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掃除障礙 文 / 捏花一笑
「喂,那麼大聲幹嘛?」軒衡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
「我這樣樣子應該不到十八歲吧?未成年人,居然,哇哇…」藍夏突然哭起來,搖軒衡的手臂道:「什麼事情啊?」
「不想要就,打掉唄。」軒衡眨眨眼,看著藍夏。
玉琪臉一黑,看著軒衡,突然他很想知道藍夏的意見,他是不會放棄孩子,他相信藍夏也不會放棄他們的孩子。
「這麼沒有人性化?那也是我孩子的生命,豈能隨意抹殺。」藍夏收回哭腔,其實她就是看到軒衡,才故意無淚哭嚎。
「那不結了?反正你結婚時,都是你一手操辦,六哥稀里糊塗就和你結婚了。吃虧的是他不是你。」軒衡撇撇嘴,敲了敲藍夏的腦袋。
藍夏臉一紅,陰著臉看軒衡的手,磨磨牙。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六哥為了你,都瘦了一大圈,最近不眠不休。反倒是你,胖了一圈,看來三哥對你不錯。」軒衡伸伸懶腰,他也是跌波得骨頭都散架了。
「為什麼我愛的人變了?我不應該是那種多情的人。」藍夏微微蹙眉看著軒衡。
「他背棄了你,你傷心欲絕,對他心灰意冷,自然不愛。」軒衡往門口走,看來還是沒有休息好。
藍夏微微蹙眉,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午飯時,看著滿桌的飯菜,藍夏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玉琪,想起那個面具下總是淡淡的笑容,那個男人,她的夢中人,也是如此用心。自己能給他的居然只是一隻母老虎,除此,只能是朋友。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卻沒有一點關於他的記憶。
「想他了?」玉琪微微蹙眉,帶著些怒氣。
藍夏一驚,這傢伙會讀心不成?
玉琪眼神一暗,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抱起藍夏,藍夏掙扎了幾下。
「就一會兒,不要想他,只准想我。」玉琪帶著些許無奈。
「他人挺好,可是我只能是當朋友一樣,我心裡好像住著一個人,我不能保證那個人是你,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成了你的妻子?」藍夏還想繼續說下去。
「隨心所欲,你不是一向如此嗎?那就聽著你的心,不要拒絕心的聲音。」玉琪將藍夏抱在大腿上,下顎頂著藍夏的頭,輕輕摩擦著。
藍夏放棄了掙扎,她喜歡這個人的懷抱,似乎是一種貪戀,她並不覺得難受,也許自己真的是喜歡他,失去了記憶,但是心還在,他就住在心裡。
「隨心所欲。」藍夏沒有掙扎,安靜下來。
玉林坐在飯桌前,看著那面具,苦笑。她不在了,如今只剩自己一人。他從未如此孤獨,如此難過。
「王爺,該用膳了,都涼了。」李紀又換了一遍飯菜,溫聲提醒。
玉林才開始動筷子,老虎幾天吃一頓就消停了,看到主人那麼沮喪,它也難過起來,趴在玉林腳邊,無精打采。
「小花貓,怎麼了?你也想她了嗎?」玉林低眉看來一眼老虎。
老虎抬起頭,無辜看著玉林,在玉林腳邊蹭了蹭。老虎成了玉林唯一的朋友,無論何時,它都會找到他,不離不棄。
「本王帶你去見她。」玉林兩眼一亮,他越來越捨不得放手,越放手,越想得到。
藍夏低著頭,看著雨滴打在自己的手心上。
「不怕凍壞身子嗎?」玉琪從後面抱住藍夏。
「不會,我不怕冷。」藍夏聽從心聲,喜歡他的懷抱,回頭笑了笑。
玉琪的心,無比歡喜,抱得更緊。
「明日帶你去海邊,那裡暖和。帶你去看海上日出,那是我們新婚看到的場景。」玉琪想著那日的場景,眼裡全是暖色,目光柔和如玉。
藍夏彎著頭,迎上玉琪的雙眸,心暖暖的,還在不斷加速。
「給我點空間好嗎?我需要好好想想。」藍夏扭過頭不敢去看,這個男人太有魅力,讓自己不得不淪陷。
突然客棧門口的店小二哭喊一聲:「啊,怎麼又回來了?嚇死我了。」
「怎麼了?啊…」老闆癱坐在地上。
老虎調皮搗蛋去舔了舔老闆的臉,老闆當場尿褲子,店小二戰戰兢兢躲到門後。
「小虎貓,不得胡鬧,去找她。」玉林站在門口,收起雨傘。
老虎速度極快,爬上樓。冷風和冷血拔出劍,藍夏看到老虎,喊道:「不許傷它,它是我的朋友。」
冷風和冷血臉色一沉,這個王妃的口味還真是不同尋常。
「小花貓,你怎麼來了?想我了?呵呵…把你的爪子拿開,全是泥,玉林呢?也來了嗎?」藍夏蹲在老虎面前擺弄它。
「它想你了,我便帶它過來。」玉林優雅從容的腳步從樓梯口傳來,悅耳的聲音,帶著些愉快。
「三哥真是好興致。」玉琪冷笑,四目相對的瞬間,火花四射。
「六弟的傷看來也好了?」玉林挑挑眉,似笑非笑,低眉溫柔無比看著藍夏。
「三哥的傷似乎也好了,不是嗎?」玉琪走到桌前,作為主人的禮貌,示意玉林坐下。
「夏兒,它不會凍到,別把自己弄濕了。」玉林很貼心提醒藍夏。
藍夏拿著帕子給老虎擦掉雨水,抬起頭,沖玉林一笑,就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
「這幾日沒見到你,以為你離開了。」藍夏抓住老虎的耳朵蹂躪。
玉琪臉色一黑,這個女人,自己在她面前難道還不如一隻老虎嗎?
