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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海上風暴 文 / 楨楠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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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風暴

    狄鼐實在是有點太過虛弱了,就那樣躺在弗雷懷裡閉目養神。

    弗雷現在全身舒爽,真想朝天大吼三聲,然而看狄鼐沉默著不說話,他又有點擔心。他低下頭拿自己額頭去碰碰狄鼐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看著狄鼐有點發白的臉色,弗雷心中湧起濃濃的心疼,然而在那心疼中又隱隱地有著一絲興奮。

    狄鼐是那麼強勢的人,以前從不在他面前露出怯弱的表情,即使受傷也表現得很堅強,可是現在卻這樣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裡。只有自己能讓他顫抖,讓他因快感而喘息。

    想到這裡,弗雷心中說不出的自豪。他終於完全地佔有了懷裡的這個人。剛才,他們的結合是那麼地緊密,從此以後他們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距離了。他的心裡對於這段感情也不再有任何忐忑。這是屬於他的,唯一的愛人。

    弗雷一直認定,無論是在部落裡,還是整個大陸,狄鼐都是獨一無二的。無論是那清俊的面容,還是那矯健的身姿,都讓弗雷無比的沉迷。從第一次遇見開始,狄鼐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著弗雷的心。

    想到這個人終於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了,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弗雷心裡就湧起濃濃的滿足。

    弗雷情不自禁地撫上狄鼐的臉,細細描摹那動人的輪廓。狄鼐的眉毛直而且濃,眉骨挺高。他聽人說過,有著這樣眉毛的人,性格硬氣堅強,果然狄鼐就是這樣。

    狄鼐的睫毛很長,細而密。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就顯得有點稚氣。手撫上去,睫毛會輕輕地顫抖,像羽毛一樣輕柔,逗得人心癢癢。

    狄鼐的眼睛是細長的,然而瞳孔黑而亮,非常有神。當他注視著那個人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全心全意的關注。可是,面對敵人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很銳利,銳利得像他帶著的那把匕首,讓人心中發寒。

    狄鼐的鼻樑很直,雖然高挺,但是不顯得突兀,反而讓人覺得秀氣。

    再往下,是薄薄的唇。大多數時候,它是抿著的,然而,快樂的時候,它會張開,露出裡面整齊而雪白的牙齒。

    它的味道是那麼的甜,那麼的誘人。弗雷順著唇線輕輕撫摸,心中回味。即使是現在因為虛弱而有點發白,也依然讓弗雷覺得誘惑不已。

    弗雷低下頭,含住狄鼐的唇,細細地吮吻。這一個吻,帶著安慰,帶著柔情,讓狄鼐也忍不住沉迷其中。他伸出舌頭,和弗雷的舌頭慢慢糾纏。津液在兩人口中傳遞,狄鼐想,大概這也算相濡以沫。

    弗雷越親越起勁,只覺得這一刻的溫情,就算給他全世界也不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狄鼐的肚子咕嚕嚕使勁叫喚起來。狄鼐捂著肚子,也覺自己這肚子實在得有點煞風景,可是人有三急,還是先顧了這個再說。他推推弗雷,不客氣地說道:「快去捕獵,我餓了。」

    弗雷連忙想抱起狄鼐去清洗一下,狄鼐皺著眉頭擺擺手:「我自己能行。」他說著,撐著弗雷的腿就想站起來。

    「嘶……」狄鼐剛動了一動,就感覺到身下那隱秘的地方傳來一陣銳痛,然後腰也有點不聽使喚。果然,這種強度的歡/愛,就算是自己這個受過訓練的特種兵也是難以承受的啊!想一想,真不知道采尼那麼柔弱,是怎麼承受得了文森特的。

    狄鼐忍痛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朝海裡走去。弗雷連忙去扶,卻被狄鼐一掌推開了。狄鼐覺得自己還沒虛弱到那種程度,完全可以自理。

    弗雷走到海裡,簡單地清洗了一□上殘留的情事痕跡。他回頭看看狄鼐,好像還是一副皺眉忍痛的樣子。他忍不住擔心地問道:「你沒事?我來幫你?」

    狄鼐有點羞惱地瞪了弗雷一眼,心想這人就是馬後炮,自己變成這樣還不是他害的?他悻悻說道:「別磨蹭了,快去!你是誠心想餓死我啊?」

    弗雷一聽,立馬變成獸型去捕獵了。

    狄鼐看弗雷飛走了,這才蹲□浸到水裡。入水的時候,他打了個哆嗦。這可真他媽刺激。海水可是鹽水啊,這下子他後面的傷口更痛了。

    他小心地清洗了一下/身上兩個人噴出的□,然後摸索著想要把後面也洗一洗。畢竟那裡受傷了,如果不清洗乾淨,他怕會感染。

    狄鼐深吸了一口氣,才敢伸手過去。大概是開發過度了,那裡居然還是軟軟的,有點發燙。狄鼐的手指伸進去攪了一下,竟然隱隱感覺那裡像是有吸力一樣,纏住了他的手指。狄鼐嚇了一大跳,連忙胡亂動了動,顧不得沒清洗乾淨就拔了出來。

    狄鼐轉頭看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窺探的視線,這才定下心來。可是,他的臉上還是有點發熱,心跳也有點快。他心想,真他媽邪門了,老子難道被干還幹出了癮不成?

    他心裡有點不太痛快。老子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這樣呢?這不是變得跟女人一樣了嗎?他變成這樣,到底是天生的還是改造的,這還真他媽是一筆糊塗賬啊!

    不行,老子改天一定要還回來,讓弗雷也嘗嘗這滋味!

