嬤嬤走了之後就摳喉嚨，到底是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小幽最近有點小忙，實在是沒時間碼字。今天放六千字，明天也會六千字，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