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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章 、護士 文 / 宗家老七

    我一直就這樣處在半夢增醒中間,看見過很多人,聽到過很多聲音,可是又記不得見過誰,吸到過什麼,一切都像是在夢境。(後來我才知道,我一直在發著高燒,身上多處的傷口在熱帶的環境裡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傳染上了很多致命的病菌。

    我唯一清楚的記憶時有一次我睜開眼,身邊圍滿了人,但我只模糊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皮太沉了,人太睏了,我努力提醒自己要醒來,但是終究又抵抗不著疲倦,便又睡了過去。我再次醒來時,床頭邊只有一個人,滿頭的白髮背對著我正在打盹,我還以為是白法海,但白法海的頭髮是雪白,這個人的頭髮是花白,我仔細看原來是駱駝。什麼時候他的頭髮竟然花白了,我一時不忍打斷他的休息。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病房裡一切都是雪白嶄新的,床頭櫃上擺放著鮮花,怒開的鬱金香和玫瑰,沒有醫院常聞到的蘇打和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是這樣的清靜,清靜的以為是在曠野。

    我的口中又乾又澀,我想站起來倒杯水,但整個身體軟綿綿的,一點也使不上力氣,胳膊和腿彷彿都不是自己的。

    我努力,但無論如何努力似乎只是一種徒勞,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難道我成了一個廢人。門吱的一聲推開,一個女護士走了過來,她帶了一個大口罩,遮住了面孔,她倒了一杯水,輕輕的遞給我,我的胳膊使不上勁,努力的想抬起來,但是根本抬不高,我抱歉地衝她笑了笑,我知道我笑的很勉強。護士善解人意,把水遞到我的嘴邊,我一飲盡,想說謝謝,卻發現她的眼中滿是淚水。

    這雙美麗的眼睛是這麼熟悉,多少次出現在我夢中。燕語,親愛的是你嗎,還或這只是一個夢,一個折磨我靈魂的夢。我顫抖著,剛想說什麼,她的眼神卻變的鋒利起來,扭轉身像風一樣消逝。

    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吧,我呆呆地坐著,床頭櫃上的水杯裡還殘留我喝剩下的水,我的口角里還有水的韻味。也許只是一個護士,一個充滿愛心的護士恰巧走了過來,可是眼角眉宇之間,竟然是那麼的相似。我的腦子一片空白,腦子裡一片混沌。

    不知什麼時候,駱駝已經扭過來臉。他的臉上滿是疲憊,但是眼神裡的歡喜和關愛濃郁地撲面而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不善於言詞,一時之間,我們都沒有說話。「水。」我能感覺到我的聲音並沒有走樣,但也終於明白我需要什麼,他幫我倒了一杯水,又把我扶下躺好。還好,我的四肢健全地長在身上,才讓我的心放了下來。

    「你小子命真大。「這是醫生看見我醒來時的感歎,連續高燒昏迷一個月,任何藥品都沒有效果,連專家都已經絕望的我竟然又一次醒了過來。我的傷恢復的很快,但是除了駱駝偶爾過來陪我,沒有見到組織裡的任何人。駱駝不善於言語,又不善於溝通,我們兩個在病房裡只是大眼瞪小眼,他沒有問我在墨國的任何經歷,也絕口不提陳頭他們的行蹤。

    根據紀律,我也不能詢問。從護士嘴裡知道,這是一個新建的熱帶病研究所,我在這裡已經四十一天了,我是被直升機送過來了。別的她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在這裡可以看電視,可以上網。從護士嘴裡我知道那天夜裡值班的護士是小余,一個年青美麗的姑娘,但是她眼角眉宇之間並不神似。難道這一切只是錯覺,只是我發燒後的幻覺。既然已經離去,為何你還要在夢中來打擾我的平靜。

    我的康復工作主要是對四肢力量的恢復,恢復情況非常理想,這也讓我的擔心成了多餘,看起來,除了多一些疤痕,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

    出院時,也只有駱駝來接我,他的臉上滿是笑容,原來他的夫人生了一個女孩兒。駱駝已經四十七歲了,據說年青時的一次行動讓他受了重創,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女兒,難怪他的臉上樂開了花,心情高興,話也就多了,他告訴我們,這就是他留在這裡的原因,太太的待產期加上我的傷病。

    他熱情地掏出照片向我炫耀,並熱情地向我指點哪個部位像他,哪個部位像他太太。老實說,這張照片上的小孩是剛出生時照的,肉呼呼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根本看不出來那個部位和他相似。我也很為他高興,不住地點頭表示贊同並發出感歎詞。

    駱駝今天好像喝醉酒了,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他今天說的話比我認識他以來聽到的總和還要多,我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只有做個忠實聽眾的份。

    只到汽車駛進郊區一座掛著研究所牌子的軍營,他才停止了對女兒和自己的讚揚。這個研究所非常漂亮,除了偶爾有軍人巡邏,更像一個公園。「陳世安他們今天回來,一會兒有個小型會議,你身體沒有完全好,先聽一下。」這時駱駝才想起我們兩個的使命。

    我點了點頭,在再三檢查過身份證件之後,我們被兩名女兵領到了小型會議室,已經有三個人,金九龍和徐老,還有一個清瘦的老者,我們兩個像他們點頭示意,他們抱以回禮,徐老關心地詢問我的傷勢恢復的情況,我一一回答。陳頭他們還沒到,我的心突然有些熱烈起來,從會議室的窗子向外望去,一架運輸直升機正在盤旋降落。

    熱情洋溢的擁抱,溫暖的問候讓我從虛幻中回到現實,每個人都在用最真誠的語言向我表達自己的關心,只有小吳,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眼睛裡在閃爍著什麼,有關懷,有心疼還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她總是這樣,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我們兩個的關係總是若即若離,說是愛情,總有一份距離,說是有情,卻有一絲甜蜜和苦澀。

    大家都沒有什麼變化,白法海最後一個走了過來,他給了我一個堅實的擁抱,他的面孔平靜,他的眼睛少有的清澈。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看來他已經走出蘇原和薛宏相戀的陰影。大家同樣也給了駱駝足夠的熱情,尤其是幾位女同志,評頭論足,把駱駝高興的,整個臉都笑的扭成了麻花,看不出鼻子眼睛準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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