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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 第36章 追悔莫及的太子 文 / 舒沐梓

    勳國公府已是白帳漫天,老夫人逝世,並不是一件小事。[zhua機書閱可更大的事,是國公夫人帶著三小姐回來了,年畫絨在國公府從來都是透明人,紀輓歌更是被人欺凌的對象,但是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國公爺親自出城迎的人,敏銳的下人們已經感覺的到,國公府的天怕是要變了。

    沒有了處處給自己撐腰的老夫人,對魏姨娘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她並不怕。

    紀輓歌走下馬車,正準備前去扶年畫絨下馬車來,就看到紀霆橫抱著年畫絨從馬車上下來,年畫絨身上裹著一件紫紅的披風,她的臉完全埋在紀霆的胸膛裡。

    紀輓歌一驚,急忙走過來詢問:「娘親,可是哪裡不舒服?」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啊,難道娘親的毒提前發作了?

    年畫絨在紀霆懷裡不安的動了動,紀霆肅著臉,但是眼神卻是異常柔和的,沒有搭理紀輓歌,紀霆抱著年畫絨大步走進國公府。

    國公夫人是被國公爺抱回來的,這個消息像是長了腳,不消片刻就傳遍了整個國公府。

    紀輓歌跟在紀霆身後,路過世忠堂之時,紀霆頓住腳步,對著紀輓歌說:「你去靈堂守著。」

    「嗯。」紀輓歌應下。

    母女倆回來不去靈堂跪拜的確說不過去,年畫絨可以說身有疾病,她這個孫女卻是推托不得的。

    帶著黃金白銀進了靈堂,紀明傑,紀明浩披麻戴孝的守著靈堂,紀輓歌對著他們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

    至於這兩兄弟用見了鬼的眼神看著她對老夫人的靈柩行禮,紀輓歌完全忽略,這次回來她沒打算在隱藏自己。

    紀輓歌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倒也符合必須穿的素淡的禮數,先祖過世,雖然子孫必須著白衣,但是對女子到底沒有規定的那般嚴。

    紀輓歌磕完頭站起身,外面就響起通報聲。

    「太子,泓王駕到!」

    紀輓歌身姿不動的站著並未半分移動。

    太子穿著月白色的長袍,泓王一身湛藍,前後而來。

    紀輓歌微微屈膝給他們二位行了禮,站在一旁並不多言,這兩位能來的這般快,可見對勳國公府的動向是十分瞭解的,紀輓歌並不需要多做解釋。

    太子,泓王對著靈柩行禮後才看向一身素衣的紀輓歌,太子眼中的震驚不容忽視,泓王卻是微微笑了。

    「紀小姐,久違了。」泓王笑著說。

    他的容貌比之兩年前更加出眾,但男子長成,身上的男子氣概變多了,男生女像的妖嬈臉不再那麼刺目,但漂亮還是漂亮的有些過。

    「泓王,別來無恙。」紀輓歌回道。

    沒有了繁複的裝飾,臉上沒有那些可怕的胭脂,素面朝天的紀輓歌優雅從容,煙波流轉,美好的不可方物。

    泓王得了紀輓歌一句回話,嘴角翹了起來。

    太子還是有些沒回過神兒,「你?真的是紀輓歌。」

    女子閨名被這般直白的叫出顯然是很失禮的,太子絕不是不知禮的人,能這般失態,可見他心中的震驚。

    「太子殿下這麼陪著小婕回來拜祭她祖母,真是疼愛我們小婕啊。」魏姨娘帶著紀明婕,紀明嬌出現在靈堂裡。

    照說這樣的場合,魏姨娘一個妾侍是決沒有資格進來的,尤其是太子,泓王這樣的貴客還在的情況下,可是這世上還有一種說法叫母憑子貴。

    紀明婕已經嫁入太子府一年,是上了玉牒的太子側妃,所以魏姨娘帶著自己的側妃女兒來靈堂,旁人誰也不敢說什麼。

    紀輓歌諷刺的扯扯唇,饒有興趣的看著太子。

    太子明顯皺起的眉頭表明了他的不悅,一個姨娘這般跟太子說話,難道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太子的岳母不成。

    泓王不厚道的笑了,往紀輓歌這邊挪了挪腳步,輕聲說:「紀小姐一路辛苦,本王準備了些滋補之物,已經送到府上。」

    紀輓歌看不上太子,對泓王同樣沒有好感,但是人家送了東西來,豈有不收的道理。

    紀輓歌矜持的點點頭。

    太子手指指向紀輓歌,眼睛卻是看著紀明婕的,「她真的是紀輓歌?」

    他還是不能相信。

    紀明婕從進來就看到芳華奪目的紀輓歌,她安靜的站在那裡,不聲不響,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卻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在太子府中,紀明婕早已被磨練的沒了當初的脾氣,可是見到這樣的紀輓歌,她還是忍不住的眼睛發紅,恨恨的瞪向面無表情的紀輓歌,那些衝口而出的惡言在太子的逼視下嚥了下去,只得說:「是,殿下。」

