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王就當是搶親了 文 / 捏花一笑
「王妃,你要去看看王爺嗎?王爺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一直沒有出來。」錦月擔心問道。
藍夏只是靜靜沉思許久,心猛然生疼,突然感覺他們之間已經相隔很久很久。
「王妃。」冷風在門口低頭行禮。
藍夏輕輕推開門,只感覺這夏日裡進入了一個冰窟窿,藍夏心一寒,自己都做了什麼?怎麼能放任他這般折磨自己?
玉琪坐在書桌前,一言不發,似乎在看書,並未抬眼看藍夏,也沒有阻止藍夏的腳步。藍夏在那一刻,心不知為何莫名起了一把無名焰火。
藍夏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閉上眼睛,進入沉思。
門口的幾個人抬頭看了看,最後關上門,細細聽著裡面的動靜,卻還是靜得出奇。藍夏只感覺裡面的涼氣慢慢升溫,可是玉琪卻依然保持著她進來時的動作,盯著那一頁書,足足兩個多時辰,到了無時。兩個人還是沒有動靜。
藍夏慢慢睜開眼睛,淡淡道:「王爺看著一頁書,至少有兩個時辰了,不知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玉琪臉色一沉,開口道:「在想你什麼時候開口和我說話。」
藍夏悶悶吐一口氣,她此刻恨不得撕碎他的書,可是她沒有這麼做,沒有看玉琪,再次閉上眼睛,一隻手輕輕揉揉太陽穴,微微蹙眉。
「難不成你進來就只為了跟本王說這麼一句話嗎?」玉琪微微怒道。
本王?呵呵…玉琪,你多久沒有用這個詞了?擺出王爺的身份了?藍夏冷笑,卻生氣了,絕對的生氣了。她愛他,愛的是他,不是一個王爺身份的他,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他,玉琪。
「呵呵…看來臣妾沒有想王爺行禮王爺動怒了?那臣妾這就為王爺行禮,賠不是。」藍夏的心寒了寒,冷笑道,緩緩站起來。
玉琪一怔,行禮?臣妾?藍夏何時說過這樣的話?她生氣了。在氣自己用本王這個詞嗎?可是是她先用王爺這個詞的。
玉琪狠狠扔下手中的書,藍夏站在他面前,目光卻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她跟前的書,躺在地上的書。藍夏的行禮動作被這一本書打斷。
「王爺在示意臣妾行大禮嗎?好,臣妾這就行大禮。」藍夏的膝蓋慢慢落下,前世今生從未跪下,這一刻,她的心在疼,可是卻沒有感覺到這是一種恥辱,她就是那個在親人朋友面前都能深明大義的人,可是唯獨在玉琪面前,她有些任性,有些自我折磨,自我虐待。
一陣風突然襲來,在藍夏的膝蓋彎起那一刻,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他恨她,恨得幾乎想要捏碎她。她能不能不要這麼折磨他?在她的膝蓋道半空中時,他一把提起藍夏,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狠狠收緊手臂,幾乎將她捏碎。她卻在那一刻,眼淚噗嗤落了一地。她變脆弱了,是的,她在他的溺愛中慢慢變得脆弱,幼稚,任性。
「非要相互折磨才肯罷休嗎?」玉琪的聲音暗啞。
藍夏的小手慢慢抱緊他的腰,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對不起。」藍夏沙啞開口。
「對不起。」玉琪附身說著,看著藍夏的淚眼,他說過不會讓她哭泣,可是他卻沒有做到,他抱歉看著藍夏。
藍夏更是覺得自己無地自容,「玉琪,我不該不相信你,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
「夏兒。」玉琪的眼神有些激動,卻含住藍夏的淚,吻著她的唇,將所有的情緒化作一個纏綿的吻。
皇浦雪回到北疆,一切都不容她控制了。晨曦回到北疆便開始她的謀反大計,挾持了怡親王一家,逼宮。北疆皇上下令誅殺鬼見愁,惹得更多的鬼見愁蜂擁前來。皇浦雪賢帶著軍隊立即返京救駕,皇浦雪招集三軍。與鬼見愁對抗,卻不想,鬼見愁控制了皇宮。