玉林看著藍夏只顧著和老虎玩,其實看到她,不知為何,心裡滿滿的,她的一顰一笑,對自己而言都是獎勵。她沒有責怪他,他以夢的形式帶著她四處奔跑,還無時無刻提防著動了胎氣。
夜璃君又來了,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燕公主。
「夏兒,我又來看你了。」夜璃君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如玉,燕公主還是桃花面,笑容美麗,那雙桃花眼一刻不曾離開玉琪身上。
「王爺,好久不見。燕兒有禮了。」燕公主熾熱的眼神看著玉琪,這讓藍夏很不舒服,心裡莫名發堵。
「夜璃君,你這是何意?」玉琪挑挑眉,眼裡全是殺意。
「本王沒辦法,是她自己非要跑來的,本王無奈,只好引她到此。」夜璃君笑著走到藍夏身邊,蹲下,摸摸老虎,老虎不喜地甩甩頭,躲開。
「不好意思,它不喜歡你。」藍夏拍拍老虎的頭。
「大師兄,大師兄。」雨寧也衝過來,藍夏看著又來了一個美人,含情脈脈看著玉琪,喘著粗氣,看來這一路沒少折騰。
玉琪臉色一沉,並未言語。
藍夏百無聊賴彎著老虎,不去理會,她的心在嘀咕著,真是個搶手貨,招蜂引蝶。
「喲,這麼齊?今兒唱的是哪一出?」軒衡剛到門口,就看到房內全是美女帥哥。
玉琪一臉陰沉,帶著怒火。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看她?」燕公主看到一個美人這麼愛慕看著玉琪,心中不喜。
「你又是誰?他是我大師兄,走開。」雨寧還是以往的霸道,推開燕公主。
「你敢推本宮。」燕公主甩手就是一巴掌,兩個人兩句不合就打起來。
「出去打。」玉琪冷冷道,「冷血,冷風,在旁邊監督,不打到倒下,不許回來。」
冷風和冷血立馬出手將二人擊退至雨中,然後站在一邊看著二人開戰。他們自然明白,只要這兩個人沒有倒下,他們就出手,不管是誰,不管什麼身份,他們都不會手下留情。
「你這個瘋子,敢打我的臉。」雨寧氣急敗壞,出手狠辣。
「也沒有人敢這麼對本宮,你喜歡他對嗎?」燕公主邊打邊問,出手絕對毒辣。
「他是我大師兄,我們青梅竹馬。」雨寧的痛處,她一心認準玉琪是她的。
「呵呵…可是她沒有娶你。」燕公主停下手中的劍。
「那是我的事情。」雨寧也停下,扭過頭不去看她,兩個人在雨中矗立著。
「看來還需要我們出手。」冷風冷冷一笑,和冷血衝進雨裡,他們不殺,但是就是要打,直到她們筋疲力竭為止。
藍夏冷冷一笑,若是她,她會殺人。藍夏蹲久了,站起來,突然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救藥往後倒。玉琪一個詭異的瞬間移動,一把抱住藍夏。夜璃君裡藍夏最近,剛伸手,卻沒有接到美人。玉林只是靜靜坐在那裡沒有動,可是他的腳卻移動了半步。
「去床上躺一會兒。」玉琪溫柔無比,輕輕在藍夏的額上一吻,藍夏睜大眼睛看著他,心卻像小鹿狂跳不止。
「唉,又是一地的玻璃碎片。」軒衡輕歎一口氣,藍夏嘴角抽動幾下,幾乎笑出來。是啊,心碎,這裡兩個人的心碎。
「我沒有那麼脆弱,就是蹲久了都會這樣。」藍夏想掙扎,卻被玉琪打橫抱起,踢開臥室的門。
「也許你需要一些懲罰。」玉琪邪魅的聲音帶著誘惑。
藍夏臉色一白又是一紅,低下頭,握緊袖子,害怕,緊張。
「給我一些心理準備好嗎?」藍夏的心又在失控狂跳著。
「好,先休息,我去處理情敵,明日帶你去海邊。」玉琪將藍夏放在床上,輕輕在藍夏的唇瓣上一吻,蜻蜓點水,似有似無,卻惹起藍夏心中的漣漪。
「是你的情敵,不是我的情敵。」藍夏不開心看了看窗外。
「心裡堵得慌了?好,我為你掃除障礙。」玉琪輕笑,溫柔修長的手指劃過藍夏的紅唇,藍夏的心幾乎跳出來。一隻手按在心口,她總是在不斷被這個男人蠱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