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4章 難以自控,驚心動魄(精彩) 文 / 楠雅傾城
「君老師,你清醒一點。」君雨馨的突然靠近,讓陸鳴毅激靈靈一個寒顫,他反射性地想要推開她。
君雨馨酡紅著小臉,一雙美眸帶著迷離,整個兒抱著陸鳴毅的手臂,身板兒跟著挨過去,胸前觸著男人的手臂,她覺得似乎挨他越近,越舒爽。
陸鳴毅自己渾身也如同千萬隻螞蟻在攢動一般,難受得不行,好幾年沒有碰過女人,突然間香軟的女體靠近,君雨馨的身體,讓他瞬間有想要立即抱住的衝動。
但是,不可以!
身居高位的他,什麼樣場面沒有見過?深知他們這是中了情藥了。敢情就是金偉宸那混蛋?
這個卑鄙小人,一面拉著他想談項目,一面背後動歪心思,既要毀了他,也想害了身邊的雨馨,好狠!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咬著牙關,把心底對女人的渴望壓到最低,陸鳴毅理智地用力推開了君雨馨。君雨馨一個女人,能有多大點力氣?加之身上中了藥,渾身乏力,只有無邊無際的燥熱,陸鳴毅一推,她便如毛線娃娃一般,倒向車門,彭--
後腦勺磕在了車門上,疼痛的感覺讓她瞬間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無恥不要臉的動作,她羞恥又無措地看著陸鳴毅,秀氣的眉頭緊擰成一根麻花,強壓住自己身體的不適應感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對不起!撞痛你了!」陸鳴毅歉意地說。
君雨馨嘴角抽動,無地自容到緊咬著雙唇,沒臉發出一點聲音。
老天,她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是位高權重,人人景仰的陸事長,她這可是在勾引人家?
咬牙,壓制住心底裡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躁動感,君雨馨一片駭然又羞愧無比。她怎麼能那麼無恥不要臉地渴望男人?難道是司空烈兩天不在家,她就這樣寂寞難耐,下賤不要臉到見了男人就撲?
可是,不對!
即使是對男人有渴求,但是也不會如此刻般這樣無法自控!一個駭人意識竄上腦門:她這是中媚藥了?!
以前只在電視裡,小說中見識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真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美眸裡驚恐中染著迷離,望向了旁邊的陸鳴毅。
陸鳴毅眸底雖竄著火苗,難受得恨不得想將君雨馨一把抱進懷裡揉碎,接收到君雨馨的驚恐與慌亂,他扯了嘴角柔聲安慰:「別怕!我們這是中藥了!我不會傷害你!」
雖然他極力克制,可是聲音裡的顫抖清晰可聞,嘴角漾著一抹安慰的苦笑。
抬眸望向前面,有些艱難地吩咐助理:「把車開快一點!去醫院!」
「可是……」助理面露難色,無限焦急與擔憂,「事長,以您的身份,這種情況下不適合去醫院!那會對你的名譽有影響!不如我趕緊安排醫生來家裡。」
「可以!」
「不行!」
君雨馨與陸鳴毅同時吼出聲。
兩人對望一眼,陸鳴毅說:「家裡不好,還是醫院裡人手多,藥品齊全。」一句話吼出來,陸鳴毅額際佈滿了亮晶晶的汗水。
其實吧,什麼醫院裡藥品齊全,人手多,全都是他的借口!他們家裡,那醫生和藥品什麼沒有?他只是擔心,現在如同一匹餓狼的他,會忍不住撲倒了身邊這個女人!
「回……家!不要……影響了……事長的名譽!」君雨馨捏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咬出了一句話!
君雨馨就是個善良的孩子,陸事長那麼好的人,這幾年,要不是陸家給她的高薪,她都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支撐下來!
既然家裡有醫生有藥,幹嘛要去醫院讓陸事長去冒那個風險?
「可是……好吧……」看著君雨馨一臉的倔強,陸鳴毅只得咬緊牙關答應,他就不相信,堂堂七尺男兒,他能沒有那個毅力克制住自己。
即便是自己的身體崩盤了,他寧肯爆炸了,也不會動身邊這個善良又美好的女人!她就像靜靜綻開的百合,容不得人有半點褻瀆!
