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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殺了他不可 文 / 捏花一笑

    藍夏回頭看了看玉琪,心裡一暖,卻笑著說:「孩子的身上一定有父親的身影,這才是最好的證明。王爺,我們走吧。」

    軒橫內心糾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惡魔,還不跟上?」藍夏一向如此命令軒橫,軒橫早已習慣,只是他此刻欺騙了藍夏,心中忐忑不安。

    「休想走。」玉琪一個閃身擋在藍夏面前,一把抓住藍夏的手,玉林準備出手,藍夏另一隻舉起,示意玉林住手。

    「王爺,十五王爺不會欺騙我,只怕世人都欺騙我,他也未必。所以,我只信他一人。玉林,縱使你是我的夫君,可是我不記得,我不希望我們再發生客棧的那件事。」藍夏想起玉林強吻了自己,心中就怒。

    玉琪手扣住藍夏的手更緊,臉上早已一黑到底,「本王的愛妃豈能離開本王的身邊,誰都休想帶你走。」

    玉林冷著臉,整個人早已做好備戰準備。藍夏狠狠甩手,卻被玉琪扣得更緊。

    「放開我,混蛋。」藍夏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卻被玉琪的另一隻手攔住。『混蛋』這兩個字聽起來,心裡卻喜滋滋的。

    「混蛋?」玉琪挑挑眉,一把按住藍夏的頭,便吻下去。玉林臉色早已鐵青,出手。

    「不許碰她。」玉林一掌擊打在玉琪的肩上,玉琪由於沉溺於藍夏的氣息,微微走了神。該死,他何時走神過?

    「你真是到哪兒都要惹下這麼多情債。」軒橫撇撇嘴看藍夏。

    「可不是我想的。」藍夏無語翻了一個白眼。看著兩個人為自己打起來,感覺那畫面有些熟悉,似乎是一黑一白。

    「走吧,要不然這裡死傷無數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我想要乾兒子和乾女兒了。」軒橫伸了個懶腰,離開。藍夏點點頭,她要將孩子玖出來。

    「可惡,休想離開。」玉琪不顧玉林致命一擊,如一陣狂風席捲而來,將藍夏捲走。

    玉林看著遠處消失的黑點,眼眸全是黑墨。

    「三哥,我一按照要求說了,既然玉琪強行帶走她,我也沒有辦法。如今我該去見見我的孩子們了。」軒橫沒心沒肺笑道。

    「來人,帶十五王爺回去。」玉林磨磨牙。

    「放開我。」藍夏爭紮著,卻被玉琪狠狠摔在床上。

    「怎麼,本王的愛妃要跟著別的男人走不成?」玉琪早已氣得失去理智。

    「既然說我是你的王妃,你有何證據?他也說是我的夫君,你又拿什麼來反駁?」藍夏翻身準備下床。

    「本王就算忘記又如何?世人皆知你是本王的王妃,豈能容你胡來?孩子本王自會救出來。」玉琪手一揮,藍夏的身子又再次狠狠摔在床上。

    「霸道,可惡,混蛋。」藍夏怒了一口氣罵了好多。卻看到玉琪突然出了一口血,還惡狠狠盯著自己。剛才失去理智,只想帶走她,卻沒有躲開玉林的掌力,如今五臟六腑受損。

    玉琪支撐著身體,走出門外。

    「大師兄,你受傷了。你的舊傷沒有好,如今又添新傷。」蘭景焦急萬分。

    「你親自保護王妃的安危。」玉琪有些虛弱吩咐道,沉重的腳步在樓道上響起。藍夏看著地上那些血花,捏緊拳頭。這個男人,我豈不知你就是我的老公,為什麼不讓我以身犯險?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藍夏捏緊拳頭,心疼得無法呼吸。藍夏看著窗戶,翻身下去。

    「可惡的女人,能不能讓本王少操心?」玉琪一把接住藍夏的身子,惡狠狠道,臉色那麼慘白。

    「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不需要你操心。」藍夏掙脫玉琪,沒有回頭,逕直走向門口。

    「大師兄。」蘭景大喊。藍夏一驚,回頭只見到地上躺著那神一樣的人,似乎永遠都不會倒下的人,卻還是倒下,那麼無聲無息。慘白虛弱的臉,令藍夏的心狠狠刺痛。

    「混蛋。」藍夏躲著腳步回來,將玉琪扶起來。

    「王妃,大師兄如今新傷加久傷,傷勢很嚴重。王妃就不要再讓王爺操心了。」蘭景將玉琪帶回房間,解開玉琪的衣服,一條長長的疤痕那麼猙獰可怕,橫穿胸膛。藍夏瞬間感覺幾乎窒息。

