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7章 哪兒來的野種賴他頭上(精彩 文 / 楠雅傾城
司空烈一路狂飆回家,可不,庭院裡站著的不是他爺爺還有誰?讓他驚訝的是,他父親司空桀和倪梅也一同來了。
喝!這是要幹嘛?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嘲笑,什麼事情值得他們這樣勞師動眾?
他老死不相往來的親爹居然也大駕觀臨了!
真是奇跡!
黑了一張俊臉,司空烈推門下車,吩咐了丁川幾句,丁川便駕車離去。
走到幾個人身後,司空烈冷冷地譏諷了一句:「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幾個人聞言,轉身,看向了司空烈。
一瞬間司空烈才看清楚前面的人裡居然有一張和他女人一模一樣的面孔。剛剛只看到了背影,他還以為是他親爹的另一個小蜜。
這女人--君彤,他還有臉到他家裡來!
在他酒裡下藥,對他女人做出那麼多齷齪的事情,他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居然攆上門來了!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黑了臉冷冽地眸子獵豹一般瞪向君彤。
君彤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挪動腳步,往司空傲身邊站了站。雖然司空烈的眼神讓她害怕,但是,她肚子裡可是有一塊司空家的寶貝疙瘩,有老爺子和他親爹這個護身符在,她挺了挺腰板,膽子壯大了些。
「烈,我們進屋談吧。」面對著自己寵愛又欣賞的孫子,司空傲還是慈愛的。
他這個大家庭,也許是他管教無方,老大老二老四都有完整的家庭,但一個個也貌合神離,歪心思不少,老三也就是司空烈的父親,或許被他媽媽寵壞了,導致他任性而為,家庭破碎,家人之間,根本沒有一絲情感。等他玩夠了,醒悟了,兒女已經長大,想要修復父子情,談何容易!
司空烈雙手插兜,沒有邀請他們進屋的打算。
「我看,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談吧!屋子小,招待了不了這麼多貴客。」冷冽帶著嘲諷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小子……」司空桀忍不住想發作,倪梅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是來和兒子吵架的。
司空烈鷹鷙的眼神掃向他父親:「怎麼,今天這是親自跑上門來教訓我了?」嘴角的嘲笑不斷擴大。
司空桀心底的火氣兒膨脹著,膨脹著,有誰像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樣,做得這樣窩囊?對著兒子連句重話也敢說,反而還被他嘲笑!
倪梅不住晃司空桀的手臂,司空桀終究極力忍了下來。誰讓他這輩子欠他的?
司空傲,看了眼自己沒出息的兒子一眼,也不徵得司空烈的同意,帶頭往屋子裡走。
其他幾人也沒去看司空烈快殺人的眼神,跟著往裡面走。
司空烈心底噴了一口血,瞧著今天這架勢,肯定沒有什麼好事,這些人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走。
司空烈跟在身後慢騰騰地進了屋子,管家張嬸已經安排了傭人上茶。目光瑟瑟地看了眼為首的老爺子,深怕他是來找她興師問罪,垂首恭敬地立於旁邊。
司空傲淺飲了一口茶,眸光這才看向了司空烈。
「烈,爺爺今天只是來找你商談個事兒。」
司空烈聞言,心底的弦更緊了一下,曾幾何時,他爺爺找他商量個何事?除了霸道地命令還是命令!今天他這麼說,事情肯定嚴重!
遂謹慎地盯著他爺爺。
「你身邊愛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你要寵愛哪個女人現在我也不管了!但是,你的孩子,我的曾孫,我卻必須管!」
司空傲前半句話司空烈還愛聽,可是後面的話,他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這不是談他女人的事情麼,怎麼會扯上孩子了?!
「我不明白!」司空烈冷冷地睨向他爺爺,至於在座的其他人,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連眼角的餘光也不會瞟向她們。
「這個女人。」司空傲指向不遠處坐著的君彤說,「她才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必須讓他住在這個宅子裡照顧好她!」
司空傲的聲音,沒有剛才的慈祥,瞬間變得冷峻霸道起來,他的命令,任何人必須照做,不得違抗!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司空烈霍地站起身,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要讓君彤住進他的房子,還得照顧好她,老頭子真是老糊塗了!剛剛才說過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不管他要寵哪個女人,這會兒又強行地要把這個女人塞給他!
