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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四郎,來嘛 文 / 江南未雪

    孟卓然還沒說話,沐文傑就激動道:「盯人嗎?我去?姐,不用找別人了,就我去,還有誰比親弟弟更能相信嗎?」樓霽裡公。

    「你……」沐景看著他,十分不願相信,在她眼裡,他只適合去吃吃喝喝。

    「酒樓盤下來後並不是馬上開張做菜的,我想將裡面整修一番,還要新招人,要告誰他們規矩,要看著曹師傅怎麼教菜譜,裡面沒有酒菜,沒吃的。」沐景說道。

    沐文傑馬上就聽出她的意思來,不悅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去吃了,你別忘了我才比你小那麼一點點,我可以的?」

    沐景十分不放心將事交給他,但他好不容易主動想做點正事,她又不願拒絕。

    孟卓然笑道:「就讓他去,我再從鋪子裡抽個人過來與他一起,文傑若只是去混著玩,就讓混著,若是能頂點用,就換他看著。」

    「嗤,什麼叫頂點用……兩個瞧不起人的……」沐文傑在一旁十分不悅地嘀咕,沐景卻覺得此舉十分可行,最關鍵的是孟卓然同意借人給她了。至於是什麼人她就完全不操心了,反正他既然開了口,就絕不是什麼傭人。

    「談下酒樓的事就全靠你了,一談下來我們就開始準備,另外這事不能別讓人知道,盡量多瞞點時間,我怕好不容易弄成,被九郎知道他要賣了。」

    孟卓然點頭:「好了,就留著你主動招供,雖說是先斬後奏,但你好好哄哄,他估計就算了。只是你這生意做得太輕鬆了,坐在家裡動動嘴皮子,一切都辦好了。」

    沐景拉了他笑:「下輩子你做女人我做男人,我保證什麼事都幫你做。」

    自上次與惠容公主見面後就再無交集,英霽早將當初的那一點擔心忘記,沒想到時隔幾日,她竟又找了上來。

    垂眼看著馬下的美貌丫環,英霽很快就想起來她正是惠容公主身邊的丫環,上次與自己見過面的,她找來,自然是受惠容公主的吩咐。

    丫環看著他笑道:「英虞侯,我家公主有請。」

    「不知所為何事?」英霽也回了笑,一臉疑惑地問。

    丫環仍是保持著之前的微笑:「英虞侯去了就知道了,放心,我猜公主頂多是備些酒菜款待英虞侯而已,公主最崇敬像英虞侯這樣的英雄了。英虞侯請隨我來。」

    「現在?」英霽吃了一驚。

    丫環點點頭,「公主說『夕陽無限好』,只時不是正好麼?」

    英霽抬眼看看西方天際,太陽只剩了紅紅的一輪如畫一般掛在樹梢,周圍紅霞滿滿鋪著,絢麗而醉人。

    「請女娘子代我向公主告罪一聲,我還有急事,需馬上去辦,此時不便赴約。」英霽回道。

    本以為丫環會生怒,沒想到她卻回之以更燦爛地一笑,「無妨,那英虞侯就先去。公主說英虞侯若有事就去請英虞侯的父親,總是只要是英家人就可以了。」

    聽到她的話,英霽的心陡然一緊,父親……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個兒子自然知道,一個連自己兒媳都不放過的人,還有什麼女人是他不敢惹的?更何況,惠容公主若有心引誘,只怕父親會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一個人犯了通殲罪,因得皇上恩賜才得以只降職的人,如果再傳出欲對公主不軌的事,那不只他,他整個家族都完了。

    所以,惠容公主這是威脅他。

    「還是我隨你去。」英霽無奈答應。

    丫環輕輕一笑,「英虞侯隨我來。」說著坐上停在前面的馬車,帶了英霽往前而去。

    去的不是公主府上,而是其它方向,走了沒多久,馬車就停在了一座兩層的閣樓前,佇在馬上往上看,只見上面粉紅色的簾子隨著風飄出窗外,彷彿還帶著馨香一般,讓人不用進去就能想像裡面有著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英霽的心忐忑著,一路上,他一直想著後果:得罪惠容公主的後果。

    雖然因之前相國寺和尚一事皇上與公主鬧翻,但後來公主和離,公主不再閉門不出後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好了許多,現在許多人都知道公主在身邊養面首的事,但皇上不一定知道,也就是說,如果惠公公主要在皇上面前進言說些對英家不利的話,皇上很可能會信。而她若要對付他一個小小的軍中都虞侯,也是易如反掌。

    「英虞侯,隨我來。」丫環下了車,推開門往裡面而去。

    英霽也下了馬,之前的車伕過來要替他牽馬,他客氣回絕道:「不用,我將馬繫著就好。」說著將馬就繫在了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才進裡面。

    大門內,是個秀麗的園子,此時正是盛春之時,所有花都開得艷麗,可謂百花爭妍,一片生機盎然,從園中穿過,花香殘留。丫環已站在閣樓前等他,他走到丫環身後,丫環才輕笑著帶了他進去。

