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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噩耗傳來 文 / 江南未雪

    一翻十分愜意的談話後,趙曄便說道:「明日我就要去軍中報道了,你在家中要做什麼自己隨意。」隨後想起什麼來,又道:「若要買花,可在過幾日我有空閒時陪你去。」

    沐景點頭。

    晚飯之後,趙曄又坐了坐,隨後便說道:「我先去東廂了。」

    沐景還沒應聲,一旁的陳媽媽就道:「九爺要去東廂做什麼?」

    趙曄回道:「這段日子我就睡東廂。」

    在所有人都驚愕時,沐景慢悠悠十分好心地交待道:「陳媽媽,等會你和曾媽媽或是其他幾人商量一聲,派幾個人去東廂那邊照顧九爺。」

    陳媽媽以及幾個丫頭俱是訝異,而夏媽媽則挪到沐景身後來悄悄拉她衣服,很明顯的意思,讓她開口留趙曄在房中。

    沐景自然沒動,卻是走到趙曄身旁柔聲問道:「那東廂房裡暖麼?要不要加炭盆被子之類?」

    趙曄搖搖頭,「不用,你看會兒書就休息,無須操太多心。」說罷又在原地立了立,才出門去。

    陳媽媽自是立刻跟上,采心腳步挪了一半,轉頭看了看沐景,沒動。

    其他人,包括映紅,包括什麼薔兒若雲,以及夏媽媽,都十分忍不住地露出疑惑的神情來,不知道這九爺和夫人看上去明明好好的,又為什麼不同房。

    沐景卻是看著趙曄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暖暖的感覺。來這汴梁,來這劉宅,她沒有覺得有什麼難過的,大半功勞都要歸結於她這位丈夫。他能在她受長輩奚落時出面維護,也能在她想要個面子時溫柔以待,甚至作為新婚的夫君而離了正房跑去別處過夜,她輕鬆,安心,也意外,心想待得以後他們關係熟絡起來,一定也能成為一對相敬如賓的和睦夫妻。

    晚上夏媽媽又找了機會說她,她卻不以為然一夜好夢,第二天起床時趙曄早已出門,她便依昨日之言逛園子,才逛進書房,薔兒便過來說道:「夫人,外面來了個婦人要見您,說是您之前在娘家裡認識的。」

    沐景在書房門口駐足,問道:「長什麼模樣?」

    薔兒回道:「圓臉,身子有些肥胖,看著像是富貴人家的婆子,神情有些著急。」

    沐景想了想,絲毫想不起自己有認識這樣的人,又覺得能認識她又在汴梁只有姨父一家,可他們來也不會就派個做事的婆子來,也不會說什麼娘家認識的,直接說是姨父家就好了,一時詫異,卻閒著也是閒著,便回道:「讓她去正房,我見見。」在薔兒應下之後便往回走。

    回正房,早已有人候在了堂屋內,與薔兒說的一樣,果然是個圓臉、身子有些富態的婦人,身上也是青色裙子的打扮,眼睛有些發紅,似是才哭過,見了她神色一激動似乎要馬上開口說話,看了看屋中站著、以及她身後站著的人後又閉唇看著她,朝她進禮道:「老奴見過趙娘子。」

    沐景問道:「你不是京城口音麼,怎麼說是在汾州認識我的,我不認識你呀?」

    「娘子不知,老奴……」她說了一半又馬上停下,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能說的,沐景只奇怪地看著她,她遲疑了好一會兒說道:「此時關係到我家中主母的聲譽,娘子能借一步說話麼?」後下沐。

    主母?她認識的主母有幾人?沐景仍是疑惑,卻想她借一步說話也沒什麼,而且她現在早已十分好奇了,便看向映紅幾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關好門。」

    那幾個丫環並不像以前夏媽媽繡兒一樣愛在她面前發表自己的忠懇的意見,聽了話馬上二話不說地出去,只有夏媽媽還看著面前的人遲疑著,沐景已朝面前的婦人開口道:「這媽媽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未料那婦人卻話未說,人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正在沐景與夏媽媽同時驚住時哭著哽咽道:「娘子,您去看看我家四郎,求您去看看他……」

    沐景心中一緊,喃喃重複道:「四郎……」

    「娘子,剛剛說主母是有意騙旁人的,我是英家四郎的母,前些日子四郎去汾州尋您,結果因山崩而重傷,後來家中將他接回來,卻是藥石無治,現在也不見有好轉。他知道自己傷重,又知道心中人已成了親,又沒了活下去的念想,粥也不肯喝,藥也不肯喝,命都要沒了……」

