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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章 這是在寵你 文 / 楠雅傾城

    誒,誒,先生,你幹什麼?「君雨馨聲音都有些發抖,莫不是第一天上班又遇到猥瑣男人?

    起身,她直想叫門口的保鏢進來。

    男人著急地拉了拉她的裙擺:」求你,讓我躲一會會兒。「英俊的男人對她尷尬地一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君雨馨慢慢坐了下來,攏緊了裙擺,這麼高大的男人到底在躲什麼?

    瞧他緊張的樣子,像是即將有毒蛇猛獸衝進這酒吧來。

    不過她也不用擔心,還是美珠姐有先見之明,請了保鏢。

    她輕輕地彈奏起了鋼琴曲,雖然她的琴聲確實悅耳動聽,可是蹲在腳邊的男人面部抽了抽,伸手直堵雙耳。

    那鋼琴的轟鳴聲離他太近,震得他腦子裡嗡嗡響成一片,只覺得頭暈。

    君雨馨一邊彈琴一邊提防著腳邊的男人,看見男人痛苦的表情,她差一點笑出聲。

    一抹火紅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轉眼已經走進了酒吧內。

    女人進了酒吧就東張西望,梭子般的眼睛就像紅外線,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原來是個女人!

    君雨馨莞爾。

    她還從來沒看見過哪個男人怕如此怕一個女人,並且是個嬌美如花的女人!

    火紅的裙裝,凸顯出女人姣好的身材,她頭戴公主帽,腳蹬白色高跟鞋,手裡抓著個lv純白手包。

    女人舉手投足間的氣勢,怎麼看也是一個得瑟的人物。

    腳邊男人對著君雨馨眼角的餘光搖頭,苦著臉,雙手作揖拜託她不要暴露他,樣子滑稽得可以。

    火紅女人沒有掃瞄到自己的目標,逕直走向吧檯問酒保:」先生有沒有看見一個高大帥氣,身著休閒服的男人進來。「」身著休閒服的男人啊……「酒保明明剛才看見了,他的眼神望向君雨馨這邊,君雨馨輕輕搖頭,酒保收到訊息趕緊說,」沒有!「

    火紅女人嬌俏的臉蛋露出懷疑的神色:」明明就看見他進來了,莫非遁地了不成?「

    雪白的貝齒咬著紅潤的嘴唇,秀氣的眉頭擰在一起,烏溜溜的大眼睛,可勁兒地轉著,似乎在思考。

    火紅女郎沒有急著走,找了張靠鋼琴較近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酒水和中式餐點,似乎對君雨馨的鋼琴很感興趣,一邊吃喝著,一邊側耳聆聽,時不時銳利的眸子往四周掃一掃。

    似乎仍的搜尋男人的下落。

    君雨馨手裡汗濕了一片,自從這個女人坐下眼睛不斷地向她瞟過來,她就心虛得厲害,她甚至開始猜測她是不是看見什麼。

    腳邊的男人似乎感覺到她的緊張,又對著她搖頭擺手,反正就是不讓她暴露他。

    盤子裡的餐點吃完,火紅女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找了侍應生,和她耳語,似乎在談論餐點,侍應生指向君雨馨,她明顯一愣,然後目光再一次掃向君雨馨。

    一曲完畢,君雨馨休息的空擋,火紅女郎向著鋼琴走了過來。

    君雨馨的心裡咯登跳了一下。

    這個女人應該比她的年紀小一些,看著也明艷照人,渾身卻透著被呵護在掌心的自信與倨傲。」小姐,你彈的琴還不錯哦,很像我一個熟人。「司空羽菲說著話,修長的手指在琴蓋上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水盈盈的眼睛又向四周瞄去。」呃,是嗎?謝謝您的誇獎。「君雨馨謙虛地道謝,女人身上華貴的服裝,以及名貴的裝飾品,閃閃發光,加之女人似乎天生有種壓迫人的氣勢,瞬間,君雨馨覺得自己矮了一大截。

    以這個女人的衣著打扮和她高高在上的表情,她是不屑理睬她這個鋼琴師的!

    搞不懂這女人靠近究竟是何目的,她心裡打著鼓,明面兒上還是鎮定地撐著,靜觀其變。」小姐,剛剛,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長得高大帥氣,身著休閒服的男人走進這裡來?

