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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無雙 可否一見 文 / 捏花一笑

    「反正我來到這裡,也就只有你這樣看過我。我們的禮教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藍夏看到玉琪滿臉怒氣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想笑,走到他面前,「怎麼了?不是說胎記的事情,怎麼說到這去了?」

    「什麼是紋身?」玉琪臉上的怒氣微微淡去。

    「就是在身上畫畫,把畫刺進皮膚裡,洗不掉,一輩子都在。」藍夏看著玉琪解釋。

    「相當於胎記?」玉琪眸光微微閃動。

    「如果你們這裡沒有,那就是胎記。」藍夏伸手看到了一塊透明的雕花琉璃,「就是這種,我要把它磨合成我要的樣子。」

    「這可是西涼國逍遙王最愛的寶物,夏兒喜歡,本王可以幫你弄成你喜歡的樣子。」玉琪輕笑。

    「好,一會兒我給你畫個樣子,你給我磨成那個樣子。還有等惡魔好了,給我紋身,我要一隻鳳凰,那才傳奇。」玉琪想得意地大笑,握住嘴,怕扯到傷口,樣子十分可愛。

    玉琪冷著臉,眼裡全是墨,抿抿唇,淡淡看著藍夏。

    「他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就算看到我這個樣子,他也不會動邪念,哪像你們這裡,露個胳膊就把持不住,真沒出息。」藍夏看出玉琪的醋意,「我答應你,就一次,不再讓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玉琪臉色才溫和下來,目光溫柔似水,摟住藍夏的腰,在她的紅唇上吻,一陣疼打斷了氣憤,藍夏嘴角微微腫了。

    「本王為你擦藥。」玉琪將藍夏打橫抱起,輕放在床上,似乎怕隨了,拿出一個紅色景致的盒子,打開,手指沾了沾,塗在藍夏的唇邊,臉部,指腹輕輕摩擦,卻像電流,傳遍全身。

    「我可以自己治癒的。」藍夏伸手握住玉琪熾熱的手。

    「不是要做個被人保護的小女子嗎?」玉琪的雙眸透出暖光,將藥膏細心地塗抹在每一處瘀傷。

    藍夏閉上眼睛,真不知道這是在折磨誰。

    藍夏養傷了幾天痊癒,拿著玉琪打磨好的琉璃,做成望遠鏡,站在閣樓上看每一處。

    「惡魔?呵呵…終於來了。」藍夏看到軒衡出了王府,往六王府方向策馬。

    「尋梅,去六王爺門口迎接十五王爺。」藍夏輕笑開口。

    「是,公子。」尋梅不問,就下去了。

    藍夏回到椅子上,懶洋洋躺著,一盞茶的功夫,軒衡爬上來,「羅剎,你還挺悠然自得的。」

    「三天了,才好,疼了三天。」藍夏還是保持躺著的姿勢。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軒衡一批過坐在旁邊。

    「千里眼。」藍夏那出蛋筒望遠鏡在手裡轉了一圈。

    「行啊,不錯,給我了。」軒衡拿著就往遠處看。

    「我這是獨一無二的,不給,再說了我要坐觀天下,需要它。」藍夏閉著眼,伸直老人腿。

    「你讓我躺在床上三天,也不表示表示。」軒衡一臉不滿,把望遠鏡扔給藍夏。

    「去準備刺青用的東西,我要刺青。」藍夏睜開眼,看四周無人,低聲說。

    「怎麼了?」軒衡微微蹙眉。

    「我要推脫這個身子的身份,她背後有胎記,我要刺一隻鳳凰,嚇嚇世人,才顯示我的傳奇威力。」藍夏輕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就是想要把自己變成神,不過有條件。」軒衡摸了摸肚子。

    「什麼條件?」藍夏挑挑眉,瞥一眼軒衡。

    「弄完給我做紅燒肉,你做的才美味。」軒衡吞了吞口水。

    藍夏輕笑,「行,答應你。」

    「這件事還是告訴六哥,讓他監工,我差點被他一掌打死。」軒衡打了個哆嗦。

    「什麼時候?」藍夏轉頭看著軒衡。

    「我們打架的第二天,要不是我躺著動不了,他心軟了,要不我早就死了。」軒衡覺得特委屈,又不是自己挑事。

    「那你可要謝謝我下手狠了。」藍夏放聲笑起來。

    「你在三天都幹嘛了?」軒衡探了探身,看著藍夏。

    「在六王府下棋,佈局都下去了,今日就有結果了。」藍夏轉了轉望遠鏡,看了看玉琪給他安排的文公公,笑著跑來。「一會兒你聽聽。」

    軒衡輕笑,「你讓後院的女人窩裡鬥?」

    「而且我不用出面,只需要說幾句話就可以了。善妒是女人的天性,嫉妒起來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最關鍵的是,這些女人可不是單純來六王府伺候玉琪的,都帶著各自的使命,要毀了玉琪。皇后真是狠角色,讓自己的哥哥當了宰相,還要讓自己的兒子娶自己的侄女,親上加親。拉樓各個大臣,表面是嫁女給玉琪,支持玉琪,背地裡都是眼線,毒藥,什麼都有,真是可憐。」藍夏站起來看了看後院一團亂。

    「那你做了什麼?」軒衡疑惑站起來,看後院,拿起望遠鏡,看到後院的女子好幾個打得花容失色鮮血橫流。

    「就是讓文公公送點點心,關心關心而已。」藍夏輕笑。

    「你什麼都沒有做?」軒衡不信。

    「我是什麼都沒做,就是來看戲的。」藍夏看到文公公跑上來,上氣接不住下氣。

    「無雙公子,今日李側妃抓破了王側妃的臉,王側妃和李側面拚命,傷了李側妃,孫側妃上前幫王側妃,香側妃幫李側妃,四個人扭在一起,李側面已經被王側妃用簪子劃破臉,香側妃被劃了手臂,損側妃裝破了頭。」文公公一口氣說完,「如今還在打呢,一個不肯放過一個。」文公公有些幸災樂禍。

