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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章 人之致賤天下無敵 文 / 楠雅傾城

    同一個男人,同樣熟悉的氣味,他的擁抱撫摸,是那樣熟悉,同樣令她難以抗拒的。但是,君雨馨心靈深處,有種衝動,想要將男人推開。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司空烈根本不會拿正眼看君彤!根本不會碰君彤一根汗毛。

    回想起最初,司空烈和她相處的情景,他時時處處將她當作君彤,嫌棄鄙視,把她當作了一顆病毒,嚴厲地禁止她出現在有他的任何地方,可見,他對君彤有多麼厭惡。

    吸了一口氣,壓住想要推開男人強壯身軀的衝動,她一動不動,任由男人把他抱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大手緩緩地撫摸的她的脊背,再滑進睡衣裡繞到了胸前。

    「嘶……」君雨馨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緊繃的身體忍不住顫凜。

    司空烈早在把女人摟緊懷裡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摟著一具活著的有熱度的石頭。

    狹長的丹鳳眼一沉,他不會任君彤那個惡毒的女人得逞!讓他和他女人之間產生了隔閡。

    因此,他佯裝不知道女人的情緒,自顧地摟緊她,撫摸她,自後面親吻修長白皙的脖頸,再到肩胛骨,美麗的蝴蝶骨。

    對於女人身體的反應,司空烈很滿意,虎眸瞬間劃過一道光華,沒有人能抵擋他的魅力,

    遂更加賣力地啃吻著女人的敏感處,扳過女人的小臉,黑眸深深盯著女人微微翕合著的紅唇,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笑意,低頭深深吻住她的柔嫩的唇瓣。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嘴裡情不自禁溢出一串聲音,男人嘴巴的笑意漸漸擴大,更不肯放開女人,深深地吻著她……

    一切進行的那樣順利,突然一陣涼意襲來,君雨馨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垂眸一瞥,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不翼而飛,而男人一雙眼眸裡跳躍著的火苗,她太過熟悉,一眼就能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司空烈……」她腦子裡不受控制地閃過司空烈和君彤纏綿的畫面,一雙藕臂,不自覺地就抵在男人的胸口,不要他靠近。

    「乖……把手拿開,讓我愛你……」男人輕輕誘哄。

    持續的冷意,揮去了君雨馨充斥渾身的情,欲。眼裡閃過一陣慌亂,她輕輕地搖頭。

    司空烈眸底暗芒一閃,胸口升騰起了一股怒氣。

    大手抓住女人的手,想要強制給她拿開,渾身翻騰著的血液啃噬著他的腦細胞,他要!他不准女人拒絕他!這個時候給他打退堂鼓,痛苦得想死!

    君雨馨抽動下嘴角,看著男人額際晶瑩的汗珠,以及極力隱忍的痛苦,她也不忍,他也想接納她,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裡想是一回事,身體的反應又是另一回事。

    她真的好懊惱!

    閉上眼,她強迫自己放開手,但緊緊咬著的嘴唇不斷顫抖,一張酡紅的臉肌肉抽搐,秀眉擰成一個疙瘩,眼角竟然染上一抹濕意。

    司空烈俊臉一抽,心底暗歎一口氣,俯下高大的身軀壓在女人身體上,靜靜的,靜靜的,他把頭擱在女人肩窩處,深深呼吸著女人身體裡的幽香。

    君雨馨閉著眼,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男人有任何動作,睜開眼眸,只看到了男人黑黑的頭顱。

    強烈的陽剛氣息,直逼心尖。

    她覺得真的很抱歉,伸手撫上男人的頭顱,輕輕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相信你,可是……」

    聲音裡一顫,她有些哽咽。

    男人抬起頭顱,捧著她的臉,晶亮的眸子深深望進女人水霧濛濛的眼眸裡,他沒有說話,低頭,再次吻住了女人的唇。

    又開始了親吻愛撫,不管怎樣,哪怕多麼痛苦,他總是在最後一步便立即停下來。

    再靜息,過會兒又開始蠢蠢欲動,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他似乎在用這個懲罰自己同時也懲罰女人。

    夜,很深了,在又一番痛苦的折磨過後,他終於停止了自虐的行為,側過身體,隨手將女人一撈進入浴室,洗去滿身的汗味

    君雨馨心裡懷著愧疚,因此,對於男人自虐同時也虐她的行為,她無力阻止,便隨他折騰,最後也合著眼假寐,任由他將幫他她衝去身上的臭汗,再抱回床上安置好。

    她清楚地知道,司空烈是個面冷心熱的男人,但他心底的熱乎勁兒,似乎只對她一個人,她一度這麼認為!