陸鳴毅對自己的毅力倒是信心滿滿,可是,他忽略了身邊女人的自制力。
雖然兩個人都咬緊了牙關竭力保持著鎮定,各人盡力靠緊自己這邊的車門坐著,不越軌半分,可是……那強勁的藥性,終究會啃噬人心。
君雨馨甚至捲縮了自己,緊緊抱住,可是,她的額際的汗水已經開始順著臉頰往下流,俏臉比之前更紅,眼神又迷濛了幾分,身上躁動到如同萬蟻蝕心般難受。
終於她抬起蔥白的藕臂,開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燥熱難當,她想立即把身上的累贅扔掉,嘴巴裡無意識地呻吟出聲,嘴唇乾澀得下意識伸出粉舌滋潤。
這個時候的男人非常敏感,女人無意識的聲音與動作,落入陸鳴毅的耳膜與眼裡,他血氣一陣上湧。
他握緊拳頭,努力克制自己,強逼著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看,可是……君雨馨已經無意識地靠了過來,兩隻藕臂已經纏上了他的臂膀,立即他感到無比清涼。
千千萬萬的腦細胞嘯叫著把女人撲倒!
可是終究,他的確毅力驚人!
「雨馨,你清醒……一點!」陸鳴毅恨得牙齒卡卡作響,雙眼嗜血般爆紅,他一定會剝了金偉宸那個畜生!
手臂一掀,他擔心再一
次將君雨馨推撞在車門上,因此力道稍微小了點,沒想到君雨馨黏得太緊,居然沒有甩掉。
她已經爬了過來,小腦袋已經向著他湊了過來。
看得出,君雨馨也在極力克制自己,眼眸裡痛苦與迷離苦苦掙扎,她也想要離開,但她的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只有沾在男人的身體上,她才覺得舒爽。
「再快點!」陸鳴毅咬牙切齒衝著助理吼,雙手用力去剝君雨馨抱住他的手臂。
再這樣糾纏下去,他真的……他好想啃咬她白嫩的肌膚……
助理從觀後鏡看了眼後面的情況,也心急如焚,一腳將油門死踩到底。
其實,他還有個大膽的想法:既然兩個人都忍不住,索性乾脆互相解決了!事長是好人,君老師也是好人,事長身邊正好也沒個女人,等這事兒過了,把君老師娶回家得了!
反正小婷婷也喜歡君老師,而事長這些年也沒心思去看那個女人一眼,可到底他就他的觀察,事長對君老師似乎也有那麼點不一樣。
這樣以來,藥毒也可以解除了,事長也有女人了,小婷婷也有媽媽了!多好的事兒!
心裡想歸想,可小助理卻沒有那個狗膽說出來。
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致志盯著前面,一路狂飆。
後面座椅上,君雨馨難受痛苦得一張小臉都扭曲了,汗水濕透了她的長髮,亂蓬蓬地沾在臉上和額際,裙子的上半部分,也汗濕了不少,隱隱約約地透出了她繡花的胸衣。
她在脆弱的理智與火熱的*間苦苦掙扎。
陸鳴毅費力將她推開,她又會清醒一小會兒,努力掐著自己的手心,掐著自己的大腿,她不要自己失去理智。
而一旁的陸鳴毅,火紅著雙眼,君雨馨那麼痛苦,看得他特別揪心,濃郁的劍眉擰起,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解決了她的痛苦,可是……他是事長,人民的父母官,他不能做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
因此,君雨馨每每衝動地撲過來一次,他便會狠心將她推開一次,這樣持續了好幾回,漸漸地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推不開她了。
君雨馨整個兒趴到了他胸前,雙手開始無意識地撕扯他的衣服,鮮紅的唇瓣湊了過來,啃咬他的脖頸,他的下巴,他的唇。
「雨……馨!你快醒醒!」困難地閃躲著君雨馨的襲擊,被女人這樣撩撥,他差點就要投降了,可是超凡的毅力簡直驚人,他居然再一次推開了她,重重地推開了她!
君雨馨摔倒在座椅上,望著雙眼噴火的陸鳴毅,瞬間的清醒,讓她羞憤得想死!一雙美眸裡盈滿了痛苦的淚水。
「把我……扔下去!」她哭喊。
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的自己她都快要發狂了,繼續下去她肯定會做出更多下賤的事情!