    「你可知道她們在府上都做了什麼?」藍夏看到軒衡緊皺眉頭,讓文公公解釋。

    「李側妃曾在王爺酒裡下了無色無味的劇毒,王爺看她神色異常,才沒有喝下,賜個了她的丫鬟,丫鬟當場斃命。」文公公想起了有些牙癢癢。

    軒衡臉色一白,看著文公公。

    「但是李側妃死活說不管自己的事,把責任推給了一個丫鬟,才抱住自己。王側妃曾偷了王爺的密函,陷害王爺,王爺被關了三天,冷風最後才查處是王側妃進過書房,才知道是她。孫側妃將王爺的所有行蹤都記錄下來,偷偷交給皇后的人,有一次王爺出巡,就因為線路暴露差點丟了性命。香側妃偷偷用王爺的章寫了一封信,之後成為勾結西涼的證據,幸好王爺急中生智,但是卻沒有證據,那香側妃也沒辦法。」文公公有些咬牙切齒。

    「原來這麼可惡。」軒衡磨磨牙,開始還可憐那些女人,如今十分可惡。

    「本公子已經放話給她們,遠離離開的,王爺自會給她們休書一封,帶著盤纏回家,剩下的也就是各懷鬼胎的。」藍夏輕輕抿了抿茶,看著文公公道:「下去吧,四哥側妃打架,誰敢去碰?讓子墨好好在自己的院子安生住著,別管,這是我的命令。」

    「是。」文公公明白,笑了笑跑下去。

    「好了,望遠鏡歸你,我早就為你準備好的,兩個。」藍夏又那出一個望遠鏡,在軒衡面前晃。

    「還是羅剎好,知道想著我,我這就給你準備那件事。」軒衡拿著望遠鏡收緊懷裡。

    藍夏拿著望遠鏡看著每一處,看到玉琪和一個男子騎著馬回來,還一邊說事,看不到那男子的臉,只見到玉琪說,「逍遙王,居然不服,那就再下一局。」

    那男子原來是逍遙王,一身紫色錦袍,白玉玉帶,一身華貴。

    「尋梅,去讓文公公將後院平息,所有人不得出後院一步,不得喧嘩,違者殺無赦。」藍夏輕佻眉,看著後院已經只剩兩個在死纏,丫鬟們也打起來。尋梅跑過去和文公公說,文公公立馬帶著眾人進去,說完,後院立馬安靜,各自帶著自己的主子回去療傷。文公公帶著侍衛將後院看守好,藍夏淺笑,看來這個文公公很明白。

    府裡恢復了就這樣分為前後,玉琪只出現在前院,後院從未踏足。藍夏拿著望遠鏡,終於看清那男子的臉,艷華紛飛,笑如明月,腳步輕盈,逍遙自在,他在說,「聽說你把無雙公子藏在你府上,前幾日他和十五王爺為了胭脂姑娘,大打出手,可有此時?」

    藍夏鬱悶,誰為胭脂打架了,真的是。

    「並非如此,無雙和十五弟一見如故,兩人常常吵鬧,幾乎如仇人一般,打打架也屬正常。謠言不可信。」玉琪表情一直沒有變過,那麼高傲,冷漠,沒有一絲笑意,也沒有一絲怒氣,像一望無際的海面凍結了,沒有一絲波瀾。

    「聽說無雙公子贏了一顆棋子,本王想要贏過來。」逍遙王拍拍袖子,整理衣袖。

    「怕你不能如願了,她在回城是,早已送給了十五弟,百姓都見到了那枚棋子。」玉琪還是淡淡開口。

    「看來無雙公子和十五王爺果然交好。不知今日可否一見。」逍遙王還是不變的笑容。逍遙王給人的感覺就像牡丹花,華貴美艷,而玉琪就像那朵千年寒冰上的雪蓮,美得獨特,聖潔。

    「在她眼裡眾生平等,她必會對王爺出言不遜,而且她見與不見,本王也無法強求,一切看她心情。」玉琪淡淡開口。他們走進了涼亭,藍夏已經看不到看門說什麼,就不再看。藍夏調整望遠鏡,看了別的地方,看懂軒衡在指手劃腳,府裡亂成一團,藍夏輕笑,知道他辦事長長是這樣,去倉庫選槍時,把倉庫能得一團亂,管理員一臉苦澀,收拾了好幾天才歸位。

    胭脂在那裡被一個老頭罵,看不清那老頭的長相,看到胭脂抿著嘴,兩手握緊,突然開口,「我就要嫁給十五王爺,這可是皇上的賜婚,我不嫁給無雙公子,她只是朋友,不嫁。就是不嫁。」

    老頭一巴掌打下去,藍夏心一驚,原來自己給胭脂惹禍了,老頭轉過身,胖乎乎的臉,一臉油膩的樣子,和胭脂真是一點都不像,花白的頭髮,肥胖的肚皮,瞇著的眼睛,「氣死我了。」

    藍夏知道這一定是皇后出的餿主意,想拉攏自己,「胭脂啊,真是對不住了,我會盡快澄清此事。」

    胭脂握著臉哭了,藍夏多想安慰她。

    尋梅回來,看到藍夏微微蹙眉,「公子,怎麼了?」

    「我寫封信,你去宰相府,親自交給胭脂。」藍夏轉身回房,看到文公公上來,藍夏淡淡開口,「回王爺,不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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