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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錯覺 文 / 宗家老七

    對方又哼了一聲,顯然我能架著這一腳出乎他的意料。(』小『說』)[zhua機書閱他一腳又是一腳,我兩眼看不清,只能硬接硬架,但氣力不如人,一會便兩臂酸麻。而旁邊有一個聲音在數著:「五、六、七。老三,你行不行啊,不行哥我上去幫你。」他說的竟然是帶有山西口音的普通話。

    他們竟然是中國人,這一次我更是吃驚。莫非是九龍會得到了消息,對龍珠起了歹意,這些幫會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的。

    對方越來越快,我知道再耽誤下去,我就更沒有機會了。心中一橫,對方一腳踢來,我並沒有招架,反而捨著受了這一腳,突然抱著他的腿。對方猝不及防,我用了柳生教的日本柔道的摟摔術,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但是我的肩膀彷彿散了架一樣,我強忍著,一個縱躍衝了出去。後面有人冷笑,就在笑聲中我已經衝了過去,躍入劍麻地。我的腦後聽到有人在拉槍栓,然後有一個急切的聲音:「三哥,別開槍,別傷他。」

    這聲音像是一擊重錘砸在我的心上,砸在我的頭上。不,這絕不可能,只有可能是我聽錯了。她早已經不在人世,是我親眼看著她死在車輪之下,親眼看著她被抬出醫院,又看著她進了火葬場的。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絕不會錯。

    但是我仍然忍不住想回頭,看到的只有亮如白晝的燈光,我依舊睜不開眼。就在這時,有人輕輕地拉著我的手,使勁地拉向劍麻地深處。

    我的靈魂已經不知道漂向何處,我已經沒有了思想,像個木偶一樣地跟著奔跑。管他是誰,管他帶我去向何方。此時的劍麻葉尖劃在身上,不是疼痛而是說不出的暢快,此時的奔跑已經不是逃跑,而是一種宣洩。

    人死不能復生,我已經努力在忘記,我以為我已經忘記,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危險的時刻,我偏偏又想起你,莫非我們真的要相見,才能讓恩怨煙消雲散。

    後面的嘈雜聲漸漸靜了下來,天空已經露出了曙光。我還在奔跑,努力地奔跑,不知道疲倦,不知道方向。有人使勁在拉我,想讓我停下人腳步,我茫然地轉回頭,高大魁梧的身材,滿是肌肉,那樣的熟悉,又是哪樣的陌生。

    後面一個橫比豎長的胖子四腳仰天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還有一個妖嬈美麗的女孩正蹲在地上嘔吐。這些人都是這樣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他們是誰,我只是呆呆地望著他們。

    「老七,我們安全了,不知道你小子怎麼這麼能跑,累死我們了。」滿身肌肉的壯漢一邊扶著腰喘氣,一便對我怒目而視。那個美麗的女孩正拿著鏡子照著清理自己的頭髮,也是滿臉地怒氣。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他們又是誰,他們和我這樣的親密。「李大哥,玉姑娘,老七是不是這幾天被人打傻了,怎麼怪怪的。」這個人又是誰,他口裡的老七又是誰。我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希望他打開記憶之門,讓我想起這一切。

    隨後的日子裡,我跟著他們穿行在劍麻地裡,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是我的錯覺,根本沒有人說話,只是我的錯覺。我在說服自己,我在讓自己相信,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我也不敢相信。

    世間上沒有巧合,只有謀劃,或者說永遠不要相信巧合。這是我的信條,但今天這事是冪冪之中注定的,還是一聲可憐的玩笑。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在以後的幾天裡,我像個木偶一樣地跟著他們前行,他們說停我就停,說走我就走,說吃我就吃。我的行為讓他們三個人日益擔心起來,肌肉男一會建議讓胖子扎幾針試試,一會兒建議美女用降頭給我調理調理。好在二人心地善良,沒有理會,他又建議胖子好呆在廟裡呆過幾天,念幾句經書也行,不會唸經,想哼哼兩句也行。胖子也不理會,只是眼神裡也更加擔心起來。

    我已經恢復了理智,慢慢地平靜下來。因為一個錯覺就讓自己陷入如此困境,我的心神真的需要找幾本經書來看看了。雖然肌肉男的建議荒唐可笑,但裡面的關懷讓我感到溫暖。

    我已經認出他們是誰,正是追蹤葉子明的李大哥一行三人,他們沒有返回河口地帶會合,在這裡遇見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接命令。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何方,我也不想知道。他們三個人似乎知道我身上背包裡有著重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提起,也不觸碰,只是有意無意地把我圍在中間。

    在我們會合後的第二天,整個地區爆發了激烈的戰鬥,火炮照亮了天空,槍聲徹意不息,空中不時有戰鬥機和直升機飛過。我們不敢前進,找了一處樹林躲了一天,只到槍炮聲漸漸平息才重新上路。

    大規模的追蹤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但仍有零星的襲擊發生。在第三天,我們又遭到襲擊,可以看出來是德國人和日本人,只是他們的力量並不強大,被肌肉宋象擲小雞一樣擲扔出去,就自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外。在路上有人向我們下毒,但是有李大哥和玉玲瓏,下毒的人自己被毒的像個瘋子一樣,又蹦又跳。

    李大哥我們仍然走小路,避開村鎮。在遠處,可以看到公路上巡邏的軍車,這個地方重新回到軍隊的控制之下。可是我們還是不敢和他們聯繫,龍珠的意義太重要了,我們誰都不敢相信。

    我們的行走路線十分曲折,拐來拐去,忽左忽右,想告訴他們陳頭讓我向西一直跑的命令,但總感覺到他們的行走路線有很強的目的性,似乎是計劃好的,總體是向西去,和陳頭的命令並不牴觸,因此我並沒有說什麼。

    地勢越來陡,劍麻的種植越來越少,植被也越來越少,到處是一些長不高的抗鹽鹼的植物,地面的石頭主要是火山噴發後留下的痕跡,黑色的玄武岩。墨西哥的西海岸,我們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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