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八章 生命的長度 文 / 小氣包

    這幾天一直都不在狀態上，寫符的時候，總是想著白蘿蔔的事情，剛剛也是如此，我實在沒辦法看到，這粽子再靠近一步白蘿蔔，所以才心急出手了。

    不過師父沒有怪我，只是歎了口氣，讓我帶著白蘿蔔先回家，他來料理這裡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走的，畢竟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可以讓師父給我擔著呢？但師父脾氣我沒辦法改變，只好收拾收拾東西，帶著白蘿蔔回家了。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本來這樣的機會應該跟白蘿蔔說說話的，但我也沒心情去說，我在想師父該怎麼料理這些事情，難道要跟人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嗎？

    「你師父有辦法說服他們的，你不用擔心。」白蘿蔔忽然說道。

    我好奇，問道師父會有什麼辦法？

    白蘿蔔解釋。「很簡單，待會兒你師父會跟他們說明，那屍體留不得，勸說他們就地火化掉，如此一來，屍體是不是被斬斷了，就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了。你不要太自責，剛剛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出手。」

    我沉默了，可我不怪白蘿蔔，注視了白蘿蔔好久，她也看著我，我心裡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她，但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我說。「為什麼？」

    白蘿蔔輕撫著我的臉，眼神中的滄桑第一次流露出來，就好像我們之間的時間快到了似得，她說。「我也不想這樣子，但我明白，那天那個老和尚說的沒錯，雖然我現在已經修成半人，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就不會……」

    我立馬抓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公交車上沒什麼人，汽車在轟隆隆的爛泥路上走，也許是因為白蘿蔔的出現，我的人生才會變得如此，但她的出現並不是錯，相反，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我很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可她又說。「但你知道，如果上天注定我要和你分開，到時候那樣的痛，你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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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為什麼要分開？」我問。

    白蘿蔔苦笑了一聲。「老和尚的話也提醒了我，雖然之前我一直都想迴避這個問題，抱著樂觀的心態認為你可以做到，但是我發現，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長生不老之法，但能做到的人，又有幾何呢？連你的師父，也不過如此而已，你能做到嗎？」

    我明白了，所以還是因為我活的不夠長的原因嗎？可這樣的話，之前的話又算什麼？

    我怔怔看著她，她似乎也明白了一般，她跟我說。「不出百年，我就可以修煉成人，到時再過百年，我就不允許留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必須離開，不然會受到天譴。到時候，就算是我想待在你身邊，也不能了，除非我和你一樣變成鬼……」

    我的名字不在生死簿上，白蘿蔔曾經說過，如果我死了變成鬼，她也會留在我的身邊，但如果她不能留在這個世界，又怎麼能留在我身邊呢？

    我說我現在有很努力的修行，相信我，我總有一天能夠修煉成功的。

    白蘿蔔搖搖頭。「我之前也相信，甚至也想過，尋找藥材幫助你，但如今的地球是末法時代了，天地根本沒有什麼天材地寶，你想借此來修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願意走上魔道，吸人精魄修煉，但你會這樣去做嗎？」

    我啞然，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呢？白蘿蔔顯然是知道的，她也不會允許我去那樣做，她說。「長生不老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傳說了，沒人可以做到，哪怕我們的法術重修結合，你最多不過活個兩百年而已。一凡，不是我自私，你只能活兩百年，而我卻要用不知道盡頭的歲月去懷念你，那樣的痛不是我能承受的，與其這樣，倒不如算了。」

    我說。「算了？那你一開始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留在我的身邊？走了之後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依舊活的很好，我可以跟師父去抓鬼，我現在也可以心無旁騖的學習道術，可是你卻出來攪亂了一切，現在又說要離開？當初不是說還要幫我修行的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

    白蘿蔔也很掙扎，她的痛苦我可能是沒辦法的理解的，但她又何嘗能理解我的痛苦呢？

    也許，十幾年對她來說，不過是很短暫的時間，起碼得百年才會讓她感覺到時間的存在，但這十幾年對我來說，卻是永恆一般，我的故事，只因為她的存在才有意義，不然我不知道我做著一切的意義在哪。

    白蘿蔔的初心一直都沒有變，我的初心也一直是如此，只是人與妖的這條道路上實在太過曲折了，不光是外力的干擾，還是我們彼此之間的問題，感情從來不是簡簡單單的你愛我我愛你就好，感情是很現實的問題，哪怕是人與妖之間的戀情，也沒辦法迴避。

    而擋在我和白蘿蔔之間的問題，就是生命的長度，這是人與妖永恆無法迴避的問題，要麼是我自願放棄離開，讓彼此少受一點傷害，要麼是白蘿蔔甘願用近乎永恆的生命，去緬懷與我在一起的時光，永遠的感受了這些時光帶來的傷痛。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除非我的生命，跟她一樣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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