普天之下,他不會有許多女人,也不會寵別的女人!他只要君雨馨一個就夠了!
他才不會像他不負責任的老爹一樣濫情,最後落得個家庭破碎,活了大半輩子,也相當於白活了!
「我相信,你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司空傲瞪著自己的孫子,他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哈!」司空烈冷笑了一聲,「老爺子,你果真是閒來無事啊,居然管起這種破事,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死?好歹你司空傲也是一代梟雄,商界的霸主,怎麼還給自己孫子拉起了皮條?」
「你個混賬東西!」司空傲被自己孫子嘲笑得一張老臉通紅,吹鬍瞪眼地一下子站起,和孫子大眼瞪小眼,很像兩隻即將開斗的公雞,連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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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司空烈梗著脖子,和自己的爺爺對峙著,不甘示弱。
最後司空傲歎了聲,深知自己孫子那倔脾氣,硬槓著也不是個辦法。便軟了氣勢,坐了下去。
「烈,你已經老大不小了,爺爺沒幾年好活,本來確實也不想管你的閒事兒,只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曾孫流落在外吧?」
「什麼意思?」司空烈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你法律上的妻子,她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司空傲這話好比一枚炸彈,瞬間炸得司空烈瞠目結舌。
陰鷙的利眼瞬間瞇了起來,掃向了君彤。這個女人又想玩兒什麼把戲?懷了他的孩子?
哈!他至始至終就根本沒有碰過這個女人,哪怕她處心積慮,給他下了藥,最終也陰差陽錯地沒有爬上他的床。
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也不知哪裡搞了一個野種出來,居然跑這兒賴他頭上!
是她太愚蠢還是她覺得他司空烈和她一樣愚蠢?
嘴角漾起了一抹大大的嘲笑,司空烈冷冷地開口道:「老爺子,你這是冷漠了一輩子,學會開國際玩笑呢?你說這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可有證據?我告訴你,至始至終我就沒有碰過這個女人一根頭髮!」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一下子,司空傲,司空桀父子兩人可坐不住了。低吼著齊刷刷地看向了君彤。
膽敢欺騙他們司空家,這個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膽子!
君彤眼圈一紅,在幾個男人凌厲的逼視下,連忙從沙發上起身,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爺爺,我發誓,我肚子裡的孩子真是烈的孩子,我沒有說謊!」一張臉刷白,一串串水珠子如開閘的洪水,撲簌簌地往下掉。這架勢比珍珠還真。
司空傲,司空桀,再次轉頭看向司空烈。
其實,君彤嘴裡的話是真是假,在京都的時候,他們也懷疑過,司空家不是任人糊弄的主,既然這個女人膽敢叫上門來,那麼縱然她向天借了十二個狗膽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來欺騙,其中定然有內情。考慮著,萬一她肚子裡果真是司空家的種,所以,司空傲這才隨著這個女人前來見司空烈,就是想把事情弄弄明白。
如今,司空烈矢口否認碰過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言辭鑿鑿,非說肚子裡是他孫子的種。
這事兒一時間還真難辨真偽。
司空烈真的沒有想到君彤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當了他的面兒居然也敢信口雌黃。
一雙犀利的眸子瞬間化作了冰刀,剜向了跪在地上,哭得慘淡無比的女人。
「君彤,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否則別怪我拖你出去餵狗!」聲音好冷,好冷,冷冽裡透著霸氣的威脅,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話!
聞言,君彤雙肩抽泣得更凶,抬起婆娑的眼眸,看向司空烈:「烈,是真的,我君彤敢對天發誓,要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挺直了脊背,她迎向了司空烈殺人的眸光,沒有一點兒怕懼。
咚--
有什麼東西墜地的聲音。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卻見君雨馨蒼白了一張臉,站在大廳門口,望著屋子裡的人,腳邊是她剛才墜落的包包。
司空烈心口一緊,瞬間開始慌亂,他居然沒有發現他女人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看女人這樣子,剛剛他們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丁川這個吃乾飯的混蛋,不是讓他攔著她,不讓她急著回來的麼?
