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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疑 惑 不 止(二) 文 / 支點的天空

    何正清抬起手來,剛要喝斥那老者。

    何正清愣住了。

    一隻嬌小而白皙的手,直接映入了何正清的眼睛裡,何正清木然的看著這隻手,這是自己的手嗎?一個大大的問號隨之升起?

    何正清現在有一肚子的疑惑和不解,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子?

    何正清盯著那只自己的手陷入了深思,好像與周圍的一切都沒有關係了,漸漸地聽不見周圍所有的聲音.

    何正清躺在床上。身子異常虛弱,臉色雖然好了很多,可是依舊有些發白。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宮女。何正清歎了口氣,向其中一個穿著水綠色宮裝的宮女打了一聲招呼了,何正清道:「去把窗戶打開!」聞著屋子裡刺鼻的中藥味道,何正清覺得自己頭都漲壞了。

    「殿下,您現在身子很是虛弱,現在外面又刮著大風,怎麼能開窗子呢?萬一殿下患了風寒怎麼辦呢?殿下還是要以身體為重啊!」綠衣宮女一愣之後,便趕忙阻攔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宮女,何正清也沒有在堅持,道:「將屋子裡的香爐都搬出去,窗子也要開,屋子裡的味道一定要放掉。你挑幾把扇子扇一扇,距離我遠一些的,去辦吧!」宮女見何正清態度堅決,只能點了點頭,轉身去安排人做事了。

    何正清又歎了口氣,道:「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不要讓人來打擾我。」一邊的紫衣宮女連忙恭敬的道:「殿下放心,奴婢在門外守著,不會有人打擾殿下!」說完紫衣宮女也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何正清這些日子一直在床上躺著,一會清醒一會昏睡,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幾天。此時何正清自己感覺精神狀態不錯,於是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終於有時間和精力能把事情好好的捋順捋順。記得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樣,自己推著自行車出門,不同的事不是去上班,而是直接去了指定考場。

    到考場時,考場外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被安排考試順序,自己是知道的,這次實操考核一共要有30幾個人進行考核,因為人員比較多,考核場地有限,不能同時進行考核,所以必須要分出批次進行,為了比較公平,決定大家考核的先後順序,都是自己抓的號碼決定,一共是1號到35號,抓到那個號碼就是第幾個上操作台考核。自己比較背,抓了個31號,看來回家會早不了。不過也沒有什麼。晚點就晚點,老伴昨晚說了句,閨女和女婿今天晚上要回來住一晚,他們是所謂的白領,掙的是比自己多一些,但是何正清卻不以為然,三天兩頭的加班,還要經常去外地出差。與多出的錢比起來,何正清顯然覺得不上算。

    等了很久的時間,外面下起雨了,雨越下越大,天色也很暗了下來,伴隨一些電閃雷鳴。輪到何正清上操作台了,他這個操作台挨著窗戶,走到平台旁邊,皺起了眉,這都是什麼工作習慣,幹完活怎麼也不收拾一下,哪怕是把工具整齊的碼放一邊也行呀。算了別管了,別人是別人,還是不多說話的好。何正清先是把工具大概分了一下類,放在自己順手的位置上,看了看考核自己的圖紙,瞭解了一下,自己要做什麼配件了,閉上眼睛微微冥想一下加工的順序,用了很短的時間,腦子裡就有個輪廓,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完的話,預計應該會比規定時間,少用是10到15分鐘,那樣的話,自己還是時間來檢查一下,有什麼問題也能處理一下。何正清把一根直徑8厘米的鋼管,固定到機床上時。忽然眼前一片亮晶晶的,立即又感覺到心臟的急速跳動.腦子一片空白。

    恍惚間,有幾個人在自己身邊,「全身百分之四十燒傷,其中二度燒傷百分之十五,三度燒傷達到.傷者已經深度昏迷.」

    何正清突然覺得,自己飄起來了,忽忽悠悠的,彷彿看見有幾個像是醫生或者護士的人,在往自己臉上蓋白布。自己卻是越飄越越高。

    又花了數天的時間,對於現在的身份也大概清楚了,他叫李寬,目前是大唐朝的親王,自己是被稱為秦王李世民的庶出次子,母親是個宮女,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李世民寵幸了一次就有了李寬。據說是在生李寬時,發生了血崩而身故了。在兩歲時就被過繼給自己的五叔李智雲為子,李智雲是在剛剛起兵時,因為沒有及時逃跑或者躲藏起來,所以被抓住砍了頭。那天那個老者叫做李淵,是當今大唐朝的天子,李寬過繼李智雲的當天,李淵就下了道聖旨,封李寬為楚親王。消息被迅速的傳播,朝野上下多少有些震驚,說是李淵因為李智雲的身死感到愧疚,所以才愛屋及烏的封了李寬親王的爵位,並且讓李寬一直待在李淵身邊,由李淵親自撫養。

    這幾天皇宮裡的人私下裡都在小聲議論著楚王殿下,說是殿下雖然已經甦醒過來了,但是出現了新的問題。就是不認識人了,所有的人。不但不認識對他最親近的陛下,而且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經常向身邊的宮女和內侍打聽,諸如自己是誰、自己叫什麼名字和自己是在哪裡等等千奇百怪的問題。陛下為此非常的著急,並責令御醫一定要醫治好楚王殿下的傷病,否則要治御醫失職之罪。

    陛下寵愛楚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雖然說陛下一直宣稱要對所有的皇子和皇孫待遇平等,不會有失偏頗。但從封的爵位上來看,還是能夠看出區別的,除了長子李建成被封太子外,次子李世民封為秦親王,四子李元吉封為齊親王,被封親王的只有皇孫李寬一人,封號楚,其他皇孫一律是郡王爵位。

