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我看錯你了 文 / 捏花一笑
「父王,父王,娘親為什麼哭了?你欺負她了嗎?」子衡繞過地上無數的死屍,問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父王爹爹欺負娘親了?」子軒怒道。
「那為什麼娘親哭了?」子衡無辜回到看著子軒。
子軒撓撓頭,她也不知道。
「小屁孩,你踩到死人的手了。不害怕嗎?」子軒問道。
「嗯嗯…才不怕呢。皇伯伯說了,要是害怕,就不是男子漢,以後怎麼保護娘子和孩子?哦,還有姐姐和母妃。」子衡擺著手指數著。「不對,還有還有以後父王老了,要保護父王,皇伯伯老了,也要保護皇伯伯。嘿嘿,數對了。」
「你還要保護娘子和孩子?你哪來的娘子和孩子?」子軒微微蹙眉問道。
「以後我長大了,就要找到比娘親還好的女子,她就是我的娘子,有了娘子,就會有小子衡和小娘子。看看父王和母妃,不就是有了我們嗎?」子衡的小腦袋轉得很快。可是他的大道理都是,皇伯伯說的,似乎玉林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理。
「王爺,嘯天霸重傷離去,是否還要追?」暗影問道。
「窮寇莫追,放他一條生路。」玉琪淡淡道,抱緊藍夏,藍夏慢慢平復了心情,抬起頭看著玉琪。那一雙眼睛都紅了,令玉琪的心猛然生疼,附身在她的眼睛上輕輕一吻,那麼溫柔。
「夏兒,對不起,沒有考慮到這些。對不起,那日在斷腸崖上,我知道你一定會跟過來,我一再小心,卻不想,看到一個和你身形一樣的女子昏迷不醒,她落入一個如夜飛燕的女子手中,我當時慌了神,被玉林打下懸崖。我篤定了玉林定將你帶走,所以讓子墨給你寫了一封信,所謂的遺書。」玉琪淡淡道,眼裡全是不捨和溺愛。
「對,那遺書我還沒看,你寫了什麼?」藍夏吸了吸鼻子問。
「呵呵…那不是寫給你的,那是寫給玉林的,真正的遺書已經和孩子們送往天山。可惜你沒能看到,倒是給本王看了。本王見了自己的筆記,才確定一點,本王失去了至關重要的記憶,關於你所有的記憶。之後本王的部署一再出了紕漏,才會處處受制於人。也辛好有那封遺書,本王才知本王那顆冰冷孤獨的心,不再孤獨。」玉琪淺淺一笑,卻美得出塵。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我才不要什麼遺書。」藍夏嘟囔著嘴,罵道。玉琪啊,你居然算準了斷腸崖上我不會看遺書,我會跟著你墜崖,怕是你早就算準了你出事,我必然追隨,而玉林定然阻止。而遺書定然落入他的手裡。不知道玉林當時看到那封信是何等心情。
「好了,不提傷心事,走吧。」玉琪溫柔憐惜看著藍夏的雙眼,紅了。
皇浦雪跌跌撞撞走出醫館,剛出行不久,卻看到幾個侍衛站在那裡,還有一輛馬車。
「郡主,你要去哪兒?我們護送您。」侍衛禮貌行了禮,問道。
「不需要。」皇浦雪冷聲道,可是臉色的慘白,告訴了所有人,她傷害沒有好。
「得罪了。」那侍衛一把打暈皇浦雪,幾個小丫頭再次將皇浦雪帶回醫館。
「一直用藥迷暈她,直到她傷好為止,北疆的士兵到哪兒了?」林楓站在醫館門口,淡淡道。
「不日即可到達。」士兵回答。
「嗯,保護她的安全。」林楓沒有進去,說完轉身離去。她不想欠他,他一樣不想欠她。皇浦雪,你就這麼不愛護自己嗎?林楓的臉上帶著些許怒氣。
次日,李紀將子衡接回玉林的住所。玉琪沒有攔下,因為子衡對玉林的感情比對自己的深得多。他不想阻礙子衡的感情,同樣,他有太多事情要處理,無暇顧及對子衡子軒兩個人的教育。而子衡,在玉林那裡,比在自己身邊要更有利於成長。子墨帶著子軒離開,回了天山。子軒在寫完最後一頁悔過書,才離去。軒衡最後吃了個團圓飯,也離開回京找他的胭脂,他很想她。