「皇上,放心,只要你昭告天下,禪讓與我,我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的。」晨曦嫵媚笑道。
「休想,虧朕信任你,沒想到你卻如此歹毒。」皇上惡狠狠盯著晨曦,罵道。
「歹毒?呵呵…那也是先帝和怡親王逼迫的,要知道先帝疑心重,不過是怡親王一句笑話,卻被小人添油加醋,成了謀反,而我父王一人抗下這樣的罪名,自刎謝罪。只留下我,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忘不了那些血。我那時就暗暗發誓,必然血債血償。韜光隱晦這麼久,也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等到了你,呵呵…」晨曦一向知道這個皇帝最沒有主見,所以這些年沒少討好他,博取他的信任。
「哈哈哈…看來雪兒妹妹沒有說錯,朕應該早一步將鬼見愁滅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皇上後悔道,當初就是沒有及時聽皇浦雪的話,將北疆的鬼見愁消滅,這樣他還有迴旋的餘地。他卻不肯相信讓他日思夜想那麼久的女子是六王妃,非要查清楚,錯過了最佳時機。
「放心,皇浦雪的三軍,已經被我用怡親王的令牌解散了一大半,如今想要招集,只怕也要花上大半年的時間,你也別指望她能救得了你,皇上若是聰明,就寫下詔書,要不然,後宮又要多死幾個皇子活著公主了。」晨曦淡淡道,轉身離去。
「皇浦晨曦,你好狠毒的心,朕不會輕易讓你得逞,想要坐穩江山,你若非名正言順,你豈能坐穩?朕知道你想要嫁給六王爺,朕可以想盡辦法如你的願。兩國聯姻。」皇上怒道。
「呵呵…你把六王爺當什麼人了?就算我拿到北疆作為嫁妝,他都未必會接受,更何況是兩國聯姻?」晨曦冷笑道,卻嫵媚理了理長裙。她豈會信任他,她不傻,若讓他有喘息的機會,自己將是死的那個。
「皇浦晨曦,你以為朕會信你嗎?呵呵…若朕將皇位讓給你,你獲得北疆大權,必然招兵買馬,你就是個瘋狂的女人。」皇上看著晨曦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皇浦雪和皇浦賢兩軍圍住皇城,在城外大營商量對策。
「父王和家人都被晨曦挾持了。她命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要不然,父王和母妃危在旦夕。」皇浦賢面色苦澀說道,那一身秀氣俊雅的容顏多了些許軍人的堅韌。
「晨曦,不殺了你,我皇浦雪誓不為人。」皇浦雪捏緊手中的寶劍,怒道。
「雪兒,如今這軍隊根本進不了城,無法護駕。」皇浦賢說道,一臉愁容。
「報。將軍,我們被敵人包圍了。」一個士兵衝進來說。
「可惡,忘記了晨曦來這一招,真是小覷了她。」皇浦雪跺腳道。
「妹妹知道是誰?」
「天下所有的鬼見愁中的人都圍到北疆,我們反而被圍困其中。」皇浦雪拿著劍出去看,只見四周被黑壓壓的黑衣人圍住。要知道當初先帝的鬼見愁,是天下消息的渠道,無處不在,在各國招兵買馬,隊伍的龐大,不可小覷,卻不想被晨曦利用了,也只能怪當今聖上無能。
「如今被困,該如何是好?」皇浦賢問。
「請求援軍,不過此刻先確保皇上的安危。」皇浦雪淡淡道,轉身進了帳篷。
「妹妹,去哪兒請援軍?各國是否會因此趁虛而入,那麼北疆就沒有了。」皇浦賢擔心道。
皇浦雪突然暗自後悔自己對玉琪做的事情,若非如此,他說不定還會幫忙,可是如今,林楓那麼恨自己,他怎麼可能會出手幫忙?指望不上,那麼嘯子書?
「我寫一封信讓人去蒼穹國,這才只是賭一把了。夜裡我再潛入皇城。」皇浦雪淡淡道。
「蒼穹國會出手嗎?他們不趁機吞併我北疆嗎?」
「暫時不會,因為嘯子書的太子之位並不穩定,他需要一個賢內助,我篤定他一定出手幫助我。」皇浦雪微微蹙眉道。
「你要嫁給嘯子書?」皇浦賢愣了愣,驚道。
「別無他法。」皇浦雪閉上眼睛,她要守護她的家人,她必須這麼做。
「不必如此,我可以幫你化解這場危機。」林楓突然出現,還是那一身雪白。
皇浦雪見到林楓突然衝進來,微微蹙眉,是自己的軍隊不堪一擊還是他真能來無影去無蹤?
