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無雙 中計無力 文 / 捏花一笑
「無雙公子,白素貞又是誰?」胭脂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蛇妖。善良美麗,普渡眾生。」藍夏知道軒衡最怕蛇,也最不喜白素貞。
「無雙公子真是博學多才,知道這麼多。」胭脂崇拜不已。
「聽說你有一條蛇,可否借我看看?」藍夏像嚇唬軒衡。
「好。來人,將小紅帶來。」胭脂指了指車後。
一個丫鬟拿著一個小鐵籠子,裡面一條紅如血的蛇,藍夏愣住,據說越鮮艷的蛇,毒性越強。這是什麼蛇?沒見過。
「這是什麼蛇?這麼神奇?」藍夏好奇低下頭去研究,軒衡早就面色慘白,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知道,爹爹給的,每天讓我第一滴血,養它。它很乖的,我就叫它小紅。」胭脂伸手進去將它抓起來,那火紅的蛇就纏在胭脂的手上。
藍夏只是看著,面不改色,「胭脂姑娘,它會咬人嗎?」
「會,當我生氣的時候,想殺誰,它就去咬誰,三步必死。」胭脂將蛇伸到藍夏面前。
「我可以摸嗎?」藍夏知道這條蛇有靈性,那雙眼睛癡迷地看著藍夏,就像胭脂的眼神一般。
「給你。」胭脂將蛇送到藍夏手上。那如玉的手感,冰涼,舒適,蛇很乖,纏繞在藍夏的手上,那一觸碰,藍夏笑了,「真可愛,小紅,你好,我叫無雙。」
蛇輕輕挪動,那摩擦的感覺十分美好,難怪胭脂那麼喜愛,連自己都喜歡。
軒衡傻眼了,他以為藍夏會替他收了那條蛇。
「小紅,你能聽動我說話對嗎?」藍夏笑著看那條蛇,蛇不是冷血動物嗎?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看來你真的能聽懂,來,我給你介紹個朋友,我的生死兄弟,惡魔。」
「拿開,快拿開。」軒衡看到藍夏走向自己,嚇得臉色慘白,往後踉蹌幾步。
「每個人都要克服自己的恐懼,以後,我每一天都會那一條蛇來,你做好心裡準備。」藍夏點到為止,收回手,纏在她的手臂,一陣陣冰涼襲來,原本火辣辣的傷口不知怎麼的,感覺特別舒服。
「小紅,你在裡面做什麼?出來吧,別調皮。」藍夏輕笑起來,軒衡捏了一把汗,玉琪面無表情,輕輕將一塊點心放進嘴裡,那麼優雅,似乎在表演,藍夏看到這樣的玉琪真是佩服,似乎什麼都不能讓他害怕。
「小紅,來,我們來嚇嚇這個混蛋。」藍夏盤坐在玉琪面前,小紅伸出頭,看著玉琪,兩眼陰冷,似乎想咬死他的衝動。
「如果你不想本王毀了它,就讓它放馬過來。」玉琪微微抬眼。
藍夏突然想起那條汗巾,想想算了。很自然地拿起面前的一塊點心,放進嘴裡,「什麼糕點,這麼好?」
「百花糕。」玉琪抿了抿一口茶,漫不經心開口。
「真會享受。」藍夏又拿了一塊,冷風忍不住想上去,被冷血拉住,搖搖頭。
藍夏覺得好吃,又拿了一塊,瞇著眼,一副享受的神情。突然覺得很口渴,搶過玉琪手中的杯子,一口喝盡,全身才放鬆。
「還你。」藍夏將茶杯扔到玉琪懷中,站起來。
「你,」冷風忍無可忍,衝過去,玉琪輕輕抬手,冷風壓制住怒火,回到冷血身邊,氣呼呼,低聲說,「王爺魔怔了。」
藍夏瞟一眼冷風,彎身又拿起一塊,走到冷風面前,得瑟地吃著,冷風忍無可忍,咬牙切齒,怒瞪藍夏,臉一陣陣紅。玉琪沒有再看她,只是低頭看著那個被子,目光柔和,嘴角拉了拉。
胭脂站在原地,張大嘴,看著藍夏的所有舉動。軒衡一見到藍夏走過來就躲得遠遠的。
「無雙公子,你,居然…」胭脂不敢相信藍夏居然可以搶玉琪的專屬百花糕和茶杯。世間沒有人可以碰這兩樣,凡是碰的人,都只有一個結局,死。
「他搶了我的芙蓉燒鵝,我今日算是報仇而已。」藍夏心裡痛苦了很多,將蛇放回籠子裡。「咦?小紅怎麼變得了?顏色有點淡了。」
「它剛才替你治了手臂的傷,所以就這樣,沒事,一會兒就好起來了。」胭脂看著蛇的顏色淡了一些。
「哦,謝謝你,小紅,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還會療傷。」藍夏伸手摸了摸手臂,發現確實好了。
軒衡看到那蛇走遠了,才跳到藍夏面前。「羅剎,你真的關心我啊?」
「不關心你我會大半夜繞一大圈跑過來?」藍夏沒好氣看了一眼軒衡。
「羅剎真好。」軒衡感動地用胳膊推了推藍夏。
「小心那只妖,南海國還有一隻妖等著你,你的處境很威脅,實在不行你就將白素貞帶回家,她法力高強,保你一命。」藍夏沒好氣看著軒衡。
「你還是將她鎮壓在雷峰塔修成正果吧。」軒衡無辜地看著藍夏。
藍夏回頭看坐在地上的玉琪,還是一副悠然自得,覺得軒衡是逃不過這個妖孽掌心,他太能謀,只要他想要的,就沒有謀不到的。「實在不行,你和我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再不行,我找個高富帥嫁了,給你當管家?」
「好。」軒衡拍手。
「好你個頭,你幹嘛不去找個白富美,娶了,讓我給你理財?」藍夏狠狠拍了拍軒衡的頭。
「羅剎,我不能犧牲我的幸福,只能犧牲你的了。」軒衡很無賴。
