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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 第46章 被坑的太子! 謝謝密蒙的玫瑰花! 文 / 舒沐梓

    紀霆拉過情緒有些失控的年畫絨,擁在懷裡輕拍著哄,「就跟你說女兒沒那麼沒用,你偏急著要入宮,若是你去了,讓我可如何是好。()」

    年畫絨到這時也知道自己是衝動了,她心裡清楚夜宸帝放出這樣的消息,明明白白就是要她入宮去,明知道是個陷阱,可是她是個母親,就算是知道是刀山火海,也還是會不管不顧的去找尋。

    紀霆看年畫絨已經緩過神來,不再像剛才那般阻攔不住,才有精神力跟紀輓歌說:「你的馬車剛剛回來,白銀不見了,黃金說你跟白銀都被人劫持了。」

    紀輓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沉聲說:「回來的路上遇上馬匪,但有人認出那些人是金吾衛的人,我原本以為他不會昏庸到為了私人感情動用金吾衛,現在這麼看來,他這麼興師動眾,的確是為了找我。」

    紀霆一聽也就明白了,譏諷的一笑,「他也是無計可施了。」

    堂堂帝王竟用起這般下三濫的手段,紀輓歌心中歎息,她不懂夜宸帝對母親的感情,但是如今看夜宸帝的種種行為,看來對年畫絨是勢在必得了。

    「我」年畫絨從紀霆懷裡抬起頭,卻被紀霆按在了自己懷裡。

    「你不許再有什麼去求他的想法,他不會放過你,更不可能放過我們一家。」紀霆對年畫絨說,雖然語氣還是溫和,但是在他對年畫絨的態度上,這已經算是嚴厲。

    果然見年畫絨嚇得縮縮肩膀,要哭不哭的看向紀霆,紀霆看她那樣子著實心疼,卻忍住去哄她,只對著紀輓歌說:「你最近要警覺一點,他既已開始動手,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紀輓歌的武功是紀霆一手教的,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紀霆對紀輓歌倒是沒什麼不放心。雖然這些年覺得對這個女兒虧欠良多,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逆境能造就一個人的性格,他的女兒比他的妻子讓他放心許多。

    紀輓歌知道現下的形勢,她的安全十分重要,要是今晚她真的被劫持走,那麼紀霆便是在朝堂上能跟夜宸帝有力量對抗也是無濟於事。

    就憑著年畫絨這般護女兒寧可去做任何事的性子,還不知道最後會出多大的亂子。

    「明日,我會過來守著母親吧。」紀輓歌對自己倒是沒那麼在意,她的武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捉住,倒是年畫絨,半點武功不會,耳根子又軟,紀霆總要上朝總要忙於公事,哪裡能時時守在年畫絨身邊,少不得她這個女兒來守著她。

    夜宸帝無論是威脅還是做別的什麼事,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逼著年畫絨進宮。

    紀霆看了一眼已經高於妻子的女兒,兩雙黑亮的眼睛在空中交匯,心裡都是明白對方的想法。

    「那你明早,早些過來吧。」紀霆心下有些安慰。

    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紀輓歌轉身出去,不再打擾父母濃情蜜意的時刻。

    「阿絨,你為我生的女兒,很好。」紀輓歌離去後,紀霆才對年畫絨歎息著說。

    年畫絨與有榮焉的,他們的女兒必然是天地無雙的,但是嘴上卻還抱怨,「她這樣好,你還不讓我為她多做些事。」

    紀霆臉色一變,「你還想做什麼!」

    年畫絨知道他這是想起上一次,她為了紀輓歌的婚事進宮求情的事,雖然事後紀霆從來都只是責備自己沒有守好年畫絨,讓她私自進了宮,可是那樣的事情,若說在紀霆心中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又怎麼可能呢。

    年畫絨思及此,有了哭意,「你若是嫌棄我了,我回南地便是。」

    不僅是他傷心,她何嘗不難過了,被人強迫著行了那事,那夜也成了年畫絨的噩夢。

    紀霆忍下心中的揪疼,怪她什麼呢,當年要不是他執意要娶她,她不會來這京城,混入如此泥潭之中。要不是他保護不周,她又如何能中毒,這十幾年,她每月都忍受全身骨裂之苦,他無能為力,只能看著。

    就是他們的女兒,他也不能做到放在身邊時時關愛,他對她們母女從來都只有虧欠,又哪裡來的責備呢。

    「我怎麼會嫌棄你,只是恨自己無能。」紀霆說。

    年畫絨從來都不是一個揪著過去不放的人,聽紀霆這樣說了,她也就沒有在提這個讓夫妻倆都傷痛的話題,而是伸出白皙細白的手臂環住紀霆的脖子,嬌嬌柔柔的說:「我想你也捨不得我。」

    她媚眼如絲,紀霆看的心頭火起,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說說看,本國公爺捨不得你什麼?」紀霆嘴邊總算帶了一絲笑。

    年畫絨水蔥一般是手指上纏上紀霆的一縷頭髮,一卷一卷的,年畫絨嬌嗔的瞪了紀霆一眼,「捨不得什麼,還要我跟你說,這兩年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過的,怎麼我回來後一日不行那等事你都是不行的。」