她寧肯將她扔下去,自生自滅也不要在陸事長面前醜態百出,甚至玷污了高貴的陸事長。
見沒有人幫她,她反手去扣車門,想要自己打開門跳車。
陸鳴毅嚇了一跳,擔心助理沒有鎖上車門,趕緊撲過去,賓利車正好一個轉彎,兩具身體意外地疊在一起,兩個人都呆了呆,渾身的異樣舒爽衝擊他們的大腦。
君雨馨,美眸裡迷濛一片,剛剛清明的意識瞬間被強烈的觸感攪飛了,陸鳴毅口乾舌燥喉結輕滾,眼睛裡只有女人白嫩嫩的脖頸和紅艷艷的唇,下意識地他的頭越湊越近。
君雨馨已經再次攀附上他的臂膀,摟住他的脖頸。
「到了!」助理高呼一聲。
陸鳴毅如同遭到雷擊一般,以光速的動作,有些粗魯地自女人身上退開,但身體撞上的女人的柔軟,在他的腦子卻揮之不去。他不敢再看她一眼。
吱--
賓利的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陸家人早就在門外等候了,醫生也準備妥當了!
陸鳴毅火速地跳下車,如果君雨馨再次撲過來,或者他撲過去,他就真的無力拒絕了!他的自制力已經消耗殆盡。
一行人趕緊扶住了他。
「快點,給雨馨用藥!」他汗如雨下,對著醫生咆哮。
一行人匆匆忙忙,將兩個人扶進屋子裡,分別用藥。
一會兒時間,醫生報告:「這藥不是普通的催情藥,藥性罕見的毒,而且下藥量大,恐怕一時半會兒無法解決!拖久了會嚴重損傷身體,尤其是女人!」
「那要怎麼辦!」陸鳴毅幾近發狂,他能感覺,雖然掛著藥水,他身上的躁動也沒有絲毫緩減。
「最最好的辦法就是……」家庭醫生有些閃爍其詞,看了眼陸鳴毅,接收到他快要殺人的眸光,他怯怯地說,「給你找個女人,給她找個男人,或者,你們兩個乾脆……」
「放屁!」陸鳴毅如同豹子一般氣瘋了,恨不得把這個胡說八道的醫生扔出去!
不,其實他知道,這藥的厲害,他也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那個,但是,他怎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起初他還信誓旦旦,如果一個女人他都護不了,當什麼事長?現在看來,他這事長也不過爾爾,關鍵時刻這樣無能為力。
他自己倒無所謂,只是,君雨馨……他怎能允許別的男人或者自己玷污了她!女人最看重名節,尤其是君雨馨這樣矜持有度,平時連看
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的女人,無法想像她清醒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旁邊床上的君雨馨,想來是真的克制不住了,她一把扯掉了手臂上的針,直接往浴室裡沖,彭--甩上了房門。
扒開冷水龍頭,她拚命往身上衝冷水。
剛才醫生的話她也聽見了,她寧可死也不要別的男人來糟踐她,她更不會毀了事長的名譽!
蹲進浴缸裡,冰冷的水漸漸蔓延上來,淹沒了她的四肢,涼意浸透了她的心底,她舒了一口氣,燥熱消除了不少。
咬著唇瓣,她嚶嚶哭泣,任由淚水滾落至浴缸裡。
司空烈,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死去哪裡了!
心底無邊憤懣,多麼渴望,那個男人忽然從天而降來解救了她,她好痛苦,好痛苦!就快要死掉了!
