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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玉琪心酸告白 文 / 捏花一笑

    「本王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夜璃君苦笑道。

    「她很好啊,可是你不知道,我比她更好,給我機會。」子軒嘟囔著說道,帶著哀求。

    「子軒…」夜璃君想欠住子軒,卻在低頭的那一剎那,子軒抬起小腦袋,吻住夜璃君的薄唇。堵住他所有的話,這是電視劇學的,夜璃君的唇好軟好好吃,原來初吻是這個,子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夜璃君的唇瓣。夜璃君再次一怔,睜大眼睛,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孩子?夜璃君一把揪出子軒,扔到一邊,站起來,步履蹣跚離去,有種倉皇而逃的錯覺。

    「夜璃君,你負責,七年後,就七年。」子軒在身後喊道。

    軒衡靠著牆,無語翻了幾個白眼。

    「誰能明白,小孩的悲哀。」子軒臉色紅撲撲道,燙,很燙。

    「小色女,早戀不利於身體發育,還是趕緊回去補補身子,要不然你就算基因再好,後天不努力,長壞了,夜璃君可未必看得起你。」軒衡說道,說得很有道理。

    「子軒,過來。」玉琪站在大門口,淡淡道,可是那聲音卻傳入子軒耳中。

    「父王爹爹。」子軒開心地屁顛屁顛跑下去,幾乎滾下樓梯。

    玉琪看著這花樓,看來真是被子軒毀了,讓冷風料理後事,該賠償的賠償。

    「父王爹爹,子軒好想你。」子軒扒著玉琪的腿,抬起小腦袋,含笑道。

    「又不想走路回去?」玉琪揉揉額,知道這小鬼又想要自己抱著,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六哥,羅剎還生氣嗎?」軒衡謹慎問道。

    「剛吃了夏兒做的紅燒肉,味道不錯。」玉琪淡淡道。

    「什麼?她親手做的?我來了這麼久,她都懶得下廚,怎麼你就,不夠意思。早知道我就不逃了。」軒衡後悔自己逃了,惱怒道。

    「六弟,軒衡,怎麼在這裡?」林楓突然勒緊韁繩,翻身下馬,問道。看到那花樓如同鬼樓一般,毫無生氣,慘不忍睹,時不時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怎麼感覺這樣的手段似曾相識?看了子軒調皮的笑,心中瞭然,這個小鬼,都哪兒都不會忘記惡作劇。

    林楓再次見到藍夏,不再是那種愛的悸動,而是真心祝福,藍夏見他眼中那份誠摯的笑意,心中也坦然了許多。

    「林楓,來了。」藍夏淺笑道。

    「嗯,最近過得好嗎?」林楓問道。

    「很好,你呢?」

    「也很好。」林楓說著,有些哀傷,好嗎?原本很好,可是因為皇浦雪,他很不好。

    藍夏淺淺一笑,感覺腰間的手臂一緊,玉琪這傢伙又醋了,汗,佔有慾強的男人,傷不起。

    幾日後,

    「王爺,皇浦雪的侍衛突然多了幾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啞巴。」冷風將消息傳達給玉琪。

    「確定是啞巴?」玉琪微微蹙眉道。

    「是,後天毒啞的,怕是鬼見愁。」冷風說著,感覺到玉琪身上的蕭殺之氣。

    玉琪卻面不改色,淡淡道:「宴請皇浦雪。」

    玉琪不相信自己看錯了人,他要當面問她。

    醉仙樓,玉琪設宴請皇浦雪,屏退了左右,藍夏帶著子軒回了後院玩,林楓聽聞皇浦雪來,卻沒有出現。只是若無其事在醉仙樓的一件客房休息。

    「你是鬼見愁?」玉琪問道。

    「玉琪哥哥說的是哪裡的話,我怎麼可能是鬼見愁。」皇浦雪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認識鬼見愁。」

    「哥哥真是好眼力,認識。」

    「你不但認識,而且你還是其中一員?」玉琪的聲音越來越冰冷。

    「逃不過哥哥的眼睛。」皇浦雪還是笑得很甜美,她終於可以和他單獨見面,她豈會那麼容易縮短這樣單獨相處的時間。

    「收回買主的買金,本王買那買主的命。」玉琪冷聲道,卻含著怒氣。

    「玉琪哥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此次來,不過是收服了這一隻隊伍,可是那買主已經接手了整個幫派,我無能為力。」