    女人說著話,長手來回在鋼琴這個位置與酒吧門口那邊比劃出一條直線。

    確實,君雨馨這個位置正好對著酒吧門口,外面有什麼人進來,她抬頭即能看見。

    君雨馨立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那是在懷疑,她這個位置不可能沒有看見了她說的那個男人進來。

    她和她套近乎,還算客氣呢。

    君雨馨抱歉地淡笑:「對不起,小姐,剛才,埋頭彈琴,真的沒有看見你說的這樣一位先生,要不,您再仔細找找?」

    「哼!」女人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嬌俏的臉蛋,立即露出幾分不悅,「不識抬舉!」

    君雨馨露出幾分苦笑:「真的很抱歉,我確實沒有看見您那樣一位先生。」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女人終於露出嬌小姐的刁蠻跋扈。

    蹲在鋼琴架下的男人則一臉痛苦的表情。

    那麼高大的他,蹲身在下面確實是一種折磨,再加上女人彷彿故意靠近鋼琴折磨人似的,男人更是一動不敢動,連呼吸也幾乎屏住,憋得一臉通紅。

    君雨馨著實汗了好幾把。

    男人和女人之間,君雨馨是偏向於女

    人的。像今天這樣合著一個陌生男人欺騙另一個陌生女人,這樣的事情她還真沒幹過。

    腳邊的男人,看上去也不像個壞人,不過,壞人也不會在自己臉上刻字,她祈禱他最好是個好人。

    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非富即貴,如果她知道她欺騙了,會不會立即宰了她這小蝦米?

    畢竟,那麼一個大男人,都被嚇得躲起來,想來,這個姑娘是有些手段滴!

    剛好,兩個身著黑色西服保鏢模樣的男人追了過來,走到女人身邊,一邊擦著額際的汗珠,一邊恭敬地說,「小姐,終於找到你了。」

    女人鼻子裡哼了一聲:「沒用的廢物!」

    打開皮夾,她從裡面抽出一摞紅人頭,搭在鋼琴上,睨著君雨馨說:「廚藝比我家傭人強些,給你的小費!」也不容君雨馨拒絕,轉身倨傲地離去。兩個黑衣服的保鏢,立即恭敬地跟在後面。

    看著那疊數目不小的紅鈔票,君雨馨只覺得刺眼。

    腳邊的男人覺得完全沒有威脅了,才從琴架下面鑽了出來,拍了拍衣服,再活動活動酸軟的腳和手。

    對著君雨馨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小姐,今天,真的謝謝你!」只是,當他看見那疊紅鈔票的時候,他又一臉充滿了歉意。

    「真的很抱歉……」抬頭,顧西諾在看清君雨馨的臉龐的瞬間,俊臉僵住了。

    這張臉……他在哪裡見過!

    「算了!」君雨馨淡淡地回著,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今天,只是被一個小丫頭輕微羞辱而已,這種情況,她遇得多了。

    看著男人毫無忌憚盯著自己,她心底的冷刺瞬間表現在臉上:「先生,沒事請離開,不要打擾我工作。」

    「呃,好,不管怎麼說,今晚謝謝你!」顧西諾不好意思地聳聳肩,眸光又在君雨馨臉上瞄了一圈。

    驀地,他終於想了起來。

    眼睛裡精光一閃,他急不可耐地要給某人報告。

    話說,他一出國就兩三個月了,那個傢伙結婚那麼久了,他每次打電話回來,都被那傢伙搪塞過去了。

    看這女人也不像烈那傢伙說的那樣不堪啊,反而有著一種擰倔與冷漠。

    他真的好想馬上知道那傢伙和這女人相處的情景。

    是熱情似火呢,還是冷漠如冰呢?天啊,他真的好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傢伙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是不是開始融化了。

    顧西諾一個電話打給司空烈,而司空烈正在火頭上一句話不客氣地撂了過來:「回來找死啊?」司空烈一早就知道這小子今天從國外回來了,正好,他有賬要找他算。

    「哥誒,小弟剛回來,你莫那樣恐嚇行不?」顧西諾苦著臉,故意裝可憐。樣子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