漸漸地她發現水溫也不夠冷了,她的身體再次燙了起來,像個大火球一般,彷彿能將浴缸裡的水燒開。
「冰塊!冰塊!」她痛苦地喃喃自語。
「君老師,你怎麼了?」外面的傭人焦急地喊著,一邊彭彭地拍門。
「冰塊!我要冰塊!」她幾乎聲嘶力竭地哭喊,她恨不得自己立即置身於一個大冰窖中,然後把她凍成冰棍消除她身上的火熱。
嘩--
她終於扯開了自己的裙子,腦袋痛苦地向著浴缸的邊沿撞擊,恨不得將自己撞死,身上千萬隻螞蟻攢動著,她又忍不住蹭啊蹭哼哼唧唧起來。
「雨馨!」陸鳴毅在外面聽見裡面的響聲也嚇壞了,拔了手臂上的輸液管子,他衝到了浴室門前,踹著門。如果她真的痛苦到不能忍受,如果她不介意,他想解救她。
這個時候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只想她的身體不要受到嚴重的損傷,畢竟年輕,將來落下什麼後遺症就追悔莫及。
大力踹了好幾下,門鎖壞掉,門踹開了,眼見君雨馨匍匐在地上,裙子被撕裂了,渾身已經紅成一片,她不停地捶打地面,後腦勺也不停地在地板上磕啊磕。
陸鳴毅眼裡一片刺痛,對著門外磨牙:「全都……出去!」傭人,醫生明白,瞬間以最開的速度離開。
掩上門,剛剛摸到君雨馨的手臂,君雨馨便像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整個兒攀了上來,她再也忍不住了。
心底最角落裡,還有那麼點點羞辱的意識,但是,她已經完全不能自控了。
「雨馨……我……不想,傷害你……但是這樣對你身體不好,我會對你負責……」
陸鳴毅說著,整個抱住了君雨馨,他也無法自控,任由君雨馨抓咬。兩具火熱的身體一靠近,猶豫天雷勾動地火!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再次被大力踹開,不,這次不是門鎖壞了,而是整個門,被蘊滿滔天怒火的來人一腳踢倒了。
彭--
一聲巨響,兩個摟抱在一起的男女瞬間受到驚嚇,迷離的眼眸有些清明望了過去,只見司空烈如黑面男神一般,站在眼前。
「司空……烈……」君雨馨雖然意識迷離,還是呼出了男人的名字。看見男人,她的委屈,她的痛苦瞬間爆發到一個極致,眼淚情不自禁如開閘的洪水般傾瀉出來,開始嚶嚶哭泣,「救我……救我……我好痛苦……我快死了……」
「司空……總裁……」陸鳴毅有些驚訝司空烈的到來。
而司空烈,在看見浴室裡兩個摟抱在一起的男女的第一眼時,渾身血液沸騰,他的意識狂暴得想殺人!
剛剛門口被他嚇傻了的醫生,抖索著說了一句:「他們……中藥了。」
要不是他提前知道這個情況,他保證,一定會殺了陸鳴毅,哪怕他是事長,他也會殺了他!
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了進來,他最害怕看見的場面並沒有發生,稍微緩過氣來,聽著女人委屈的哭泣聲,看著女人的苦不堪言的慘狀,他心裡實實在在痛了。
躬身,粗魯地把陸鳴毅擼開,脫下自己的風衣,將女人罩住,再緊緊抱進懷裡。
「烈……烈……」君雨馨喜極而泣,嘴巴裡無意識地喊著,身體裡的躁動讓她控制不住地扭動,嘴巴開始啃司空烈的脖頸和嘴巴。
司空烈沒有去阻止她,他只想快點解決女人的痛苦。
「你……不能帶走她……她是好女孩!」被司空烈擼翻在地的陸鳴毅,已經起身,擋在了司空烈的面前。
他認識司空烈,他們的交往甚少,他一點不瞭解這個人,他怎麼會任他帶走君雨馨?
司空烈黑如夜空的眼眸迸射出寒光,微微避開女人的嘴,薄唇微掀,噴出幾個字:「他是我老婆!」遂撞開了怔愣的陸鳴毅,大步離開。
丁川架著車一路狂飆,但是,君雨馨依然支撐不住,身體的滾燙又達到了一個高度,她已經在嚶嚶哭泣,大膽地撕扯著司空烈的衣服,親吻已經不能滿足她。
「停車!」司空烈搖下隔簾,對著丁川吩咐。
吱--
丁川一個緊急剎車,將邁巴赫停在了路邊。
聞著少奶奶無意識的聲音,丁川瞬間面紅耳赤,自覺下車鎖上車門,遠遠地走開了。
「烈……烈……」君雨馨已經快要昏厥過去,聲音勾魂惹火,又無
措……
靜靜的夜,沒有月光,只有昏暗的路燈,秋風帶著絲絲冷意,緩緩吹過,偶爾帶動地上一兩片落葉。
秋蟲啾啾聲中,偶爾夾雜著一兩聲隱約曖昧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雨馨毒性緩減下來,邁巴赫一路往司空家別墅開去。
進了房間,給女人洗過澡,把她放在床上,司空烈的心裡這才鬆了下來。
幸好他今晚回來了!
