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無雙 不是雲溪 文 / 捏花一笑
藍夏臉色漸漸慘白,生生倒下。夜璃君一驚,一個箭步抱住她柔軟的身體,把住她的脈息,還好,只是腹中空空,身體虛弱而已,不對,居然沒有內力。夜璃君覺得懷裡的這個女人成了一個謎。
回到淮南王府,「王爺,王爺,詐屍了,炸…。啊鬼啊。」管家和一行丫鬟一看到夜璃君懷裡的王妃嚇得滿臉慘白。
「何事?說清楚。」夜璃君抱起藍夏王府內走。
「昨夜王妃詐屍了。」一個丫鬟低聲回答。
「是,奴婢也親眼見到她從棺材爬出來。」另一個丫鬟低聲說,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藍夏。
「嗯,下去吧。」夜璃君抱著藍夏走回自己的寢殿,放下,取出銀針在藍夏頭上紮下「取碗玉蘭羹來。」
「是」管家顫顫抖抖回答,出去。
「醒了?吃點東西,要不然你還會暈倒。」夜璃君接過玉碗,藍夏撐著身體,緩緩做起來,奪了夜璃君手裡的玉碗,一口喝得底朝天。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更加確定自己穿越了,她皺緊眉頭,並未言語,思考著這這一切。
「還要再來一碗嗎?」夜璃君的聲音那麼冷漠。
「嗯,」藍夏沒有看任何人,接過一碗又是一口喝盡。她眉頭還是緊鎖,在思考著這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愛妃,你怎麼死而復生的?」夜璃君聲音溫和。
藍夏微微蹙眉,冷聲說,「我不是你的妃子。」
「哦?愛妃死而復生,性情大變。」夜璃君挑挑眉,看著藍夏苦思冥想的神情。
「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是你的王妃。」藍夏下床站起來,喝了兩碗後她的體力恢復了。
「你認為你能走嗎?」夜璃君冷聲中帶著威脅,但是臉上卻看不到一絲表情。
藍夏冷笑,眼裡全是不屑,轉身就往外走。
「拿下她。」夜璃君一聲令下,所有的丫鬟都一擁而上。藍夏幾個翻身,瞬間移動,就已經到了大門口。外面一群士兵圍上來,藍夏眼裡全是殺意,一身冷氣逼人,陰冷開口,「擋我者,死。」
一群士兵往後推了幾步,夜璃君在後面,嘴角上揚,「攔住她。」
「是。」士兵們紛紛上湧,藍夏一把抓住第一個上來的士兵一扭,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原來愛妃還是會武功的,本王今日有眼福了。」夜璃君眼神閃過一絲情緒,一掠而過。
藍夏的心情十分糟糕,她的怨,她的恨,要發洩。上前奪取兩把劍,一個瞬間移動,出了大門,消失在眼前,夜璃君一驚,追上去,那黃色的身影遠遠離開,後面一片哭喊聲,都只傷一處,胳膊。藍夏明白若殺了他們,就是公然與這個男人為敵,日後必有難。
「去哪?」夜璃君一個飛身,落在藍夏面前,打掉藍夏手中的劍,一把抓住藍夏的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貼在自己胸口。
「鬆手。」藍夏皺緊眉頭,厭惡地看著他。
夜璃君從未遇到這樣的眼神,女子見到他就只想往他身上撲,如今她在他懷裡,她卻覺得噁心,還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盯著自己,深深打擊了他的自尊心,他狠狠一掌打在藍夏的胸口,微微發怒,「看來本王對你太好了。」
藍夏身子往後一倒,惡狠狠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睛一花,再次昏迷。
「王妃,你醒了。」一個丫鬟走過來,看到藍夏微微起身,「王妃,不要動,您的身子剛好。」
藍夏看了一眼這個丫鬟,是以前伺候自己的青蓮,她並未言語,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青蓮,推開她的手,下了床,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幾口。
「王妃,你要喝水告訴青蓮就可以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青蓮說著。
「出去。」藍夏知道這裡是她大婚時住進來的王妃的寢殿,不是後院。
「可是,王妃…」青蓮低聲想要說服藍夏。
「出去,別讓我說一遍。」藍夏冷著臉,聲音十分冷漠。
「愛妃醒了?都睡了兩日了,也該醒了。」夜璃君推開門,走了進來。
青蓮退了出去,藍夏穿著中衣,一臉從容和冷漠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厭惡地撇過臉,走回床上斜躺著,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背對著夜璃君。
「愛妃不想和本王說話?」夜璃君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抓藍夏的肩,藍夏一陣厭惡上湧,反手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出去,夜璃君穩穩落在三米之外。
「本王還真不知道愛妃會武呢。虎父無犬女,這話不錯。」夜璃君輕笑起來,那麼悅耳,卻讓藍夏覺得噁心。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王妃。」藍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再說一遍。
「那你是誰?」夜璃君輕笑又往床邊走。
