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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鴻門宴? 文 / 江南未雪

    夏媽媽又說了許多,最後還問了英霽的事,待沐景告訴她英霽的腿並不是完全無治時才明顯放下心來,又將話題繞到夫妻相處之道上。

    她和趙曄的關係一直不見好,直到三日後,惠容公主派人來召見。

    采月等人臉上都見喜色,以為是沐景上次去王府得了惠容公主喜歡,所以這次又找她敘話,心想若是她與惠容公主關係好那她在王府、以及別的夫人們面前的地位就提升了,立刻給她更衣打扮,她卻早已急出了一身汗來。

    其間內情除了她自己只有趙曄知曉,她不知道該不該去,能不能去,可趙曄卻不在家中。

    上一次是試探,這一次呢?

    她想,靖王是堂堂的親王,趙曄的父親是靖王的嫡長子,趙曄又是他父親的嫡長子,而趙曄的二叔是靖王嫡次子,正任國公,且聽二嬸的意思,靖王府是宗室裡面最受人敬重的,自然也是最受皇帝敬重的,而趙曄又受過先帝誇獎,親允他自立門戶……她想了許多,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到底算不算高,身份高貴的惠容公主敢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地殺了她。

    推測的結果,是不敢。一是惠容公主最初懷疑她時是有試探的,並沒有直接動手;二是趙曄曾說過公主不敢,所以,她應是不敢的。那自己此去,應不是去送死,而且她也沒有理由不去,不但沒有理由,且一說不去,惠容公主可能就懷疑了,所以她還是打扮得體後出了門。為怕萬一,她還是和采曦說了想辦法去找趙曄,至少告訴他她被公主請去了。采曦疑惑,只是點頭答應。往垂花門去時,卻正好碰上了端了針線笸籮的采心。

    她腿有些跛,但也能很利索地走路,見了她,低頭道:「夫人。」

    沐景想起在「送人事件」後,她竟沒有來同自己道過謝。

    她看著采心,問道:「腿好些了嗎?」

    采心回:「謝夫人,好些了。」說著又接著道:「上次衝撞了夫人,還望夫人恕罪。那時我腿才傷,本就擔心九爺與夫人不喜,後來九爺正好說要送我去霍家,我就慌了,又見霍夫人瞪我,我一時心慌無主張,就跑去求了夫人,現在想來,十分慚愧,九爺不曾打罰,應也是夫人勸說,采心謝夫人大恩大德。」

    沐景看著她,有意問道:「那要是下次有機會讓你過去霍家,你願意嗎?」

    采心只稍稍停頓一下就回道:「但聽夫人與九爺吩咐,夫人與九爺讓婢子去哪裡婢子就去哪裡,絕不再敢忤逆哭訴。」

    她這樣說,沐景倒是心裡舒服些,卻不知道她這番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采曦說,她是要做姨娘的人,給趙曄侍過寢,她就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畢竟趙曄人身份不凡,人年輕又英俊,也不好打罵丫頭,她若成了真趙曄的姨娘從此便是一生無憂了。

    如此想著,沐景心裡便又十分不好受,甚至有些後悔上次沒讓她走。

    可事已至此,她再改主意,不只自己過意不去,林依媛那裡也同樣是得罪,而且,她也不屑如此。

    「你去忙你的。」不願再同她多說等方面,沐景往前外院而去。

    公主身邊的丫環是坐馬車來的,那丫環頭戴真珠髮飾,身上亦是錦緞小襖,說話做事比大家閨秀還優雅,沐景並不敢多怠慢,也同她一樣坐了馬車出去,還讓她走前面,她卻自稱不敢,讓沐景在前。

    上馬車之後,便徑直往駙馬府。

    駙馬府又是一番豪華氣派,沐景卻無心觀賞,只隨丫環一路往前,穿了條條走廊,道道門洞,到了府邸正中間的房子,進門之後又往裡側去,才撩門簾便覺裡間暖氣逼人,馨香撲鼻,穿過簾子先是看見兩隻擺了紅梅的花幾,然後是一座繪著國色牡丹的畫繪,一張紅漆的圓桌,正在此時,她聽見到了前面傳來的一陣細小聲音。