    「有話快說!」司空烈不耐煩到了極點。原本今天中午回家想要和女人親近親近,正遇女人心情煩躁,他也不想強迫她,想著晚上回家,好好收拾。

    怎知回家沒見到人影,半夜了也沒回來,反而等來了這廝的電話,爺正不爽,直接拿他開涮。

    「哥,心情不好啊?」顧西諾明知故問,從小一起長大,他有什麼不瞭解他的?「是不是和俺嫂子鬧彆扭了?」他小心翼翼地試探。

    「再不說重點,相不相信我把你扔海裡餵魚!」黑了臉,司空烈霸道加恐嚇,事實上他也敢那麼做。

    「呵呵,哥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顧西諾明顯感覺到司空烈因為他一句嫂子,似乎想殺人,可他還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湊上去。

    「顧西諾!」司空烈暴吼。啪,有什麼墜地的響聲透過電話線傳來。

    顧西諾一震,看來,老虎這氣兒有點大,不用眼睛看,多少他也能猜出與那女人有關。

    所以他也規矩了,對著話筒再嘮了句:「藍月酒吧,快去接人吧,這大半夜的,就不怕遇到壞人?」

    卡--

    顧西諾巴拉巴拉完,趕緊在男人震怒之前,掛斷了電話。

    司空家的書房裡,司空烈坐著華貴的老闆真皮轉椅上,臉色黑得像鍋底。

    他緊抿著雙唇,眼睛裡盛滿了憤怒。

    不知好歹的女人,沒安分多久竟然又開始作死了。

    她可有記得他警告過她,不准彈琴給其他男人聽?

    他說過的所有話,她一律不會放在心上,不放在心裡也算了,她卻是明目張膽地就是要和他對著幹!

    讓她往東,她偏往西。

    額際青筋跳動中,辦公桌上兩隻有力的大手早就捏握成拳。

    眼睛時不時地瞄向時鐘。

    正打十一點。

    終於,男人有了動作,抓起電話吩咐丁川備車。

    走出別墅,丁川已經駕車在大廳門口等著了。

    丁川一邊駕著車,一邊掃向後視鏡裡少爺黑沉沉的面容。

    也不知瞄了多少次,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少爺,丁川有句話想說。」丁川再看了眼後視鏡裡司空烈的反應。

    男人緊蹙著眉頭,緊抿的薄唇裡吐出一個字:「

    說!」

    「少奶奶不像一般的女子,她高傲要強,看著冷漠,其實心裡對人熱誠善良。」

    掀眼瞼看向後視鏡,後座的男人彷彿一座山,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少爺既然……在乎少……」看見司空烈不悅地瞪向前面,丁川趕緊隱去了話裡關鍵詞,「少奶奶性子有多剛烈,少爺比我清楚,至於該用什麼方法……就該少爺自己琢磨了。」

    丁川的話音落了,車內一片沉靜,只聽得車輪轉動的呼呼聲,窗外傳來夏蟲的啾啾聲。

    「從今往後,不要再告訴我莫彩依的行蹤。」隱在光線裡的男人,看不清表情。

    「知道了,少爺!」

    藍月酒吧。

    十二點,君雨馨下班時間到了,酒吧重新翻修,又增添了一些特色服務,今天的生意還蠻不錯的。

    菊美珠臉上笑開了花,直嚷嚷要給君雨馨加薪,君雨馨開心得合不攏嘴。兩人在門口話別,菊美珠叮囑君雨馨走上大街趕緊喊的士回家,不准去擠晚班車。

    君雨馨直點頭,笑顏如花。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離藍月不遠的街邊,車裡的司空烈,早把藍月門口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女人如此開心自然的笑容,他看見她最多的時候便是擰緊眉頭,要麼就是雙手托腮若有所思,那眼神,飄渺悠遠,任何人無法窺視她心靈深處真正的想法。

    偶爾她開心一點,也就是嘴角淡淡地向上一勾,那種笑很壓抑,很牽強。

    「少奶奶走過來了,少爺。」見後座的司空烈沒有動,丁川趕緊出聲提醒。

    而急匆匆地趕著回家的君雨馨,早就能預見男人的憤怒,因此即使穿著高跟鞋,她也盡量加快步子,一路小跑,只想能盡可能早些趕回家。

    她不怕他,但是她也不明白自己急匆匆地往回趕,究竟是為了哪般!心裡想著,如果男人態度好點,她最多跟他商量一下,來這裡上班的事情,如果他態度不好,她直接不甩人,橫豎她必須來上班。

    心裡這麼想著,瞥見了前面黑色的轎車,她壓根兒就沒認真看,也想不到司空烈的車會出現在這裡。

    她剛要經過那輛車,車門突然推開,露出男人一張臉。

    「上車!」聲音冷冷的,明顯壓抑著怒氣。

    喝!