    這時候,正在打獵的弗雷猛然打了個噴嚏。他疑惑地彈彈耳朵,朝一頭獐子追了過去。

    狄鼐走上岸,把散落在沙灘上的衣服放在水裡洗了洗,掛在了岸上。然後,他生了一堆火,圍著獸皮開始烤沙灘上那條已經僵硬的海魚。

    這時候弗雷也回來了,帶回來一頭獐子和幾隻海鳥。他熟練地將獵物剖腹剝皮,抹上鹽後烤在了架子上。很快,撲鼻香味傳來,誘得人口水直流。

    狄鼐撕下半隻海鳥,顧不得還滾燙就咬了一口。唔,香脆可口。果然,餓了吃什麼都香。狄鼐這下總算是飽餐了一頓。吐完了最後一塊鳥骨頭之後,狄鼐就著草葉子擦了手,摸摸肚子,走到岸邊把被海風吹乾的衣服穿上了。

    這時候,海上一輪明月,已經冉冉升起。海風徐徐吹來,海浪拍擊著海岸,似乎永不停歇。狄鼐光腳踩在沙灘上,呼吸著鹹腥的海風,忽然想起了一首老歌——鄭智化的《水手》。

    其實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很少知道鄭少秋了。曾經有一段青澀的少年歲月,他是很愛這首老歌的。他高中時候的體育老師最喜歡這首歌,打球的時候,經常拿著一個隨聲聽反覆播放。聽到之後,他就愛上了那個旋律,愛上了那歌詞。

    想起這首歌,就想起了以前的世界,想起了那個世界曾經熟悉的人們。狄鼐莫名地覺得有點傷感起來。

    雖然這個時候好像情境不太符合,可狄鼐還是輕輕哼唱起來:「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在海邊,捲起褲腳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弗雷這時候也走到了狄鼐身邊,他聽著陌生的歌曲,心中隱隱明白,狄鼐這是想家了。這是個讓他有點陌生的狄鼐,一個他不認識的狄鼐。這讓他感覺到有點難過。他真希望能夠去看一看小時候的狄鼐,認真地小狄鼐說一說話。也許,那樣就可以多瞭解他一些,多明白他一些。不會像現在這樣,找不到任何勸說的話語。

    弗雷默默地聽狄鼐唱了好幾遍那首歌,這才伸手攬住他,抱進懷裡。他輕輕吻在了狄鼐的頭髮上、額頭上,彷彿這樣,就能驅散他的悲傷。

    狄鼐也為自己的傷感震驚了一下,但他不是那種喜歡傷春悲秋的人,很快把自己從低潮中解放出來。抬頭看見弗雷一臉擔憂,狄鼐朝他笑了笑,然後拉低弗雷的頭,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法式深吻。

    一吻完畢,兩個人的氣息都變得無比紊亂。弗雷更是吻得性起,下面的硬棒子又直愣愣地豎起來,頂在了狄鼐的腰上。

    狄鼐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弗雷,弗雷也有點尷尬。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情之所至嘛。弗雷乾脆裝傻,把狄鼐按向自己,繼續親吻。

    狄鼐眼見他的欲/火是越燒越旺,可不敢繼續在那添柴了,他還得為自己的腰著想呢!想到這裡,他探手下去,在獸皮裡狠狠掐了一把弗雷的命根子。

    弗雷猛然命根子受襲,捂著下面倒退幾步,「啊」地叫出聲來。反應過來之後,他委屈地瞪著大眼睛向狄鼐控訴。狄鼐完全不受影響,走過去踢他一腳:「你這個傢伙,都干了老子一下午還不知足。走啦,睡了。」

    於是一夜無話,好眠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路了。他們希望能夠盡早飛過這片海,回到陸地上。

    剛開始起飛的時候,天氣還不錯。太陽照常在海面上升起,就像一個巨大的鴨蛋黃。海面上隱隱有一點霧氣,但是不影響弗雷飛行。

    因為找到了夜明珠,馬上要回部落了,狄鼐心情不錯。雖然昨天有點累,但他的恢復力很驚人,一夜之後,身上只有隱隱的酸痛了。

    狄鼐在弗雷背上東張西望,偶爾伸手和飛過身邊的海鳥打個招呼,吹上幾聲嘹亮的口哨。他開心了,弗雷也覺得飛起來輕鬆愉快得多。

    可是,大概飛到半路上的時候,天氣開始有了變化。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刮起了風,烏雲開始匯聚,太陽慢慢被隱去了光輝。狄鼐心想,可能海上風暴要來了。雖然沒有見識過海上的颶風,可以前還是在電視裡面看到過颱風的厲害。他心裡有點忐忑,就問弗雷:「看樣子好像要下雨,要不我們飛回島上去?」

    弗雷搖搖頭,揮動翅膀,加快速度往前衝。弗雷覺得,飛回島上和飛到陸地差不多是一樣的路程,還不如加足勁衝回陸地上。起碼,這樣還能省點事。

    大暴雨比他們預計的來得更快。很快,烏雲罩頂,大雨傾盆而下。狄鼐趴在弗雷背上,只覺得雨點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海面上浪越來越大,雖然沒有影響到空中飛行的弗雷,卻讓他們莫名地感覺到畏懼。大海,顯露出了它殘酷的一面。

    狂風暴雨,讓弗雷的飛行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他覺得翅膀越來越沉重,不可承受的沉重。他不知不覺地飛得越來越慢,越來越低。終於,一個滔天巨浪打來。因為筋疲力盡而挨著海面低飛的弗雷,被捲進了海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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