    她感激他,閉上眼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精壯的腰,一張嬌艷的臉龐緊緊貼在男人胸口,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

    一切都靜止了,司空家別墅二樓大廳裡,閃過一抹黑影,看她的方向,正是從主臥室的門口一路輕手輕腳地往右邊的客房而去。

    黑暗中,一雙眸子裡射出的陰毒的光芒,特別讓人毛骨悚然。

    晝夜交替,晨曦終於撕破了黎明的最後一絲黑暗,瞬間光明普照大地。

    這段時間,司空烈在忙公司的一個大案子,雖然眷戀有女人香噴噴的被窩,但幹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收拾完畢,照例彎腰,在女人唇瓣上印下一吻,君雨馨已然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習慣性手臂一勾,有些迷糊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眼裡充滿了迷離的不捨。

    男人唇角一勾,趁勢給女人一個纏綿的早安吻。

    眼看時間來不及了,摸摸女人酡紅的臉蛋,輕輕說了句:

    「乖,多說會兒!」遂轉身離去。

    司空烈上班去了,君雨馨也睡不著了,她早已經習慣了與男人同眠,沒有他溫暖的懷抱,鼻尖呼吸不到男人熟悉的氣味,她總覺得空虛太多。

    遂也不賴床,收拾一番,下樓在庭院裡晃一圈。雖然,緩緩吹來的風,透著絲絲寒氣兒,割得臉蛋兒有些疼痛,她卻是時分喜歡這樣的感覺。

    摸摸這個,碰碰那個,觸碰之際,指尖傳來一陣涼意,她如同一個遺落房間的精靈,乾淨,脫俗。

    閉眼,纖長的睫毛抖動著,感受著晨風的愛撫。

    鼻翼間,忽地參入了不屬於植物的清純味道,似乎某人身上的香水味,秀氣的眉頭一擰,君雨馨睜開黝黑的眼眸,立即看見不遠處的君彤。

    大好的心情就這樣被這個突然闖入女人破壞掉了。

    轉身,她想從另一邊離開庭院,昨晚雖然,把君彤氣得半死,她舒暢極了,但是,她依然拒絕多看她一眼!

    抬眸之間,君彤已經閃身擋在了她的前面。

    君雨馨臉一寒,想要錯開身,君彤卻是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衣角。

    「喲,我親愛的姐姐,我又不是病毒,你怕我幹啥?見面就急著躲,我有那麼嚇人嗎?」

    君彤的聲音陰陽怪氣,一張臉說是羨慕嫉妒恨吧,可又漾著一抹笑容,說是想要和君雨馨聯絡感情罷,眼裡閃著的光芒恨不得把君雨馨一口吞下。

    嗤!

    君雨馨嗤笑了一聲,她不嚇人麼?她覺得她比病毒還髒!看她一眼都會污了眼睛。

    可悲啊,明明從身體到靈魂已經徹底腐爛,還多此一舉地灑上香水,這更讓她感到噁心。

    「撒手!」君雨馨冷冷地低吼了一句。

    見君彤緊緊抓住她的衣角不放,她毫不客氣地,一把將衣角從手裡拽了出來。

    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君雨馨,你拽個什麼勁?」君彤咬牙切齒地跺腳,「攀上司空烈你得意了?要不是當初我給你機會,司空烈能碰你一根手指頭麼?好啊,現在學會勾引男人了,連成一氣想要氣我?哈哈!別美得你!我說什麼來著,凡是你君雨馨喜歡的男人,有一個睡一個,有一對睡一雙,怎麼樣,我可是實實在在睡了你一雙男人!不僅睡,他還留了種呢!怎麼著,你就預備這樣忍氣吞聲?孬種,賤貨!」

