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無雙 不負如來不負卿 文 / 捏花一笑
玉琪的眼,突然全染上黑墨,微微帶著磨牙的聲音,冷聲說:「你再說一遍?」
藍夏再無言語,失魂落魄,一高一低,走著。玉琪從後面將藍夏死死抱住,「不許,本王不許。」
藍夏伸手掰開他的手,玉琪反而收緊手臂,「如果你敢這樣做,可想過軒衡,你的惡魔,你不是說他是你唯一的親人嗎?」
「惡魔。」藍夏突然想起了軒衡。
「你捨得離開他嗎?」
「惡魔。」藍夏眼睛微微睜開,整個人活回來半分。
「他可以為你傾盡一切的人。」玉琪抱緊藍夏,不想放開。
「混蛋,又想吃我豆腐?鬆手。」藍夏突然怒吼,感覺到這傢伙又抱自己,心裡頓時氣血上湧。
玉琪突然輕笑起來,繃緊的心,一下子鬆了,心裡多了幾分歡喜。把頭埋下,藍夏使勁躲,卻還是躲不過那一個吻,落在白皙如美玉的脖子上。
「混蛋。」藍夏怒吼,此刻才發現天亮了,玉琪鬆了手,藍夏狠狠擦去那個吻,出拳,卻發現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氣急敗壞,轉身就走。
「你確定你要以這副尊榮回去見所有人?」玉琪看到藍夏哭得眼睛紅腫,滿臉淚痕,鼻尖紅紅的,十分狼狽。
藍夏走到小河邊,俯身看水中的倒影,「難怪惡魔說我哭起來很難看,這回我信了。」
藍夏蹲下,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有兩個血掌印。自己殺人,身上從不染敵人的鮮血,這個還是新鮮的,藍夏一臉難看,看著一邊蹲下來洗手的玉琪,清洗掉血跡。「混蛋。」
玉琪沒有看藍夏,似乎一切與自己無關,不痛不癢。「太子不知會如何對付你,皇后和宰相知道你昨夜差點殺了太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小心為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藍夏一臉無所謂,「要不然生活太平淡無奇,我會發霉。」
藍夏洗淨臉,拍拍臉,連突然僵住,感覺不對,這感覺,來月事了。這古代什麼都沒有,自己又不懂怎麼處理。藍夏猛站起來,一臉為難。又不知道干怎麼辦,這荒郊野外,自己如何處理。
玉琪緩緩站起來,臉上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明亮,劃過他完美的輪廓,從下巴低落。藍夏立馬收回視線,嚥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決然被男色迷惑。「妖孽。」
玉琪嘴角上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迷人,瞇著眼看藍夏,邪魅一笑,「那就請法海大師來收本王這只妖孽。」
「老衲道行尚淺,無法與你為敵,還想多活幾年呢。」藍夏撇撇嘴。
「那麼本王來為你提高法力?」玉琪輕笑,動作優雅,緩緩走到藍夏面前。
「不用,離我遠點。」藍夏一隻手擋在前面。突然又感覺到一股熱流往下流,臉一紅。
「這個,那個,」藍夏不知道要說什麼,尷尬無比。「能帶我會房間,不讓任何人發現嗎?」
「不可能。」玉琪沒有再看藍夏,她居然那麼討厭自己,心中微微不悅,「本王沒有理由這麼做。」
「你個混蛋。」藍夏咬牙切齒,看到玉琪的手還在流血,玉琪微微蹙眉,準備繼續洗掉。藍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純白錦袍蹭,上上下下血跡斑斑,得意一笑,扔開他的手。
「原來你還有主動讓本王摸你的嗜好?」玉琪看著自己的血跡,「你就這麼邋遢?以後別穿白色的。」
「以後學你,黑不溜秋,就不用穿夜行衣。」藍夏眉眼飛揚,瞟一眼玉琪,「往那邊走?」
玉琪沒好氣指了指方向,藍夏抬腿就走,可是剛走沒幾步,立馬又停了。回頭一臉笑意,「王爺先行。」
玉琪看藍夏笑得燦爛,知道藍夏一笑,必然有所謀,「無雙公子,您請。」
藍夏一臉苦澀,「王爺身份高貴,請。」
玉琪微微蹙眉,看不出藍夏的心思,「你先。」
「叫你先走就先走。」藍夏收回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要吃人的臉。
「你先。」玉琪臉色一沉,兩個人就對視著,誰也沒有動,只是一個凶光四射,一個卻雲淡風輕。
藍夏感覺到自己的褲子也染上了血跡,臉紅了白,白了又紅。最後仰頭問蒼天,「收著這只妖吧。」自己卻沒有動,敢有些東西已經滑倒了小腿,「我走不動了。」藍夏扭過頭,不再看玉琪。
