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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2章 別等著他踹開你 文 / 楠雅傾城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去看著李婭。」君雨馨泣不成聲,淚眼婆娑地看著前面越推越遠的擔架床,掙扎著想要下地。

    司空烈緊緊按著她,不許她動,深邃的眼眸裡染滿了焦急,溫柔地對她說:「乖乖躺著別吵,她一定會沒事!」

    他給她保證!

    她知道,貌似目前為止,他女人只有李婭這個唯一的朋友,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出事。

    看著君雨馨難受,他彷彿萬箭穿心。

    「司空烈……你放開我好不好?讓我去,李婭不能有事……」一串串淚珠撲簌簌地掉下來,順著臉頰,隱藏了進了她的秀髮。

    君雨馨梨花帶淚的小樣兒,司空烈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的傻女人呵,自己的都這個樣子了,還在記掛著別人。

    之前為了別人做替身,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心裡眼裡念的也是別人,什麼時候她才能關心一下自己?她難道不知道他看著揪心?

    「乖,躺好,一會兒就沒事了,我保證安排最好的醫生,一定不會出事!」女人哭鬧著,掙扎著,生平第一次,司空烈心裡又急又煩,怒氣翻湧著,他還是極力壓低聲音,溫柔地哄著女人。

    而君雨馨,腦子裡閃現的是李婭身下,刺眼的鮮血,她的孩子肯定出事了,而她緊閉著雙眼,似乎永遠不會睜開看她一眼。

    如果李婭不是她的姐妹,穆浩楠就不會找上她,傷害她,現在還傷害了她的孩子。

    不!

    她的李婭不會死掉的!

    她不允許!

    如果她死掉了,她要怎麼向李婭的媽媽交代?

    君雨馨哭得肝腸寸斷,不斷地掰著司空烈鉗住她的手。

    「求你放開……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嘴巴裡哭嚎著,婆娑的淚意望著司空烈不斷地求著。

    護士們快速地推動著擔架車,君雨馨掙扎得有些厲害,險些跌下床了。醫生和護士嚇得狂汗。

    這可是上面鄭重交代下來的重要病人,這一跌下床,他們也不用活了。

    司空烈根本不會相信君雨馨沒事,看著她一身的血痕,他就無法冷靜思考,而女人一個勁兒地哭鬧掙扎,險些跌下床,終於引爆了他心中的炸彈。

    「閉嘴!乖乖給我躺好!否則我讓你一輩子見不到她!」黑沉著臉,司空烈咬牙對著君雨馨咆哮出聲。

    天生王一般的懾人氣勢頓顯,不僅嚇呆了君雨馨,連推著車的護士一個個也不禁一抖,心底抽著涼氣。

    心裡慌亂急得腦子裡已經完全漿糊的君雨馨,隨著司空烈的怒吼,倏地住了哭聲,也停止了掙扎,呆呆地盯著男人發怒的臉龐,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卻如同眼裡安裝了兩個水龍頭,只見淚水嘩啦啦往下掉,不聞其哭聲。

    壓抑地憋著自己的,雙肩不住抖動。

    司空烈看得心底絞痛,暗歎了聲,臉部線條瞬間柔和了下來,他放軟了聲音,緊緊握住她纖長白皙的小手說:「我保證,只要你好好的,她一定會沒事!」

    真的?!

    君雨馨張著大大的眼睛詢問著,六神無主的她如今,一切都只能相信眼前的男人。

    她不得不為他的霸道折服。

    他是她心中的神,他無所不能,他說的話就是真理,他一定不會騙她!

    一行人急匆匆地將君雨馨推進病房檢查,司空烈一直陪護在君雨馨的身邊。

    很快地檢查完了,醫生和護士都鬆了口氣。

    「你太太根本沒有哪裡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醫生這樣對司空烈說。

    「那就好!」司空烈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落地。心裡不禁有些嗤笑自己,最近,他已經不是黎陽的人們傳說的神了。

    他的冷靜,自控,狠戾,敏捷的思維,是這個女人面前一切都會退化成零!