心裡憋著一口氣,司空烈下意識地向著君雨馨走過來。
君彤一把抱住了司空烈的雙腿,哭喊:「烈,求求你不要這麼狠心,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認啊。嗚……」
「躲開!」司空烈嫌惡地甩開君彤的手臂,君彤一個不穩,『撲』的一下趴在地上。
司空傲和司空桀立即緊張地一抽。
那女人肚子裡要真是他們司空家的孩子,傷到了可不得了!
司空桀向倪梅使了個眼神,倪梅趕緊去將君彤扶起來。
丁川這時才喘著跑進來便說:「少爺,我實在是攔不住少奶奶……」司空烈狠狠地一瞪,丁川生生地住嘴,也看清了屋子裡嚴峻的形式。
當他看見跪在地上哭得淚人似的君彤,眼角狠狠地抽動了下,某個畫面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逝,該不會真鬧出什麼事了吧?!
晃晃頭,腦子裡自動清除那不該保存的畫面,眸光趕緊從君彤身上挪開。
司空烈看都懶得看那個演戲的女人一眼,快步來到君雨馨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君雨馨的手,盯著她蒼白的小臉道:「不是真的,你千萬不要被騙!這個女人有多麼惡毒你比我還清楚!」
她的手很冷,握在他手裡也微微顫抖,纖長的睫毛慌亂地顫動著,看得司空烈心痛得不行,恨不得一腳踹開惺惺作秀的賤女人!
君雨馨環視了下司空家的幾個長輩,再睨了眼哭得肝腸寸斷的君彤,緩緩收回眸光看向司空烈的俊臉,聲音裡染滿了顫音。
「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是你孩子?」君雨馨心裡很怕,很慌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她很怕這個男人撒謊騙了她,心裡祈禱他說的千萬是真話。
就算他要沾惹
女人,她寧肯是其他任何女人,但絕對不能是君彤!
那比拿了一把刀剜她的肉還痛!不如直接讓她死掉算了!
「相信我!」司空烈緊抿的薄唇噴出了三個字,霸道又冷冽,長臂自覺地圈住了君雨馨的腰肢,一雙狹長的眸子鎖住女人慌亂的眼神,他要她必須相信他!
「我……我……」抖索著唇,君雨馨無法控制自己慌亂的心,雖然,她竭力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可是,面對這個無惡不作的君彤,她確實沒那麼堅定。
眼前司空烈擁著君雨馨疼寵的畫面實在是有夠囂張!
大庭廣眾之下,就見他寶貝疙瘩似的,將君雨馨摟著,屋子裡所有人齊刷刷地盯著眼前這對璧人,招人羨慕嫉妒恨,那是在所難免。
君彤忽地跪著移向君雨馨抱住了她了的腿,哭道:「姐,我求求你,求求你……烈不承認我沒有關係,可是他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最寵你……他最聽你的,求你給他說說,只要他肯承認孩子,我願意和他離婚,等孩子生下後,我一定遠遠地消失,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姐……求求你……不管我們姐妹有什麼恩怨,孩子是無辜的……」
這淒慘的哭聲,這一聲聲哀求,饒是鐵樹也給它感動得開花了!
君雨馨不知君彤這唱的是哪出,她已經對這個親妹完全已經麻木。不斷地退著,她想要擺脫君彤的手臂。
奈何君彤抱得死緊,絲毫也甩不掉。
「君彤,放開,現在滾出去,我可以饒你不死!」司空烈狠聲道,傾身一把拽開了君彤的手。
君彤根本就不在意司空烈的威脅,直直地跪在君雨馨面前,哭訴:「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說到底我們的身體裡也流著相同的血液,難道你忘記了爸爸的遺言?你真要爸爸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嗎?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可以衝我來,如今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和你搶男人了,只要你肯讓烈承認了我的孩子……」
雖然君彤字字血,句句淚,君雨馨五臟六腑已經絞著了一團,但,那不是為了她君彤,而是為了她身邊這個男人!她吃了君彤那麼多虧,斷不會再輕易因為君彤這個狠毒女人的幾滴眼淚而動搖。
「如果你有證據證明肚子裡確實是烈的孩子,我就讓他承認!」君雨馨冷靜地說。
「雨馨……」司空烈輕喊了一聲,像君彤這種賤女人,何必跟她囉嗦?她那壞心眼,層出不窮。稍微心軟就會上當!