    車門冷不丁地打開,露出司空烈的臉,君雨馨嚇了一跳,腦子脫線地問道:「你,你怎麼會來?」

    男人沒有吭聲,往裡面挪動位置,君雨馨很自覺地坐了進去。

    璀璨的霓虹還在閃爍,印在邁巴赫晶亮的車身上,透過窗玻璃,印照在車內人的臉上,隨著車子前進,不斷變換著色彩,司空烈的臉色也跟著變得花花綠綠,看不出他真實的表情。

    邁巴赫一路駛出了街道,終於轉上主幹道,一路向城郊區使去。

    當邁巴赫載著君雨馨離去以後,在藍月酒吧另一端的轉角處,一輛勞斯萊斯也悄然離開。

    君雨馨縮坐在位置上,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裙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往日,無論男人多麼生氣,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今天她根本沒做錯什麼,大不了就是沒有陪他吃晚飯,還有就是回家遲了那麼一點點。

    「呃,今天我朋友的酒吧重新開業,我必須過來幫忙!」一句話出口,君雨馨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給司空烈解釋。

    她這是中邪了麼?!

    控制住想拍腦袋的衝動,她死死絞著自己的雙手,不敢去看司空烈的臉,她明顯感覺到男人停留在她臉上探究的訝異的視線。

    她真的想拍死自己。

    扭開臉她望向了窗外。

    司空烈也如君雨馨所想,他果然訝異女人明顯是在向他解釋的行為。

    睨了女人半天,女人不自然與彆扭的神情悉數落入他深邃的眼眸。

    心裡不由一動,滔天的怒火,瞬間消下去了一大半,明明他早就做好決定,回家好好收拾這女人。

    可是,出乎自己的預料,他竟然伸出長手一撈,將女人捲進了懷裡。

    突然撞進男人的懷裡,君雨馨抬眸對上男人深幽如漩渦的眼眸。

    眨巴著眼睛,男人的俊臉湊近,她捲翹的睫毛都刷到了他的臉。

    自然,男人的吻落了下來,君雨馨臉色發燙,她推搡著男人,示意他丁川在前面。

    司空烈才不管那麼多,他抬眸對著前面狠狠地一瞪,那意思是:自覺點!遂低頭霸道地纏吻女人。

    丁川自然是有那個眼力勁的人,從後視鏡裡接受到少爺的警告,他嘴角一勾,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好心地替兩人摁下前後座的隔簾。

    這樣後面的空間彷彿單獨存在,就算少爺想在後面那啥,也是可以的,只是他擔心這麼短的車程,時間會不夠!

    男人的親吻裡,開始包含著生氣的懲罰,把女人咬得生疼,往後,便是激情溫柔纏綿。

    君雨馨覺得男人的技術實在高,明明她都努力不要去在意也不要為他的吻心動,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陷入了進去,等她腦子稍微清明些,她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在生澀地回應男人,兩隻手緊緊地圈住

    了男人的脖子。

    好吧!

    她再一次對自己感到無語:君雨馨你果然墮落得厲害!

    ……

    與此同時,在另一高檔會所的包間裡,霓虹閃爍,搖滾震耳,紅男綠女們,酒精燃燒著她們的激情,嘴巴裡隨著音樂哼著不著調的曲子。手裡舉著酒杯,身體隨著節奏搖晃。

    男人們脫掉了西服,扯掉了領帶,敞開了胸前兩顆紐扣,嘴巴裡還在嚷嚷著:「來,讓哥親一個!」

    幾個身著緊身包臀旗袍的女人,已經面露醉態,她們扭著曼妙如同水蛇一般的身子,在男人間遊走,不時有男人捏她們挺翹的屁屁一下,她們便會發出一聲:「討厭!」的嬌嗔。

    然後就是一陣嘻嘻哈哈的追逐。

    裡面正玩得不亦樂乎,突然門被人踹開了,發出『彭』的巨響,驚動了一屋子的男女。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怔怔地望著門口。