慌忙火急把京都的事情做了安排,他便迫不及待地趕回來了。如果不曾離開,他還不知道,他對這個女人的掛念到了讓他驚駭的地步。
即使再晚,他也順著自己的心意飛回來了,女人,究竟給他下了什麼魔咒!
下了飛機,坐上車摸出電話,下意識地打開系統,搜尋女人的所在,閃爍的紅點提醒她女人不在家,而是在帝宮的位置。
他心裡著實噴了一口,火大的差點把手機砸了。
一路向帝宮尋去,卻發現紅點的位置在往郊區方向移動,於是,他便一路跟著追了過來!
當紅點停止移動,而他看見眼前是陸家別墅的時候,他沒有一刻停留,下車便往別墅裡面衝。
這麼晚了,他的女人在陸家幹什麼?!
心裡憋著火,見到陸家的警衛圍過來,他便一腳一個,警衛在他的腳下翻滾,他踢出一條大路,衝進屋子,發現了傭人和醫生在房間門前呆怔地望著他,於是他拎開擋住門口的醫生,氣勢洶洶踹門,幾個傭人當即嚇暈了過去。
在踹開浴室門的那一刻,他的心臟有幾秒鐘停止了跳動!
幸虧他及時趕到了!
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他不回來,她的女人會發生什麼?真的和那個官場的禽獸苟合了?
心裡噴了一口血,雖然最後,他及時趕到了,不堪設想的後果都沒有發生,但是只要眼前晃過那個男人緊緊抱著他女人的畫面,他的拳頭便捏得卡卡作響。
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看一眼,何況她在那種衣不蔽體的情況下,被那個衣冠禽獸給抱住了!
怎麼可以!
絕對忍不下這口惡氣!
好吧,我們的烈少佔有慾太強,其實,他也就是個大醋桶子!
當女人不安分的小手又爬上他的胸膛的時候,他眸光一暗,他的女人,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徹底殆盡。
如果在平時,這女人對他也如這般的火熱激情,他會很喜歡。
可是,他明知道她的體力已經殆盡了,她的身體完全吃不消了,她只是在隨著心底最深沉的意識而動,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他不忍心推拒她,他更心疼她被那種*啃噬的痛苦。
親吻著女人,他竭盡溫柔呵護,如同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
天昏地暗的一夜過去了!
男女都疲乏地雙雙躺下。
直到中午,司空烈餓得醒了過來,昨晚上消耗體力太多,他都差點累趴!看看臂彎裡的女人,她安靜地睡著,身上的滾燙已經褪了,肌膚已經由紅轉白,只是到處佈滿了他留下的痕跡。
他不禁心驚,究竟是女人中藥了,還是他中藥了!
回眸看向自己,他身上的痕跡也不少,他的女人空前大爆發啊,他又喜歡又心疼!
撥通內線讓傭人弄來吃的,不忍心打擾累壞了的小女人,他三五幾下吃了點,便又躺下,摟著女人呼呼大睡,彷彿要把這兩天缺失掉的全都補回來!
白天過去了,又一個黑夜來臨。太過疲倦的女人依然在酣睡。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又一陣飢餓襲來,司空烈睜開了雙眼,驀地他發現自己的身上女人的臉蛋挨著的地方似乎濕漉漉的。
想要扳開女人的腦袋看一下,女人卻死死地緊貼不讓他翻動。
他的女人醒了,而且在哭泣,看她抽動的小身板,他心裡一抽。
確實,君雨馨已經醒了,而且已經醒了好久了!
當所有的意識回籠的時候,羞恥的畫面在她腦子裡放電影似的閃過一幕又一幕。
她居然無恥不要臉地撲上了陸事長,她撕扯了他的衣服,她啃咬他的脖頸,他們在浴室的地面緊緊摟抱……
天哪,她哪裡還有臉見人?
雖然意識混沌,還是隱約記得司空烈及時趕到了。
是他給她解除了痛苦,而不是陸事長!
幸好!
否則,她今天只有去死!
慶幸之餘,轉而她又記起一些自己狂性大發的模糊畫面,簡直比妓女還下賤不要臉,於是她悲憤的淚了。
一向驕傲的她怎能忍受這樣的自己?她被自己噁心得想死!
眼淚氾濫成災,也洗刷不去她人盡可夫的恥辱!
