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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相 文 / 捏花一笑

    「王爺,要不要一共去請安。」李紀溫聲問。

    「走吧。」玉林腳步沉重,走了過去。

    「恭喜六弟和六弟妹喜結良緣。」玉林只是淡淡開口,看不出一絲情緒。

    「謝三哥,一同去給父皇請安?」玉琪緩緩開口,認真看著眼前這個玉林,這個和自己的性格極其相似的人。

    「嗯,一同。」玉林只是瞟了一眼藍夏的眼眸,卻被吸引了半刻,那麼靈動,就是這樣的眼神。

    「三哥先請。」玉琪優雅伸手讓玉林先走。

    「六弟和金凰公主先請。」玉林站在不動,伸手讓玉琪藍夏先行。

    藍夏微微蹙眉,仔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冷傲,不可一世,卻沉穩,看來玉琪遇到對手了。

    「玉琪,既然三王爺都開口了,我們走吧。」藍夏拉著玉琪,輕盈的腳步讓她的衣袂飄飄,藍夏表面鎮定,心裡卻微微發緊,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近而遠之,自己不是玉琪的對手,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嗯,」玉琪淺淺一笑,和藍夏肩並肩走在前面。

    微風吹過,露出那些紅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膚上,那麼耀眼,如白雪裡的梅花,妖艷美麗。玉林眼眸染上一層黑墨,看著藍夏的身影,放慢了腳步,不再靠近,他發現靠近她每一分,自己都會淪陷一分。

    「見過皇上,皇貴妃。兒媳給你們請安。」藍夏淡淡開口,卻滿是喜悅的氣息。

    「該改口叫父皇,母妃。」玉琪嘴角一揚,看著藍夏。

    皇上和皇貴妃開懷大笑,「金凰啊,你可要好好給本宮講講你們的婚禮了。」

    「母妃,兒媳和玉琪一起上了夢飛船,為南海國散下鮮花祈福,然後上到雲端看日落,母妃可知道,一望無際的雲層,看起來就像天空鋪上棉花一樣,好想踩在上面。晚霞奇美無比,染紅了那一片白雲,十分壯觀。只可惜我們錯過了月亮,不過我可以和你描述一下,站在雲端看月亮的感覺。」藍夏有聲有色開始描述這夜裡看膠結的月亮,那麼美好,那麼空曠平靜。

    在場所有人都幾乎身臨其境,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雲層上,一輪膠結的月亮掛在天邊,照亮整個月空,雲層在不斷變化,如仙女在翩翩起舞。他們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美好,也不曾想過那麼美好。

    藍夏講到看海上日出,站在天空俯視海的美麗,如藍寶石,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玉林自然明白,他常站在塔上俯視一切,他微微蹙眉,不想再聽,她那麼美好,他幾乎忍不住帶著她離開,他幾乎忍不住想大聲告訴她,他愛她。他站在她身邊每一刻都是煎熬,他終於承認自己,居然被她吸引,她住進了他的心。

    「林兒,你在南島住了十幾年,應該日日看到這樣的美景,可和金凰說的一樣?」皇貴妃興奮地看著玉林。

    「回母妃,是這樣,但是皇兒的心境沒有金凰公主高,無法感受到她說的那般意境。」玉林何時能感受到那份寧靜,他看來十幾年的日出日落,他的心卻越發沉默,不是平靜和幸福,而是沉默。

    「林兒還在責怪朕將你送到南島十幾年嗎?」皇位看出玉琪的情緒微微波動。

    「兒臣不敢,兒臣在南海過得很好,師父對孩兒體恤有加,兒臣感激父皇和母妃,讓孩兒磨練成才。」玉林淡淡開口,他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在難道受盡艱苦,才會如此沉默。

    玉琪微微蹙眉,藍夏也聽出玉林的悲哀,握緊玉琪的手,看來皇家的人真的不一樣。

    「朕幾次召你回京,你卻遲遲不肯回來,還說沒有怨朕?」皇上心微微發疼。

    「林兒,你可知道母妃日日思念你,你卻不給母妃回過一封信。」皇貴妃擦著眼淚。

    藍夏才明白,玉琪和玉林是皇貴妃的兩個兒子。藍夏轉頭看玉琪微微蹙眉,伸手去撫平,那麼溫柔,輕聲說,「玉琪,你也是,受盡磨難,看來皇家也並非都是養尊處優的。我也不例外,從小就被扔進危險之中,你我都一樣。」

