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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娶 第200章 年家人的心思(求鑽石) 感謝 水冰月,-·泩死緗依-的巧克力 文 / 舒沐梓

    彭厲鋒對這種攀親戚的小把戲,自然是看不在眼裡的,點點頭,幾乎是沒有什麼耽擱的就牽著紀輓歌的手往外走,年子衿當然不依,張口想攔住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卻被年子愈拉住了。()

    等那二人帶著一眾僕從離開,年子衿惡狠狠的甩開年子愈的手,不客氣的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我。」

    年子愈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但是很快的就消失於無形。

    年子衿還以為自己錯看了呢,隨即抬起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年子愈滿是算計的眸子一彎,笑了,他緩緩的說:「你以為這樣就能達成心願,你太過天真了。」

    「你!」年子衿到底是個女孩子,被一直看不起的人當場戳破心跡,難免的有些惱羞成怒。

    年子愈卻不欲跟她多說什麼,只說:「你若是想嫁給獅王,便隨我來。」

    「我憑什麼信你!」年子衿雖然驕縱,但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對年子愈,她有天然的防備。

    南地的氣候濕熱,此時是午後時分更是熱的厲害,年子愈看著年子衿臉上拿強自鎮定的表情,只問道:「我只問你,是不是只要能跟了獅王,你是什麼名份都可以不顧的。」

    年子衿想起剛才彭厲鋒的樣子,一時心猿意馬的,哪裡還想的起來防備,名份是個什麼東西,年子衿想著,若是她將來能過上柳姨娘那樣的日子,便是沒有名份又何妨。

    她點了頭。

    「那便隨我去見父親吧。」年子愈這樣說。

    要去見年畫綱,年子衿心中頓時沒有了剛才的顧忌,跟著年子愈就去了,年畫綱今日並沒有帶年子愈去見彭厲鋒,而是帶了柳姨娘生的三個兒子,反正他的兒子都是庶子,並沒有什麼差別。

    這會子兩個小的已經先行退下了,只有次子年子慰留在年畫綱的身邊。

    「這次的事,子慰你怎麼看?」年畫綱神態溫和的問著次子。

    年子慰是位俊朗少年,長相隨了柳姨娘,看起來溫柔敦厚,他皺皺眉,「照理說,獅王要出征,我們年家自是要給予幫助的,可是這一次他的需求這麼大,我們總是要討回來些物件兒才算是穩賺不賠。」

    這是生意人的頭腦,彭厲鋒要出兵齊國,後勤儲備自然要找好人手,讓軍隊在外征戰沒有後顧之憂,這裡面的道道可深的很,養兵可不是有錢就行的,吃穿住行,那一樣都得將銀錢轉化為切實的東西,這後面採買的人,定要是可靠的才行,否則這仗沒有打,就先輸了一半了。

    對次子的話,年畫綱很贊同,他不介意處處幫襯彭厲鋒奪權,他巴不得彭厲鋒踏遍天下,到時候他就能做六國第一商賈了。

    但是怎麼樣才能隨著彭厲鋒的崛起而跟著崛起呢,年畫綱可不認為自己是那只願意付出不願意得到匯報的冤大頭。

    「你打算怎麼做?」年畫綱問。

    年子慰顯然心中早已有了決斷,只聽他說:「孩兒打算離家從軍。」

    「胡鬧!」年畫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當著打仗是好玩兒嗎?刀劍無眼你沒聽過!」

    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雖說不是長子,但是多年來,年畫綱付出心血最多的卻是這個次子。現在聽到他說什麼從軍,年畫綱只覺得心跳都停了半拍。

    年子慰卻笑的坦然,「爹爹,孩兒是庶子還不佔長,將來發揚門楣,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孩兒頭上。」

    「誰說」年畫綱想打斷他,他從來不喜歡小吳氏生出來的年子愈,怎麼說呢,如年子愈那樣子在大小吳氏夾縫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多少都帶著些陰鬱,沒有博大的胸懷,這樣的孩子,實在是難成大事。

    年子慰卻沒有讓父親說下去,他對自己的那位哥哥很瞭解,與其跟那位心術不正的哥哥在內宅裡斗一輩子,年子慰倒覺得自己寧可走出家門,放手一搏來的痛快,誠然,外面風霜雪雨,沒有在年家家中的奢華舒適,但是好男兒志在四方,他從小母親就教導他,你若盛開,蜜蜂自來,他只管將自己活的更好,更出色,何必去在乎旁人活的怎麼樣的。()

    尤其在見過彭厲鋒後,年子慰更加確認了這個決心。

    「父親。」他沒叫爹,表明自己的鄭重,「那獅王乃是彭家的獨子,可是您看他可有偏安一方的心思,孩兒不才,比不上獅王,但是孩兒也想著能光耀門楣,讓父親與姨娘,將來能為兒子而驕傲。原先朝廷有禁令,商賈之子不能入仕,更不能入伍,便是咱家再怎麼顯赫,都比不過那些真的達官貴人,若是咱家能有個一官半職,父親何至於受制於人。」