紫荊城中只剩藍夏和玉琪,林楓和皇浦雪。皇浦雪一直在醫館中昏迷,說是昏迷,倒不如說是林楓命人用迷藥迷暈的。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藍夏淡淡問道。趴在玉琪懷裡,那麼幸福。
「明日便是玉林找你了斷之時,後日離去。」玉琪收緊手臂,似乎怎麼都不夠。
「你為何將子衡送到玉林身邊?」藍夏的終於問了,這是她一直的疑惑。
「他心無牽掛,子衡在身邊更好,子衡可以學到更多。我有時不得不佩服他的智謀,根本不在我之下。以前有皇后牽制著,我總感覺道背後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幫助皇后和玉楓。可是卻不知是誰?之後才明白,皇后有蘭陵王支持,可是蘭陵王就算韜光隱晦也不該有這等能耐。我懷疑是玉林,果不出其然,能讓本王一直受制於人的,是因為有他在暗中相助皇后。而你的到來,解除了皇后和玉楓的勢力,最後玉楓成了林楓。那是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跟著林楓走?」玉琪說完低眉看了一眼藍夏,眼裡帶著喜悅。藍夏輕輕捶打了一下玉琪的胸膛。
「那時我在後悔,後悔是不是和你發展太快,讓你沒有想到林楓的出現,林楓的出現,讓你內疚。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我心裡知道。」玉琪說著,眼神黯淡下來,不想再說下去。
「所以你找了皇浦雪,而皇浦雪一心暗戀你。你那日在府中當著她的面吻我,是在試探她的心。若她對你還餘情未了,你必然不會再見她,並設計將她牽制回北疆。可是皇浦雪卻裝著無所謂,只怕是在內心暗示了自己無數次,那日皇浦雪和你的對話我無意間聽到了。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藍夏閉上眼睛,
「我說過,你欠的債,我來還。再者,我看到我的心,果然很狠,軒衡說的一點也沒有錯。」玉琪冷笑一聲。
藍夏卻抱緊他,那麼依賴他,她的心何曾不是。
「應徵了一句話,物以類聚。」藍夏輕笑道。
「人以群分。」玉琪也笑道,心結解開了,只要抱著她,心裡才能滿滿的。
玉林再次出現,臉色帶著滄桑之色。
藍夏只是靜靜看著他,沒有任何舉動,而他毅然站在門口,靜靜感受這一刻的寧靜,這一刻,她的眼裡有他。
「父王,母妃。子衡想你們了。」子衡跑過去,爬上玉琪的懷裡,在玉琪懷裡蹭了蹭,像只乖貓。
「裡邊請。」藍夏淡淡道。
玉林沒有言語,只是緩步走上前。目光卻沒有離開過藍夏半刻。玉琪難道不吃醋一次,只是淡淡看著玉林坐在身邊,他並未言語。
那高大挺拔的身軀似乎瞬間填滿了整間屋子,玉琪有些透不過氣,縱使再怎麼不吃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在藍夏的額上輕輕一吻,然後帶著子衡離開。整個過程那麼熟練,兩人那麼有默契。
「慢著,玉琪,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同意。」玉林站起來,冷聲道,叫住了玉琪。
「何事?」玉琪停下腳步。
「今生本王不可能有子嗣,所以,本王要你割愛,將子衡過繼給本王,做本王的兒子。」玉林話一出口,站在原地,看著玉琪。
玉琪微微蹙眉,有些磨牙。捏著子衡的小手有些緊了緊。藍夏手抖了一下,幾乎沒拿穩手中的茶杯。玉林,怎麼可以?他的弦外之音很明顯,今生非藍夏不可。他不會要世間任何一個女子,更不可能有子嗣。藍夏的心更是內疚,怎麼可以這樣?