    藍夏說的話不是對玉琪一人說的,而是對玉林說。

    「金凰也經歷磨難?」皇上微微蹙眉。

    「金凰雖貴為金凰,但是父皇的女兒不可以只是美麗和高貴的化身,他要我擁有堅強的體魄和心智,常常把我扔進惡魔的世間,我在不斷逃往和殺戮中求生,知道我征服惡魔的領域,成為強者,才回到他身邊。所以,我認為父皇的這兩個兒子也是如此,鍛煉他們的體魄和毅力,皇子在接受高貴的地位的同時,也要接受同等的責任。」藍夏一言下來,整個人恢復了現代殺場上的冷血和冷漠,那麼冰冷,皇上皇貴妃看著都微微發寒。玉林怔怔看著這樣的藍夏,一身冷冽,就像一隻冰鳳凰,充滿寒氣,堅不可摧。

    「夏兒,」玉琪心疼地將她的頭按在心口,用胸膛的溫暖,融化她一身冰霜。藍夏的思緒慢慢從殺戮中回來,感受到懷裡的溫暖,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這一世我是個弱女子,沒有武功的弱女子。」藍夏淺笑,自己在玉琪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

    玉林微微蹙眉,看著這樣溫馨的擁抱卻那麼刺眼,他想衝過去拉開他們,可是他沒有資格。

    「呵呵…原來玉皇大帝也是如此教導自己的公主。」皇上的愧疚瞬間淡去,皇貴妃也面露笑意看著藍夏。

    玉琪才放開藍夏,「父皇,母妃,我的哥哥也是如此,父皇說,作為天帝的兒子,就必須有天帝的勇猛,和才智。」

    「金凰,聽聞你一直叫十五弟惡魔,不知他又是何人?」李紀溫聲問。

    「他是陪同我下惡魔世界的護衛,他的使命就是追隨我,我給他取的名字,天使惡魔。因為他是天使,擁有一對白色的翅膀,可是進入惡魔的世界,他將羽毛染黑,掩藏自己。因此我就叫他天使惡魔,時間長了,我就習慣叫後面的兩個字。」藍夏輕歎一口氣。

    「那麼他叫你羅剎,也定有來意。」李紀看到自己的問題得到很多人的認可,皇上也看著藍夏,嘴角上揚。

    「在惡魔的世界裡,要鬥智鬥勇,自然要隱藏自己,難道他要在惡魔裡叫我金凰?那不是至我於死地?」藍夏挑挑眉,看著這個清秀的書生,看來這個人消息很靈通。

    「公主說的是。」李紀看到藍夏就連輕佻眉毛都那麼與眾不同。

    「你是誰?」藍夏微微瞇眼,看著李紀。

    「在下李紀,是三王爺的隨從。」李紀彬彬有禮回答。

    「李紀?看來三王爺消息很靈通,就連私底下我叫十五王爺惡魔都知道,他是的記憶隨本公主的降臨甦醒,其他的本公主不會解釋,累了。」藍夏可疲憊了,優雅地扶了扶袖子,抬頭看著玉琪。

    「累了?」玉琪挑挑眉,用唇語說,「還是想二人世界了?」

    藍夏輕笑,點點頭。

    「父皇母妃,兒臣帶金凰下去休息,兒臣告退。」玉琪拉著藍夏柔軟的小手。

    「兒媳告退。」藍夏偏頭看著玉琪微微欠身的樣子,學得有模有樣。

    皇上和皇貴妃看著這個樣子的藍夏知道她在學習玉琪,玉琪低聲開口,「女子的行禮不是這樣的,不過你不必行李。」

    「是你的父皇母妃,我自然行李,只要不跪下就行。」藍夏優雅拿起裙邊張開,微微一蹲一低頭,那是西方優雅淑女的行禮。那麼美麗,獨特,就是一眨眼間,她又站起了身子,那麼高貴。皇貴妃一怔,這樣的行禮太美麗,像一朵曇花,來不及伸手去觸摸,她就已經消失。