    「那買主是誰?難道是你皇浦家族的人?」

    「玉琪哥哥,你何必那麼聰明?裝裝傻也好啊,要不然小妹我都覺得自己好笨好笨。」皇浦雪還是笑著,那麼美好,眼眸乾淨得看不出一絲邪惡。

    「看來本王沒有猜錯。原來鬼見愁幫派是你北疆的暗樁,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難怪本王查到鬼見愁的總舵在北疆,原來如此。」玉琪的眼眸冷如寒冰。

    「哥哥的勢力,小妹自知不如,所以小妹我來紫荊城時,遇到了一支隊伍,並將這支部隊收服,可是不能確保下一批殺手。小妹會盡力為哥哥減少殺手數量,不傷到嫂嫂。」皇浦雪的心微微酸了酸,但是她的臉上還是笑得很美好。

    「那買主是誰?你為何要護著他?」

    「父王不過是從先帝手中接手了鬼見愁,年輕時,虧欠過一個人,所以他一直彌補著這一份虧欠。可是爹爹年邁,這份虧欠,在他心中生根發芽,如今成了參天大樹。只要那個人要什麼,他都不會拒絕。我只能說這麼多,哥哥這麼聰明,應該明白。這也不算我讓爹爹不仁不義。」皇浦雪笑道。

    「本王既然不知,郡主的偽裝偽裝得這麼好?在三個月前,你知道鬼見愁幫時,既然沒有阻止,這是為何?難道你也想看到她死嗎?」玉琪怒道。

    「哥哥說的是哪裡的話,小妹我自然不希望嫂嫂出事…」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玉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皇浦雪的笑還掛在臉上,卻不再那麼甜美,而是苦澀。眼淚不自覺落下。

    「哥哥不是不喜歡眼淚嗎?我笑還不成嗎?可是我笑得無論有多美麗,多燦爛,多美好。你的眼裡看到的,只有嫂嫂一個人。你要我去安撫林楓,我為了你,我去了。我不為別的,我只為了你能笑,你能為了我,給我一個微笑,這樣的要求,奢侈嗎?你的話,對於我而言,比什麼都重要。你告訴我林楓多麼好,我自然知道你要我愛上他。我在心裡念了幾百遍,我愛他,不斷告訴自己我愛他,為了你能開心,我愛他。我覺得我的愛好卑微。」皇浦雪再也不想裝,裝了那麼多年,好累好累,她都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玉琪沉默,並未言語。

    「哥哥可知,那日我見到你時,我有多開心。可是卻看到嫂嫂在你懷裡,享受著你所有的溺愛。你從未笑過,可是唯獨對她,你笑了,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笑容。可是卻不是對我,我的心狠痛,可是我卻不能告訴你,我還愛你。玉琪哥哥,你何其狠心,當著我的面吻了她。我那時不斷告訴自己我愛林楓,我要和林楓葉這樣。我癡癡看著,你卻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有多麼痛苦,可是我卻不能表現出來,我笑了,笑得那麼甜美熱情。只怕那時你不過也是想試探我是否還對你有情。若是對你還有情,你一定將我扔回北疆,此生未必再相見。」皇浦雪哭道,聲音沙啞。

    「可是玉琪哥哥,你可知道,當我聽說你將我的紅寶石隨意扔進倉庫裡,我的心多痛,那日見到那精緻的錦盒包裹著,我以為,至少你好好珍惜我的定情信物,雖然只是我一廂情願。可是,卻不是那樣的。你要我愛上林楓,那麼,我就狠狠愛他,在心裡告訴自己狠狠愛,好好愛。不為什麼,只因為你的話,我願意做。那日我在跳舞時,突起殺心,我是因為林楓看嫂嫂,因為我發現林楓愛嫂嫂,我醋了,我怒了,可是我更怒的是,你,那時那麼憐惜抱著她,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告訴我自己,那是因為林楓,所以我醋了,僅此而已。」皇浦雪眼淚早已打濕了衣襟。那麼多年的偽裝,因為他的一句話,不要再裝了,她就不裝了。