    身著白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門口,閃爍的霓虹打在他臉上,本就陰沉的臉色,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

    梭子似的眼睛,在人中間搜索,驀地,盯在身著黑色蕾絲緊身裙的女人身上,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頭髮。

    「都給我滾!」金偉宸大吼一聲,醉態中的男人女人,瞬間酒醒了大半,看著他嗜血的狂怒,也不想多管閒事兒,紛紛抓起自己的衣物向室外奔去。

    『彭』,門被大力甩上。

    「歐總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君彤打了個酒嗝,頭髮被男人揪得生疼,她沒有去拽自己的頭髮,反而嘻嘻地笑著,纖長的手臂反手纏上了男人的脖子。

    「君彤,你太過分了!你到底給雨馨說了什麼?」丟開女人的頭髮,金偉宸箍住了女人的脖子。

    「哈哈……」君彤嬌笑了兩聲,笑得身體不住發抖,倏地斂住了笑臉,紅艷的嘴唇故意朝著男人吹氣。

    「偉宸哥,別這樣粗魯嘛?我只是很好心地告訴她,你還很愛很愛她,你和我那個的時候,還癡情地叫著她的名字,咳咳……還有,我給她說你的技術不錯……咳咳……你……應該……感謝我……」

    被男人掐得差點岔氣,君彤還是拚死也要把話說完。

    一雙手不停地剝著男人的大手。

    金偉宸額際青筋猛跳,他究竟是招惹了個怎樣的女人?

    「君彤,你好賤!」

    「偉宸哥,別這樣說嘛?再賤,人家也只對你!誰讓我那麼愛你?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女人媚笑著,趁男人閃神,紅唇主動貼上了男人溫厚的唇。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金偉宸想要推開女人,君彤把他的脖子纏得死緊。

    「偉宸哥……我愛你……」女人吐氣如蘭。

    恍惚間,金偉宸又看到了那張臉,那張他魂牽夢繞,寢食難安的臉龐。她嬌嬌弱弱,眸光如怨如泣,溫柔如小貓咪直往他懷裡鑽。

    「馨……」男人嘴巴裡呢喃出聲,眼神迷離,腦子裡閃著女人在那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的畫面,他連呼吸也不能了!

    她是他一個人的,她的美麗只能為他綻放!所有的壓抑的激情瞬間爆發,他手上用力一箍,將她揉進自己懷裡,狂烈地親吻著,再打橫一抱將她置於沙發上。

    霓虹依舊閃爍,音樂依舊震耳,沙發上糾纏的男女,一聲聲曖昧的叫聲全都隱在狂放的音樂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平息了。

    男人襯衣完全敞開,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裊裊上升,男人的臉若隱若現,女人偎在男人的胸前,手指不停地在他胸前畫著圈。

    誰都沒有說話,男人也沒有阻止女人作亂的手……

    所謂的狼狽為奸,就是這樣勾搭成滴!

    司空家別墅。

    「少爺,到了。」正當車內如同*快要燃燒的時候,丁川冒著被劈死的危險提醒了聲,無論如何,他都是為少爺著想,某些事情,還是在自個兒房間裡辦著踏實。

    「嗯……」司空烈哼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平和著氣息,睨著懷裡已經被他吻暈乎的女人,她小臉兒酡紅得令他心裡一動,眨巴著迷濛的眼睛,顯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離開了。

    那流轉的眼波,著實可憐又惹人憐愛。

    司空烈費了很大的勁強迫自己不再次低頭親吻她,他啞著嗓子說:「到家了。」

    女人眸子裡閃過一抹可愛的驚慌。她推搡著司空烈想要起身,腿下一軟,差點滑跪下去。

    男人長手一撈,將她捲了起來。

    打開車門,他想將她抱進去。

    君雨馨倔強得很,她可不想再一次讓全屋子的人對她行注目禮,更不想明天所有的傭人都拿著紅外線似的眼光,掃瞄她全身的每一個細節。

    咬牙,她努力站穩,要強地向屋子裡走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動作有多彆扭,她的俏臉紅得有多麼可疑,這更引起了如等待帝皇駕臨一般,侯立兩側的傭人們猜測。

    而隨後緊跟在女人身後的司空烈步履匆匆,額際還閃

    閃著晶瑩的汗珠,似乎剛才參加了某種運動。

    呃--

    少爺和少奶奶在車上……

    所有人都想到一個點上去了。

    只是君雨馨不知道而已,她要是知道,肯定得去撞牆!

