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259 你是不是今天沒吃藥,還感覺自己萌萌噠? 文 / 緋色木槿
姚柳點了地那頭,眼眶裡已經紅了起來。
「霍岑西知道了咱們結婚的事,就跟我理論,還大發雷霆說我多管閒事,我一時氣不過就和他吵起來。」
「他把你從公司裡趕出去了?還對你動手?」
雷烈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他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太過分了,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他憑什麼這樣對你。」
說著姚柳就要起身衝出去,雷烈連忙拉住她,以免事情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老婆,我沒事,反正我也不想在他那繼續幹下去了,走了正好,我忍了他很久了,只是這次涉及到你,你是我的底線,我不可能退讓的。
你現在去找他理論也不過是給自己惹一肚子氣而已,我沒事,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難道你不相信我會給你和陽陽好的生活麼?」
不知道雷烈心中的算盤,姚柳還未丈夫對自己的體貼而感動。
「老公,這樣太委屈你了,都是因為我。」
「傻瓜,我不對你好,還要對誰好,在我心裡,你和陽陽是最重要的。」
將她攬入懷中,溫言細語的哄的姚柳開心極了。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失業的,我去和大哥說,我大哥一直想要見見你,正好,讓你去他那裡工作。」
「大哥?老婆,你不是說——」
「我去找他了,老公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抱歉,不是為了隱瞞什麼,只是,我不想要和過去有牽扯。
鍾家,你應該聽過吧?」
「老婆,你是鍾家的女兒?」
姚柳抿了抿唇,點了頭。
「對,鍾奇是我哥哥。」
「老婆!」
雷烈驚訝的樣子讓姚柳歎了口氣,卻完全沒想到,這一連串的反應都是他裝出來的而已。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鍾家的女兒,他當時怎麼會救了她,還想盡辦法和她結婚甚至還……
「老公,你是不是怪我,對你隱瞞了什麼?」
「沒,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原來我的老婆是個千金小姐。」
這話多半是開玩笑兒的語氣,卻讓姚柳傷心的歎息。
「我哪裡算什麼千金小姐,說到底,不過就是別人不要的孩子而已。
當年我媽認識了鍾強,為他懷孕生子卻又慘遭拋棄,多年後,他又找上門來,把我哥強行帶走,我們孤兒寡母的哪裡是他的對手,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只能眼睜睜看著哥哥離開。
後來,我跟我媽相依為命,她本來身體就不好,我上高二的時候就去世了。
那時候我哥還在國外留學,連我媽最後一眼都沒看見……」
想起那些日子,姚柳就覺得人生像是一場夢一樣。
所以她從小就很缺乏安全感,一直渴望被人照顧。
「老婆,別想了,都過去了,現在不是有我在你身邊麼。」
雷烈的話,讓姚柳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嗯,謝謝你,老公,謝謝。」
伏在雷烈的胸口,姚柳真心的道謝著,卻看不見雷烈眼底的冷芒。
這樣看來,鍾奇應該很疼這個妹妹才對,那自己以後還愁吃穿麼?
想著,嘴角扯出一個滿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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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開庭審理,徐曼的代理律師被殺的措手不及,根本絲毫招架之力都沒有。
霍啟明坐在旁聽席上,急的不行,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休庭時間,他希望能和夏楚好好談談,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惜,他絲毫小瞧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夏楚,你就不能看咱是一家人的份上,放過我媽麼?
畢竟,她……還是你大嫂吧?」
夏楚看著眼前這個腦殘末期患者,忍不住搖頭。
「霍啟明,你的腦子還是像以前那樣,想事情永遠都不動智商的。
你以為這件事只是我一個人的事麼?
這件事是秦家和霍家的事,還有,你媽怎麼對我的,你心裡有數,現在算什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霍啟明被夏楚堵的再說不出一句話,臉漲成了豬肝色。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拉下臉,那現在就沒人能幫忙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將姿態放的更低。
「夏楚,哪怕你就看在從前那些情分,放過我媽,行麼?」
情分?夏楚聽到這都要冷笑了。
「你跟我還講情分?
霍啟明,你是不是今天沒吃藥,還感覺自己萌萌噠?」
「你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從洗手間出來,霍岑西就看見自家老婆被人給纏著,本來今天公司有事,但還是被他推掉,公司裡有陸念北,讓他還是很放心的。
「小叔,你們難道就這樣趕盡殺絕麼?
