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2章 死女人敢打他 文 / 楠雅傾城
樓上君雨馨刺耳的尖叫,驚醒了司空家的人,倏地,司空家燈火通明。
張嬸,阿梅和一群傭人們急急衝上樓,推開門,眼前的境況把她們全嚇傻了。
她們的少爺穿著褲衩倒在血泊中,而旁邊的君雨馨則像一個女鬼在一旁瑟瑟發抖。
只需一眼,白癡也知道怎麼回事。
「少,少爺……」張嬸聲音變調了。
「少爺……」一眾女傭跟著驚呼,七手八腳地撲過去,要把少爺搬回屋子,可惜司空烈高大的身軀太沉,她們怎麼搬得動。
到底是張嬸年長一點,慌忙中撥打了丁川的電話,也招呼了家庭醫生,丁川和家庭醫生火速趕到,這才把司空烈抬回了他的房間。
大夥兒都忙著少爺的事情,誰也沒有顧得上君雨馨,君雨馨靠在牆上,保持那個姿勢很久了。
她眼神呆呆的,游離不定,還處於驚嚇當中,腳發麻了軟了,她不知道挪一挪,最後實在支撐不住,便順著牆滑坐在地上。
而司空烈的臥室裡,一眾人,驚慌失措。
端水的……拿毛巾的……你竄過來,我竄過去,完全亂套了。
張嬸竟靠牆,虔誠地作揖,祈求菩薩保佑少爺平安。
其他的傭人,伸長脖子,緊張地盯著醫生的手,連嚥口水也不敢咽,深怕發出聲音。
但凡在司空家有點資質的人,都知道少爺就是司空老爺的寶貝,如果他要有個閃失,他們在司空家幫傭的人一定會全部下地獄。
丁川配合著家庭醫生,幫他遞著鑷子,換著紗布,有玻璃碎片陷進肉裡必須取出來。
瞭解少爺的脾氣,擔心他醒過來會怒,丁川直接讓家庭醫生給他注射了少量麻醉劑。
傷口不僅是砸傷,旁邊還有被破碎的玻璃劃的口子。
約莫處理了一個多小時,家庭醫生才鬆了口氣。
擦擦額際的汗,對丁川說:「碎玻璃全取出來了,幸虧玻璃片沒有跳進眼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要注意防止傷口沾水,我會每天來給他檢查一次。」
家庭醫生走了,這司空家裡全是些女傭,沒有個男人,丁川瞭解司空烈好面子,留下來,幫司空烈擦好身體,換上了衣服。這才對著所有人吩咐:「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所有人一個字也不許提!更不准讓司空老爺知道!」
「知道了,丁助理!」眾人齊聲回答。
大半夜的,少爺在女人的房裡,只著褲衩,倒在血泊中,誰還能不明白是索歡不成,被女人打倒在地?這要是說出去,少爺還有臉?司空家還有臉?她們還能活麼!
「下去吧,留兩個守著就行了。」
看看床上麻醉躺著的司空烈,丁川這才想起少奶奶。
剛剛,他進門就看見嚇傻了的君雨馨,雜亂的屋子根本不用他思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當時少爺情況緊急,他也沒顧上。
想來,是他調查到的資料刺激了少爺,少爺才會做出如此失控之舉,說到底,少爺並不像表面那樣討厭少奶奶。
「誰去照顧下少奶奶吧。」丁川對著已經走出門的傭人們說。
「我去吧。」阿梅急急開口了,其實她早就想過去,只是怕大家責怪她吃裡扒外,胳膊肘向外拐。
她知道在司空家,大家都把少奶奶當外人。
張嬸狠狠地瞪了阿梅一眼,當作丁助理的面也不敢說什麼。
這會兒,所有的人都惱上了君雨馨,適才大家都擔心少爺,誰顧得上責怪她?現在自家少爺沒事了,那矛頭自然全指向她。
尤其是張嬸,更是對君雨馨恨得牙癢癢的。他們少爺哪裡配不上她了?至於這樣下死手麼?自己本身就不是個好人,不就是爬上了少爺的床,才上位做了少奶奶麼?這會兒倒裝起正經來,不讓少爺碰,真當自己是個聖女!
呸--
阿梅進屋就看見君雨馨傻了一般,坐在地上,心底一抽,趕緊奔了過去。
少奶奶好可憐!
「少奶奶,快起來。」阿梅伸手扶她。
「少奶奶。」君雨馨沒多大反應,阿梅提高了聲音。
君雨馨眼睛轉了兩圈,終於落在了阿梅的臉上,看清面前站著的是阿梅,她一陣激動,抓了阿梅的手,可憐兮兮地說:「我殺人了!我殺死司空烈了!」
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此刻全是慌亂與無助。
阿梅喉頭一哽,少奶奶被嚇得真慘!少爺也真是,就不能忍忍,哄著女人開心了,不就自然水到渠成了麼!
躬身,阿梅扶著君雨馨的肩,讓她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少奶奶,你沒有殺人,少爺沒死,只是受傷了!」
君雨馨眼眸裡劃過一道異彩,瞬間有些泛紅,她的聲音帶著變調的顫抖:「我不信,你騙我……」她親眼看到,他流了好多血……
「少奶奶,相信我,阿梅不會騙你,少爺真的沒死!」
君雨馨眼眸定了定,還是有幾分懷疑:「真的沒死?」
「真沒有,現在少爺爺好好在床上躺著呢,要不信,我陪你去看看。」阿梅真誠的眼神,君雨馨總算是相
信了。
呵!
一絲欣慰的淡笑滑過臉龐,心底那塊壓著她的大石頭,終於挪開了,她能夠呼吸了。
「真好,我沒有殺人。」說著話,她竟然眼眶染上濕意。
本就是個善良的人,她雖然討厭司空烈,哪怕真的禽獸不如,她是斷然不敢下手殺了他。
「嗯嗯……都過去了,快起來洗洗少奶奶。」阿梅溫柔地哄著君雨馨,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在地上蹲坐得太久,君雨馨渾身發麻,剛直起身,就向前撲去,幸虧,阿梅,一把抱住她,小姑娘也沒多大力氣,漲紅了臉,拼了全力才險險地把她穩住。
天亮了,安靜沒多久的司空家別墅,又甦醒了。
傭人們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煲湯,拿藥,所有人全部動起來,工作重心全是司空烈。
司空烈酒醒了,額際的疼痛,引得他抬手便觸到了包紮的紗布。
昨晚的記憶,如洪水開閘,沖刷著他的大腦,朦朦朧朧,卻又那樣清晰。
死女人敢打他!
「噢--」他惱怒地想起身,不想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痛得他齜牙。
「少爺!」留守在房裡的傭人驚呼,「不要亂動,你受傷了。」
「滾!」大手一掀,放在旁邊的藥罐,水杯,全被他掀下地,發出了『彭』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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