「不樂意?」林楓冷冷道,掃了她一眼。
「只是很詫異,不明白你為什麼幫我?」皇浦雪見到林楓時,內心的悸動和欣喜卻沒有表現出來,淡淡道。
「呵…怎麼?難不成只允許你闖入我的生活,就不許我還你的債?放心,我只是讓你的生活回到正軌,不會連同你的心一併帶走。」林楓冷笑一聲,淡淡道。連同你的心一併帶走?是在暗示她將他的心帶走了嗎?
皇浦賢張大嘴巴,看著這個宛如謫仙的男子突然出現,而皇浦雪卻一臉冷漠,看起來像是有仇,卻又像是有請。
「這位兄台是?」皇浦賢問道。
「南海玉楓,放心,本王不會趁虛而入,只是還某人的債而已。」林楓說完冷冷盯著皇浦雪,果然狠心,居然毫無任何感激,繼續道:「還你一個太平北疆,本王和你,兩不相干。」
皇浦雪的心緊了緊,卻沒有笑,也沒有哭,只是迎上林楓的眼眸,淡淡道:「好。」
林楓冷笑一聲,心卻悶得要死,轉身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他都不想再看。
「王爺,您既然要幫忙,為何還要離去?」皇浦賢見林楓轉身離去,追了過去,問道,以為是皇浦雪把他惹毛了,一走了之。
「放心,本王說到做到,鬼見愁手裡可沒有本王任何軟肋,再者,本王沒有軟肋。」林楓冷笑一聲消失在空中。
皇浦賢回到營帳內,見到皇浦雪微微帶淚,問道:「妹妹一直追的就是這個傳說中的戰神玉楓吧?」
「都是過去的事情,不想提。」皇浦雪淡淡道,她此刻不安的心,安定下來了,他來了,他一定能幫助她的。
「妹妹和他,怎麼像是有仇?」
「是有仇,他恨我,一定很恨。」
「啊?那麼他還會幫我們嗎?」
「會,一定會。」
「妹妹為何這麼肯定?」
「我瞭解他,輕易不說出口,說出口的話,他一定做到。」
「看來妹妹是喜歡他,要不然也不會纏著他那麼久不回國。」皇浦賢壞壞一笑道,戰神都來了,他就不用那麼六神無主了。
「也許吧。」皇浦雪低下頭,看著腰間那塊紅寶石雕刻,她幾次有種衝動,將它送給他。可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是因為那是偽裝太久不知道自己的心了吧?
「妹妹這次回來之後沒見到你笑過,可是因為他?」皇浦賢問道。
皇浦雪伸手摸了摸臉頰,那是一巴掌打醒她愚蠢可恥的地方。也是他對自己徹底死心的時刻。
「哥哥,你喜歡過一個人嗎?」皇浦雪低聲問。
「咳咳…妹妹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事情。」皇浦賢輕咳道。
「沒什麼。」皇浦雪說完在無言語。
林楓回到自己的部隊裡,一臉怒氣,衝進房中。只聽到房中一聲吼叫聲:「皇浦雪。」
外面的士兵都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主子何時發過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因為那個郡主,看來主子真的很喜歡郡主,要不然也不會動怒。
「命三千侍衛去西邊,中午時,馬後拖著樹枝,弄得灰塵滾滾而來的架勢,衝向城外的鬼見愁。將他們趕緊著峽谷中,前後夾擊,將鬼見愁一舉殲滅。」林楓對著幾個將領在地圖上比劃解釋道。
那些將軍跟著林楓久了,自然知道他的能耐,佩服點了點頭。這次他只帶了一萬人馬,要戰勝天下五萬人馬的鬼見愁。
待三千鐵騎將鬼見愁的人馬趕到峽谷當中,兩邊雷聲震耳,山谷崩塌,將大部分鬼見愁的人掩埋與峽谷當中,剩下的奄奄一息的人,剛出谷就被殺害。
那雷聲不絕於耳,讓在營帳中的皇浦雪嘴角上揚,知道這晴天霹靂,定是林楓的傑作。
「妹妹,那些人都撤走了,居然被南海的幾千鐵騎追到峽谷去,我還以為是十萬精兵,空氣中瀰漫著灰塵,都看不起到底有多少人,後來到了峽谷,他們停下來,才知不過幾千人而已,哈哈哈…那陣勢真是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他帶著十萬精兵來呢。」皇浦雪一臉灰塵,哈哈大笑道。
皇浦雪笑得更是甜美,卻帶著幸福的微笑,突然再次暗淡下來。
「妹妹,看來你追的人真是戰神,日後有這麼一個妹夫也不錯,可以日日討教帶兵之道。」皇浦賢沒有在一道皇浦雪的臉色都已經沉悶下來,在那裡自說自笑。
直到夜裡,林楓滅了城外的鬼見愁,圍困住皇城。給人一種假象,南海趁虛而入,興兵北疆。
「大王爺這是何意?」晨曦聽聞林楓滅了城外的人馬,立馬趕往城牆,怒道。
「你就是皇浦晨曦?難不成不知道什麼叫做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嗎?」林楓冷笑道。