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啊!」
霍啟明的話讓霍岑西冷冷一笑。
「看來你好像還不知道dna報告被調換的事,霍啟明,你跟我們,可不是一家人。」
這話讓霍啟明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起來。
眥目欲裂的看著眼前夫妻倆,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你們當真要逼死我們才肯罷休?」
「這麼大的帽子可別扣在我們身上。自己做了壞事還要怪別人,你也是夠奇葩了!」
「算我求你了行麼?」
說著,霍啟明撲通一聲跪在夏楚面前,聲淚俱下的求她放過徐曼。
夏楚冷冷的看著他,一點心軟都沒有。
「你懂什麼叫道德綁架麼?你這樣就跟那些得了絕症去人家公司門口乞討的人沒區別。
如果跪有用的話,我不久不用和我親生父母分開這麼多年了。
任何人做事都要有代價的!老公,我們走,別搭理某些腦殘。」
說著拉著霍岑西去一邊休息室,第一天開庭就遇見這樣的事真讓人煩躁。
霍啟明癱坐在那兒,心中是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以前他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等到真正遇到了事情才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他真的是個廢物,從前如果不是霍家給他的光環,他真的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
怎麼辦?怎麼辦?
又想起霍岑西說的那句話,腦子裡就更是一團糟糕,一團亂。
……
「老公,我剛剛是不是太絕了?」
夏楚看向霍岑西,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過冷酷無情了。
「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機會不是沒有給過,是他們自己不珍惜。
沒有人有義務為別人的錯誤而買單,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一次次的退讓都不能換來他們的止步,不是有句話叫不作不死麼?」
霍岑西最後這句話弄的夏楚愣了下。
「你倒是挺與時俱進的麼。」
「還不是為了跟你減少代溝。」
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樣,夏楚笑了笑。
第一次開庭的現場可謂是一邊倒,霍啟明頹喪的坐在旁聽席,什麼都做不了。
他用盡自己所有的能力,找到一個律師,可是,沒辦法,霍家的能力太大了,沒有一個有名氣的敢接這樣的案子給自己添堵。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的無動容,當王惠在庭上哭訴自己這些年的心境的時候,內心裡是有歉疚的,可是即便是再歉疚呦如何?
徐曼從頭到尾都是很冷靜的坐在那兒,好像一個事不關己的人,也許是認識到了,自己再如何鬧都沒有用的緣故。
第一天的開庭很順利,夏楚的心情還不錯,只是在看王惠流淚的時候,心疼了些。
「下一場開庭估計他們會拿交易說事拖別人一起下水。」
這個別人,指的是誰,夏楚心裡是明鏡的。
「那又怎麼樣?有那封切結書就能證明我媽是無辜的,而且也能得到當事人的諒解,至於徐曼,她就等著在牢裡面呆著吧。」
一想到徐曼做的種種,夏楚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憤怒。
……
回到霍宅,霍岑西收拾了下又趕回公司。
夏楚看了眼睡得安穩的幾個孩子,心裡覺得很滿足。
「囡囡。」
「嗯?怎麼了媽?」
「我覺得最近林素有點不對勁,你要不要跟她談談?」
王惠的話讓夏楚蹙起眉頭。
「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這孩子,好像最近有心事,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嗯,那我一會叫她出來去喝下午茶。」
……
「你們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來了呢?」
林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媽媽和弟弟,一個頭兩個大。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來看你還得提前匯報啊?你又不是皇上皇后。來,給你介紹,這是你弟媳婦兒,麗麗叫姐。」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兒,看著和秦煙差不多大的樣子。
「姐。」
女孩的眼裡閃爍著精明,看著林素是從頭打量到腳,看她穿的還不錯的樣子,心想,怪不得說要在北京給買房子呢。
「嗯,你好。」
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女孩,林素心知,這一次來絕對是為了房子的事兒。
看了一眼母親,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起來。
「走吧,先給你們找個酒店住下。」
說著帶著三個人往外走,北京站人頭攢動,想要打車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剛坐上出租車,夏楚就打來了電話。
「喂,你幹嘛去了,怎麼不在家啊?」
林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故作鎮定的回到。
「嗯,有點事,等我有空了給你打啊。」
說著結束了電話,看沒人對自己起意才稍稍放下了一點點心。
夏楚愣愣的看著電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
林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林素走之前又告訴你,她幹嘛去麼?」
傭人茫然的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接到個電話就忙忙活活的出去了,我聽到一個什麼,什麼北京站。」
北京站?夏楚想了想,莫不是林素家裡來人了?
「好,我知道了。」
說完也沒再說什麼話,轉身離開了白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