    樓下有坐榻,有几案,有足足四五隻花瓶以及其他精美陳設,卻空無一人,丫環帶著他上樓,到樓上後,第一眼看到了便是他在下面時見到的那扇窗子,此時窗子上紅色的簾子仍往外飄著,房中也是簾子,大大的一片,全是粉紅色綴了水晶珠子的絲線,根根垂掛,偶遇輕風,會引得珠子碰撞,發出「叮叮」的清脆聲音。透過這屋屋絲線,隱隱能看見裡面幾隻人影。

    「公主,英虞侯來了。」丫環站在外面低下頭,柔聲道。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個慵懶的聲音,正是惠容公主:「讓他進來。」

    「英虞侯,進去。」丫環給他讓路退到了一旁。

    英霽心中竟有一絲緊張,此時希望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只是這希望,連他自己都覺得渺茫。vgi8。

    緩緩抬起腳,邁出一步,再邁出一步,然後挑了簾子進去,跪地道:「英霽見過惠容公主。」房中傳來濃濃的暖香,讓人一進就忍不住想起三個字來:溫柔鄉。

    只是掃一眼的時間,他好像看見三個人,兩人在床上,一人在床上,似乎都是女人,但……兩個女人在床上不是比一男一女在床上更怪異嗎?

    「到了此地別客氣,四郎起來。」

    英霽從地上起身,仍是垂著頭。

    床上傳來一聲輕笑,「四郎是不是聽了我的名聲,而我輕薄你呀,一副正經的樣子呢。」

    「英霽不敢。」對於惠容公主叫他四郎,他也聽得十分不慣。

    惠容公主帶了笑道:「好了,不敢就抬起頭來。」

    英霽緩緩抬頭,這才發現房中不是三個女人,而是二女一男,床邊立著個聽侯吩咐的丫環,手上托著衣服,床上兩人,其中一人是惠容公主,此時正支著頭躺著,身上穿了件紅色的裙子,披著粉色的柔衫,那衫子裡面是件粉色的抹胸,從他這角度能看得清清楚楚,在她身後,坐著個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垂著頭髮,身上衣服也是鬆鬆垮垮,正輕輕給她捏著背。

    英霽看了一眼,又將眼睛垂下,仍是十分嚴肅道:「公主近黃昏傳英霽來有何吩咐?是有急事麼?」

    惠容公主又笑了一聲,隨後道:「你們下去。」

    那地上女人與床上的男人低了低頭一齊下去,從英霽身旁過,姿態輕柔得連一片風都不帶。

    待他們下去,英霽也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不敢褻瀆公主,英霽就在簾外聽侯公主吩咐。」說著就要退後,床上的惠容公主笑道:「看把你嚇的,我是豺狼虎豹麼,讓你看都不敢看麼?還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往他這邊走,伸手撫向他胸口,「……你覺得我長得奇醜無比?」

    英霽立刻往旁邊一移,與她拉開了距離,「英霽不敢,只是君臣有別,男女有別,英霽不敢有污公主清白。」

    惠容公主將懸在半空中的手放下,朝他笑道:「其實你污一污也無妨,大不了……你就做了我的駙馬嘛。」她聲音軟糯,說著又往他身上靠來。

    英霽先她一步退向簾外,低頭道:「請公主恕罪,小人另有心上人,不敢再對公主有敬想法。」

    「哦?是誰?她長得比本公主美?」

    英霽沒有回話,惠容公主一手挑起簾子斜站著身子看向他,「好了,我不問你了,不過四郎是英雄,英雄單有個心上人怎麼夠?不是還要有個紅顏知己嗎?不如,我來做你這紅顏知己如何?」

    「天色已晚,若公主沒有吩咐英霽便先告退了。」英霽將這話直截了當地說出,正要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哧」地一聲,他回頭,正好看向惠容公主將身上那件紅色薄衫撕出一條口子。

    她已經從簾子內走了出來,一邊撕,一邊看著他笑道:「你若出去,我明天就將這衣服送到皇上面前,告訴他,有人欲對他的皇姐無禮。」

    英霽一動不動看著她,她的笑容更柔了起來,可那柔卻讓人看得膽寒:「父親與兒媳私通,哥哥又與父親的妾室有染,這樣的人,想必也是個亂之輩。」

    英霽的手緩緩收緊,惠容公主走到他身側,一手撫上他胸膛慢慢往下移,「聽聞四郎家中無侍妾,平日也不往煙花之地去,二十多的年紀,是潔身自好呢,還是身體有什麼男人的毛病啊?」

    說著一邊往他身下看,一邊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四郎是不是到現在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呢?」

    英霽握住她的手腕力度不大不小地將她推開,退後一步道:「公主,小人告退了。」說著就要往樓梯口走,惠容公主立刻上前將他拉住,一隻手扯著他胸口衣襟道:「沒有讓你做駙馬,沒有讓你負責,也沒有讓你擔罪行,不過是男人與女人的一度,你也不敢?」

    「是不敢,還請公主恕罪。」

    惠容公主再次撫著他胸口:「連心都跳得平靜,可見本公主在你眼中還真不怎麼樣呢……不如,你同我說說你那心上人,難不成還美若天仙,汴梁城裡比我美的可實在找不出什麼人來。」