君雨馨抬手阻止了司空烈,示意讓君彤說。
「我有!」君雨馨肯定地回答。君雨馨沒有料到君彤如此肯定,身體情不自禁一抖。
「你說!」斂住心底的慌亂,君雨馨表面若無其事。
「他就是證據!」君彤一手指向旁邊的丁川。
丁川要溜也是來不及,迎著眾人齊刷刷看過來的眸光,眼神閃爍著看向司空烈,遂垂下了腦袋,快速地思考著措辭。
「丁川!」司空烈一聲怒吼,這死小子,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情的事情瞞著他?
一時間,司空傲,司空桀,倪梅,君雨馨的眸光讓丁川無所遁形,等著他解釋。
「少爺……」丁川額際冒出了虛汗,「其實我根本,就不能算證據……」繼而轉向君彤呵斥,「君彤,你別逮誰就想拉下水,我告訴,我也不能成為你的證據,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整個過程,只是……」
「什麼過程?」司空烈危險地瞇起了雙眼,打斷了丁川的話,他怎麼聽著,其中真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爺……」丁川苦了一張臉,看了看君雨馨,再掃了眼司空老爺子和司空烈他爹,實在不知如何說,怎麼說他家少爺似乎都逃不脫嫌疑。
「少廢話,快說!」司空烈不禁緊繃了一顆心,旁邊的君雨馨更是僵直了身體,她猜測著接下來聽到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她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怎麼著她也不能每次都軟在君彤手裡。
做好了心裡建設,君雨馨挺直了脊背。
「這,這,其實就是上回少奶奶離家出走了,你找不到少奶奶晚上就到『皇朝』買醉……那天晚上,我趕到的時候……只是看見少爺你和君彤躺,躺在沙發上,別的什麼也沒看見。但是--」丁川抬頭看向司空烈,「這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
司空烈倒抽了一口冷氣。
身形晃了晃,難道是真的?不,不會,他敢肯定。
君雨馨離家出走的那幾天,他確實有到皇朝喝酒,可是,他很理智,很清醒,他根本就沒有在那個地方看見過君彤,只是想女人想得累了,睡著了,夢裡全是他女人的影子。
難道--
他真的糊塗了把夢境和現實混淆了?!鐵青了一張臉,司空烈心底著實噴了一口。
而一旁的君雨馨聞言,腳下一陣虛弱,要不是她骨子裡的一點驕傲支撐著她,她早就站立不穩。
一張小臉持續白到嚇人的程度,雙手緊緊挨著自己的身側,捏握成拳。
「丁川,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司空烈冷冷的聲音,帶著嗜血的狂怒。
不會,他對這個女人深惡痛絕,他絕對不會錯把她當了君雨馨。看她一眼他都嫌髒,更甭說碰她!
r/>「少爺……對不起!」丁川慚愧地垂下了頭,深深檢討。其實那天過後,他曾經好幾次都想告訴少爺,可是,一見他和少奶奶那麼甜蜜,他就不忍心給他潑冷水。早知道會出現今天這個局面,他當時就告訴少爺,早就採取了行動,也不會落得受人牽制的地步。
「爺爺……」君彤再一次哭出聲來,看向司空傲說道,「我就是那一次有了烈的孩子……爺爺,求您一定要給我做主……」
「好了,不要再說了!」司空傲冷冽地低吼了一聲。他這雙老眼也還沒有昏花,整個事情看得透徹。這情況兒他孫子是確實碰過這個女人就對了!至於是不是他司空家的種,他肯定不會憑著他孫子跟這女人睡了一覺就承認。
他有千萬種辦法知道真相!