    紀霆抱著她往內室去,輕咬她嬌俏的鼻尖,「沒良心的小東西,要不是你曠了我這麼多日,我也不會這般」

    年畫絨羞的摀住他的嘴,不想聽到他後面直白的語句。

    她又羞又惱的模樣,實在可人,紀霆朗聲大笑了起來。

    ——

    紀輓歌回到挽院,黃金白銀都不在。

    聽紀霆說,白銀是被當作自己劫持走了,黃金想來應該會被紀霆的人,保護起來。

    自己動手燒了水,沐浴更衣,脫去那繁複的衣裙,紀輓歌穿了一件半舊的粗布褂子,這樣的衣服紀輓歌有很多,穿的時間久了,棉布都被磨的柔柔軟軟貼合自己的身體,紀輓歌躺下才發現今日這一天,她可真是累的狠了。

    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到了動靜,這種時候的紀輓歌不是驚弓之鳥也差不多了。

    「誰!」紀輓歌猛的坐起。

    「我。」

    紀輓歌鬆了口氣,又有些抱怨,「你怎麼又來了?」

    彭厲鋒咬牙,什麼叫又來了,要不是擔心她,他大晚上的對付了那麼多國公府暗衛巴巴的跑來是為了什麼。

    紀輓歌話出口也覺得實在是說的不對,吶吶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這麼服軟的口氣,彭厲鋒心裡妥貼的像是被溫水泡過,哪裡還有半分不高興。

    他大咧咧的坐在床邊,「我聽到消息說金吾衛擄了你去,所以才來看看你。」

    早知道當時就不先走,而是送你回來了,這話彭厲鋒沒有說出口。

    紀輓歌也不意外彭厲鋒知道的這麼快,畢竟當年他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少年,這京中怕沒什麼事能瞞的過他,「被擄走的是白銀。」

    彭厲鋒早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不過看到紀輓歌氣定神閒的樣子,忍不住好奇,「你不擔心?」

    貼身侍女被擄走,作為主子不是該擔心非常的嗎?

    紀輓歌搖搖頭,「他們不會為難她。」

    既然白銀是被當作紀輓歌擄走的,夜宸帝在等到年畫絨進宮前是不會對白銀做什麼的,人質在換得價值之前的安全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誰?」彭厲鋒敏感的覺得,紀輓歌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紀輓歌看看眼光變的銳利的彭厲鋒,知道他是關心她,可是這份關心,她要不起。

    「我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彭厲鋒出手如電的就將紀輓歌抱住了,眼睛直直看入她的眼底。

    「彭厲鋒!」

    紀輓歌羞惱,彭厲鋒卻不去管她的惱意,只說:「你拒絕我,我認!誰讓我曾經做過傷害你的事,你不原諒我,我可以等。但是要是讓我知道你拒絕我,是因為旁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緣由,你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會放過你!」

    紀輓歌腦子嗡的一下,不得不承認彭厲鋒的觀察力與推測能力。

    可是越是到了這個時候,紀輓歌越是什麼都不能說,「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彭厲鋒用力的握了下紀輓歌的肩膀,「你最好不知道!」

    紀輓歌在彭厲鋒孤狼一樣的眼眸中有些頹敗,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

    彭厲鋒看她是真的怕了也就不在勉強下去,到底還是不忍心在傷她半分的。

    「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你那個丫頭救出來!」

    金吾衛雖然是皇家禁衛,不同凡響,但是彭厲鋒還是沒將這些沒上過戰場,只會執行暗殺的部隊看在眼裡。

    紀輓歌急忙道:「千萬不要,你千萬不要摻合進來,他不過是為了」

    紀輓歌知道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急忙閉嘴。

    彭厲鋒原本緩和的眼睛再一次銳利起來,「為了什麼?」

    紀輓歌低頭裝鵪鶉。

    她不說,彭厲鋒理所當然自己猜想,能指使得動金吾衛的人,除了皇帝就是太子,那麼多豪門小姐,誰都不劫持,偏偏劫持紀輓歌的丫鬟。

    「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你,對不對?」彭厲鋒冷聲問,這太容易猜出,搶走一個無足輕重的丫鬟實在是不知所謂。

    但那時候金吾衛的人並不知道真的紀輓歌已經被他帶走,只會把紀輓歌的丫頭當作是她,才會被擄走。

    紀輓歌不出聲。

    彭厲鋒就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紀輓歌無疑了,那麼是誰想要紀輓歌呢。

    彭厲鋒眼睛瞇了瞇,現在上竄下跳找靠山的人,只有太子一人,這金吾衛又是太子可以指使的動的。

    夜未瀾,你很好。

    景葉青跟了太子,彭厲鋒早都知道,甚至當初彭厲鋒沒少給太子漏洞,讓太子能順利的將景葉青帶走。這不算什麼,可是太子現在把主意打到紀輓歌身上。

    彭厲鋒的眼底漸漸有了嗜血的殺氣。

    裝鵪鶉的紀輓歌完全不知道,她的沉默大大的坑了太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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