「乖!不哭了。」拍著女人的背脊,司空烈在君雨馨清醒的時候說了一句最溫柔的話。
他自己都訝異了。
一向心地冷傲的他,是不會輕易哄任何一個女人的,這種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但是,面
對君雨馨,他竟然就那樣自然而然說出來了,一點也不彆扭。
男人溫柔的話語聽進女人的耳朵,君雨馨更是喉頭一陣酸澀,隱忍不住,她嗚嗚哭出聲。
「你到底去了哪裡……你為什麼要去那麼久……我好害怕……好害怕你不來……你這個臭男人……」小手無助地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嘴巴裡嚷嚷出了發自心底最真實的心聲。
這是對男人哀婉的控訴!
男人驚愕了。
他沒有想到,其實,他的女人也這般離不開他,他那麼需要她。原來,她也不是如同表面那般冷漠倨傲無情。心底襲上一陣喜悅,他聲音低沉如大提琴裡最神秘動人的音符。
「是我不好……」他無比歉疚,抓住女人的拳頭親吻。
「今後我要怎麼辦……我沒臉見人……我會死……」女人還在繼續哭泣。
橫豎,她所有的尊嚴,連最後一點點,也沒有了!
都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君雨馨覺得她在司空烈的面前,連最後一絲絲幾不可存的臉面也沒了,因此,她痛苦糾結,突然間跟自己計較起來。
其實,她知道,早在進了司空別墅,她的所謂臉面啊,尊嚴啊,已經丟掉,只是,她不想要接受。她驕傲,倔強,生生豎起一道屏障,想要護住心底最後那一抹。
有那麼一段兒,她也破罐子破摔,自己本來就是個下賤的人,談尊嚴,談驕傲,簡直笑死人。
於是她催眠了自己,不要去在乎。
直到昨天晚上,她如同妓女一般,像個蕩婦一般那樣不要臉,她才發現原來,這才叫真正的尊嚴掃地。
原來她還是在乎的,而且很在乎。
她哭泣,為她失去的所有哭泣。
其實吧,她自己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糾結在乎,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是因為她的心,並不如她自己認為的那樣死了,激不起一點波瀾了。
司空烈這個男人,他是那樣鄙夷她,不屑她,而她也是那樣不待見他,可是也許,正是在一次次的鄙夷,羞辱,冷語相向,不經意間他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裡,而且攪亂了她的心。
因為愛,所以在乎!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字眼,也懼怕觸及的字眼,所以只能無助地哭泣,哭出自己的掙扎與痛苦。
睨著懷裡抽泣的女人,司空烈就那樣,拍著女人的背,任她哭泣,他瞭解她的驕傲與倔強。
縱然他有呼風喚雨的本事,此刻,他也什麼都幫不上,只能靜靜地守著她哭,她心裡的那道坎,還是得她自己邁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聲音漸漸沒有了,只剩下女人的肩膀,時不時地抽動一下。
「餓了吧!我讓他們送吃的上來。」
君雨馨沒有吭聲,從男人的懷裡起來,也沒有去看他一眼,直直地往浴室裡去,可是渾身疲軟,體力沒有恢復,加之這麼長時間,她一點東西都沒有吃,所以腳下打著拐子。
司空烈翻身就想摟她一把,她倔強地一把拂開了他的手,堅持自己走進了浴室,彷彿變了一個人,彷彿剛剛趴在男人胸膛哭泣控訴的人,不是她。
司空烈震住了。
他突然間又一點也不瞭解女人了。
難道她剛剛對他抱怨哭泣,全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沒有那麼需要他!也不會黏著他!
看著她倔強倨傲的背影,他真的不懂了!他覺得糾結在女人身邊的迷霧越來越濃,這個女人也許根本沒有心,前一刻可以在你懷裡嚶嚶哭泣,轉眼便會冷然不可靠近,前一秒你在她眼裡是個人,下一秒也許就不是個人。
瞬間,她彷彿一如之前,剛來到這裡一樣,她不屑他的一切,哪怕他想要寵她,好好寵她,她都沒心沒肺,不屑接受!
眼角狠抽了幾下,誰都不會喜歡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何況是司空烈這樣身份顯赫,站於雲端的男人。
這樣也好!