「真是上輩子造孽太多,認識你。」藍夏沒好氣踢了軒衡一腳。
「以前不是說你積了八輩子德才認識我嗎?沒心沒肺的傢伙。」軒衡一拳打在藍夏的後背。
「下手還真狠,胭脂,我們走。」藍夏氣壞了,爬上馬車,胭脂也一頭鑽進去。尋梅坐在車外,一個士兵趕著馬車,緩緩前行。
「她若見到太子,你猜會如何?」軒衡看著遠去的馬車,悠悠開口,似乎心情很沉重。
玉琪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看著手心的茶杯。
「她一定很傷心,一個和林楓一模一樣的人,卻不是林楓,而且身邊三妻四妾,視女人為玩物。真不希望她見到他。」軒衡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不讓他們見面。」玉琪緩緩站起來,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
「但願吧。」軒衡長長吐了一口氣,腳步沉重。
「你很關心她?」玉琪看著軒衡沉重的腳步。
「她是那個可以為了我奮不顧身的人,而我是那個可以為她擋子彈,在所不惜的人。只可惜她可以給我一切,卻除了她的心。而我卻可以為她傾盡全部。」軒衡突然停下腳步,「如果她決定幫太子,我不會和她做對,只求你最後放過她。」
「本王自然不會傷她。」玉琪看著軒衡的背影。
「若你食言了,請將我和她葬在一處,讓我守護她。」軒衡翻身上馬,追尋藍夏的馬車。
玉琪慢慢走到馬邊,看不出一絲情緒,慢慢悠悠騎上馬。加緊馬腹,馬兒四蹄飛揚,狂奔遠方。
藍夏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無雙公子,你怎麼了?」胭脂身體前傾,仔細打亮藍夏。
「你知道身上有蓮花傷疤的人嗎?」藍夏輕聲開口。
「蓮花傷疤?見過。」胭脂撓撓脖子,「記得我爹爹的後院,有一個健壯的男子,在後院練功,脫了上衣,一身橫肉,肩上就有蓮花傷疤,但是我還感覺很看呢。」
「原來你喜歡看男子脫衣?」藍夏故意逗她,免得胭脂有所察覺。
「那是他喊得太大聲,影響我睡覺,我去教訓他。」胭脂突然臉紅。
藍夏又潛入沉思,宰相果然養了大批殺手,支持太子,拉攏軒衡。
「無雙公子,你今日怎麼憂心忡忡?」胭脂看到心不在焉的藍夏,有點不對勁。
「昨晚一路折騰,沒睡好,精神不好,愛走神。」藍夏打開車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致,「這蝴蝶谷還挺特別的。」
「羅剎,羅剎,等等我?」軒衡策馬過來。
「你的十五王爺來了。」藍夏斜眼看一眼胭脂,胭脂嘟著嘴,滿臉不開心。
「惡魔,怎麼了?」
「我帶你騎馬?」軒衡伸手拉開車簾,藍夏鑽了出來,伸手給軒衡。
「胭脂姑娘,你先在車內休息片刻,看你昨日也沒睡好,身形疲憊。」藍夏看了一眼胭脂,胭脂先是失望,一想到在藍夏睡過的地方睡覺,心怦怦直跳,臉微微紅著,點點頭。「尋梅,好好照看胭脂姑娘,不得怠慢。」
「是,公子。」
藍夏和軒衡策馬離開,「是不是很刺激?」
「有你這個惡魔在,就是在刺激也失了味道。」藍夏嘴唇微微抽動。
「沒有飆車刺激,不過挺有意思。你是不是不會騎馬?」軒衡低眉看著她。
「不懂虎父無犬子嗎?我可是鎮南將軍的女兒,能不會騎馬?」藍夏沒有理會軒衡。
「下次給你一匹好馬如何?」軒衡輕笑著。
「好啊,一定要傳說中的千里馬。」藍夏淺笑,「問你,你為何幫玉琪,你不是太子的人嗎?」
「你不是夜璃君的妻子嗎?為什麼不在王府做他的妻子?」軒衡瞟了一眼後方那身影,快追上來。
「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藍夏輕笑,「也許我們很快就死了,對不對?」
「差不多吧,你一定還是死在我前面。」軒衡輕笑。
「為什麼?」藍夏微微發怒。
「要是你看著我死在你前面,你多痛苦,你哭起來,真的太難看了,我可不想死了,靈魂站在一邊,看著你把眼淚鼻涕擦我身上。」軒衡一本正經看著藍夏。
「你,」藍夏微微壓制住火焰,「上輩子你是不是把眼淚鼻涕都揮霍在我身上了?」
「呃…」軒衡想起當時確實是那樣的,「沒有,你死得太難看,想哭也哭不出來。」
藍夏輕笑起來,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鼻涕眼淚一把流,想想算了,一副軀體而已。「饒了你。」
玉琪騎到軒衡身邊,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軒衡,輕瞟一眼藍夏,沒有停留。
藍夏嘟著嘴,非常不滿,「這個混蛋怎麼陰魂不散?」
突然藍夏覺得一陣頭暈乏力,搖搖頭。
冷風策馬到藍夏什麼,得意地笑了笑,「原來如此啊。」
「什麼意思?」藍夏警覺握緊拳頭。
「你吃了散上軟香散的百花糕。」冷風仰著頭,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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