    脫掉女人染滿血跡的外套,他將身上的西服脫下,披在君雨馨的身上。

    「我,我要去看李婭。」君雨馨小聲地要求著,纖長的睫毛不安地晃動。

    司空烈輕輕點頭。

    之前君雨馨又驚又怕,拼著一股狠勁把李婭背下樓,現在她腳下綿軟得厲害,連邁步都有些打拐。

    司空烈強健的臂膀摟過女人,將她的重量往自己身上靠。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李婭還沒有出來。

    君雨馨可憐兮兮地靠在司空烈的懷裡,心裡祈禱著她沒事,同時把個畜生不如的穆浩楠咒罵了千萬遍。

    李婭在黎陽只有君雨馨一個朋友,她的家在黎陽管轄的一個小山村裡。司空烈怕李婭真有什麼意外,讓丁川聯繫了她的家人。

    看著懷裡的女人臉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美眸早已經紅腫,還眼巴巴地盯著手術室的門,他心痛啊。

    「睡會兒,她就出來了。」眼眸裡盛滿了寵溺,他柔聲哄著懷裡的女人。

    君雨馨眨動著眼眸,纖長的睫毛顫抖著,可憐兮兮得像個洋娃娃一般,定定地望進了男人深幽的眸底。

    他的眸光那樣溫柔,堅定,瞬間安撫了她慌亂的心緒。

    乖乖地閉

    上眼睛,抱住男人的腰,她將臉龐藏在了男人的胸前養神。

    當君雨馨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病床上。

    「李婭!」心裡一驚,嘴巴裡嚷著,她倏地從床上坐起身,眼圈立即染上濕意。

    她只是想養養神而已,居然睡著了!

    李婭!李婭!

    心裡驚呼著,她急急地掀開被子下床,鞋子都沒穿好便急著往門外走。剛好司空烈推開了門走進來,手裡提著剛剛買來的食物。

    一看見司空烈,君雨馨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地問:「李婭呢?她怎麼樣了?」

    聲音裡止不住顫抖,眼看著淚珠又快砸下來了。

    「她已經沒事!你放心。」女人著急的小樣兒,讓人格外心疼,司空烈抓住女人的手湊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拉著她往裡面走。

    「真的?我現在要去看她!」君雨馨喜極而泣,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砸在了司空烈的手上,她想要掙脫男人的手。如果不馬上看到李婭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就覺得自己的咽喉被人死死掐住,根本無法呼吸。

    可惜,司空烈是霸道的!

    在他眼裡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女人。

    「不行!」他沉聲說,「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吃完東西再過去!」

    君雨馨嘴巴一抽,眼裡淚意迅速蓄積,眼看著又開始氾濫,司空烈看著眼疼,只得投降了。

    「走吧,愛哭鬼!」嘴巴裡生氣地責怪著,只得牽著君雨馨去看李婭,聲音裡也不乏對女人的寵溺。

    剛走到李婭的病房門前,裡面就傳出了女人的嚶嚶嗚嗚的哭聲。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君雨馨看見了一個女人坐在李婭的床前,抓住李婭的手,潸然淚下。

    她穿著典型的農村大媽的衣服,頭髮挽了個髮髻,農村裡,整日口朝黃土背朝天,辛勤勞作,她的臉被曬得黑黃。

    飽經風霜的臉可見清晰的皺紋。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她算得上是農村婦女中格外秀氣能幹的女人。

    想來,這女人便是李婭的媽媽。

    而李婭,真的已經醒過來了。

    她眼眶泛紅,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一張臉蒼白得可憐,任她的媽媽抓著自己的手哭泣,她始終沒有流下一滴淚水。

    「孩子,你給媽媽說說話,好不好?你不要嚇媽媽,媽媽已經老了不禁嚇呀!你這樣讓媽媽怎麼辦呀。」

    掬了一把傷心淚,李婭媽媽痛惜女兒,略顯粗糙的手,撫上女兒的臉龐,撩開李婭嘴角的髮絲。慈愛的目光裡,盈滿了對李婭的愛。

    起身,她直接坐到病床上,將李婭擁進自己的懷裡說:「婭兒,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情,你還有媽媽,媽媽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為了爸爸媽媽,你也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慈愛的母親雙眸中閃著淚光,輕輕拍哄著懷中的女兒,她異常堅定。