男人剛剛有些熱絡的心,瞬間也緊緊閉了起來。
就像河蚌一樣,剛張開了嘴,就遭到砂礫的侵襲,它的嫩肉感到不適應了,痛了,於是它就趕緊把嘴閉上。防止再一次的傷痛入侵
只是,終究,已經侵襲進去的砂礫,無論經歷多少次清洗,終究洗之不盡,最後在砂礫不斷的磨礪下,天長日久,蚌吐出最美麗的珍珠。
梳洗過後,食物已經送進了房間裡,兩人相對無言,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默默地吃著食物。
君雨馨穿著暴露的睡衣,就那麼大刺刺地坐在男人的面前吃東西,這要擱以前,打死她也做不到的。
以前就是要穿,也是洗完澡後,換上睡衣像火燒巴屁股一般,直接竄進被子裡蓋住,而現在,她居然敢在男人面前鎮定自若,臉不紅氣不喘。
這女人腦子被藥毒壞了!
司空烈只能這樣解釋。
奇怪的是,以前他多麼渴望女人穿著這樣的衣服,在他面前晃動,可是此刻,她就那樣坐在他面前,他卻看得眼痛。
「再給我三百萬吧,我需要錢,用什麼方式還你都行!」君雨馨放下碗筷,突然說話了。
她的臉依然那麼冷,明明是給人家要錢,可是臉上沒有一點羞赧,以前她最不屑向這個男人張嘴要錢,可是現在……這話從她嘴巴裡說出來,那麼自然,那麼公式化的口吻。
彷彿買了什麼貨物付錢那般天經地義。
司空烈盯著女人的眼眸,深深地盯著看了幾秒,女人的眸底波浪不驚,她比以前更鎮定漠然。
司空烈沒有回話,君雨馨也沒有等他回話,逕直躺到了床上,眼睛呆呆地盯著天花板,眨都不眨一下,彷彿靈魂出竅了。
現在是子夜時分,收拾完畢,司空烈同樣,也躺到了床上,伸出手去撈女人,女人反射性地顫了一下,之後,沒有任何動作,任憑男人將她摟進懷裡。
新的一天開始了!
君雨馨現在完全成了個無業遊民,酒吧她不能去了,而陸家,她更沒有那個臉去。
呆呆地坐在鞦韆上晃蕩著,任隨習習的涼風吹拂著她的長髮,白玉般的臉龐上,一雙美眸時不時眨動一下,眸底沒有渴望,望著飄渺的天空,眼神悠遠,她如同靜靜綻放的花蕾,不想要引人注意,卻時時刻刻引人注目。乍一看,她無憂無慮,近看,那秀氣的眉宇間卻糾結著濃濃的憂鬱。
「唉……真沒想到,那麼大的一個官,那身份,那地位是何等顯赫,一夕之間就這樣身敗名裂了!唉……」
「其實,陸事長真的是好人,他不知道為我們黎陽的百姓辦了多少好事,一直以來他就是個清廉的好官,沒有想到怎麼會這樣,真是難以讓人接受……」
「就是,就是,陸事長那麼年輕,那麼帥氣,他是我幻想中的白馬王子,嗚嗚……怎麼會貪污,我不要相信……」
君雨馨放空了腦袋,放飛了思緒,任由自己漫無邊際地遨遊,身外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剛剛,幾個整理打掃花園的傭人嘰裡咕嚕著,她本沒有心去聽,卻在聽見『陸事長』幾個字的時候,她的心抽動了一下。
眼睛眨了眨了,回味著剛剛她們說什麼來著,突然,她從鞦韆上跳下。急巴巴地走到幾個女傭面前,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聲音有些冷,有些嚴厲,幾個女傭嚇了一跳,以為是她們的聲音吵到了她,惹惱了她,趕緊低頭認錯:「對不起,少奶奶,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吵到你!」
這少奶奶平時也不可怕,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樣子,可是今天,咋有點凶?可千萬得罪不得,否則,少爺知道了,有她們受的!
「我問,你們剛剛在說誰?」君雨馨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重複了一次,幾個女人面面相覷。
一個女傭如實回答:「剛剛我們在說今天的早間新聞,陸事長那麼好的人,居然涉嫌貪污,被收監審查了!」
猶如晴天一個霹靂,君雨馨呆了,大眼睛圓睜,長長的睫毛晃都沒有晃動下,瞬間變了芭比娃娃,幾秒鐘之後直愣愣地往外面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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