「呵呵…你是為了皇浦雪而來的吧?」晨曦嫵媚笑道。
暗處的皇浦雪突然很想知道答案,豎起耳朵想知道答案。
「皇浦雪?看來你還真太看得起那個女人,對於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本王可不屑一顧。你若想問為什麼要討伐你北疆,那本王可以大方告訴你,因為你,該死。」林楓冷冷道,手中的利器很快打上城牆,直打在晨曦的腦門上,那速度快得驚人,晨曦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暈倒。
「群龍無首,難不成你還要躲在暗處看熱鬧嗎?」林楓冷冷道,皇浦雪才從樹上跳下來。
皇浦雪被剛才他那句話傷到,他對她不屑一顧。
「城門還沒有打開。」皇浦雪沒有看林楓,林楓也沒有看皇浦雪。
「我還需要他們打開嗎?」林楓射出一箭,城門直接炸開。
「擒賊先擒王,可別忘記了城門上面那個昏迷的女人,本王可不想介入你復仇的道路,就此別過,你我各不相欠。」林楓轉身帶著部隊離去,他在期待,期待她能如同以往那般纏著自己,追上了,只要她開口,他可以不去計較所有的事情。可是,他還是沒有等到皇浦雪的聲音卻聽到皇浦雪的馬蹄聲遠去。原來,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林楓苦笑一聲,抬頭看著星空,長長舒了一口氣。
「王爺,為何不進去?」
「進去又能如何?本王不是為了北疆的國土而來。只為了還債,如今,也算是兩清了。」林楓苦笑著,策馬離去。
城牆上,皇浦雪看著林楓離去的背影,心猛然生疼,各不相欠,林楓,你欠我什麼?你根本沒有欠我什麼,你根本不必要這麼做。要說欠,是我欠你,我們之間談什麼兩不相欠,多可笑。
「郡主,要如何處理晨曦這個逆賊?」鬼面問道。
「關押起來,既然她一人之力弄得滿國雞飛狗跳,本郡主破例一次,將她服下逍遙散,本郡主秘製的逍遙散客不是普通的逍遙散。不會要人命,卻可以慢慢折磨她,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哼,本郡主的三軍被她解散了一大半,那麼就要用她招集回來,下令下去,三軍中對了一名美麗如花的晨曦郡主作為軍妓,相信這樣的消息一定傳得很快,也是收兵最快的方式。令牌給我。」皇浦雪說著接過鬼見愁的令牌,這個只認牌的鬼見愁,如今損失慘重,不必留了,是一個禍害。因為朝廷已經對鬼見愁趕盡殺絕,鬼見愁必然造反到底,留不得。
鬼面接過皇浦雪的藥瓶,塞給晨曦一粒藥丸。
皇浦雪帶著士兵屠殺了鬼見愁的餘黨,想歸順的就脫下面具,改頭壞面,這意味著脫離鬼見愁,不過沒有解藥,他們也是必死無疑。
皇宮內,皇上痛哭不止。
「皇上,雪兒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雪兒妹妹,雪兒妹妹…」皇上看到皇浦雪那一刻,看到了救星,可是淚卻流個不止。
「皇上。」
「那個賤人呢?朕要殺了她,朕要親手殺了她。她殺了朕的皇兒,她殺了朕的皇兒。」皇上痛苦大吼。
「皇上,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她假借父王的意思,解散了三軍,如今,我就用她來召回三軍,讓她生不如死。」皇浦雪拍拍皇上的肩。
「雪兒妹妹這是何意?如何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皇上對晨曦恨之入骨,磨磨牙道。
「晨曦的美貌北疆人盡皆知,她的嫵媚,風流之姿,讓多少男子心動。我就用她來做我三軍的軍妓,這樣的消息必然很快傳遍每一個角落,並帶著召回三軍的消息就會散播出去,我相信不到一個月,三軍必然歸位。如今國家經此浩劫,周圍各國若攻打我北疆,北疆必敗,所以我必須加強國防。我一向不屑於做這種齷齪的事情,可是,這個女人,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皇浦雪怒道。
「呵呵…軍妓?好,不可讓她死了,要不然太便宜這樣的賤人,居然對一個孩子都能下得了手。」皇上說著又哭了。
皇浦雪看著皇上,心中更是發涼,這樣無能的皇帝,還真是需要臣子輔佐。
「皇上,妹妹。」皇浦賢衝進來。
「哥哥,父王母妃怎麼樣?」皇浦雪命皇浦賢回府救家人,自己衝往宮中救了皇上。
「妹妹,快回去看看父王,父王好像很不妙。」皇浦賢拉著皇浦雪離開。
皇浦雪跑到府中,她美麗的母妃抱著怡親王,怡親王嘴唇發紫,手腳發抖,臉色慘白。
「父王,父王…」皇浦雪為怡親王把脈。