    君雨馨不拿正眼瞧她,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再有,昨兒晚上起,她憋了一肚子鬼火,火氣兒啃噬了她一整晚,她一宿沒睡好,眼睛下面留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兩人睡那麼早,想也是滾床單去了,結果跑到主臥室使勁兒聽,卻什麼也聽不到,她差點氣炸了肺

    一肚子火憋到現在,君雨馨還用那種「你很髒」的眼神看她,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挑釁君雨馨,就想和她大幹一場,發洩心中的怨氣。

    聽聞君彤惡毒的語言,君雨馨瞬間眉頭皺得更緊了。眼裡的傷痛一閃而逝,她不會讓君彤得逞,她越是傷心痛苦,她越爽,她不會像以前那一樣傻。

    斂去了眸底的傷痛,君雨馨嘴角漾著一抹嘲笑,緩緩轉身,對著君彤不屑地搖頭道:「人之致賤天下無敵!君彤,你果然是天下無敵啊!白白地陪男人睡覺,你還有臉得瑟驕傲?哈!丟死人!別讓任何人知道你姓君!再有,你睡了金偉宸那個人渣,我還得感謝你及時挽救了我,至於司空烈嘛,甭說睡了他,他給你播種了,就是看你一眼,他也嫌髒!想要爬上他的床,你還是長點本事吧。」

    君彤想要氣到她?偏不,她得好好讓她嘗嘗抓狂的滋味!

    「你,你!」君彤伸手指著君雨馨,氣得一張臉扭曲猙獰,卻罵不出一句話來。以前,她罵君雨馨什麼,她都是一副任人踐踏的死樣子,從來不知道,她竟然也伶牙俐齒。

    「哼!」看著君彤氣得想殺人,君雨馨嘴角的嘲笑不斷擴大,鼻子裡哼了一聲,再次轉身。

    「君雨馨,你個囂張的賤人!」君彤怒不可遏,氣勢洶洶地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扯住了君雨馨披在身後的頭髮。

    君雨馨沒想到君彤果真敢跟她動手,痛得抽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想將它從君彤的手裡解救出來。

    君彤咬牙扯得死緊,罵道:「你別以為現在司空烈寵你,等我生下司空家的曾孫,我看你還能這麼囂張?」

    君雨馨怒了,手肘往後一拐,剛好撞到君彤的胸口上,君彤吃痛,鬆開了君雨馨的頭髮,她還想上前,君雨馨眼疾手快,推搡她一把,哪知君彤,懷了孕,身體有些不靈便,加之,她也有所顧忌,君雨馨一推之下,她好巧不巧的向後退,花壇裡的花枝哪能承受她的重量,噗得一聲,跌進花壇裡。

    「啊……」君彤驚呼著,雙手揮動著,想要抓救命稻草,奈何什麼也沒抓著,直接跌落花枝底部,卡著,掙了兩下居然沒爬起來。

    君雨馨看著卡在花枝中間的君彤,冷哼了一聲:「君彤,別的任何一個女人說能生出司空家的曾孫來,我還信,如果你是……」她搖著頭嘴角勾出一抹大大的嗤笑,「即使能生,肯定也是個沒爹的野種,因為,你可能都記不清是那個野男人播的種!別幻想司空烈,美得你!」

    轉身,對君彤恨不得把她撕了的眼神視而不見,好心情地轉身向屋子裡走。

    轉身之間,心底裡卻透著絲絲涼氣。在君彤的面前,她

    是口口聲聲說她懷的野種,但,萬一……算了,她真的沒有膽子去想萬一的事情。

    「喂,君雨馨,你敢推我,我是孕婦!你太狠毒了!我這就打電話讓老爺子把你轟出司空家去!」

    君彤叫囂著,君雨馨始終沒有回頭理她,大清早的,本想抓君雨馨洩氣,哪裡想到反倒讓自己跌了個四仰八叉,沒佔到便宜,君彤的心間猶如一隻千萬隻貓在撓心一般,她瘋了一般抓扯著周圍的枝葉花朵,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身後卻碾壓出了一個大大的屁股坑。

    君雨馨比以往更早一些來到藝術中心,一大早的,君彤自討苦吃,她雖然覺得大快人心,但,當她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心裡的擔憂就會無端冒出來,藉著琴聲,她才能掐斷自己無止境的胡思亂想。

    趁著休息的空擋,她想給司空烈買一個頸椎按摩器,近段時間,她看他老是晃動脖子,想來是工作時間過長,都引起頸椎病了。

    其實以司空烈的身價,哪裡需要她給他買這廉價的玩意兒,上流社會那些高檔場所裡,要什麼樣的服務沒有?