    想想又加了一句,「她是妾身的三妹妹。」

    太子立刻面如死灰,身子不可抑制的晃了晃,手指都是顫抖的。

    但很快,太子就調整過來,恢復了一貫的溫潤樣子,對著紀輓歌笑笑,「妹妹回來,姐夫很是歡喜,什麼時候去東宮陪陪你姐姐。」

    紀輓歌絕然的說:「我沒有姐妹。」

    她的父母就她一個孩子,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什麼姐夫?她才不認。

    太子尷尬的接不上話,靈堂裡的氣氛頓時驟變,原本跪著燒紙的紀明傑,紀明浩兄弟站了起來,瞪視向紀輓歌。

    紀輓歌微微抬了抬下巴。

    魏姨娘忍不住開口,「小姐這是什麼話,難道是要六親不認嗎?小婕即便是只大你一天,這姐姐就是姐姐,你怎地這般不懂規矩!」

    到底是欺凌了十幾年的孩子,就算現在的紀輓歌跟以前顯得有那般多的不同,魏姨娘心底裡還是鄙視的。

    紀輓歌才不理她,區區姨娘,在太子,泓王面前都敢大呼小叫,到底是誰沒規矩。

    「小姐!」善直在靈堂外拱手。

    紀輓歌的眼神跳過靈堂裡的眾人,看向外面,善直頭都沒有抬,「小姐,夫人說您一路食慾不佳,國公爺特地讓廚房給您準備了吃食,請您去呢。」

    「嗯。」紀輓歌應了一聲,抬步就走。

    太子,泓王倒不覺得什麼,可是魏姨娘以及她的孩子都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天是要下紅雨了嗎?國公爺對子女的教養從來冷淡,除去對兩個兒子的功課會過問以外,其他的都是不管的,從沒人聽說過,國公爺會關心誰的吃喝。

    紀輓歌向太子,泓王告了退,理都沒理魏姨娘他們,轉身跟著善直離去,邊走邊輕聲細語的問善直,「我娘親可吃了,她路上說想吃銀耳蓮子羹來著。」

    「小姐放心吧,都備下了。」

    「嗯。」

    紀輓歌的聲線並不甜膩,比上紀明婕的嬌嫩嗓子甚至有些沙啞,但是卻冰冰涼涼,沁人心脾。

    ——

    離開時,太子突然轉身看向泓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知道」知道紀輓歌以前的一切都是偽裝,知道勳國公暗中其實有這麼大的勢力,便是父皇都不敢隨便的處置他,知道紀明婕在國公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泓王看著他平日裡最喜歡表現的溫和良善的兄長現下目露凶光,顯然是恨極悔極了的模樣,歎了口氣,「我只知道,她,不凡。」

    他又不是神人,怎麼能知道勳國公背後藏的這般深。

    兩年前年畫絨離開的第二天,夜宸帝就發作了勳國公,讓他去距離京城數百里外的皇陵守靈。紀霆利落的走了,日後半年,朝廷從戶部開始,逐漸有官員病倒,漸漸病倒的官員多到上朝時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來的場面。

    剩下的三分之一多是虛職,便是景丞相面對這樣的場面也是束手無策,戶部的賬目,吏部的考核,甚至是兵部的糧草,這些根本就不是派給新手上去就能拿下的事。

    到了這個時候,皇帝,皇子,才意識到這個朝廷,並不是他們夜家人說了算的。

    夜宸帝就是在怎麼氣憤,不甘,江山社稷還是大於一切的,不得不召了已經啟程遠赴皇陵的紀霆回來。這麼來回一折騰,一年時間就過去了,也因為此,太子才急急忙忙的迎娶了紀明婕為側妃,多次示好於國公府。

    可是紀明婕自己都說,在家時,她也不是很常見到自己的父親。

    更妄論去跟國公爺進言,讓他支持太子。

    泓王現在在戶部領了差事,口中說要跟紀霆多學些東西,這才日日的跟著紀霆。

    太子聽到泓王的話,心口猛的一縮,紀輓歌絕美的臉在他眼前浮現,那原本是他的妻子,是父皇指婚給他的正妃。

    若是當初沒有寫下休書,如今紀輓歌是不是已經是他的正妃,而他根本不用費盡心力去想怎麼得到勳國公的親睞。

    太子悔的臉色發青。

    泓王並沒有因為太子的悔意有任何喜悅的情緒,假如紀輓歌一直都在偽裝,那麼強行抱著紀輓歌回王府的彭厲鋒呢。

    不知想到什麼,泓王的臉色開始發白。

    彭厲鋒當年迎娶景葉青,卻在迎娶當天,景葉青無故失蹤,大婚當前,新娘子跑了。一怒之下的彭厲鋒跑去了邊疆,足足兩年,也不過是上個月才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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