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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娶 第158章 新仇舊恨再相見(一) 文 / 舒沐梓

    紀輓歌追憶之際,前面有人來通稟,「外有一夫人求見,她說自己叫林綃。」

    林綃,紀輓歌略思索了一陣,才想起這位原本是承翰侯府的少夫人,曾經跟紀輓歌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就紀輓歌現在掌握的消息,承翰侯府早就已經散了,這位少夫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世家大族,要真的全部斬殺,那是絕對殺不完的,夜未澤並沒有這般愚蠢,而是將幾家絕不可能支持他的人家當家人斬殺了,其餘的人,自然就樹倒猢猻散,不出幾日一個偌大的府第便敗落了。

    泓王背後的承翰侯府,太子夜未瀾身後的金伯侯府,這都是夜未澤不可能留下的府第,而林綃的丈夫做為承翰侯府華家第三代唯一的嫡孫,是萬沒有活命的道理的。

    那麼林綃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紀輓歌有些疑惑,但是卻還是讓下人將林綃帶到正堂也就是世忠堂稍等片刻。

    白銀如今有過一陣子歷練,對人對物想的都多了起來,這位林少夫人她自然是見過的,更何況當初去承翰侯府的時候,還遇到了彭厲鋒,那樣子的經歷,誰又能忘的了呢。

    「小姐,你說她來,是為了什麼呢?」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林夫人,白銀可不認為她是來敘舊的。

    紀輓歌當然也是知道的,不過心裡想想,現在的情況左不過是來巴結奉承的,彭厲鋒除了對著紀輓歌,對其他人都是一幅冷面煞星的模樣,斷然是不好攀附的,那邊找不到門路,自然就找到她這邊來了。紀輓歌心中有了成算,但是不那麼擔心林綃的來意。

    到了世忠堂,見到一身素服的林綃,紀輓歌愣了愣,只因兩人現在都穿的素淡。

    紀輓歌是因著紀霆明面上剛過世不久,所以才這般打扮,那麼林綃這般是為何呢?為她的夫家?

    「紀小姐。」林綃比以前更加消瘦,兩個臉頰都深陷了下去,看起來有些恐怖。

    紀輓歌點頭,禮數不差的說:「華少夫人請坐。」

    林綃苦笑一下,淡淡的回:「紀小姐還是叫我林氏,我早已被華家休棄,哪裡還是什麼華少夫人。」

    這個,在承翰侯府這樣的人家,休棄長房嫡孫媳婦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林綃被休棄,可見是經過一番波折的。

    林綃不說,紀輓歌也不問,只等著林綃自己說。

    紀輓歌這般態度,林綃何等聰穎之人,怎麼能看不透這個,稍稍一緩,就自顧自的說起來,「我今日前來,到真的是有個不情之請的。」

    「先前那狗賊殺入京城,生靈塗炭,簡直比那禽獸還不如。如今獅王重新入城,可算是公德一件,最可貴的是,獅王是個念情的人,這麼多事情之後,竟然還念著紀小姐你,這樣的男人,實在是讓人心生佩服。」

    林綃說了一大堆,卻一句都沒有扯到正題上,這些話看似是在恭維紀輓歌,可是背後的深意,紀輓歌還是猜不出來的,對於這位身上有諸多傳聞的女子,紀輓歌並不小看,其實在承翰侯府第一次見到林綃的時候,紀輓歌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個心計手段都不輸人的,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還真是讓人不解,也唏噓不已。

    「林夫人還是直奔主題的好。」紀輓歌出聲,並不像再聽她這般繞彎子的話。

    林綃沒有驚訝紀輓歌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很鎮靜的接著往下說:「我想要景葉紫的命!」

    「誰?」紀輓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景葉紫!」林綃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三個字來。

    紀輓歌腦中出現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這才想起林綃現在口中所說的是紀輓歌成年後,結交的第一個閨蜜,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全都碰到一起去了。

    「她還活著?」紀輓歌這完全是廢話一句,林綃能求到門上來,自然是活著的。

    林綃的到來,讓紀輓歌知道的一些事,一些紀輓歌不在夜都時,這裡發生的事。

    當時夜未澤領兵入京,早已病重的夜宸帝事知道這個兒子怕是來者不善的,所以早早就將皇位傳給了夜未泓,想著在夜未澤進城之前就傳位給夜未泓,這樣的大事,夜未泓自然是要跟承翰侯府商量的,這一商量,這事就被華恆的妻子,這時候已經從妾變為妻的景葉紫知曉。景葉紫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深度覺得夜未泓這一次怕是成不了事,便跟夜未澤留在城中的人取得了聯繫,至於為什麼景葉紫能認識葉未澤的人,據林綃分析,這還是多虧了景葉紫有個八面玲瓏的父親,景丞相可能沒有什麼真本事,但是審時度勢覺得是一流,這般關鍵的時刻,景家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夜未澤的一邊。

    有了景丞相一家的裡應外合,夜未澤攻進京城簡直沒有任何懸念,那時候夜宸帝早已經是彌留之際,不用夜未澤都活不長了,太子夜未瀾早已失勢對夜未澤根本行不成什麼威脅,那麼能讓夜未澤忌憚的,也只有七皇子泓王夜未泓,這也就有了夜未澤最血腥的一次屠殺,對泓王府,對承翰侯府,而早早投靠夜未澤的景葉紫當然得以倖免,並且搖身一變成了夜未澤的女人,這可不就是夜未澤對景丞相一家的回報。

    早已被休棄的林綃,因住在娘家才得以倖免遇難,現在林綃對景葉紫的憤恨自是可以想像的出。

    原本景葉紫就是林綃婚姻中的第三者,還是將她這個正妻逼迫下堂的妾侍,後來景葉紫更是出賣了整個承翰侯府。

    林綃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流淚,而是充滿憤怒的眼神,幾乎是狠毒了的語氣。

    紀輓歌明白這其中是有多恨,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做別人手中的刀刃,「我憑什麼幫你呢?」

    既然是來談條件的,那就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吧,說那些閒的,也是沒有用的。

    林綃眼神一厲,平淡的說:「我手中握有傳國玉璽!」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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