「本王有心夏兒,可願意傾盡所有博得她的心,事與願違,終究不能如願。父皇年事已高,而林楓,也無心與皇權。南海只有我們三個皇子。你可以選皇權,皇位歸你。本王毫無怨言。但是本王今生不可能娶妻生子,更無子嗣可言。所以,本王想將子衡納入本王名下。你可以得天下,抱得美人歸。本王做那個閒散王爺,帶子衡遊歷江湖。若哪日你負了夏兒,本王不會再客氣。」玉林冷聲道,這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終於做出的最痛心的決定,決定放棄藍夏,他的心很痛很痛,如同被刀劍隔著,刺著,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本王在沒有遇到夏兒之前,本王對於皇位,志在必得。可是夏兒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本王只要夏兒,不要江山。帶夏兒四處遊歷。若你選擇放棄藍夏,我自當感激不盡。請你不要打攪我們的生活。但是,想要子衡納入你名下,需要本王和夏兒好好思索,不可能這麼快給你答覆。」玉琪沒有回頭,帶著子衡離去。
「這個原本就是屬於你的。」玉林從懷中取出那枚海棠玉簪,那是藍夏落在他那裡的髮簪,是他送給她的禮物,也伴隨著他等到了無數個天明。
藍夏看著那枚海棠髮簪,心緊了緊。是的,這世間真找不到一個女子能和這樣的男子匹配。人太完美太優秀,越是孤獨,藍夏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玉林注定孤獨一世的生活,心猛然生疼。
「不必如此,不必為我難過。我會想起我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那是我這一生最美的時光。至少那些是屬於我的。還有,那日我並沒有真的輕薄了你。就算能從來,我依然還是會那樣選擇。」玉林淡淡道,將髮簪輕輕插在她的發裡。
「世間必然有適合你的女子,我並不適合你。」藍夏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憂傷和內疚。
「呵呵…夏兒關心我,我已經很滿足了,不過,我要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給於的。我,玉林,能給你的愛絕對不比他少一分。只要你明白這一點,也算是不辜負我的心。」玉林的聲音暗啞許多,可想而知,這個決定,讓他多麼痛苦。若非子衡的一句話,他是不會做這樣的決定。
那日見到子衡,子衡撲進玉林懷裡。
「皇伯伯,子衡好想你,那日你走得好快好快,都不和子衡說一聲。嗚嗚…」子衡哭道。
「子衡,男子漢,不許哭。」玉林溫柔摸摸他的腦袋,溫聲道。
「是不是女人才可以哭?像母妃那樣,眼裡像核桃一樣鼓鼓的。」子衡抬起腦袋問道。
「你母妃為何哭了?」玉林的心猛烈抽搐著。
「不知道,可能是見到太多死人,哭了。」
「何時的事情?」
「就是那天在街上,你走後,她在父王懷裡哭了,眼睛腫了,都不美了,我都替她覺得丟人。」子衡羞羞道。
玉林緊蹙眉頭,自己的愛給藍夏帶來了痛苦嗎?夏兒,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對我如此。」藍夏蹙眉道,她受不起這般細心呵護,無微不至的愛。
「你,沒有做什麼,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見到你,只怕如今的傷心人,就不會是我,而是他。只可惜世間沒有如果。不過,若玉琪負了你,我就不會再放棄你,定然至死方休。」玉林苦笑道。他相信玉琪不會負了藍夏,這樣的假設終究不會成立。
藍夏淡淡笑笑,不會有那一天的,她相信這一點。玉林應該也知道這一點。
玉琪帶著子衡,看著子衡,他不想放棄子衡,他是他和她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放棄他?