    「玉琪哥哥,你為了嫂嫂,所以才將我找出來,去為你撫平嫂嫂的歉疚。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玉琪哥哥,你卻不知道,我心裡的這道面具,戴的太久了,我分不清,哪個是我,哪個是偽裝的我?林楓說得很對,我迷失了自己。」皇浦雪哭出了聲音,那麼淒涼,傷心,她早就想放聲痛哭,如今,她再也不用強忍著。

    「哥哥一定不明白,看著心愛的人對別的人好,自己的心多麼痛。當我聽到你和嫂嫂雙雙墜崖時,我幾乎再也裝不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做那麼多,無非是想停留住你的目光,哪怕是片刻,我都願意。你不在了,我感覺生活失去了意義。可是我不肯相信,你就這麼死了。直到得知你被送往天山療傷,我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你不會明白,我從未有那麼快樂過。玉琪哥哥,你可知那時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你要我留在林楓身邊,給他幸福。可是那時的我,多想飛奔到你身邊,留在你身邊。可是我不能,我不會不聽你的話。我選擇了留下林楓身邊。我的快樂,我的哀傷,我幾乎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愛他,我卻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我愛他我才愛他,還是我真的愛他。玉琪哥哥,你一定覺得我瘋了。我也感覺我瘋了,瘋到連我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皇浦雪狠狠捏緊拳頭,哭泣道,抱緊膝蓋。

    玉琪靜靜看著她,他從未想過,她會如此。他真的狠心,對一個孩子說了一句不喜歡眼淚,她就學會了笑,笑得那麼美好,欺騙了所有人,也欺騙了他的眼睛。他不喜歡她,她就告訴自己她放棄了自己,為了不過是自己不厭惡她。

    「哥哥不知道,那日在你府中,見到你和嘯子書對弈,你居然睡著了,想起嫂嫂說的話,嫂嫂懷孕辛苦,所有讓你也跟著受罪了,無法安睡。於是我每日都會去給嫂嫂按摩,偶爾求著東西,要的不就是掩飾自己,掩飾我做這一切,都是希望,希望你能睡個好覺。我覺得自己好卑微。嫂嫂難產的時候,我見你那麼害怕,我比誰都心疼。我找林楓,找了很久很久,害怕你失去嫂嫂,因為我不想看到你恐懼哀傷的神情。」皇浦雪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哥哥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我知道鬼見愁刺殺嫂嫂,也知道你失去了關於嫂嫂的記憶。嫂嫂若死了,你應該不會那麼難過了,於是我沒有阻止。算是私心,因為你已經不記得嫂嫂了,嫂嫂對你,對我,都不過是個陌生人,我選擇了放任自流。可是嫂嫂失蹤了,你卻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我知道,我錯了。我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得知你前往紫荊城,我便敢肯定,你,知道嫂嫂的蹤跡。那麼你的行蹤必然引起鬼見愁的注意,鬼見愁必然會前來紫荊城。而我,原本想阻止,可是卻發現,完了,父王已經將鬼見愁幫派的大權交給了那個人。鬼見愁裡的每一個人,只聽從命令。而鬼面,卻只聽從我。我能要回鬼面,可是要對付整個幫派,就要去找那個人。哥哥,我知道我今日說了這麼多,你未必再肯見我,我也不會讓你為難活著愧疚。只是告訴哥哥您一件事情,有個叫李媚姬的還有一個叫嘯天霸的,只怕竟日就會來紫荊城,怕紫荊城將不會太平。哥哥小心,雪兒告辭。」皇浦雪站起來,擦乾了眼淚,淡淡笑道。看玉琪還是微微蹙眉,面色冷漠,卻帶著一絲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該說,可是全都說了,自己不要什麼,將他放在心底,挺好。

    剛一開門,林楓還是那純白色的錦袍,矗立在門口。眼神哀傷卻帶著怨恨,憤怒。自己還以為她至少愛上自己,卻不知,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欺騙了所有人,也欺騙了她自己。

    「原來,你從未真正愛過我。」林楓深深吸一口氣道,卻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傷心,幾乎是下一秒就會奔潰。卻勇敢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

    「楓,我…」皇浦雪再次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因為她也不知道。

    「好,很好,皇浦雪,你的任務完成了,如你所願。」林楓怒道,轉身離去。他的心狠狠抽搐著,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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