    只是,她這麼想就真的出來了,或許,她買了都可能拿不出手送給他,他根本就不稀罕。

    「君雨馨!」

    正信步往前走著,身後猛地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轉身,她便看見了將頭伸出車窗來的魏漠。

    君雨馨驚訝地張大了嘴。

    魏漠喊她的名字了!不再是那讓人了聽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彤彤』。難道……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了?

    而事實上,魏漠也的確把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這麼長一段時間,魏漠雖然沒有出現在君雨馨的面前,但是,她的一切他卻全都知道。

    要不是那一次,司空烈帶著君雨馨回去她媽那裡,炸了墓碑,他還一直以為君雨馨死了,跟在司空烈身邊的,自己最愛的女人是君彤!

    回到帝宮,他又調出那次在帝宮發現的錄像帶,這才仔細辨認出兩人的區別。

    至此,他才開始,重新去認識瞭解君雨馨的一切。

    「怎麼不認識我了?」魏漠嘴角勾笑,調侃道,眼眸深深地看著好近不曾近距離看的女人。

    她似乎比之前更讓人挪不開眼睛了,眸底隱隱的憂傷,瞬間刺痛他的眼睛,他不喜歡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犯愁。

    「哦--是你啊。」君雨馨不鹹不淡地回答,意欲轉身離去。

    魏漠將車靠近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君雨馨不想上車,魏漠戲謔道:「怎麼怕我吃了你?我知道你心底擱著什麼事兒,我可以幫你!」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遂轉念一想,他連她真實的身份都知道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君雨馨挑眉,審視著男人話裡的可信度。

    少了朋友的她真是悲哀,連個傾訴商量的對象都沒有。

    心裡正惶惶然,稍微考慮了下,她便沒有再猶豫,上了魏漠的車。

    咖啡廳裡,兩人都坐了整整十分鐘了。

    君雨馨只顧捧著杯子,時不時喝一口咖啡,眉頭凝結著,眸光飄渺深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忘記了魏漠的存在。

    「嗨,魂兮歸來!」魏漠在她眼前晃著手掌,這才把她的思緒拉回來,對上男人灼燙的眼神,她趕緊挪開了眼睛,清了清嗓子,趕緊埋首喝咖啡。

    魏漠審視著女人的小臉,對女人這般糾結著實難過。

    「你就那麼愛那個男人嗎?」雖然心裡鈍痛,但,魏漠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君雨馨訝異地看向魏漠,這個問題太過突兀,連她自己也從來沒有去想過。

    愛?

    她愛他麼?

    她只想好好待在他身邊!她只想一個人傭人他!突然他的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她就思緒混亂,手足無措,腦子裡空白了!

    如果這是愛?她便愛了!

    君雨馨緩緩地拿開杯子,盯著咖啡杯子答道:「也,也許吧!」

    「也許?」魏漠一口氣憋在喉嚨,都這樣失魂落魄了,還叫做也許?這女人傻呀?既然這麼傻,那她為何不對他失魂落魄?

    心底嫉妒著,魏漠嘴角漾出了一抹苦笑。

    「君雨馨,你到底喜歡司空烈哪裡?你看現在,老頭子逼上門,還把那麼狠毒的一個女人放在他身邊,他對你不忠誠了,他還讓那個惡毒的女人懷上了孩子!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你真的就能這麼能忍?」

    那語氣根本就是對君雨馨恨鐵不成鋼。

    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那是以前,他還沒有心的時候,現在,當他有心了,一心想要對這個女人好,把這個女人寵上天,可惜,這女人卻不給他寵她愛她的機會。

    他發誓,如果君雨馨跟著他,他保證往後只有她一個女人!他甚至,會放棄整片森林,吊死在她君雨馨這一個顆樹上,和她組建一個家庭,和她生一堆孩子。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難道這個是他遊戲人間的報應?!

    魏漠的

    話令君雨馨瞬間蒼白了一張臉,眸底透著濃濃的傷痛。在君彤面前,她還要極力隱藏自己的情緒,看似讓君彤抓狂了,而實際她也抓狂了!

