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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 第305章 :如意郎君何時來 豆漿巧克力打賞加更 文 / 十月十二

    「是麼?」我便問道:「想來這初雪姑娘才貌雙全,出類拔萃了?可是有一個的姐兒哪一個都不差,為何這初雪姑娘這般的與眾不同?」

    鸞兒笑道:「因著初雪姑娘的歌聲,簡直是天籟之音,甚麼絲竹管弦,風聲鳥語,沒有能比的上的,恩客們都說,聽了初雪姑娘的歌聲,只怕連上輩子的煩惱也忘了。本書抓幾書屋」

    「怪不得呢!」我驀然想起了瓣兒在點心鋪子裡說的話,忙問道:「鸞兒姐姐,這初雪姑娘先下裡,可是瓣兒姐姐的主子?」

    鸞兒聽了,忙摑掌道:「不想你這小丫頭片子消息倒是怪靈通的,可不是麼!你想,就衝著敢用你瓣兒姐姐這一出,那便能瞧出來,必是一個奇女子。」

    我忙點頭道:「姐姐說的是,連梅菜也想著去看一看這位新來的姑娘呢!」

    鸞兒忙道:「你不要著忙,今日裡正是好機會,恩客這麼多,想來她的屋子也裝不下,我聽說,她過一會子會在花廳之中獻唱,莫先生正親自幫著準備呢!」

    正說話間,只聽樓上一陣子喧嘩,有人嚷道:「來了!來了!」我和鸞兒抬起頭,但見樓上飄然走下來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身後正跟隨著五大三粗的瓣兒,在瓣兒的映襯下,越發顯得那姑娘楊柳細腰,但見她弱不禁風的身上籠著白衣勝雪,生的也是粉面桃腮,一雙滴溜溜清水大眼顧盼有神,但見那姑娘輕啟朱唇,道:「初雪來晚了,教列位久等了,還望恩客們恕罪。」

    只聽那個姑娘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清脆動人,宛如晨間清風,讓人心曠神怡。

    「但凡能見到初雪姑娘一面,等上十年八年,咱也樂意!」一個恩客嚷道。

    「正是,初雪姑娘這聲音,簡直讓人恨不得裝進耳朵裡,聽上一生一世去!」

    「只要一想,但凡活著,便能往煙雨來聽初雪姑娘的歌喉,便覺得死而無憾!」

    「初雪姑娘,快唱上一曲罷!打昨日裡聽完了那首曲子,總覺得度日如年,一直心心唸唸的盼著天黑了,好來煙雨聽曲的!」

    莫先生一看,忙道:「列位客官稍安勿躁,初雪姑娘這便唱曲子來與客官們品鑒。」

    初雪姑娘笑道:「列位恩客抬愛,初雪感激不盡,獻上一曲清平調,獻醜了。()」

    瓣兒往那拉胡琴的師傅處一努嘴,師傅指頭一撥,那潺潺流水似的曲子便自胡琴之中傾瀉了出來,初雪姑娘這便開了口:「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曾向瑤台月下逢。」

    這一首曲子雖短,可是清麗婉轉,曲調拿捏的絲絲入扣,竟然唱出了一番超凡脫俗來,聽的人如癡如醉,當真是一種餘音繞樑的感覺。

    「好!」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恩客先從沉醉之中清醒過來,大聲喊好,引得眾恩客也隨著叫起了好來,一個個依依不捨的樣子,請初雪姑娘再唱幾首,初雪姑娘環顧著整個廳堂,似乎在找人,但是好像不曾找到,便笑道:「初雪憊懶,一日只得一首曲子,若是恩客們抬愛,還請明日再來。」

    恩客們俱發出了惋惜的聲音,但居然沒有一個恩客耍脾氣,全數沒有二話,這倒是出奇的很,我忙問道:「鸞兒姐姐,這初雪姑娘一日只唱一首曲子麼?」

    鸞兒點點頭,道:「可不是麼!這可也是初雪姑娘的一個特色,不過,縱使一日只唱一首曲子,也引得賓客盈門,要不說人家能當紅,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你說是不是?其他的姐兒,就算再紅火,也未必敢這樣我行我素。」

    我忙點點頭,越發覺著這初雪姑娘與眾不同了,忙又問道:「鸞兒姐姐,我倒是瞧著這初雪姑娘像是在找人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交好的恩客?」

    鸞兒「撲哧」一笑,道:「說起這個,可是更有趣了,你不知道,這初雪姑娘啊,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在尋那如意郎君呢!」

    「在這裡尋如意郎君?」我摸了摸頭,道:「來煙雨尋歡作樂的,大概全然是些浪蕩子弟,花花公子,在這些人裡,如何能尋得如意郎君?」

    鸞兒道:「可不是麼!我聽說,這個初雪姑娘一進了煙雨,便與莫先生約法三章,說一要潔身自好,二要自尋郎君,這才肯在煙雨之中賣唱,莫先生自打聽了初雪姑娘的歌喉,恨不得找一個香案將初雪姑娘供起來,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你說,這不也是煙雨獨一無二的麼!一個煙雨,能有幾個獨一無二,現如今卻全數給這初雪姑娘占齊了。」

    我望著台上,瓣兒正隨著初雪姑娘回房去了,我只見這初雪姑娘面色微微有些失望,料想是不曾找到合適的人選。

    這幾日瓣兒日日來我家鋪子買松子桂花糖,爹搭訕著問道:「不知道是哪一位恩客,這樣喜歡吃松子桂花糖,教瓣兒姑娘辛苦了。」

    瓣兒冷哼一聲,道:「甚麼恩客,根本就是沒影子的事兒,只見她一雙眼睛狐狸也似的東掃西看,一回房,卻怏怏不樂的拉著個臉子,說甚麼,他今日也不曾來,姑娘我便問她,「您究竟在等誰?」你猜她怎地說?」

    不想瓣兒居然還賣起了關子,爹便笑道:「想來便是初雪姑娘的心上人了。」

    瓣兒撇著一張蛙也似的闊嘴,道:「這話不假,她便說甚麼,等著要等之人,呸,這不是一句屁話麼?難不成,是等著青梅竹馬的,來窯子裡把她寶兒一般贖回去?簡直是白日做夢!」

    爹便道:「說不定,這初雪姑娘與人有約呢!只是那公子還不曾抽身前來罷了,連那公子的口味也這樣熟稔於心,必然是早便情投意合的人了。」

    「哼,我卻不信,那男人有那種情比金堅的,等?姑娘我看她等到甚麼時候!她若是有本事,便一夜一首歌,在煙雨唱到了七十歲,姑娘便服她。」瓣兒越說越鄙夷,索性自己也抽了一塊桂花松子糖吃:「橫豎也沒人來,擺在屋子裡上供麼?還不如給姑娘我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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