    好一幅慈母情深的動人畫面。誰看了也會感歎母愛的博大。

    門外,君雨馨跟著一起流淚。

    她既為李婭心疼,又感動於李婭幸好還有個疼愛她的媽媽。

    司空烈看著門裡的畫面,一雙狹長的鳳眸深幽飄渺,複雜難測,看不出他是被感動了,還是在想些別的什麼事情。

    咬著唇,雙手撫上了門把。,君雨馨推開了病房的門,走進去。

    李婭的媽媽隨著輕微的開門聲,抬頭望了過來。

    見君雨馨和司空烈走進來,趕緊抹乾自己的眼角,將李婭放置好,趕緊起身。

    「阿姨……對不起……」君雨馨再次忍不住掉下淚來,「都怪我,我沒有照看好李婭……」

    如果李婭不是她的好姐妹,如果讀大學的時候,李婭和她不是如影隨形,或許李婭不會愛上穆浩楠,也不會輕易被穆浩楠傷害。

    事到如今,再多的如果也不能回到從前,她只能深深地自責,是她牽連了李婭。

    李婭的媽媽聲音有些乾澀,她抓住君雨馨的手不住地搖頭,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是我這當媽的沒做好,整天忙著山裡的幾頭牛,沒有抽時間關心她。」

    女兒從小就很**,從讀中學到大學畢業,她這做母親的真的沒有多操心,李婭一直都很好,做媽媽的也很放心。

    由於太過放心,女兒長大了,該交男朋友了她也以為她自己能很好把握,誰知道,竟然遇人不淑,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她經常來看望女兒,看護好自己的女兒,斷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不,阿姨,我真的……」君雨馨哽咽著,泣不成聲,深深的自責揪著她的心。

    李婭媽媽拍拍君雨馨的手,很欣慰地說:「孩子,你已經很好了,阿姨應該謝謝你,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顧婭兒,還有今天要不是你和你先生……我都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話說到傷心處,李婭媽媽揩了把眼淚,晃動著君雨馨的手,看向身後的司空烈,感激得無以言表。

    司空烈抽了抽嘴角,微微點頭。

    看向李婭,她依然是剛才,君雨馨在門外看到她的那副表情,目光呆滯,小臉蒼白,對身邊的人和事彷彿

    渾然不覺。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李婭……你還好嗎……」君雨馨坐到床邊,摟住了李婭的肩頭。李婭眼珠動了動了,沒有說話也不看君雨馨,呆滯得如同一個木偶。

    「婭兒,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求你……」鼻腔裡酸澀不斷,君雨馨真的如同司空烈所言,變成了一個愛哭鬼。

    曾經,她的眼淚在爸爸去世的時候,已經乾涸了,可是,自從遇到司空烈這個男人以後,她的淚腺復活了,動不動,眼裡淚意翻湧。

    以前堅強的她,不復存在,她變得越來越脆弱。

    君雨馨在李婭耳邊抽泣著,李婭依然不為所動。

    司空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不會任她的女人哭壞自己的身體。

    「我們走吧,讓她好好休息,有阿姨在這裡看著沒有,明天我們再來看她。」

    司空烈用力拽起君雨馨,他向著李婭媽媽說:「阿姨,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們走了。」

    「謝謝你……」李婭媽媽感激得熱淚盈眶,一直把司空烈和君雨馨送出門外。

    「司空烈……」走到醫院走廊的轉角,君雨馨終於忍不住抱住司空烈的脖子哭起來,「怎麼辦,李婭不理我,她肯定怨我了……」

    司空烈不知該拿這個脆弱的女人怎麼辦才好。

    他不禁開始懷念君雨馨冷漠驕傲得瑟的樣子。

    也許她那樣,他心裡還好受些至少,她不會肝腸寸斷,讓他這無所不能的男人突然間也是束手無策。

    他不明白她嘴裡所說的李婭怨她是怎麼回事,只能緊緊摟著女人,拍著她的背,讓她發洩情緒。

    他感歎,世界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友情,也或許,他的女人在親情上得不到關心疼愛,老天便給她安排一個貼心的閨蜜彌補。