    不敢抬眸去看兩側傭人審視的眸光,君雨馨一個勁兒低著頭往樓上走。相比之下,司空烈表現得鎮定多了,也緊緊跟在女人身後上樓。

    彭--

    關上臥室的門,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男人壓在門板上,狠狠地親吻。

    「唔……司空烈,還沒有洗澡……」君雨馨累了一個晚上渾身出了不少汗。這樣粘粘呼呼很不舒服,而且她一向是個愛清潔的人,身體很髒,她不願意跟他親熱。

    司空烈同樣是一個愛潔淨的男人,等他親吻夠了,才不甘心地放開了女人,走進浴室放洗澡水。

    「一起?」他挑眉詢問著女人,一邊脫著衣服。

    「去死!」君雨馨又忍不住紅了臉,她是在罵男人,可怎麼聽著都像是嬌嗔。

    男人心裡一抽,厚臉皮地捉弄女人:「你捨不得!」他向著門口走去,一邊給她交代,「我去另一間洗,這樣快一點。」

    他知道女人害羞,在這方面還放不開,為了不把眼前的美食嚇跑,他暫時妥協。

    男人話裡明顯的暗示,又引得君雨馨惱怒,捏拳,她對著他揮。彭,司空烈趕緊關上了門。

    她老是覺得,這個男人平時冷漠,一副正經八百,高高在上的樣子,可一旦他要求歡,便會變了另一個人,邪惡,悶騷,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於是她總結:無論多衣冠楚楚,多嚴肅端正的男人,脫了衣服照樣兒變成大騷包!

    果然,等君雨馨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男人彷彿已經在她浴室門口等了好久了。

    見她出來,半分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將她打橫一抱,走向了屋子中央的大床,放下她,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

    激情過後,女人一張小臉酡紅,額角粘著汗濕的頭髮,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氣。

    對於這種事情,她總是矜持的,雖然她也是成年人,她也有生理需求,可是,她顧慮太多,放不開,更不可能主動。

    每一次她都是推推搡搡,實在躲不過,她才勉為其難地接受。

    今晚她本來也要拒絕的,只是想著男人去藍月酒吧接她,想著自己一會兒還有事情給他說,她默默地接受了。

    她驚人地發現,隨著次數的增加,她竟然越來越不反感男人的觸碰,反而有說不出的期待與愉悅。

    這個悶騷的男人,花樣真是羞死人,他似乎有種嗜好,總是在極致之時,逼她喊他『烈』,『老公』,甚至更羞於啟齒的話語,還要逼她求他要她!

    一切平息下來,她踹死他的心都有。

    伸手捋開女人汗濕的頭髮,將她緊緊擁在自己懷裡,吃飽饜足的男人精神好得不行。

    扳起女人的臉,他想讓她看著他。

    女人彆扭地擰著,不想遂他意,這個男人就是個大騷包!害得她墮落得連自己也不認識。

    「我們是夫妻,你應該正確認識我們這種關係。」司空烈輕輕地說。他的聲音恢復正常後,閃著某種磁性,其實很好聽。

    如果他平時不要那麼冷冽,不那麼咄咄逼人,其實也沒那麼討人厭。

    「嗯?」扳起女人的臉,他要逼她承認,他可不喜歡每次他想的時候,女人都各種拒絕,那會影響辦事的心情。

    「知道了!」君雨馨無奈,彆扭地崩出了三個字。其實她很想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他們這種關係根本就是勾搭成奸,可惜,千言萬語湧到嘴邊她還是嚥了下去。

    把玩著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指,男人有些愛不釋手。

    君雨馨也沒有抽手,多大的虧都吃了,還在意手指麼?