    「公主……」

    「嘻,你是不敢啊,還是不行啊?」

    「公主,恕罪了。」英霽再次去推開她,她卻緊拉著他的衣襟不放,「英霽,失了這次,可就沒下次了,你不會是真的有什麼毛病,還是……其實你並不是毫無反應?」說著一隻手往他身下探去,英霽立刻推開她,拉扯間,胸口衣襟全被拉開。

    這一次,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轉身下樓去。惠容公主被他推得倒退兩步,見他轉身,立刻大怒道:「攔住他?」

    下面立刻就進來兩三人擋住英霽去路,英霽回頭,只見惠容公主從上面一步步下樓來。

    「英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說得出做不出麼?」

    「那公主請便。」英霽說著就轉身出門,前面拉著他的幾人立刻去拉他,卻敵不過他身手敏捷,沒費什麼力氣就將幾人劈倒,然後拉了拉衣服,頭也不會地出門往園中走去。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馬蹄遠處的聲音。

    「沒一點用?」公主瞪著下面三個小廝怒喝,那三個小廝低下頭一聲也不吭,乍暖還寒,只著單衣有些冷,惠容公主才要轉身上樓,卻一眼瞟樓梯口的一樣東西,問道:「那是什麼?」

    小廝將東西撿起來,看了一眼回道:「回公主,似乎是女子繡的鴛鴦帶。」

    「訂情信物?」惠容公主想起英霽那不知是有多美的心上人來,心中十分不悅道:「拿給我看看。」

    小廝將鴛鴦帶呈給她,她瞟一眼,不屑道:「不就是一副這樣的針法麼,能好看到哪裡去?」說著就要將帶子甩下,想了想,卻又立刻拿回來看向那鴛鴦的眼睛。

    那件抹胸,她也見過,智賢一直說不知道,刑部以為是她的,而她則十分確定不是自己的,而且斷定智賢除了她之外還與其他女子有關係,那女子定是皇室親眷,且蕩不堪,竟親自繡了抹胸送人。

    最後抹胸的主人沒查出是誰,這案子牽出一個公主已經夠了,不能再牽出其他皇室貴胄,所以抹胸的事不了了之,可是現在,她卻在看到這個鴛鴦帶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那件抹胸來:這女子的繡工一般,但繡的鳥雀眼睛卻很傳神,那抹胸繡的喜鵲登梅,上面繡了兩隻喜鵲,這鴛鴦帶則是兩隻鴛鴦,四隻鳥的眼睛都是整個繡圖裡面繡得最好的,眼珠不只是黑色眼珠,還用白線繡了眸中光芒,手法也靈巧,幾乎繡活了鳥一樣。

    「讓人去詳查英霽,把與他有關的女人全查個清清楚楚,最主要,看他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送了抹胸給智賢的女人,她若知道,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血液在剎那間沸騰起來,惠容公主將手上的抹胸緊緊拽住。

    趙宅內,沐景一聽見馬蹄聲就迎了出來,然後拉了趙曄道:「九爺,我們今日去外面吃飯。」

    趙曄點點頭,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為何突然要去外面吃飯?」

    沐景笑了笑,「只是想吃了。」隨後與他挨近了小聲道:「家裡就是那幾個廚子,天天吃也會膩的。」

    「那便去外面吃。」說著趙曄將她看了會兒,突然開口道:「阿景,今日,我很高興。」

    「為什麼,因為去外面吃?」

    趙曄微微皺眉,然後回道:「冉兒有身孕了,而且,聽聞她身體好了許多。」

    「這麼快?」沐景算了算日子,她幾乎是一成親就有了。

    趙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來:「我今日見到了舅舅,他對我的態度比以前好了許多,似乎為冉兒高興,也並不怎麼生我的氣了。」

    「這樣……真好。改日我們一起去舅舅家道賀。」林依冉與蕭清明過得好,他們心裡也好過許多。

    趙曄點點頭,「嗯」了一聲。

    高興完,沐景又有些失落:人家後成親的有喜了,她還沒動靜,難道她真的體虛?趙曄是獨子,又沒有妾室通房什麼的,二十多了還一個子嗣都沒有,這要是有公公婆婆在,只怕要著急了。

    唉,天不從人願,天不從人願?

    上酒樓的目的,自然是吃飯,但不是吃家裡的吃膩,而是沐景想看一看其他酒樓的樣子。依曹黃師從御廚的手藝,她覺得可以做些精緻的菜,然後把菜價格訂高些,所以這幾天一直留心找著家價格不菲的酒樓來吃,今日一來,又在這酒樓裡發現了一樣特別的,便是菜名,竟全用詩寫著,看來就覺雅致,再問小二的材料與做法,果然配得十分貼切,比如「萬里雲羅一雁飛」,連趙曄都有幾分興趣,在問了小二知道是鴿子湯後也微微翹了唇角,沐景在一旁看著,暗想自己也要把菜名弄得特別一些,到時侯要讓他也讚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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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今天還有三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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