    閨蜜受到了傷害,她卻是這般感同身受。

    第二天,君雨馨一大早就讓廚房裡嗷了雞湯,早早地提到醫院,李婭還如昨天那樣,一言不發,呆滯著不動也不言語。

    從昨天到現在一口東西也沒有吃下去。

    李婭媽媽心急,君雨馨也急,可是誰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讓一聲給她輸營養液。

    而穆浩楠那個畜生,從李婭出事到現在,一面都沒有露,君雨馨心裡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呆在醫院也不是辦法,看著李婭的樣子,她的心就會糾結疼痛。乾脆離開醫院,去她的鋼琴教室。

    下車,沿著斑馬線,她往對面的藝術中心走。

    遠遠的,她竟然看見了她媽。

    她媽穿著一件天藍色羊毛開衫,在街對面走著,這不足為奇,最奇怪的是她媽媽的後面竟然緊緊跟著一輛賓利。

    賓利的車窗搖下,遠遠的只能看見男人戴著墨鏡的側臉,他在不停地向他媽媽說著什麼。

    她媽媽急急地往前走著,不時回頭說兩句話,似乎極不情願和那個男人交談。

    賓利不急不徐,緊緊跟著她媽媽的身後不肯放棄。

    君雨馨訝異極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媽媽根本就不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這到底是誰,為什麼追著她媽媽糾纏不放?

    其實她心情低落,本來不想搭理她媽,可是,她又不知道她媽媽到底怎麼招惹到了豪車的主人,不上前為她媽媽解圍,她也做不出來。

    急急地穿過斑馬線,還差幾米遠,不料,賓利車卻已經開走了。

    梁月鳳轉過身,便看見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君雨馨,她嚇了一跳。

    眸子裡閃過明顯的驚疑,下意識地往賓利消失的方向看去。

    「雨馨,你什麼時候來的?」梁月鳳吃驚地問,一雙手有些緊張地交握著。

    「媽,你在這裡幹什麼?」君雨馨也跟著她媽媽看向賓利消失的方向。

    「哦,我,我去商場裡買點東西,恰巧路過這裡……」看了眼君雨馨也在看賓利的方向,梁月鳳神情有些侷促,眼神閃爍不定,不敢與女兒對視。

    「哦,這樣啊……」明顯知道媽媽在找借口,想來是她媽媽是不打算告訴她。「那我走了……」揮揮手,君雨馨向藝術中心大樓走去。既然她媽不想告訴她,她也不想追問。

    「雨馨……」身後傳來了梁月鳳的喊聲。

    君雨馨頓住腳回首:「有事嗎?」語調淡淡的,涼涼的,她和她媽只能是這種機械般的一問一答模式。

    「哦,沒,沒事,好好照顧自己……」梁月鳳有些木訥地說。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看著女兒眼裡的淡然,她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君雨馨有些意外,她媽也會關心她了!

    「哦……」嘴巴裡『哦』了一聲,她有些客套地回應,「你也照顧好自己。」轉身大步地向著大樓走去。

    梁月鳳望著女兒倔強中有些冷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也跟著轉身離去。

    君雨馨一邊走著,腦子裡不禁浮現起李婭媽媽摟著李婭的一幕,心底感慨萬千。

    人家是慈母情深,而她呢,母女相對無言,除了簡單的幾句交談,她不敢奢望母親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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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融入到音樂中的君雨馨很快便把心中鬱結的悶氣消融了。