「子衡,你喜歡玉林嗎?」玉琪淡淡道,想看看子衡的想法。
「皇伯伯很好很好,教孩兒武功,識字,孩兒還小,他從不凶孩兒,還會哄孩兒睡覺。孩兒喜歡皇伯伯。」子衡懵懂道。
「你皇伯伯要你做他的兒子,你怎麼想?」玉琪問道。
「咦?皇伯伯就是皇伯伯,父王就是父王,母妃就是母妃。是不是每個孩子出生都要有這個三個人?」子衡的心裡認為,皇伯伯是不可缺少的。
「呵呵…不是,有些人沒有皇伯伯,只有父王和母妃。」玉琪摸摸他的腦袋笑道。
「那他豈不是很可憐?皇伯伯那麼好,在孩兒心裡那麼重要,要是皇伯伯不要孩兒了,孩兒一定很傷心。」子衡嘟囔著嘴說著無心的話。可是卻讓玉琪的心一陣顫動,自己這段時間在找藍夏,忽略了孩子,卻不曾想,孩子卻和玉林親上了。
「那要是你皇伯伯和父王都受傷了,你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玉琪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居然拿起藍夏出的問題轉變起來問子衡。
「為什麼只能救一個?孩兒要救兩個,兩個都救。」子衡疑惑道。
玉琪的眼眸微微暗淡。
「如果你手上只有一顆救命的藥,你會給誰?」玉琪問他,他不甘心,自己的兒子居然把自己和玉林放在同一個位置上。
「那我問皇伯伯,皇伯伯說救誰,就救誰。」子衡抬頭看著天空,許久,才想出這個答案。在他疑惑的時候,他一定想到皇伯伯一定幫他出主意。
「為什麼問皇伯伯,不是問父王?」玉琪居然有些酸楚,問道。
「不知道,孩兒覺得皇伯伯一定可以告訴孩兒怎麼做最好。」子衡總是把難題扔給玉林,呵呵,小屁孩啊。
「那要是你皇伯伯和父王都昏迷不醒?」玉琪突然鑽進牛角尖,問道。
「那問問母妃。」子衡笑道。
玉琪臉上有些怒氣,最好有些咬牙道:「要是你母妃不在,你必須做選擇,你怎麼做?」
不就是二選一的答案嘛,這個小屁孩居然一直無法抉擇。
子衡摸摸鬧到,最後伸出一隻食指,在額頭上按了按,這是玉林在書房時,若遇到難題,沉思時,愛做的小動作,這小孩居然學得有模有樣的。
「孩兒要是選擇皇伯伯,父王就會死,母妃也會死,母妃死了,皇伯伯也會死,那樣孩兒一定很傷心。孩兒選擇父王,父王活了,母妃就不會死,皇伯伯一定不會傷心,可是孩兒一定很傷心。父王,孩兒要選兩個。兩個都要救。」子衡突然含著淚,哭道。怎麼能這麼殘忍,給這個殘忍的問題?玉琪,居然拿這麼一個問題為難一個孩子。
玉琪看著子衡,他明白,子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玉林。也許到自己和藍夏身邊做一個好孩兒,也是為了玉林能開心吧?玉琪沒有再刁難子衡,可是那顆父親的心卻受到了傷害。
「嗚嗚…母妃,孩兒要選兩個。」子衡看到藍夏過來,撲進藍夏的腳邊,哭訴。
「什麼選兩個?」藍夏溫柔撫摸著子衡肉肉的小臉,問他。
「父王說,孩兒只能救一個人,可是孩兒要救兩個人,不要皇伯伯死。」子衡感覺到這個選擇的結果就是玉林必死無疑,哭得更是傷心。
「生了兩個孩子,可是卻沒有一個孩子的心,在我們這裡。」玉琪苦笑道。子衡一心只要夜璃君,子衡一心只想著玉林,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忘記皇伯伯說這四個字。
「孩子還小,感情是培養出來的。」藍夏安慰道。
「但願如此。」玉琪淡淡道,卻藏著怒氣。
藍夏噗嗤笑出來,感覺玉琪較勁起來就是這模樣,帶著幾分孩子氣,可是卻隱藏得那麼深。
「明日啟程回京嗎?」藍夏問道。
「不急,既然來了紫荊城,就要將蘭陵王最後的爪牙一併拔掉,以除後患。紫荊城的景致,夏兒還沒有看夠,不是嗎?」玉琪溫柔在藍夏耳邊輕聲道。
「怕是你捨不得竹林院吧?」藍夏輕笑,推開了玉琪。
「過幾日就是紫荊城中最熱鬧的賽龍舟,夏兒可要好好看看這裡的民情。」玉琪笑道。
「王爺,王妃,皇浦雪郡主求見。」錦月走進來,稟報。
「皇浦雪?」藍夏不解,疑惑道。
「前幾日她出現在紫荊城中,被鬼見愁的人重傷。」玉琪簡單解釋道。
「請她進來。」藍夏淡淡道。
皇浦雪進來時,整個人瘦了一圈,也憔悴了不少。