    這說的就是吳家了,不過一個五品官,但是還是能對年家指手畫腳,這麼多年年子慰不是沒看到自己生母生的委屈,為此他更想出人頭地。

    年畫綱被兒子說的眼睛發熱,這才是他的兒子啊,雖然心中還是心疼兒子出生入死去,可是到底還是欣慰的,這樣的孩子,誰能不喜歡呢。

    這時下人來傳,說大公子與大小姐來了。

    年畫綱知道年子衿看到年子慰就沒有好臉色,故而讓年子慰先退下了,不過年子慰看父親的臉色就知道父親是同意了的。

    心中大安。

    年子愈與年子慰在年畫綱的書房前打了個照面,卻也是互看不順眼。

    連打招呼這樣的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年子愈指甲摳進掌心裡,年子衿這個嫡女看不上他這個長子也就罷了,憑什麼年子慰這個庶次子也敢在他面前囂張,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給我等著!

    年子愈在心中默念。

    跟年子衿一同進了書房,年子衿像只歡快的蝴蝶一般的撲進年畫綱懷裡,瞬間逗的年畫綱笑起來,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哪裡能受的了這般慇勤呢。

    「你們來這裡,可是有事?」年畫綱摟住撲過來的年子衿,話卻是對年子愈說的。

    年子衿在年畫綱的懷裡眨眼睛,等著年子愈的說法。

    年子愈也沒有扭捏,直接的說:「孩兒聽說彭家軍最近動作頻頻,料想著,這怕是要開拔了,而從咱們這裡出兵,唯一的可能就是攻打齊國。」

    年畫綱點點頭,想著這個兒子還不算是廢物。

    今日彭厲鋒來其實已經說了此事,但是年子愈並不在場,所以他能自己猜出來,年畫綱還是有些欣慰的。

    然後就聽年子愈說:「這一去,咱家怕是又要支援不少錢糧,對於這些銀子孩兒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卻也想著,咱家是不是該得些獅王的保證才好。」

    「哦?」年畫綱似乎很有興趣,「你什麼想法?」

    年子愈的眼神在年子衿身上一轉,沉沉的說:「孩兒想著,獅王怎麼也該將妹妹納進府裡,將來等獅王登基,妹妹怎麼滴也是個貴妃不是,說不定還能再進一步。」

    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年畫綱放開年子衿抄起手邊的鎮紙就往年子愈臉上砸過去,同歲的兩個男兒,小兒子想著親上戰場為家族謀前程,大兒子卻想著送自己的妹妹去與人做妾侍。

    年畫綱怒的話說不出來了,最後活活怒極反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四方的虎頭鎮紙,這一打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瞬間年子愈的額頭就流下了鮮血。

    年子衿嚇的尖叫一聲就跪下了,她哪裡見過父親發這麼打的脾氣,而且心裡覺得年子愈這般都是為了她,心裡想著年子愈說的話,也沒有錯啊,等將來她將紀輓歌踩在腳下,她就是皇后了。

    皇后兩個字砸的年子衿頭腦發暈。

    聲淚俱下的哭求,「爹爹,是女兒願意的啊,獅王那樣的人物兒,放眼天下還有誰能比得上!女兒非他不嫁,非他不嫁啊。」

    年畫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問:「你自己願意去做妾侍?」

    年子衿哭的好不淒慘,「哪裡是妾侍,爹爹是您說過的,獅王登基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全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要將女兒往宮裡送呢,爹爹怎麼就想不清楚呢!」她還想說憑著紀輓歌什麼都沒有的娘家,能做什麼,就算是皇后也不過是個空架子,哪裡有她這般顯赫呢。

    當然在年子衿的心中是沒有文武百官的,在南城,最大的官曾經是她外祖父,而年家又是皇商,富甲一方,年子衿覺得自己的娘家,簡直就是天下第一,這也是她一直看不上南城男子的原因。

    沒人比的過她呀。

    年畫綱被女兒的話說的額頭猛跳,偏這時候年子愈還要說話,「父親你想想,姑姑終究是嫁出去的女子,表妹始終姓紀不姓年,真到了獅王登基的時候,憑著咱家商戶的身份,在想要送妹妹進宮,怕是不能夠了。」

    是啊,商戶之女能嫁給國公,當初都是高攀不起的事情,更何況是入宮。

    年畫綱腦袋不慢,若是真的能有個女兒在後宮,將來還能在有個兒子,他就是王爺的外祖父,到那時候,誰還敢欺負他們年家是一介商戶。

    年畫綱頹然的坐了下來,「你們先下去,為父要好好想想。」

    年子愈,年子衿走後,年畫綱在書桌前靜坐很久,一面是年家的基業,一面是疼愛的妹妹,一時間他有些難以抉擇。

    不過想著,到時候年家發達了,年畫絨與紀輓歌也能有個依靠不是。

    再說年子衿說的沒錯,將來彭厲鋒就算沒有佳麗三千,但是卻也絕不可能只有紀輓歌一個人的,與其便宜了那些人,還不如讓年子衿去,衝著年家這麼多年的支持,彭厲鋒也不會對年子衿不好的。

    這麼想著,天色也就暗了下來,四周寂靜無聲。

    鄒然,門外傳來大叫:「老爺,不好了,大小姐尋了短見了!」

    年畫綱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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