玉琪輕佻眉,還是沒有動。藍夏臉直接紅到耳後,看著玉琪沒有要動的意思。藍夏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這個人。如一個軍人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玉琪微微蹙眉,閉上眼,無聲無息離開,藍夏卻早有所察覺,繼續閉著眼,冥想,仍有血跡留下小腿,到了染紅的鞋襪。
「沒有你三輩子的回眸就沒有他今生幾回分手
我冷眼似雪心熱如火守護你們的不朽
不是我上輩子已看透就不能今生做你的朋友
你們劍合你們釵圓而我獨自陽關折柳
不怕情難守不問誰難受你不負我哀愁就要辜負我保佑
紫釵插心頭怕情深不壽假裝無情去看有情人一起白頭
你給他千回百轉挑逗他還你千瘡百孔的風流
你們傷春你們悲秋而我已被春秋遺漏
不怕情難守不問誰難受你不負我哀愁就要辜負我保佑
紫釵插心頭怕情深不壽
只有絕情去看你白頭
錯錯錯錯在不知覆水難收
莫莫莫莫問孤獨的理由
只有我打抱不平過後還指望誰來拯救
紫釵插心頭不問誰難受你不負我哀愁就要辜負我保佑
不看你風流就看我淚流不能讓我看透就只有欲看還休。」
藍夏憤怒的情緒終於平靜,讓哀傷平復內心。藍夏淺笑,她知道玉琪早就已經離去。
「請問,這個公子,你所唱的是何曲?」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藍夏微微轉身,男子一怔,男子二十左右,英俊瀟灑,一身英氣,十足的將軍風範,玉帶纏腰,一身黑色錦衣,比玉楓強很多倍,看來玉楓是因為身份才當上南海四公子的第二,這個人若沒有猜錯,應該是蘭將軍,蘭景。
「不負如來不負卿。」藍夏淡淡開口,自己來到南海國,居然將南海死公子都見了,看到蘭景彬彬有禮,微微點頭。
「不負如來不負卿?我斗膽,可否請公子再唱一遍?」蘭景十分禮貌,藍夏淺淺一笑。
「若是別人,我定然拒絕。不過看你彬彬有禮,再唱一遍又如何?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藍夏微微警惕看著蘭景。
「只要我做得到,必然完成。」蘭景的語氣不容置疑,誠懇萬分。
「你一定能做到。」藍夏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衣。
「公子可受傷了?」蘭景看了看藍夏一身血衣。
藍夏沒有理會,輕輕閉上眼,想像自己的舞台,緩緩睜開眼,緩緩唱起,眼神,聲音,微微的動作,蘭景愣在原地,如被定格一番,神情被吸引如另一個世界,久久不能忘懷。
藍夏看著他一直沒有回過神,看著自己這副哭紅了眼的狼狽樣,居然還能失神,藍夏搖搖頭輕笑。蘭景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公子,我唱完了,你帶我回天曲城的運來客棧,還有將你的披風借我,我現在不便見外人。」藍夏語氣溫和,大方得體,不失一分風度。
「自然,在下蘭景。」蘭景忙自我介紹。
「久仰大名,在下世無雙。」藍夏微微欠身還禮。蘭景沒有驚訝,看來他猜到了。
「無雙公子,請。」蘭景將披風解下,交給藍夏,披風很長,正好將腳遮住,藍夏滿意地將頭也蓋住,不讓任何人見到自己的樣子。
「謝了。」
「無雙公子果然才華橫溢,這樣的歌,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今日蘭景三生有幸。不過這詞寫得很哀傷,不知是否有故事?」蘭景和藍夏邊走邊問,這種感覺很好。藍夏沖蘭景輕輕笑了笑,蘭景眸光微微閃動。
「蘭公子果然聰明,那是一個美麗的故事,皇子李伏化名納蘭東在民間行俠,和才子李益、名歌女霍小玉結為好友,更因小玉配帶紫釵得知她是指腹為婚的妻子。但小玉和李益相戀,納蘭只能隱忍愛意默默守護,無法接受盧太尉的女兒盧靖瀾的感情。國王查覺太子李適心胸狹隘,招李伏回宮。李適得悉國王有意另立儲君,與盧太尉勾結處處制肘納蘭,同時,長安歌舞坊間競爭也愈演愈烈,在『花魁賽』中,紫檀殿霍小玉戰勝承歡閣杜意濃、邀月居莫玥奪得花魁名號,誰知一場才藝之爭卻是朝廷刻意安排,小玉被迫陪嫁寧國公主和親突厥,卻由此以紫釵為憑揭出她實為郡主的身世。李益多年學業有成,終於考取功名,欲與霍小玉結成良緣,卻遭突變,因盧太尉多番阻撓,被棒打鴛鴦,幸得納蘭幾番出手相救,終於贏得佳偶。納蘭深愛小玉,卻寧願成全心上人的幸福,歸隱山林。」藍夏沒有說是唐朝,畢竟不知道現在這個架空的年代是否會有這個朝代。
蘭景的眼睛沒有沒開藍夏片刻,感覺故事很淒美,「這個納蘭真是心胸寬闊。」
「嗯,這樣的人才值得讚美。愛,但不佔有,願成全。可是我不希望他為了一個女子就關閉心門,他的愛很可貴,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藍夏為納蘭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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