    「這是怎麼回事?」藍夏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心被狠狠撞擊著。

    「大師兄和三王爺在斷腸崖邊一戰,我們在戰亂時,見到一個粉衣女子,打扮如夜飛燕,劫持一個和你打扮一樣的女子,那女子昏迷在地。大師兄分了神,三王爺一劍砍傷了大師兄,加上一掌,大師兄動彈不得,直至落入懸崖。大師兄強行衝破穴位,是傷口崩裂,內臟受損。加上摔下去,落入深潭中,失血過多。我們下去找到他時,他只剩最後一口氣。子墨和我悄悄帶著大師兄天山,避開三王爺的眼線。師夫救了大師兄,損耗內力,子墨留在照看師父。大師兄醒來就忘記關於你所有的一切,連孩子,他都沒有印象,於是下山來找你,解答他的疑惑。墨天翼居然叛亂,師父受傷。墨天翼帶走了小王爺和小郡主,投靠三王爺。大師兄暗中已經插入暗衛去救小王爺和小郡主,王妃莫慌。」蘭景邊施針邊告訴藍夏。

    藍夏的目光落在那條猙獰的傷疤,心疼得如被萬隻螞蟻反噬。不由自主走過去,她豈會不知他才是自己的夫君,從醒來第一眼見到那張臉,她自己不願意去承認而已。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身影,都那麼熟悉,刻骨銘心的熟悉。就算如此,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可是卻見不得他傷。

    「他傷得怎麼樣?怎麼才能好起來?」藍夏看著蘭景,急切不已。

    「只能穩住傷勢,等大師兄醒來,自己開藥調養,我們的醫術都不及大師兄一半。」蘭景面露愧色。

    「什麼時候能醒來?」藍夏急躁起來。這個男人,生龍活虎的,真是不願意看到他脆弱的時候,恨不得他趕緊好起來。

    「夏兒,夏兒。」玉琪在昏迷中不斷默默念著藍夏的名字,藍夏的眼淚止不住留下。看蘭景收走針,離開,藍夏坐在床沿上,似乎怎麼樣都不會好起來,只有在他身邊,心才能舒服。

    「你是我的劫數嗎?混蛋,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就這樣躺在這裡,算什麼?」藍夏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道。

    玉琪還是昏迷著,嘴裡念著什麼,看來是潛意識的話語。

    「醒來吧,大不了以後不罵你好了。醒過來,我們好好聊聊。」藍夏自言自語著,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在說話。

    突然外面各種打鬥聲,玉林奪門而入,見玉琪昏睡著,臉上閃過一絲殺氣。

    「夏兒,先隨他們離開。」玉林慢慢走向床榻,身上難以掩蓋他的殺氣。

    藍夏提防地看著玉林,眼裡全是冷意。

    「怎麼?不會趁人之危吧?」藍夏冷笑,擦乾眼淚,一臉冷漠。

    「為什麼哭了?」玉林心疼不已,伸手要去擦乾她的淚痕。

    「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這樣莫名其妙哭泣,控制不了。」藍夏扭過頭,躲開他的玉手。

    「先跟李紀回去,十五弟和孩子們都在等著你。」玉林溫柔一笑,伸手拉藍夏的手。

    藍夏冷笑道:「我若離開,你是不是就會痛下山手?」

    玉林眼眸一黑,並未言語。

    「看來我如今走不了,等他康復,我自會去找你。」藍夏態度堅決,看著玉林。

    「不可能。」玉林眼眸一黑,伸手就要對玉琪出手。

    藍夏心一緊,擋在床前,兩眼冷色,看著玉林。

    「我才是你的夫君。」玉林磨磨牙道。

    「既然如此,那麼你應該相信我,我不會給你帶綠帽子。但是我不會讓你殺這個人。」藍夏站在玉林面前,沒有一絲膽怯和退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這樣對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玉林醋意襲來,伸手拉住藍夏往後,另一隻手要去打住玉琪的死穴。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若今日躺在這裡的那個人是你,我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是一樣的道理。」藍夏另一隻手扣住玉林的手。

    「你…」玉林臉上泛起一個難得的笑容,她說不會讓別人傷害他。玉林激動地將藍夏攬入懷中。心裡從未如此開心過。

    藍夏不舒服掙扎幾下。

    「別動,告訴我,如果是我躺在這裡,你真也不會讓別人傷害我,是嗎?」玉林的心在砰砰直跳,有些欣喜若狂。

    「是,若果躺在床上的是你,我也是如此護著你,不會讓他傷害你。」藍夏語氣堅定,若這個男人是因為太愛自己才如此,那麼錯就錯在自己,如軒橫所說,自己就是欠情債的主,到處惹下債。雖然不知自己是怎麼惹下的,但是自己也有責任。

    「夏兒,記住你今天的話。」玉林在藍夏耳邊輕聲說著,卻像得到了什麼誓言一般,那麼開懷。

    「放開。」藍夏還是無法接受這個陌生的懷抱。

    「跟我走,我保證不會傷害他。但是若你執意留在他身邊,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非殺了他不可。」玉林拗不過藍夏,只好放手,若藍夏生氣了,只怕是不會理會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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