    沐景大驚失色,立刻道:「英霽……他,他已經到汴梁城了?」

    婦人哭道:「正是,回來了兩日了。」

    「可是,他不是在汾州養傷麼?怎麼來汴梁來的?」沐景問著,眼前馬上浮現出自己出嫁前英霽滿身是血的樣子,忍不住心中陣陣疼痛緊揪。

    婦人字字泣聲道:「家中有小廝不放心隨他去了,卻晚了兩日,待找到他時他已重傷了,本想先放在鄉下醫治,可鄉下大夫卻說活命的希望不大,小廝便害怕心急,不得已出重金請了馬車,又請了三個大夫隨行,一路照料到京城,總算讓他睜了眼,可來京城後大夫也說希望不大,可憐四郎身上傷痛難耐,心中又是鬱結難解,清醒時便躺在床上不出聲也不應人,睡著時便哭著喊娘子……老奴早就知道他心事的,那時候從汾州回來就因為親事而和家裡鬧,後來又句話不說離了家跑到汾州去,現在人都這樣了,還……」

    婦人哭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四郎是老夫人最疼的孫子,如今成了這般,老夫人也急也後悔,又怕四郎就此去了,便讓老奴過來請娘子一趟,說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娘求去見四郎一面,若是見了,四郎能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好好吃藥也好,不能活讓他臨去前最後見一面了一了心願也好,只求娘子念著四郎與您往日一番情意上能去一趟,老夫人與英家上上下下今生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您?」uqnl。

    吃驚,意外,愕然,然後是沉沉的心痛。沐景只覺得心口疼得受不了,幾乎想立刻就隨了這婦人去見他,卻又想起趙曄來,他那般待她,她又怎能將他毫不留情地踐踏?而且這婦人說的怎麼和當初在客棧內那個小石說的不同,小石不是說英霽姓命沒有大礙,只是腿傷有點嚴重麼?難道那不過是聽從趙曄安排在她面前演的一場戲?有意瞞住英霽的傷而不讓她知道?別人或許真有這樣的可能,可趙曄並不像……他倔強傲氣,也不留情面,可他不像是會使這種小手段的人。那這婦人現在說的……她對她與英霽的事幾乎清清楚楚,若不是英霽家中之人,又如何能知道這些?

    沐景還在遲疑著,婦人已哭著磕頭了,「老奴求求娘子,求求娘子,就見四郎一面……此事我家老夫人說了,絕不會對外張揚,也絕不會讓趙家知道了害了娘子的,老夫人一生剛直,從不曾做過什麼虧心事說過什麼違心話,娘子就念一念舊情,就這一次,以後無論四郎是死是活我們一定再不麻煩您了。」

    「媽媽別這樣,快起來說話。」沐景忙過去將她扶起來,隨後想了想,道:「但若我去見,我這宅子中,英家宅子中,這麼多眼睛看著,旁人如何不會知曉?」

    婦人一時大喜,立刻道:「不會不會,為了近又為了養傷,之前四郎被送回來時便沒有回主宅,而是回到臨近城郊的一座別院內,那院子周圍有幾個梅園,現在開著梅花,許多富貴家的娘子去賞玩,娘子去了旁人不會看出什麼的。」

    沐景遲疑著婦人,婦人眼中似乎本就是紅腫的,現在又是一番痛哭,不知多悲傷的模樣。她心中又全是英霽當初血淋淋的樣子,而且早就對他那樣遇到山崩只傷了腿而覺得驚喜意外,此時甚至更加相信婦人說的他生命垂危的情形,一時著急,點頭道:「好,媽媽告訴我那兒具體的地點,我讓人送您出門之後準備準備就過去。」

    婦人大喜,連忙說了地方,之後又謝過,這才離去。

    她一走,夏媽媽便著急道:「夫人,這可怎麼才好,這紙哪裡包得住火,這要讓人知道了……」

    沐景在屋中來回移著步子,眉頭緊蹙道:「可萬一英霽他真的……我想見他,想看看他怎麼樣了……」

    「這……真是作孽啊,怎麼就出這樣的事呢,好不容易嫁過來安安生生的,說不見,卻又……忍不下這心。」夏媽媽想起英霽拜託自己的樣子,想起他滿懷希望將玉珮給自己的樣子,又想到他姓命堪憂的模樣,一時心中如刀割般內疚不已,站在屋中百般歎氣無奈傷心。

    沐景在屋中凳子上坐下,撐頭想了想道:「要不媽媽,你先過去那別院裡看看,見了他本人再回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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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加更,還有一更要到下午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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