他老了,聽得乏了,他孫子寵誰和誰有瓜葛,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目前暫時,姑且相信這個女人。
要真敢騙他,他也絕饒不了這個女人。
看了眼君彤的肚子,再看向司空烈,司空傲下了死命令:「從現在起,她就暫時住在這裡!要真有人敢傷害我的大曾孫,我誰也饒不了!」
「不行!」司空烈狠聲反對,「老爺子,你真是老糊塗了!這個女人有多惡毒你根本無法想像!」
「烈!」突然,君雨馨出口阻止了司空烈,她已經緩過勁來了,看向了君彤的肚子,冷冷道,「君彤,是你親口告訴我,你根本就不能懷孕!現在卻口口聲聲說有了烈的孩子,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逼視著君彤,君雨馨緊緊鎖住了君彤的臉,想看出她撒謊的蛛絲馬跡。
迎著君雨馨的眸光,君彤絲毫不慌張:「醫生也有誤診的時候,我現在就可以和你去醫院檢查是不是假懷孕。」
「你!」君雨馨再次受到打擊,身體搖晃了兩下,司空烈趕緊出手,扶住了她。這一刻,她覺得司空烈橫在她腰間的手,讓她極度不舒服。她衝動地想要揮開男人的手,但,她還是咬牙忍住了。
遂對著君彤說道:「我相信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烈的,那就等到四個月的時候做親自鑒定吧。」
「馨……」司空烈有些感動,他女人真的信任她!深幽如潭的眸子鎖住女人慘白的小臉,心疼地將她的手拿到嘴邊親吻。
「我累了。」君雨馨不露痕跡地避開司空烈的手,轉身向著屋子外面走去。和君彤一起呆在一個房子,她會噁心!
「雨馨,你要去哪裡?」司空烈不淡定了,急急抬腿便跟上去。
「站住!」司空傲吼了一聲,「你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但是,現在你必須把有可能懷了你孩子的女人安頓好!四個月以後看了結果再作打算!」
「哼!」司空烈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在他房子裡住四個月?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頓了下腳步司空烈又開始追君雨馨,天色已經不早了,他的女人要上哪裡去?
「你,你,不肖子孫,你站住!咳咳--」司空傲氣得一口氣上不來,身體一歪向沙發上栽倒。
「爸--」
「老爺--」
「爺爺--」
眾人齊齊驚呼。
司空烈倏地轉身,看見了老爺子倒下去的畫面,心裡一抽,幾個大步便竄了回來。
對著丁川使了個眼神,丁川立即追隨君雨馨而去。
在黎陽,司空烈的確是個狠絕冷冽的狠角色,但在司空家族這個大家庭裡,唯一能讓他臣服的便是他爺爺。
眼見著老爺子倒下去了,他又不能真的那麼狠絕,扶住了老爺子,掐著他的人中,司空烈吩咐張嬸叫救護車。
一行人匆匆把老爺子往屋子外面抬。
很快救護車來了,司空烈,司空桀和倪梅一行人跟著上了救護車,君彤也想爬上救護車,司空烈狠狠地瞪她一眼,再看向了張嬸,『彭』地關上了車門。君彤瑟瑟地收回來手,看著救護車呼嘯而去,嘴角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小姐,進屋休息吧!」張嬸冷冷地對著君彤說。剛剛她都已經聽得糊塗了,眼睛也看花了。
貌似眼前這個女人才是正宗的少奶奶,而每天和他們家少爺膩歪在一起的女人卻是她姐姐。
這到底是怎樣的亂七八糟啊?老了!年輕人的事情,她這老婆子實在無法明白。
總歸一句話,這姐妹倆同時爭奪一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要不是老爺子特別看重她肚子裡的種,她一定和她家少爺一樣,堅決反對這個女人進家門。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一個已經夠了!
君雨馨一路走出了司空家的別墅,心裡很亂,同時心底對司空烈透著大大的失望。
雖然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平凡,雖然她早就預想過司空烈會有很多女人,非常正常。但,今天當他的女人真的出現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滴血了。尤其那個女人不是別人,還是她那個惡毒的妹妹,最可悲的是她居然還懷了烈的孩子。這就好比在她已經滴血的傷口上,撒上一把鹽。
她疼啊,疼得不能呼吸,疼得深入骨髓。
男人堅定,坦誠的眼神,她應該要相信他的,明明她也已經相信了他了,可是為什麼她的雙腳偏偏不聽使喚帶著她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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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到底是不敢相信司空烈,還是不想和君彤同住一個屋簷下,現在她也弄不明白了。
這麼弱弱地逃了出來,不是她該有的性格。
原來,難道她所有的堅強都是假的?她依然是那樣脆弱得不堪一擊?!