「玉琪哥哥,此次怕是不由我控制。」皇浦雪看著玉琪的眼眸,沒有再假裝,而是掩不掩飾自己的喜歡,玉琪還是那般迷人,冷漠,越來自己注定了是個傷心人。皇浦雪苦笑一聲,低下頭,卻再次暈倒。
「扶她上樓。」玉琪淡淡道,對於皇浦雪,他心中有愧疚。
把脈後才知,皇浦雪失血過多,城中的大夫醫術不行,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將她修復元氣。
玉琪寫了藥方,讓錦月熬藥。
夜裡,皇浦雪再次醒來,虛弱躺在床上。讓店內的小丫頭將玉琪叫過來,說有重要事情。
房間內,再次只剩二人,玉琪還是那麼冷漠,坐在圓桌錢,細細品茶。皇浦雪虛弱躺在床上。
「玉琪哥哥,晨曦此次的目標有些瘋狂,如今怕是要謀反。北疆必然大亂,皇上會讓我嫁給嘯子書,由蒼穹國平亂。若晨曦運用鬼見愁運用得好,謀得北疆,當了女皇。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嫁給你,用北疆作為聘禮。」皇浦雪看著玉琪,淡淡道。玉琪還是習慣性細細品茶,冷笑一聲,並未回答。
「雪兒知道玉琪哥哥不是那般為了權勢地位娶她,不過她會傾國之兵,南下誅殺每一個南海子民,作為你侮辱了女皇的代價。當然,她不及你。但是她就是想要死在你手裡。她會讓每一個南海百姓替你記住她,記住,曾經有一個女皇,為了你要將北疆作為嫁妝嫁給你,然而,你拒絕了,辱沒了北疆的顏面。女皇因此興兵南海,最後死在你手下。他們的戰亂之苦,都是因你而起,他們流離失所,失去親人,家園被毀,都是因為你。只怕這樣的流言蜚語,會傳遍全天下。」皇浦雪淡淡道,眼裡卻抹過一抹笑意。
「你認為本王會在意這些?再者她未必如願。」玉琪嘲笑道,卻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驚愕看著皇浦雪。
「玉琪哥哥不必驚慌,馬上就會好的。晨曦將死在你劍下作為一種聖神的嚮往,我卻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皇浦雪居然從床上站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病人的模樣。
「哥哥不知道雪兒其實在鬼見愁暗地裡和藥老學習醫術,雪兒是失血過多,體力不支。不過這些都是在醫館,雪兒故意不服下藥導致的虛弱。哥哥,雪兒喜歡你這麼久。你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習慣,雪兒都暗地裡細細記下。」皇浦雪走到玉琪身邊,玉琪趴在桌子上,根本無力回答,更是無力動彈。皇浦雪眼裡帶著淚,將玉琪扶上床。邊說著,邊解開他的玉帶,衣服。
「雪兒的命運雪兒來做主。此次回去,必然要嫁娶蒼穹國,倒不如,成為你一夜的女人,此生無憾。」皇浦雪甜甜一笑,卻任由眼淚流下。
玉琪緊蹙眉頭,看著皇浦雪,卻提不起力氣將皇浦雪打下去。
「哥哥不必如此,沒有用的,無色無味的逍遙散,一滴就可以讓人全身無力,卻含著合歡的藥效。玉琪哥哥,你卻喝了一杯,才有反應,雪兒沒有看錯人。」皇浦雪說著自己寬衣解帶,她堅信自己愛的是玉琪,一定是這樣的。若要嫁給嘯子書,她不介意將自己的初夜獻給玉琪,此生無憾,也不枉她這麼多年的愛戀。若死在他手裡,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玉琪卻說不出一句話,那麼無力。皇浦雪露出那粉紅色的肚兜,坐在玉琪身上,小手拂過他胸前那一條傷疤,心疼了疼。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繼續下去,她在動搖,玉琪,她的神,她愛戀那麼久。她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夜他的女人。
門外突然傳來錦月的聲音。
「王妃,郡主就在這間房,王爺也在裡面。」錦月在引路。
皇浦雪抿了抿唇拿起一顆藥丸,塞進玉琪的嘴裡。她現在還不能這麼快死,她要回去北疆,她還有她的父王,她這是怎麼了?皇浦雪緊張拿起衣服。門開了。
玉琪們然坐起來,一把將皇浦雪打下去。
藍夏看著玉琪和皇浦雪,她不明白為什麼玉琪會如此?難道玉琪心中有愧皇浦雪還是心中有愛意?