    這幾日聽說前方戰事不算順利,李淵來看李寬的次數明顯減少不少,但是會經常派內侍過來詢問有關楚王的傷病及其恢復情況。

    又過了幾日李寬的身體明顯的好轉了,李淵知道了也是笑逐顏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寬還是想不來了以前的事情,更不願意向李淵叫皇爺爺。據御醫說是楚王殿下傷到了腦部造成了失去了記憶,或許能通過慢慢的調養到得恢復或者好轉。

    這一日李寬在屋中十分煩悶了,提出要出去轉轉看看,宮女和內侍被嚇得臉色蒼白,不知如何是好,便仗著膽子小聲勸解李寬,說什麼殿下剛剛恢復,不易過度勞累,還是在床靜養為好等等。李寬不肯,眾人沒有辦法,只得一面好生安慰楚王,一面迅速稟告陛下,請陛下定奪。李淵在徵詢完御醫意思後,下旨同意李寬可以在御花園賞花散心,但要注意楚王的人身安全,不得使李寬再次出現任何閃失,否則要嚴懲伺候太監和宮女。就是這樣李淵還是覺得不保險,自己親自挑了四名年紀在十二三歲的小宮女送了過來,說是以後這四名小宮女要貼身侍奉。又下旨賜給李寬一個步攆,讓李寬走累了就在步攆上休息。消息飛快的轉播,說是楚王殿下聖眷不斷,著實讓李淵的寵妃們嫉妒不已,說是自己再受寵也沒有享受過此等恩榮。李淵聽說過大笑不止,說沒有想到她們爭寵會到如此地步,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會放過。

    李寬在御花園中邊走邊看,身後的宮女和內侍著實跟了不少。都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隨,仔細一看基本上人人都拿著東西,有拿水的、有拿果品的、還有端著扇子的。天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準備扇子,誰會在四月份扇扇子呀!李淵御賜的那幾名小宮女,在離李寬半步後亦步亦趨的,隨時聽後李寬的任何吩咐。

    李寬在前面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一個叫做文心的小宮女聊著天,李寬前世畢竟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七繞八繞的就把小姑娘繞了進去。李寬大概聽明白了,原來二十餘天前,本來的楚王突發奇想,非要去御花園中玩什麼蕩鞦韆,眾人不敢勸阻,也能一起跟著前去。那日天氣不錯,本來的楚王玩了一個時辰還是意猶未盡,而且要求內侍把鞦韆越推越高,不知道什麼原因,楚王忽然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持續連著三天都昏迷不醒。李淵大怒下旨將那日跟隨楚王的宮女和內侍全部亂棍打死。何正清聽到這裡愣了一下,心想這就是官二代,這就是二世祖帶來的惡處,明明是自己犯的錯誤,到頭了要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做陪葬。

    小宮女文心見李寬聽過自己的話,就止步不前還在發愣,心下怕的要死,更是埋怨自己說話不注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招引了不必要的麻煩,前車之鑒自己一點都沒有吸取。文心低下頭,眼睛卻在偷偷注視李寬,生怕殿下再出什麼意外,那自己也難逃被亂棍打死的命運了。

    「寬兒」

    李寬的思緒被打斷了,抬頭一看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子,向自己打招呼。

    李寬看著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識,卻有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或者認識,女子看著李寬滿臉疑惑的望著自己,也不生氣,反而又往李寬面前走了幾步,輕聲說道:「寬兒,你不記得我了嗎?我的名字叫長孫無垢,想起來了嗎?」

    李寬輕輕搖搖頭,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面前這個自稱是長孫無垢的女人,只見她一身鵝黃與月白相間的宮裝,披了白色的坎肩,手中拿了一把小扇子,頭上倒是綰了婦人髻,年輕的純真與成熟的安閒氣質混在一起,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已然嫁人的大家閨秀。

    「大膽,怎能對秦王妃如此無禮。」長孫無垢身後一名侍女不滿地斥責著李寬。

    「如月,你才大膽,楚王殿下並非是對我成心無禮,你不知道嗎殿下身受重傷,近日剛剛有所康復,不知者不怪,你還不快向殿下,賠罪認錯?」長孫無垢對那個叫如月的侍女輕聲呵責著。

    秦王妃?李寬立馬知道了,這個女子就是自己曾經的「嫡親母親」,也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李世民的正宮原配,沒有辦法。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能繼續裝失憶下去,沒有辦法自己哪裡知道唐代是什麼禮節,見面又施什麼禮,不知是不是見面就下跪磕頭,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就慘了,在這裡除了太監和宮女,指不定自己一天要下跪多少次,磕多少頭呢。

    「您.我.」

    李寬現在真著急,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李寬明白要是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自己有皇帝的寵愛也不行。自己的位置很尷尬,也很危險,有了聖眷自己是有好處的,但聖眷過重也有壞處,那就是同時也早已犯了眾怒。或許這個「嫡親母親」可以幫助自己早日擺脫現在這個不利的境地,剛才那個叫如月的侍女,實際上就已經給了李寬警告。只是現在李寬越著急越不知道話應該怎麼說了,李寬開始在鼻尖冒汗了。

    長孫無垢看到李寬的樣子後,仍舊是滿臉輕鬆,微笑著說道:「別急,慢慢來,殿下你想說什麼,別急。」

    李寬微微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開口道:「王妃您好,我現在有很多困惑,自己無法解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比如說剛見到您,我就不知道應該去這樣稱呼您,也不知道該和您怎麼行禮,該如何行禮。還有其他人,我該怎麼辦。您.我.您.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長孫無垢其實早就聽出李寬的意思,真是個玲瓏七竅心。也許可以……

    長孫無垢不置可否的看著李寬,嘴角幾乎同時向上微微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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