嘀嘀--
身後傳來了汽車放哨的聲音,君雨馨轉身便看見了那台熟悉的邁巴赫。丁川推開車門喊道:「少奶奶上車吧。」
她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苦笑,逕直往前走。司空烈沒有來追她,只有丁川一個人來了,難道他也很重視君彤肚子裡的孩子?早知道他那麼喜歡孩子,她就不採取措施,給他生一個孩子。
現在後悔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君雨馨啊,你為什麼一直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呢?
嘀嘀--
身後的喇叭聲,持續響個不停,丁川一直緩緩地駕著邁巴赫跟在君雨馨身後。
今天這個局面他是最不願看見的。
看著少爺和少奶奶那麼甜蜜幸福,他也跟著很幸福呢!
只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手段真是高明,他就那麼離開了一下下,她就已經爬上了少爺的床!
君雨馨走著,走著,腳已經磨破皮了,累得走不動了,最後,她只得轉身,上了邁巴赫。
丁川感動得熱淚盈眶。
「少奶奶,你一定要相信少爺,我跟了我們少爺十幾年,從來就沒有見他碰過哪個女人,更別說像現在寵你這般寵一個女人。你要對少爺有信心。」
君雨馨嘴巴擠出了一抹苦笑,道:「我也很想相信他,可是,他好像真的碰過那個女人!」
只要想到司空烈碰過她那個惡毒的親妹,她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作嘔。
她是真要相信司空烈,畢竟,這個男人有多寵她,她比誰都清楚,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她急需別人給她吃顆定心丸。
「少奶奶,那個真的不可信。」丁川緩緩轉動著方向盤,急急地說,「那一晚上,少爺喝得爛醉如泥,我只是離開了十幾分鐘想幫少爺拿個醒酒的藥而已,這麼短的時間,我相信絕對做不了什麼事。」
呃--
丁川這話說得滿滿的,那不是為了安撫君雨馨麼?而事實他自個兒心底清楚,他離開了至少四五十分鐘。想著少爺醉倒在床上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便趁機又搜尋了兩個地方尋找君雨馨的下落。
這個斷然不能向任何人說,而事實上,他少爺有沒有碰君彤那個女人,他心裡真的沒底。
現在,他已經後悔得都想在自家少爺面前切腹自殺了!
「丁川,我可以相信他嗎?」君雨馨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丁川的身上。她自己六神無主,現在丁川就好比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嗯嗯,一定可以相信!」丁川猛點著頭,心底揩了好幾把汗,老天爺,千萬讓他家少爺是清白的啊。
得到丁川的保證,君雨馨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突然間,她想喝酒,鎮鎮自己慌亂不踏實的心。便吩咐丁川載著她去酒吧。
喝著紅酒,君雨馨心底似乎冷靜了很多,臉上漸漸染上了紅暈,眉頭也沒有糾結得那麼深了。
看著周圍飄過來火辣辣的目光,丁川額際冒汗。他們少奶奶這微微醉酒的媚態,真的太勾人,如果少爺在,斷然會想要殺人!
「少奶奶,咱回家吧。」丁川勸道。
「不回!」君雨馨又給自己滿上,對著丁川揮了揮手,輕抿著紅酒,纖長的睫毛顫動著,嬌媚的神情展露無遺。
「少奶奶!」丁川快哭了,這麼喝下去可怎麼得了,他知道她心裡煩,可這地方畢竟龍蛇混雜,覬覦他家少奶奶美色的人,都快把他的背給盯出血洞。
現在少爺正恨不得殺了他呢,老爺子又倒下了,少奶奶更出不得任何紕漏。
「你也喝,丁川!」君雨馨端著杯子,優地在丁川面前的杯子裡碰了一下,笑著將紅酒湊到嘴邊。看她的表面兒,完全就是一個沒事人了。
而丁川面前的酒杯,從進到這裡來到現在,一滴也沒少,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沒那膽子喝酒。
「少奶奶,差不多了,咱走吧……」
君雨馨還是搖搖頭說:「這酒很好喝。」
「少奶奶,我知道你心裡煩,你也不想和那個女人同處一屋,但是,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樣跑了,不回去,不是正好讓那個女人得逞了嗎?說不定,現在她正在家裡偷笑呢。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人,也是聰明的人,斷然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其實,說白了,今天這事兒鬧成這樣,少奶奶您也要承擔責任,要不是你離家出走了,那個女人怎麼會有機可乘?吃一次虧就夠了,難道你還想少爺和她再發生點別的事情嗎?」
君雨馨迷離的眼眸瞬間有了幾分清明,她一把抓住丁川的手道:「你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其實丁川也沒那個膽子責怪少爺寵愛的女人,可是,這不沒辦法了麼?只要能把少奶奶哄回家,他甘願冒這個被少爺掐死的風險。
「這個,其實也不全怪你,主要是那個女人太過狡猾,早就盯上了我們少爺,你只是有那麼一丁點責任而已。」丁川深怕說得
嚴重了會給君雨馨造成心理負擔,趕緊安慰君雨馨。
「哦……」君雨馨眨動著眼眸,思考著丁川的話,好像,真像他說的那樣,如果她上次死死守在司空家,那麼司空烈就不會到處去找她,也不會醉酒,君彤那個女人就沒有機會懷他的小孩!