藍夏翻了個白眼,夜璃君又將手放在藍夏的肩上,藍夏反手抓,卻動不了他半分。被迫與他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藍夏皺緊眉頭,咬牙切齒,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放開你的髒手。」
夜璃君一怔,臉瞬間全黑,抓住她肩膀的那隻手由於怒氣,微微收緊,一陣刺痛從肩上傳來,藍夏吃疼咬緊牙,怒瞪著他。沒有一絲求饒,夜璃君加大力度,藍夏還是那副表情,額頭開始冒汗,卻不肯服輸。這樣的痛在現在算得了什麼,她的承受能力可不止這麼點。夜璃君幾乎捏碎她的肩,她的眼裡沒有一絲退縮。
「看來本王對你太好了。來人,將王妃打入後院冷殿。」夜璃君憤怒甩開手。
青蓮走進來,哭著跪下,「王爺,求王爺不要再將王妃打入冷殿,王妃的身子剛好。」
「滾出去。」藍夏冷眼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青蓮,眼裡出了冷漠,還是冷漠。
「王妃,王妃…」青蓮哭起來。
「看來王妃變得冷酷無情了,連你的貼身丫鬟你都如此冷漠,真是性情大變啊。」夜璃君冷笑。
「冷酷無情?可笑,無心之人何來的情。」藍夏一隻手窩在心口,一陣陣疼,藍夏低下頭,看著手心,沒有血跡,可是那一幕,就在剛才發生。藍夏失神看著手心,眼裡所有的情緒一湧而上,夜璃君感覺到藍夏身上的哀傷,憤怒,深深的恨和絕望,難道他在怪自己冤枉了她嗎?他打了她,打碎了她的心,所以她才說無心之人。可是她明明不是雲溪,卻又是雲溪。
「愛妃在責怪本王?」夜璃君微微蹙眉,看著失神的藍夏,藍夏看著那隻手,她的心生生撕裂的疼,一陣陣襲來,那個幸福的人,突然成了一個笑話。
「愛妃,在想本王冤枉你了嗎?」夜璃君看著這樣的藍夏不知為何有些不忍。
藍夏微微回過神,閉上眼睛,沒有了一絲生氣,那悲哀和絕望,沒有因為閉上眼睛就減少半分。藍夏從床上下來,隨意拿起一件素色的衣服,穿上,走出門外。那筆直的身影,那麼蕭條,落寞,卻又含著殺氣。這個人不是雲溪,一定不是雲溪。夜璃君微微蹙眉,越來越想知道這個人到底和雲溪有何關係。
藍夏走出院落,披散著頭髮卻格外脫俗美麗,可惜冷若冰霜。
「愛妃,這是去哪兒?」夜璃君緊跟其後。
藍夏不愛說話,她很疲憊,她看著太陽高照,走到荷花池邊的草地上,懶散地坐下,伸直雙腿,雙手往後支撐身體,抬著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讓陽光灑在臉上。臉上的冰霜卻沒有融化半分,她還是緊鎖眉頭,夜璃君這次清清楚楚看到藍夏的臉,傾國傾城的臉,白皙的皮膚,美麗的輪廓。
「彩蝶見過王爺。」一個穿紅帶綠,妖嬈美麗的女子嫵媚一笑,對夜璃君微微行禮。
「愛妃怎會來此。」夜璃君笑著看這個美人,輕輕笑了笑,那麼溫文爾雅。
「彩蝶聽說姐姐死而復生,別來看望姐姐,沒想到姐姐昏迷兩天,沒見到,今日見到,看到姐姐安然無恙,彩蝶就放心了。」彩蝶看著坐在地上一副懶散樣子的藍夏,一臉不屑,卻裝著關心。
藍夏恍若未聞,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緩緩閉上眼睛,她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真的那麼難嗎?
「姐姐,姐姐…」彩蝶柔聲呼喚著,藍夏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王爺…」彩蝶委屈地含著淚在夜璃君懷裡哭訴,「王爺,彩蝶只是好心來看看姐姐,可是,可是姐姐也太目中無人了,王爺…」
藍夏慢慢站起來,往冷殿方向走,也許那麼才安靜。
「王爺,你看,嗚嗚…難道姐姐因為彩蝶的出身地位就不屑與彩蝶說句話嗎?」彩蝶立馬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王妃,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夜璃君微微發怒。
「那又如何?殺了我?休了我?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的王妃。你無非是想知道我的秘密而已,當我不再是秘密的時候,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殺了我。呵呵…再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事,它又管你何事?」這是藍夏說的最多的一次,卻讓彩蝶一怔,她不是王妃,那麼她還怕什麼,夜璃君頓時不知如何處理這個人,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她還怕什麼?她對什麼都不上心,他抓不住她的弱點。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王妃,你如何解釋你就不是王妃。」夜璃君看著藍夏筆直的背影,那側臉,那麼吸引人,足以讓世間男子傾心。
「一個進入棺材的人,說明王府的人確認了她的死亡,才送進棺材,別告訴我王府連個死人和活人都分辨不出來。」藍夏冷冷開口。
「那你是誰?為何穿著王妃入殮的衣服?」夜璃君皺緊眉頭,想知道她是誰。
「與你何干?」藍夏冷冷扔下這四個字,向偏殿走。
「站住,你現在在本王的王府裡,你說與本王無關嗎?」夜璃君怒火中燒,推開彩蝶,走到藍夏的身後,一把抓住藍夏的肩,藍夏打掉他的手,轉過身,看著他,眼眸如千年寒冰,融化不了,也剔除不了。「放開你的髒手,我可不願意在王府待一刻,是王爺抓我進來的。」
夜璃君臉徹底黑了,她敢說自己的手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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