    而今,對著魏漠這個死痞子,他愛笑便笑,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擰著眉,君雨馨沒有去看魏漠的臉,盯著咖啡上旋動的泡沫冷冷地說道:「你是要笑話我的還是要幫我想辦法的?如果你也僅僅只是想嘲笑我的話,那麼你已經笑過了,我可以走了麼?」

    生氣了!君雨馨一張小臉漾著憤怒。

    「呵!」魏漠再次苦笑了聲,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過於激動了,他竟然比她還著急!笨女人呵,就知道衝他發橫,她真的就一點都不知道他這是在為她擔心麼?平時不是一副冰雪聰明的樣子麼?

    算了,陷入愛戀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

    這麼想著魏漠輕輕歎了口氣,斂住心底苦澀,道,「嘲笑誰我都不可能嘲笑你!」

    君雨馨定定盯著魏漠的臉,那雙深幽的眼眸彷彿有一股漩渦,要把她吸進去,她趕緊別開了眼眸。

    「算了,你走吧,我會想辦法的,有消息了會通知你!」

    女人那麼心焦,他看著眼疼,還不如早點打發她算了。

    「哦,好。」君雨馨立即起身,向門外走去,沒心沒肺地竟然連一聲謝謝也沒有。

    「哈!」魏漠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盡,笨女人,她都沒有發現他變了麼?他已經收斂起了他吊兒郎當油腔滑調的不正經樣兒,再沒有跟她動手動腳,逮著就親,至始至終和她保持距離,好好說話!

    魏漠啊,好歹你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型男一枚!在這個女人眼裡全變成了狗屁!真是失敗呀!

    話說君彤一大早吃飽了氣,君雨馨前腳出門,她後腳也跟著踏出了司空家。

    剛坐上一輛的士,司機還沒有開車,車門便被人一把拉開,一隻大手,直接伸進車裡,抓住她的領子像小雞仔般,將她拎了出來。

    「啊……」君彤驚呼著,雙腳騰空了瞬間,最終還是落到了地面上,一個大力拖拽,她被仍上了另一輛車。

    「喂喂,幹什麼?」的士司機看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欺負一個女人,遂正義的出生吼。

    金偉宸冷冷地瞥了一眼的士司機,緊抿的嘴唇噴出一個字:「滾!」的士司機這才眼拙地發現金偉宸全身上下名牌,而旁邊聽著一輛豪車,臉色一變,艾瑪,這個是個忍不起的主。

    遂腳下油門一踩,嗖的一下,車子便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似乎恨不得車子立即長上一對翅膀飛起來。

    金偉宸大力甩上車門,腳下油門一腳到底,一路狂飆,君彤瞬間嚇白了臉,死死抓住扶手,嘴巴裡嘶喊著:「金偉宸,你瘋了,我要下車!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肚子裡還懷著寶寶……啊……」

    君彤不喊還好,喊叫聲剛落,賓利比剛才的速度更快了一倍。

    「嘔--」蒼白了一張臉,君雨馨開始乾嘔起來。

    金偉宸這利索地轉動著方向盤,好比把玩著一個玩具車,縱使君彤再怎麼囂張,知道這個男人一句話不說,看他鐵青的臉,冷冽的眼神,牙關緊咬,她知道他瘋了!不敢再嚷嚷,神經高度緊張,死死抓住了車頂右側的扶手。

    吱--

    賓利終於在樹林邊停了下來。

    金偉宸轉臉看向君彤,君彤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你,你要幹嘛?」

    「哼!」金偉宸冷冷地哼了一聲,傾身逼向君彤道,「你不想活了?敢上門去招惹我的女人?」

    瞬間君彤明白了他說的什麼,一大早堵在心底的氣彭地爆炸。

    「我就招惹她!你吃了我?看著她痛苦得要死,哈哈,我就爽快得要死!你個沒用的憨貨,明明那個賤人一天到晚被司空烈壓,你還說是你的女人,有種你搶過來啊!」

    君彤伸出獠牙,對著金偉宸梗著脖子叫囂,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死死卡住。

    「咳咳……放,開我……」一張臉瞬間成了豬肝色,一雙眼睛瞬間成了死魚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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