    玉林猛閉上眼睛,不再看這個人,冷著臉,靜靜呼吸。李紀看出他的悲哀和難過,怕日後必演化成一場爭奪戰。

    玉琪牽著藍夏的手,似乎感覺到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

    他也看出玉林細微的變化,以他對他的瞭解,他必然會有所行動,他深深看了一眼藍夏,握緊藍夏的手。

    回到六王府,子墨帶著行李離開,「子墨,你要去哪?」藍夏微微蹙眉。

    「公主,子墨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記,我會天山一趟,三日後就下來,送雨寧回天山覆命。」子墨臉上帶著哀愁,藍夏的心突然微微緊了緊。

    「雨寧怎麼樣了?我走後皇上怎麼處理?」藍夏偏頭看著玉琪。

    子墨張張嘴,被玉琪一個眼神僵住。玉琪漫不經心開口,「皮外傷。」

    「嗯,去吧。」藍夏進了府邸,玉琪嚴厲看了看子墨,子墨明白了點點頭,看了看那淡紫色的背影,然後轉身離開。

    京城裡開始莫名來了很多人,冷風和冷血都加強了府內的兼備,藍夏白日除了練劍和教胭脂下廚,玉琪每夜都會教藍夏武功,藍夏悟性很高,很快就可以不用自己的殺手鑭,用玉琪教的武功打敗冷風冷血。

    逍遙王白日還是像往常一樣,在王府四處遊蕩,夜裡王府就會多了黑衣人在四處遊走。

    「夏兒,學得不錯。」玉琪為藍夏擦拭額上的汗粒。

    「明日就是父皇生辰,可準備好什麼禮物?」藍夏看到府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怕玉琪忘記了。

    「本王準備好了。如今很多人虎視眈眈看著你,本王才發現你太招蜂引蝶,怎麼辦?」玉琪淺淺一笑。

    「招蜂引蝶?那你就拿著殺蟲劑守護在我身邊,來蜂殺蜂,來蝶殺蝶,只要你不要辣手摧花,將我這鮮花摧殘致死就好。」藍夏輕笑,微風一吹,有點發涼。

    「好。泡個熱水澡,驅除寒氣。」玉琪嘴角上揚,和藍夏腳尖點地,飛身上樓。

    登月樓又是一陣嘈雜聲,水花四濺,藍夏的身上到處都是吻痕,她想到錦心和她說,西涼國的靜公主也來一睹六王爺風采,惹起京城一陣騷動,心中微微惱怒,在玉琪的身上種下無數草莓。

    「夏兒這是怎麼了?不想明日本王見人嗎?」玉琪仍由藍夏起身欺負他,展開雙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你是本公主的駙馬,必須留下本公主的印記。」藍夏俯視玉琪的脖子,胸口,到處都是她的吻痕,滿意地笑了。

    「那這個駙馬可還令你滿意?」玉琪微微蹙眉,將藍夏橫空掛在身上,走過暖爐,拿起一塊浴巾。

    「必須滿意。」藍夏輕笑,臉上全是紅暈,抱緊玉琪,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這是在鼓勵本王?」玉琪輕佻眉毛,將藍夏放在床上。

    第二日傍晚,寒風瑟瑟,藍夏穿著一件鵝黃色流沙裙,她的著裝別具一格,都是軒衡設計的,今日的錦心和錦月不知為何十分緊張,藍夏都感覺帶她們身上緊張的氣息。冷風,冷血和子墨三人的手從未離開過劍。

    軒衡挑起車簾,看到藍夏帶著面巾,挑挑眉,嬉笑開口,「羅剎,你們也太瘋狂了吧?六哥的脖子上我都看到了好幾顆草莓。」

    「那是我的事。」藍夏輕笑,臉微微泛起紅暈。

    「說真的,羅剎,你到底喜歡六哥什麼?他又不愛說話,就像個悶葫蘆。」軒衡撇撇嘴,騎著馬在外面,看了看前面的玉琪。

    「就是喜歡,能怎麼辦?」藍夏悠悠回答。

    「早知道我上輩子就話少一點。」軒衡磨磨牙,不屑地看了看玉琪的背影。「不過,六哥的背影倒是和你有幾分相似,那麼高傲,挺拔,不可一世。」

    「那是,夫妻相嘛。」藍夏拉開簾子看了看前面的玉琪,英姿煞爽,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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