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無雙 遍體鱗傷 文 / 捏花一笑
軒衡突然察覺不對,看到藍夏故意放低聲音,這是以前她嚇唬他說鬼故事裡常有的情節,他不再說話。玉琪看著藍夏嚴肅認真的表情,眼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帶著微微的笑意。
「好了,不說了,免得閻王真的來找你們就不好了。」藍夏居然開始吃菜,還津津有味。
胭脂早就沒了胃口,子墨艱難地提取筷子,看著肉,就一陣噁心。八公主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一軟,暈了。
「哎呀,八公主,看來是本公子不該說這些,看八公主都暈了,來人,送八公主回府。」藍夏回頭看了看胭脂,握緊她早已冰涼的小手,「你還真是不錯,居然還能如此淡定,孺子可教也。」
胭脂感覺到手心的溫度,慢慢緩回來,輕輕笑了,看著門口幾個侍女將八公主的身體抬走。
軒衡還是沒有說話,繼續吃飯,藍夏沒有故意嚇他。
「夏兒,你滿腦袋都在想這麼事情嗎?」玉琪在藍夏耳邊輕聲問,帶著笑意。
「這些都是臨時發揮的,不用想。」藍夏抬頭低聲說,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話,還在回味剛才的恐怖,似乎怎麼驅除都驅除不了。
「惡魔,我住哪兒?」藍夏吃好了,往後微微一靠。
「白鷺院。」軒衡沒好氣扔了一句話。
「可要雅致,否則…」藍夏話都沒說完。
「愛住不住,你看看你把我府上的人嚇倒了一大片,還好意思和我挑三揀四。」軒衡瞥了藍夏一臉,吃的肉,一臉無懼。
「夏兒,去本王府上。」玉琪淡淡開口。
「可有白鷺院。」藍夏迎上玉琪溫柔的目光。
「只有你喜歡,要什麼,本王都有。」玉琪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就那樣對藍夏淺笑,溫柔如水。
「好。」藍夏沒有思考。
「羅剎,不管,反正你就住我府上,我好久沒和你說話了。」軒衡一隻手伸過來抓住藍夏的手。
「一會兒我和你好好說話,行了吧?」藍夏像哄孩子,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
「這才像話。」軒衡得意地坐直身子。
「晚上來接你。」玉琪緩緩站起來。
「去哪?」藍夏有些不捨,突然想起玉楓必然要對付他,那聖旨的事情還沒有搞定,沒等玉琪回答,「知道了,去吧。」
玉琪低眉看藍夏,有些不捨,腳步還是那麼優雅有中威懾力。
「羅剎,你很瞭解他?」軒衡做到藍夏身邊。
「不算瞭解。」軒衡看著滿桌美食,動著筷子。
「那你還這麼信任他?你就不怕重蹈覆轍?」軒衡暗暗不安。
「老頭說的沒錯,我只在乎失去的痛苦,卻忘記曾經擁有的快樂。今生哪怕是飛蛾撲火又如何?至少不是行屍走肉,苟延殘喘。」藍夏優雅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軒衡沒有再說話,微微蹙眉。
軒衡送藍夏到了白鷺院,胭脂送回府,安排好子墨,屏退左右。
「丫頭,你真愛上玉琪了嗎?」軒衡很擔憂。
「他在我進入泉地時,闖進我心裡,我永遠忘不了他帶著我從黑暗,走向光明。」藍夏自然地笑了,那麼幸福,腦海裡都是泉地,玉琪為自己吹氣,拉著自己往上走。
「他也對你有心,我就是怕荷爾蒙,三年一小癢,七年一大癢,到時候你們還能相愛嗎?你年老珠黃,他身邊美女如雲,然後你卑微地在他身邊祈求他的憐愛,而他全看不到你。我真的擔心,你會瘋掉。」軒衡認真看著藍夏。
藍夏的臉一白,笑容僵了半天,她居然沒有想那麼遠?默默低下頭,並未言語。
「到時候我養活你。」軒衡打破沉靜。
藍夏卻深深陷入沉思,淡淡開口,「希望那個時候,你不要陪我下黃泉。等哪一天,我真的心傷了,我就不會再有勇氣活下來,希望你。」
「不許,你怎麼能那麼輕生?這不是我認識的地獄羅剎。」軒衡使勁搖藍夏的肩膀。
「男子的愛越愛越少,女子的愛會越愛越多,最後無法自拔。」藍夏有些傷感,開始不敢相信他們能好多久。
「羅剎,都怪我多嘴,不過我是看出來他對你真的很上心。他聽到你大戰天山,他就調動了十萬精兵,聽說你去了依人鎮,他擺脫皇后和太子的糾纏,最後命我處理那堆積如山的公文,連夜準備就出發。丫頭,別這樣,誰敢保證未來的變故,只要現在每一步他都是為了你,至少他在努力。」軒衡後悔自己潑了藍夏冷水。