    「喵——」卻是貓兒的聲音。

    「嘻,小東西。」這一聽便是惠容公主的聲音,雖然也是輕輕細細的,可沐景聽來就覺得瘆人,心裡忍不住要發慌。

    又往前走幾步,便是一道兩開的簾子,簾子是紅綢的,印著金色花紋,被勾子勾在兩旁,走過簾子,便見到了靠在裡前右側矮榻上了惠容公主,她正半躺在榻上,逗著只白色的獅貓。

    沐景不敢多看,到榻前跪下道:「靖王府九娘子趙沐氏見過惠容公主。」

    上一次在王府,惠容公主很快就讓她起來了,這一次,她卻繼續逗弄著手裡的白貓,直到帶沐景過來的丫環出聲提醒,她才側過頭來,笑道:「九娘子來了?賜坐。」

    「謝公主。」沐景說著,緩緩起身,在丫環引領下坐在了惠容公主坐榻下方的椅子上。

    「九娘子娘家是汾州?」榻上公主問道。次裡然子。

    沐景點頭,「正是,汾州西河縣。」

    「那不就是狄武襄公那個地方,九郎是清明隨周太尉去祭拜狄公墓時見到你的?」

    「是,公主。」

    惠容公主將她瞟一眼,笑道:「聽說你父親不過是個小商販?」

    沐景繼續重複上一句話:「是,公主。」

    惠容公主又笑一聲,笑容裡帶著明顯的不屑,「沒想到一個小商販的女兒,倒還有幾分膽色,還敢過來。」

    她這意思……沐景心中又發起慌來,只得繼續裝坦然道:「奴家的確是出身微薄,也因未見過什麼世面而怕在公主面前失禮,但公主相邀,奴家心裡興奮,受寵若驚,自然是怕也要來的。」

    「是嗎?」惠容公主反問,「你就不怕出什麼意外?」

    這又是什麼意思?沐景簡單覺得她都是在暗示自己自己命不久矣了,額上冷汗直冒,直後悔不該膽大一個人跑來,好不容易才勉強作出疑惑的樣子抬起頭來道:「公主是什麼意思?什麼出意外?」

    惠容公主只是笑,一邊逗著手中的貓,一邊說道:「沒什麼,你知道前些日子城裡有個夫人乘車出門,結果被馬撞,然後摔毀臉的事麼?我是怕你路上出個什麼意外。」

    又暗示來了?沐景肯定,那智賢大師一定是沒信她與林依媛的話,仍然是懷疑她。

    「我……不知。」沐景硬著頭皮回。

    「是麼,不知?」惠容公主微微笑,「九娘子低頭的模樣倒是十分乖巧,跟我這手裡的小貓兒似的。」

    沐景回道:「多謝惠容公主誇讚。」

    惠容公主輕笑,帶著些冷意。uqnl。

    「小東西,你怎麼這麼乖呀?」

    「你這麼乖,我都不忍心懲罰你了,可你做錯了事,我是一定要懲罰的,怎麼辦呢?」

    「喵——」

    「嗯?小東西在求我呢,那我就饒了你這一次怎麼樣?」

    ……

    惠容公主與她懷中的小白貓說著話,沐景的手心捏滿了汗,心想自己現在跑是不是太晚了。不知道這駙馬府都有什麼人,那駙馬在不在家,要是她跑,然後驚動了駙馬,是不是可以暫時保住一命?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呀?」

    惠容公主驚叫一聲,沐景抬起身來,只見那只白貓不慎從惠容公主腿上滾落,為避免掉到地上,所以白貓下意識地伸了爪子去攀自己能攀到的東西,結果就在惠容公主白嫩的手上劃了一道。

    其實那傷口很小,貓也不是隨便張爪子的,不過是隨意攀了攀,只在惠容公主手上輕輕劃了一道,還沒有流血,大概是有些疼,但還不至於太嚴重。

    惠容公主卻臉色大變,盯著滾落下地的貓道:「小畜生,這可是你自找的?」說著就朝身邊人吩咐道:「把它腿給我剁了,它用哪只腿抓的我就剁哪只腿?」

    聞得此言,沐景猛然一震。

    房中的下人立刻去給惠容公主看手,又拿藥又拿布巾的,另有一人則抱了白貓要出去,才邁了一步,惠容公主就說道:「去哪裡?就在我面前剁?」

    「是,公主。」那丫環答道。

    在面前……剁貓的腿……沐景覺得自己要暈了。

    那只白貓似乎感覺到有危險,躺在丫環懷裡並不老實,一邊叫一邊掙扎,丫環要捏了它四隻腿才能將她完全控制住,貓便一遍遍地叫,叫聲聽著都可憐淒涼。

    怎麼辦……

    沐景想著,自己是不是要主動提出離開。可人家是公主,人家不發話,她沒有離開的權利,而且既然是請了她來,就不怕她離開的,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真要留,她走得出去麼?

    沐景依然坐著,真的是如坐針氈,冷汗淋漓。

    有人放了塊木板在地衣上,又有人拿了剁肉的刀來,那貓一見了刀就大聲叫著掙扎得更厲害,毛都豎起來了全身警惕著,拚命要掙卻掙不開,又有個丫環過來,與先前的丫環一起聯手將貓放在了木板上,三隻腿並著,一隻腿被置到空處,然後第三人舉了刀。

    沐景不敢看,緊緊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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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更完,那債……咳……本來和群裡妹子說了分期付款的,結果今天弄太晚了,反正……這賬就記著,我時刻在找機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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