    果然她適合搞藝術。只有手指在琴鍵上飛躍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生命鮮活了起來。

    中午,一輛火紅的拉風的跑車在藝術中心的大樓前停了下來。炫目的眼紅引得路人忍不住觀望。

    車門打開,首先著地的是一雙和跑車有著相同顏色的高跟鞋,接著一個戴著紫色太陽鏡的女人從車裡鑽了出來。

    她穿著一條寶藍限量版的最新款旗袍,外面罩一個小坎肩,旗袍特別合身。凸顯出女人姣好的身材,彷彿量身定做。

    寶藍色的起旗袍在領口及左邊鑲嵌著一大片珠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裙擺剛好到女人大腿一下,露出女人白皙的美腿。

    一看這氣勢,定然是豪門裡哪家的少奶奶。

    「夫人,就是這裡了。」身著黑西服的男人微微垂首對女人說。

    女人站著,摘下墨鏡向著大樓望去,露出她粉底很厚重的臉。果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女人相貌也就有幾分姿色,一身華貴的衣服,瞬間便將她襯托的有些貴氣。

    抿抿紅艷的嘴唇,女人再次戴上眼鏡,風情萬千地扭著臀,走進了藝術中心大樓。

    門口的保安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嘴角一抽,沒有出聲,身後的保鏢,立即站出來呵斥。

    「閃開,夫人的路你也干擋?我們找你們負責人有事。」

    保安一邊電話通報著,一邊將女人和她的保鏢攔在了大廳角落的休息區坐下等候。

    君雨馨接到電話,趕緊下樓來,看見休息區那抹貴氣的藍色背影,她心裡訝異著還是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你找我什麼事?」君雨馨禮貌地客套著,走在女人的面前坐了下來。

    女人上下將君雨馨打量了好幾分鐘,嘴角一歪,露出一抹不屑,摘掉眼鏡,一雙塗了藍色眼影的眼眸犀利地盯著君雨馨的臉。

    她雙腿交疊,倨傲冷冽地問了句:「你就是烈的女人?」

    「是……請問你是哪位?」這女人盛氣凌人的樣子,特別令君雨馨不舒服。

    其實看她的穿著,君雨馨便猜測到次女與司空家有關。

    只是,她無法此女人是何種身份。

    聽這女人的語氣和她明顯嫉恨的眼神,貌似,這女人是司空烈的女人,可看她一張調色板似的臉龐,眼角的魚尾紋,她的年紀又似乎比司空烈大了至少5歲。

    不會是司空烈的姐姐吧?可據他所知,司空烈只有司空羽菲一個妹妹。

    女人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君雨馨聽得清楚,這意思是她不配知道她的身份嗎?

    君雨馨歷來遇強則強,一張臉龐也立即緊繃起來。

    這種豪門裡得瑟的女人她雖然見得不多,可到底也還見識過,她犯不著在她的面前唯唯諾諾,糟踐自己。

    「這位女士,既然你沒事,請恕我不奉陪。」君雨馨起身要走,女人開口了。

    「我是……司空烈的媽媽……」說著這話女人一張濃妝艷抹的臉龐閃過扭曲的痕跡。

    「咳……」君雨馨驚駭得岔氣,「你,你是司空烈的媽媽?!」太過驚訝,君雨馨聲音略微飆高。

    不是說司空烈和羽菲,從小便沒有媽媽了?她還以為他媽死了。現在這女人如果真是司空烈的媽媽,那未免也太年輕了。

    難道她駐顏有術,保養得和自己的兒子年紀相仿?

    君雨馨的失態,明顯讓女人不悅,她眉頭一皺,雖極不情願,還是開口解釋:「我是……烈的小媽。」

    的確,這個女人正是司空烈的父親身邊的女人倪梅。

    「小,小媽?!」君雨馨差點咬到舌頭。這媽的確太小了!司空烈能喊出口麼?

    肯定不會!憑她對司空烈的瞭解,他斷然不會稱呼這個女人的。

    君雨馨的表現太讓倪梅反感,尤其是看著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辜地眨著,她看著就礙眼。

    倪梅架著的二郎腿倏地放了下來,沉了臉,立即對著君雨馨冷嗤:「怎麼?你有意見?」

    「不,沒有,我怎麼敢有意見!」她是不是司空烈的小媽與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這小媽說話還真是奇怪。

    而她的眼神更是奇怪,不像是一個長輩在盯著她,更像是一個羨慕嫉妒恨的女人。

    錯覺!錯覺!