怡親王上次剛解了毒,身體未痊癒,又加上一種劇毒,而且是百日歸,就是痛苦百日,生不如死,直到百日後,必死無疑。
「百日歸?」皇浦雪大驚哭道。
「百日歸?可有救?」皇浦賢問道。
「都說無解,不過南海天山鎮山之寶天山雪蓮可以救,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有就是蒼穹的千年血參,正好可解此毒,但是千年血參是蒼穹國的寶物。」皇浦雪低下頭,滿臉痛苦。
林楓回到京中,得知藍夏和玉琪玉林都已經回京,正想去六王府,卻收到另一個消息,皇浦雪要嫁給嘯子書,他的心情更是悶得出奇,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那麼愛折磨自己。他很想問她,當面問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不可能喜歡嘯子書,難道不是嗎?
林楓還是沒能忍住,他發現這一場仗,他輸了,被皇浦雪打敗了。
皇浦雪一身紅妝,美麗無比,坐上馬車。
「妹妹,此行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妹妹一路保重。」皇浦賢不捨道。
怡親王妃哭得跟淚人一樣,怡親王坐在椅子上,癡癡看著皇浦雪,似乎想說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皇浦雪此行意識救父,二是救國,兩國聯姻,這樣北疆的安危得到了保障。
「皇浦雪,你當真要嫁給嘯子書嗎?」林楓如一陣風吹來,一把撤掉皇浦雪的蓋頭。
皇浦雪看到林楓那一刻,內心的糾結,她在穿上嫁衣那一刻,她想著自己的心,如果說她迷失了,那麼她迷失在林楓的世間裡。他的沒一舉一動,他離去的背影,她夜夜都會夢見他們之間的所有。他還是來了,他還是捨不得自己。皇浦雪沒有在乎那麼多迎親的人,上前抱住林楓,她哭了,抱得很緊很緊,此行過後,她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和資格。
林楓所有的怒火卻在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撲滅,她終究還是有他。
「為什麼要嫁給他?」林楓低聲道,卻暗藏他的疑惑和思念。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皇浦雪抱緊他,將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淚,灑在他胸膛上。
「為什麼?你不是很聰明嗎?何時這麼愚蠢?」林楓狠狠搖晃她,幾乎將她搖散架。
「王爺,咳咳…」皇浦賢覺得林楓的舉動有些瘋狂,輕咳一聲。
「為什麼要逼她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林楓怒瞪皇浦賢。
「是小妹的抉擇。我們左右不了。」皇浦賢淡淡道,卻希望林楓再大膽一點,將皇浦雪直接劫走吧。
「為什麼要嫁給他?告訴我,說話。」林楓怒道,可是皇浦雪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林楓一把按住皇浦雪的後腦,狠狠地吻著她,帶著咬,他的憤怒,他的不解,他要她不好受,一定要她還清他的心傷。不顧眾人的眼睛,只想將她吃進肚子裡。
眾人都哦地,幾乎將眼珠子都掉了出來。那麼美麗的新娘居然在出嫁前,家門口,被一個如謫仙般俊美的男子吻了。
皇浦雪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窒息,她又何嘗不是想他,她的無奈,她愛她的國土,她的百姓,她的父王。皇浦雪回應著林楓的吻,狠狠咬了一口林楓,她有多痛,他也要有多痛。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晚對玉琪下手時,猶豫不決,還有些害怕,原來她的心被他填滿,她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可是她卻不能放棄這樣的愚蠢。
林楓抱著被他吻得癱軟的皇浦雪,冷聲道:「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要嫁給嘯子書,我都不會允許,因為你心裡有我,你剛才的回應就是最好的答案。怡親王,和親之事應該和南海和親,要不然,本王就當是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