皇浦雪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虛弱看著玉琪,她知道玉琪是不會原諒自己,當然也不會放過自己,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能進得了玉琪身的,除了藍夏,至少有她。呵呵…多可笑的想法。
皇浦雪支撐著身體坐直。
「夏兒。」玉琪慌亂將衣服胡亂披上。
林楓聽聞皇浦雪在醉仙樓再次暈倒,不忍,也不明白為什麼她變得如此脆弱。問了醫館的大夫,才知皇浦雪根本沒有服藥,都倒了。他憤怒想要找皇浦雪問問清楚,可是他卻看到不該看到的。
「楓。」皇浦雪突然慌亂起來。
林楓一拳打在玉琪臉上:「有了夏兒,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玉琪卻硬生生按了林楓一拳,他失神不知如何向藍夏解釋:「皇浦雪,你替本王解釋清楚你做了什麼?」
藍夏冷笑一聲,看著皇浦雪挑挑眉,解釋?藍夏的心被四分五裂,疼得無法呼吸。她可沒有忘記皇浦雪是個病人,病得沒有舉手之力的人,而玉琪,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對,茶。」玉琪想要解釋,想起茶,拿起茶倒了一杯,讓錦月喝下去,可是錦月半天都沒有反應。
皇浦雪沒有說話,輕笑,因為她的藥,是在茶杯上,玉琪的習慣,她瞭如指掌。
「你要證明什麼?」藍夏的聲音沙啞道。兩行淚再也忍不住,她多希望茶有問題。
「夏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玉琪急切解釋道。
「她不是體力不支嗎?難不成她起來扒了你的衣服?」藍夏哀傷的眼神,看著玉琪,淚不斷湧出。她那麼相信他,可是他卻…
「皇浦雪,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玉琪怒道。
「否則什麼?不對我負責?呵呵…哥哥,我本就沒打算要你負責。」皇浦雪冷笑,可是心好痛。
藍夏狠狠一巴掌打在玉琪臉上,憤恨離去。
「夏兒。」玉琪追過去,不讓她走,她走了就更加說不清道不明,像上次一樣,找都找不到,他不要。
皇浦雪無力將衣衫穿上,若沒有受玉琪那一掌,她可以站起來,和剛才一樣,可是玉琪的內力太深厚。
「我扶你。」林楓以為皇浦雪是受害者,溫聲道。錦月跺著腳在門口,她不相信玉琪會這樣,打死她都不信。
「不必了,你應該知道,我是故意的。」皇浦雪緩緩站起來,理了理衣衫,冷冷道。
「什麼?」林楓微微蹙眉。
「從我在醫館那裡開始,我就籌劃了這一切。那日晨曦的一句話,讓我覺得我才是那個最懦弱的人,晨曦得不到就要死在玉琪手裡,而我,卻隱藏我的愛,不敢告訴他。呵呵…不過至少也算染指了,也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愛意。只可惜,你們來早了。」皇浦雪說完,冷笑,搖搖晃晃往門口走。
「郡主,你是說你,籌劃了這一切?你這樣只會傷害了我們王爺和王妃的感情。」錦月追出去攔住皇浦雪,怒道。
「那就看看他們到底愛得有多深。本郡主真後悔,為什麼不趕緊辦事,廢話太多了些。」皇浦雪在門口冷笑道。
「啪」林楓狠狠一巴掌打在皇浦雪臉上。
「皇浦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算我看錯你了。」林楓磨磨牙,心狠狠被她這一句話擊倒,她從醫館就開始籌劃這一切,她當真是在和自己演戲,演得自己陷入其中,她卻置身事外。皇浦雪,你真是狠心。
林楓含恨拂袖離去,他恨這個女人,恨她,絕對的恨。
皇浦雪摸著臉,感覺自己好卑鄙,和晨曦有什麼不同。皇浦雪冷冷笑了一聲,走出了門。
「夏兒,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她明明對我下了毒,我對她沒有戒備心,所有才中招。她一定是在茶杯裡下的毒。剛才我根本提不起力氣,夏兒,你聽我說。」玉琪還是沒能拉住藍夏,藍夏狠狠將門關上,身體無力靠在門上,慢慢滑落,蹲在門口,無聲哭泣。
玉琪站在門口,聽著她的抽泣聲,比殺了他還要疼,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