藍夏猛然揍像軒衡,兩個人格鬥起來。
「你還是這麼差勁。」藍夏一拳打在軒衡臉上。
「打人不打臉,逼我。」軒衡一拳還擊,藍夏手臂一擋,淺笑。
「出拳要快,哪有這麼娘的?」藍夏一腳下去,被軒衡一把抓住,一翻,藍夏被摔在地上。
「多謝指點。」軒衡挑挑眉。
「有兩下子。」藍夏翻身將軒衡拋了出去。
兩個人在院子裡打到院外,引來很多人。
「公子,別打了。」尋梅急得打轉。
「王爺,別打了。」僕人們焦急萬分。
「都滾出去。」軒衡大怒,有將藍夏狠狠摔在地上,藍夏吃疼爬起來。
「誰都不許插手。」藍夏看到子墨準備出手,攔住。
藍夏一腳踢倒軒衡,反手壓下去,「服不服?」
「不服。」軒衡反怒,「說好不打臉,你大爺的。」
藍夏被軒衡發扣住,膝蓋死死頂住藍夏的背,一隻手被反扣,「近身打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不是要遵循和你打架的原則,不能使用殺手鑭。」
藍夏後腳上來,翻身勾住軒衡的脖子,軒衡一隻手猛掐住藍夏的脖子,兩人僵持這動作,臉一陣紅,幾乎要窒息。
軒衡猛鬆手,藍夏才收回腿,周圍的人的嚇得提心吊膽,真像仇人。子墨捏了一把汗,尋梅衝上去。
「公子,沒事吧。」尋梅焦急看著藍夏全身灰土,手腕發紫,嘴角帶血,脖子紅了一道。
「沒事。」藍夏沒有打算起來,坐在地上,貪婪呼吸,推開尋梅,「都散了吧。」
「都散了,滾。」軒衡氣得揉揉脖子,「下手真狠。」
尋梅擔心地看著藍夏沒有隨所有人散了,子墨不解,走了。
「心情不好就打一架,有何不可。」藍夏白一眼軒衡。
「說好不打臉。」軒衡揉揉臉,一陣疼。
「不打你臉你能盡全力?」藍夏揉揉嘴角,也是一陣疼,「下手真不留情。」
「尋梅,去取冰塊來。」軒衡看到周圍就只有尋梅可以吩咐。
尋梅立馬跑去找人拿冰塊。
藍夏直接躺在草地上,翹著二郎腿,「這回打了多久?」
「不下兩個小時。」軒衡已經一身臭汗,看看藍夏也是,滿臉汗水,臉紅撲撲,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也躺在她身邊看著藍天白雲。兩個人動作一致,收手交叉在後腦。
「王爺,公子,冰塊。」尋梅端著一盤冰塊跑過來,還擔心他們還會繼續打,看到兩個人有和好了,鬆了一口氣。
藍夏盤腿起來,那出手絹,包一塊冰塊,沒有放在自己臉上,而是軒衡的臉上。
「這還差不多。」軒衡閉上眼,得意地笑了笑。
「尋梅,你幫我敷。」藍夏看著軒衡得意的樣子輕笑。
尋梅那出那塊第一次見面藍夏給她的手絹,包了一塊冰,學藍夏的樣子,敷在藍夏臉上。
「晚霞真美。」軒衡微微睜眼看著天邊的彩霞。
「嗯,很美。」藍夏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到那火紅的太陽在雲彩裡露出半截,雲朵被映紅,藍夏還想再看。
「你們真是很閒嗎?」玉琪看到滿身泥土的藍夏,脖子一道紅印,嘴角帶血,尋梅在用冰塊敷臉,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他聽說這兩人打起來了,便衝了過來,一開始還不相信。
「呃…」藍夏看著玉琪,像個做了壞事被發現的小孩。
軒衡閉上眼睛,「我可不管,是你先動手的,你自己解釋。」
玉琪一聽,怒火對著藍夏,想在等著藍夏怎麼解釋。
藍夏想笑,可是嘴角剛拉開,立馬吃疼地收回去,尋梅看著藍夏的樣子低聲偷笑。
藍夏用手推推軒衡,軒衡就像死了一樣伸手那臉上的冰塊,沒有理會。
玉琪看到藍夏的手腕一道青,微微咬牙,一把拉起藍夏打橫抱起往外走。
「喂,」藍夏還想說話,可是臉一陣疼襲來,收回所有的話,掙脫下來,「你真要所有人說你有龍陽之好,而我就是你養的小寵男,你才罷休嗎?」
「那就走吧,回府給你上藥。」玉琪長長吐了一口氣,伸手去摸摸藍夏嘴角的紅腫,「本王從未想過他居然下得了手。」
「那是沒有讓他發怒,他最愛臉,只要打他臉的人,必死。」藍夏吃疼輕笑。
「你真不讓本王省心。」玉琪輕輕揉揉藍夏的臉,目光疼惜不已,「本王真後悔讓你留下。」
「那是你不懂這個打架發洩的快樂,」藍夏揉了揉肩,手臂,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疼。
全府上下的人都看著藍夏一身狼狽的離開,一臉憂愁。
玉琪翻身上馬,沖藍夏伸手,藍夏緩緩伸手,胳膊也疼,玉琪微微蹙眉,彎身抱起藍夏上馬。「讓本王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