    「司空烈,我要去酒吧上班!」君雨馨向男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司空烈聽得明白,女人根本不是求他,也不是徵求他的意見,她只是告訴他一聲而已,話語裡的倔強他聽得尤為清楚。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嗎?」擰眉,男人的聲音沒有變化,聽不出他的情緒。

    「非去不可!那是我唯一覺得還有意義的事情。」確實,這是目前君雨馨覺得還有意義的事情。

    自己工作,自己掙錢,花自己掙的錢安心!其實她真正的想法是,有一天她一旦離開,她也不會被男人養成溫室裡的小花。

    只是,她不可能把這個告訴司空烈。

    「你很缺錢?」司空烈挑眉,貌似,他聽丁川說過,上次給她的五百萬幾乎都花光了。

    這女人一窮二白的樣子,不像是高消費的人群,就連她目前穿的衣服也全都是他給買的。

    更甚者,她只將其中價格稍微低點的換著穿,其餘的衣服連吊牌都沒扯掉。

    那錢是屬於她的,他當然不會在意她要怎麼花,只是他覺得奇怪。

    這女人每天就上午呆在家裡,下午去上鋼琴課,也沒約朋友啊什麼的去逛街,她的錢究竟怎樣花出去了?

    >畢竟那個數目對於她們那樣的人群,不是個小數字。

    「我不想被當成一隻豬!」她避開錢的話題,「成天在這大別墅裡,吃了睡,睡了吃,我活得真的像隻豬!」

    男人莞爾,驚訝於女人奇怪的想法,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話音輕輕,卻不失霸道。

    「你最多只能去兩個周,我相信有意義的事情太多,你正好可以用這兩個周的時間想,只要你能想到,我會盡力幫你達成。如果到時候你也沒能想到,就由不得你了。」

    男人不覺得自己霸道,像在談論天氣一般,低頭,在女人的眼瞼上印下一吻。

    「司空烈你會不會太霸道?你怎麼可以干涉我的自由?」君雨馨惱怒,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

    男人豈容她脫離他的懷抱,再次把她鉗在自己的懷裡,盯著她的眼睛說:「司空太太,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在寵你麼?」

    「我不需要!」君雨馨咬牙,她要堅持她想要的。

    司空烈眉宇間隱隱地跳躍著不悅,第一次,他想對一個女人好,他想幫她達成她的願望,似乎人家根本不領情。

    憑著他司空烈高高在上的身份,打擊是必然的!

    斂住心底的火氣,司空烈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把玩著女人絲滑如黑緞般的秀髮,他的聲音沉沉的像醇香的酒。

    「女人,男人在寵你的時候,最好乖乖接受,不要試圖挑戰他的耐性和底線!還有,不要連名帶姓稱呼我,像剛才那樣我比較喜歡!」

    「去死!」君雨馨捶了下男人的胸膛,滑下去,賭氣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烈?

    老公?

    讓她那樣稱呼他,不如讓她去死來得比較快!

    她心底明白,大約這個男人是想對她好的,不是她不知好歹,只是,她對這種好無疑是害怕的。

    如果一切都成了一種習慣,當她離開了的那一天,她要怎麼辦?

    只是君雨馨自己也不會想到,其實有的東西已經悄悄的變成她的一種習慣了,只是她自己潛意識裡已經當成了理所當然。

    她想要拒絕,想要推開,想將來離開的時候,瀟灑轉身,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是,真的能那樣嗎?

    ……

    翌日八點,太陽公公依然頑固地照耀著大地,司空別墅裡的一切在陽光下閃耀著艷麗的光。

    君雨馨伸伸懶腰,一覺睡到自然醒,那個擁著她的懷抱早已經離開,旁邊的床單早就一片冰涼。

    怔怔地看著旁邊男人睡過的痕跡,摟著被子,鼻子裡能嗅到屬於司空烈獨特的男性氣息,曾幾何時,她很不習慣這種濃烈的氣味包裹著她,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聞習慣了,甚至覺得蠻好聞。

    回神,發現自己正捧著被子在聞男人的氣息,君雨馨像觸電一般,一張臉羞得像煮熟的大紅蝦,仍了被子,趕緊起身跳下床。明知屋子裡沒人,還心虛地左顧右盼。

    啊--

    抓狂啊,君雨馨使勁敲自己的腦袋,君雨馨你是變態嗎?怎麼變得那麼色?

    不,這不是她,一定是那個男人無形中把她帶壞了,不是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對,一定是那個男人害的。

    找了各種理由,做了很多種心理建設,最後,君雨馨平衡了,梳洗乾淨下樓。

    剛走到樓梯的轉角處,就聽到大廳外面有好多人說話的聲音。

    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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