    君雨馨晃掉自己的胡思亂想,望著華貴萬千的女人問道:「那請問,小……不,啊……女士,你找我什麼事情呢?」

    艾瑪,繞了一圈兒,君雨馨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稱呼。

    喊小媽吧,她沒有資格,喊阿姨吧,她又大不了她幾歲,最後只得選擇了女士這個稱呼。

    倪梅看著君雨馨,眼神更冷了幾分。

    她白玉般的臉龐,以及渾深散發出的靈動秀美,特別刺眼。

    「你還想賴在烈的身邊多久?你難道不知道你和烈結婚只是為了堵住幽幽眾口麼?該不會,你真的想一輩子賴在烈的身邊吧?」

    倪梅豪不避諱,一口氣連續反問,口

    口氣掩不住對君雨馨的厭惡。

    君雨馨臉色一白,不過一瞬間便恢復了過來。

    「我賴不賴在他的身邊,這個好像不干你的事情,你只是他的一個小媽,沒有權利在這裡質問我。」

    面對這種不客氣的女人,君雨馨也用不著和她講禮貌。

    看她這年紀輕輕,居然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後媽,可見也不是什麼好女人!何必在她面前裝高貴?

    「你!」倪梅氣急,沒有想到君雨馨一點也不怕她,直接不給她留面子。這女人囂張的可以,竟然比她倪梅還囂張!

    很好!

    很好!

    扭曲了一張臉,倪梅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推到君雨馨面前。

    「你一直賴著烈,不就是看上他的身份和地位麼?這筆錢對你來說,應該是天數字了。拿著錢趕緊離開烈,你不適合他!我想你也不想等著烈自己把你踹開吧。」

    君雨馨氣得臉色鐵青。

    這個女人,這個只是人家後媽的女人,居然也敢拿錢砸她!沉著臉,君雨馨骨子裡的寒意從一雙美眸裡射了出來。

    「呵!」她嗤笑了聲,「適不適合他,不用你操心,如果司空烈要踹開我,我等著他踹,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一個後媽拿著別人的錢來讓我滾吧。」

    倪梅一張嬌艷的臉龐青一陣白一陣,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這樣伶牙俐齒是個硬骨頭,並不如她想像中那麼好對付。

    她『霍』地起身對著君雨馨低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如果等著司空烈踢了你,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我勸你識相點,趕緊見好就收!」

    君雨馨嘴角勾出一抹嘲笑:「謝謝你的好意,你太讓我感動了,再見不送!」起身,君雨馨倨傲地離去。

    留給女人一個冷漠的背影。

    倪梅氣得渾身發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對著君雨馨眼冒火星卻又無可奈何。

    「你會害了她,如果有一天,他身敗名裂了,全都是因為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離開他!」

    衝著君雨馨的背影吼完,倪梅狠狠地跺著高跟鞋離去。

    聞言,君雨馨脊背一僵。

    她會害了他?!

    會麼?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地待在他身邊而已,這樣也會害到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結,君雨馨走回了教室。

    手指在琴鍵上飛躍著,心裡不斷迴響著倪梅的話。

    她真的不懂!

    回到家,司空烈還沒有回來,端著水杯,站在臥室的窗台前,君雨馨定定地望著窗外滿園的芬芳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悄然站在了女人的身後,直接從身後抱住了女人。感受到男人的身後溫暖強壯的身軀,君雨馨睫毛顫動了幾下,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緊緊熨帖。

    司空烈閉眼,深深吸著女人身體散發出來的體香,他忍不住陶醉。

    他的女人,比園裡的花兒更香。

    下巴抵著女人的頭頂,大手把玩著女人纖細的手指,畫面靜默了那麼一刻。

    男人將女人的下頜抬起,低頭,他毫不猶豫攫住了女人紅艷的嘴唇。

    ------題外話------

    時間緊急,來不及改錯了,妞們將就看著,回頭我會修改!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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