貌似,自己真走錯了!
今天,她又走了,不!她絕不允許自己再做後悔的事情!
「我們回家!」她急急地對丁川說,端了酒杯想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下去,不料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拿掉了她手裡的酒。
抬眸過去,司空烈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看到了他滑動的喉結。他襯衣的扣子已經扯開至胸前,領帶也不見了蹤影,看樣子,他也很煩躁。
「少,少爺!」丁川驚訝地趕緊起身,「老,老爺子沒事了麼?」司空烈冷冷地瞪了丁川一眼。
丁川立即住嘴,像個罪犯一般,垂首等待法官審判。
半杯酒下去,似乎還不能壓下他心中的煩躁,瞟了眼丁川面前的酒杯,丁川很理解自己少爺鬱結的心境,趕緊雙手奉上酒杯:「這乾淨的,我沒有喝過。」
司空烈斜了他一眼:諒你也不敢。
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回家!」放下酒杯,司空烈就去扶君雨馨,君雨馨反射性地揮開司空烈的手。
丁川裝著沒看見,趕緊走向外面去開車。
司空烈本就煩躁的心緒,因君雨馨有些激烈的動作,眸底瞬間閃過一抹暗芒,眉頭一挑,俊臉更黑了。
他霸道地再次緊緊鉗住了君雨馨,摟著她往外走。
他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過的女人,莫名其妙蹦出一個他的孩子來,他心底的火氣已經快將自己的五臟六腑給烤熟了。
現在他女人又當他病毒一般反感他的觸碰,他心底噴血了!
他的強脾氣也發作了!
霸道地摟著女人,讓她在他懷裡動彈不得,甚至上了車,他也把她鉗得死死的,不讓她離開分毫。
君雨馨扭著頭看向窗外,就是不去看一眼司空烈。她都憎恨自己,明明就要相信他的,可是,她的身體,似乎不受她控制。
司空烈霸道地將女人的頭扳了回來,眸光鎖住她的小臉,眼眸裡跳動著火焰。
「我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我碰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碰君彤!」
他憤怒地,一字一句地吼出來。
前面駕駛的丁川,著實噴了一口,貌似他趕回去的時候,看見的畫面……極度……不觀……
難道他的少爺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麼?
君雨馨輕輕點頭:「我,真的相信你……」可是,說到底她是不相信君彤那個女人,她那麼陰毒,司空烈喝醉了酒,她什麼破事兒幹不出來?她曾經發誓,她君雨馨的男人有一個睡一個,有兩個睡一雙。
她深知,君彤這個女人有多麼瘋狂,變態!
司空烈聞言,手上一緊,「這就對了!」心肝寶貝地將君雨馨壓在自己的胸膛,跟君雨馨作保證,「我很快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君雨馨也不想掙扎了,任司空烈摟著他,聽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似乎比平時跳得更快,更激烈,她嗅到了,那是一種染了憤怒的味道。
司空烈摟著君雨馨踏進家門,早就等候在大廳裡的君彤,直直地站起了身,揚著一張溫婉的臉龐,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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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妞兒們的鑽石,花花和票票!貌似最近,妞們太過沉寂了,親愛的們,你們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